第10章 悔恨不已
睡了看完后把信揉成了團，這才緩緩道：「不是讓他滾回去的嗎？」
「不聽話的狗，留著就沒什麼用了。」
話落，信被丟到火里，一下子成了灰燼。
探子跪在地上將頭沉的更低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到他了。
「把高曾的女人給我找出來。」
那人錯愕的抬頭：「主人？」
「怎麼？」
「是。」
「找到后就殺了吧，要是你喜歡就睡了再殺了。」
說完那個人就坐了下來，輕聲道：「我累了，你去辦吧！」
「是。」
敢忤逆我，好大的膽子，那麼，你和你有關的人，我都不放過了。
冷冷一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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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簫跑了半天，從北拾買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正準備回北淵，想了想，姐姐喜歡看醫書，北冥比較大，應該會有很多北淵沒有的吧！
還是打聽了好幾日，聽說一個小道地方的書館，買了很幾套醫書。
不過大多珍貴有名的醫書都在皇宮裡頭，民間流傳的不多。
「聶姐姐，我回來了！」
迫不及待準備回去的顧笙簫決定走小路，那是他從賣醫書老頭那裡得來的。
進入小路沒走多久就掉到小坑裡了，廢了好大功夫這才跟車夫一起弄出來。
這還不如走大路呢，整頓休息了一會，這才重新出發。
到了她熟悉的路，顧笙簫半個身子都探了出來，越來越近了，顧笙簫見家那邊圍了很多人，不由得為阿姐操心。
今天人怎麼那麼多，姐姐要忙死了吧！
她得趕緊回去幫姐姐。
「車夫，快些！」
「好嘞！」
車夫貼心的幫她把東西都拿了下來，顧笙簫感覺有點奇怪，擠過人群。
眼前的景象她愣在原地，家……沒了……
只剩下一片漆黑的灰燼……
姐姐！
姐姐呢！
「姐姐！」
顧笙簫準備衝過去，被周圍的官兵攔住了。
「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姐姐！」
「姐姐，聶繁星！」
「不要妨礙我們辦公。」
顧笙簫跪在地上，眼神空洞，怎麼會……
她才離開幾天，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不可能！
「誒，聶姑娘平時也挺好一個人，這不會是被仇家害了吧！」
「那不清楚。」
「聽報案的人說，應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始燒的，發現的時候有些晚了，大家救火都來不及。」
「確實，這個地方很寬敞，我們又離得遠。」
「唉，可惜了。」
怎麼會……
顧笙簫竟然大勁的推開官兵沖了進去，腦子裡滿是聶繁星被火燒著到處跑的樣子，她在呼救，可是沒有人理會。
那絕望的眼神一下下的像刀一下一下的捅，她又在笑，那樣的好看，她又生氣。
「聶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再也不跑出去玩丟下你一個人了！」
「我找到姐姐你的意中人了，姐姐你在哪，我帶你去找他好不好！」
「姐姐，我只有你了！」
「姐姐！」
火還沒完全熄滅，顧笙簫接觸的手，早就被躺的黑黢黢的，時不時看著還還冒著紅。
「顧姑娘，你冷靜一下！」
顧笙簫一點感覺也沒有，還處在自己的世界里，掙脫開容與的手，力度竟然還推的他往後一步。
「顧笙簫！」
這一聲是宋伯渝喊的，那一聲不大，卻喚回了顧笙簫的神識，緩緩地轉過身看著宋伯渝。
強惹著淚水一字一字的吐出來，聲音嘶啞：「姐姐……姐姐不見了……」
宋伯渝認真的看向眼前的女孩，整個人髒兮兮的，手上還有血。眼睛淚汪汪的，還拚命強忍著淚水，誰也不聽，偏偏他這一句「顧笙簫」，她就回了頭。
他想，曾經的他是不是也這樣，母妃死的時候。
不經自己嗓子也有點哽咽。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慢慢的走上前去，抬起手拍了拍她的頭。
「撲通。」
宋伯渝沒想到，這丫頭一個勁過來抱住他。
容與他們準備過來阻止，宋伯渝舉起手攔住。容與看了看他們兩個現在的樣子，識相的把人都散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宋伯渝感覺腳酸了。
「主子，我們……」
顧笙簫放開了宋伯渝，好像有點意識了，看了看宋伯渝的胸口，她的眼淚和鼻涕，還有他手臂的黑黑的。
「謝謝辰王……給辰王賠個不是……」
「無礙。」
「你先來辰王府待著吧，待我們查清楚給你一個公道，你再自尋他路。」
顧笙簫乾脆拿衣服摸了眼淚和鼻涕，又吸吸鼻子。
那樣子邋遢的不得了。
容與看的直搖頭，這樣子，狗都無語，豬看了都搖頭。
「吸吸。」
「好。」
宋伯渝想，像個小乞丐。
宋伯渝一會到府上，就讓容與去打理顧笙簫和查清楚事情了。
他要去洗澡，受不了髒兮兮的。
「撲通。」
那一下，宋伯渝不知道是心跳還是她撲過來的聲音。
—
樹林，小屋。
他本來是想直接殺了她的，他去鋪子里假裝去買葯，沒想到她沖他笑了，還很貼心對他問這問那的。
他沒忍心，因為，從來沒人這麼對過他，他的世界里都是命令和服從，只有冷漠的語言，他好像能感受到她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溫度，那感覺，真的是太震撼了。
他講她打暈掉，找了個替身燒掉，將她弄到這來。
這是他第一次忤逆上頭的話。
他想，應該後面免不了了。
他給她喝了葯，不出意外的話，等她醒來，就應該會忘了曾經的一切一切了。
「啊！」
聶繁星醒來頭疼的厲害，空空的卻很沉重。
「我這是在哪？」
「我又是誰？」
「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院子里，聶繁星看見了他，警惕又慢慢靠近他。
「你是誰？」
那人輕聲道：「你該喚我啊郎。」
聶繁星還是疑惑的的看著，直到她看見了他的手，一隻手只有四個手指頭。
那一刻腦子一疼。
「阿郎……」
實在是想不起來了，但是這個手讓她感覺有點難過和感動。
聶繁星走上前去，拿起他的手緩緩道：「阿郎。」
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