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曾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

第十六章,我曾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

見陸煢似乎沒在管過紫菀,清歡也漸漸消了當日的氣:「殿下,他們斗就讓他們去吧,我們不如隔山觀虎鬥。」

「不,你去安排下,明日我就去上朝。」

「殿下不要管閑事啊!」

「我自有籌劃,你只管去安排。」

第二天,已經數月不上朝的安王上了朝,還主動請示王君要查走私宮中財物之事。

「安王殿下許久不問朝中事,今日這是要回來了?」洛健聽了他的話,就站出來問。

「我已經休息許久,近日關於這走私一事議論紛紛都已經傳到我這個休息的王爺這了,竟然也沒人處理,君上賜我安王身份讓我理財政,現下財政出了問題我自然是首當其衝站出來。」

「好,那此事就交給安王處理。」王君挑了下眉毛看著陸煢說此番話。

這件事情已經到了不得不處理的地步,作為王君也不好坐視不理,安王自然知道冉娘是自己的人他不敢動,所以讓他查,查不出就治他得罪。

「既然君上已經發話,那就請安王來辦吧,只不過只有月余就要到上元節,為了不影響節日喜慶,還請安王儘快查。」

「丞相說的是。安王,不如就給你半個月吧,收回宮中財物,抓出真兇。」王君和丞相一唱一和。

「本王在此立命,半月不抓出真兇,提頭來見。」陸煢早就猜到王君不會讓他輕鬆,他不如就大膽一些。

剛開始幾天陸煢並不著急,開始派人在城中四處搜尋,找到財物就收來,把百姓都抓起來一個個問,就算大家心裡都知道東西來自常春院,他陸煢沒有證據一樣沒辦法進院查。

抓來的百姓大多都是因為做中間人賺了錢,還有許多都是從商后發了財,看見東西製作精美就買來放在家中展現自己的品味的,即使是用刑也問不出什麼,就算有口證,放在明面上也微不足道。

幾天調查未果之後,散落在百姓手上的財物大多都已經收回,剩下的應該就還在常春院沒轉手了。

陸煢一時沒了動作,開始尋歡作樂,約人喝酒賞雪。

希薟還以為他是自暴自棄了,知道時間太短了,根本找不到證據,王君不會放權讓他帶人搜查常春院,再者就算他敢越權私自搜查,他也肯定是找不到的。

後來陸煢突然開始不在家中宴客,而是應了別人的約,去了常春院。

希薟把此事報了上去,王君認為他是鍋里要死的魚還要掙扎幾下,懶得管他。

「呦,這不是安王,又來喝花酒。」冉娘見這是之前並不常來的安王,又是貴客,自然是親自出來招呼。

「用你說?」陸煢不屑和冉娘說話,擺出一副王爺摸樣。

「是是是,不用我說,我這就給爺備酒。」

「把你們花魁叫來伺候。」

「好嘞!」

陸煢喝著酒,看見進來的是一個陌生女子,一下摔了杯子:「你是花魁?」

那女子見安王杯子都摔了,不敢說話。陸煢也不與她生氣,大喊:「叫冉娘來!」

冉娘馬上過來了,看見地上碎了的杯子,連忙上前:「爺這是怎麼了,對我們花魁不滿意?」

「這是你們花魁,你耍我?」

冉娘依舊是笑呵呵的:「爺這就說笑了,這可不就是我們花魁嗎?」

「我記得前一次我來的時候在樓下跳舞的是你們花魁吧。」

冉娘眼珠一轉,想起來:「是是,那時候是,說來巧了,她剛坐上花魁的位置,伺候的時候被人刺了一劍,一直沒好,現在已經擠下去了,傷好之前都在後院打雜呢。」

陸煢邊用其他的杯子喝酒,邊聽冉娘解釋:「叫她來。」

冉娘看他似乎有些消氣,還自己上前給他按肩:「爺,她現下跳不了舞,就更不用說侍奉了,叫她來豈不是掃興嗎?」

「我自己選的人,不用你管,你們都給我出去,叫她來。」

「都依爺的。」冉娘使了個眼色讓那花魁離開,自己也識相的鬆了手出去了。

紫菀這幾天一直給自己傷口下毒,導致傷口一直無法癒合,冉娘看見傷口也沒法讓她出去陪人,就只能安排她在後院打雜,當時她剛剛掃完了雪,在廚房裡燒柴火。

突然來了幾個人帶著她去梳洗,換了一身和院里女子一樣的衣服。

「你們做什麼?冉娘呢?我傷沒好,是會被官爺嫌棄的!」

抓著她人沒有鬆手:「有爺親自點你,你只管去,要伺候不好後果自負。」

紫菀就這樣被丟進了安王所在的房間,她只好低頭走到坐在桌前喝酒的人面前:「爺。」

「抬頭。」

紫菀看見眼前人,連連退後,那天她知道是他進來擋著了劍,以為自己要得救了,醒來后卻還是在常春院,明白過來他只是不想殺她,並不代表他想救她。

「紫菀見過安王。」紫菀記得在安王府時的禮節,按照那時的摸樣,客氣的行禮。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陸煢倒是接的很快:「免禮。」

「紫菀這就為您斟酒。」

「你,還好嗎?」陸煢還沒有看她,只是順著視線看到她的手。

紫菀倒酒的手微微顫抖,是因為這幾天一直乾重活,手上滿是凍瘡而又使不上力所致。「回殿下,小女子只是青樓女子,紅塵中的一顆塵土,配不上殿下的問候。」

「那就是不好。」陸煢抓住她倒酒的手,那是一雙早就又紅又腫的手,看樣子短時間內連針都施不了。

紫菀用力抽回了手,端著酒杯送達陸煢面前:「殿下請喝酒。」

陸煢一口喝完了酒,繼續看著她:「你,受苦了。」

「殿下多慮,紫菀很好。」

陸煢拿出一瓶葯,那是緩解咳疾的葯:「它可以緩解你的咳嗽,至少能好受些。」

紫菀並沒有接,陸煢放下藥,就走了。

冉娘就守在門口:「殿下這就走了?」

「以後我會常來,每次我都要她服侍。」

此後好多天陸煢都來了,紫菀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樣子。

他自然知道王君知道這件事,畢竟無論是冉娘還是希薟都會向他稟報,但他也絲毫不避著他們。

晚上出門前,他站在自己書房的窗前,看著那盆土凝神許久。盆中已經長出了芽,那是陸煢在找不到紫菀之後,去紫菀院里的時候帶回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日看見紫菀抱著花盆就覺得裡面大概是什麼她喜歡的東西,後來見她細心照料一時好奇問了一句,她居然不說,更加讓他覺得紫菀大概是很看重這盆里所種之物,想到若是她回來見到盆中之物因為沒人照料枯死的樣子定會難過,那種表情讓他覺得不忍心,索性就帶回來了。

紫菀不在的日子裡他一直親自照料著,這土裡一直沒什麼動靜,本以為等來年春暖花開它自會發芽,沒想到紫菀種的這盆東西不怕嚴寒在冬天也發了芽。

他看著花,想到紫菀的臉,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再想到她還在常春院,收住了笑意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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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屆孟婆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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