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那是災星,光是見到都要倒霉!
「你是誰?」
喻莘莘著實被她嚇了一跳,轉身跑到了庭院里,舉著棍子強裝淡定。
那人追了出來,朝著她桀桀地笑。
這夜晚本就陰森,再配上這笑聲,直接將孟芊嚇得尖叫,摟著她的脖子,哭道:「娘,我好怕……」
「不怕,有娘在。」
那人歪了歪頭,朝著她們沖了過來。
喻莘莘雖說身手好,可這原身瘦又受了傷,更何況懷裡還抱著孟芊,也沒辦法施展拳腳,只能用棍子攔著對方。
可對方攻擊力太強了,又無法交流,直接將棍子給搶了過去。
這讓喻莘莘也有點慌了。
忽然,她急中生智:「你是不是要吃的?家裡還有一些麵餅、米飯,你都拿去。」
聞言,那人停了下來,黑色的頭髮下,伸出一條舌頭舔了舔嘴唇。
「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
喻莘莘看著對方一步一步向後退,然後抹黑從柜子里拿了一個盆子出來,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對方快速地搶過盆子,然後用手抓起一把米飯往嘴裡塞。
似乎是覺得喻莘莘沒騙她,便抱著盆子跑了。
見人跑了,她趕忙將門栓打上,拍了拍胸脯。
老實說,她是不信鬼。
可是,她都能穿書了,這世間就算有鬼,好像也不奇怪了。
剛鬆一口氣,忽然聽到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立馬又嚇了她一跳。
「誰?」
「是我。」
聽到聲音,喻莘莘鬆了一口氣:「淮兒,你在外面做什麼?趕緊進屋。」
但孟淮卻看著大門的方向,說道:「剛剛那人好像村裡的瘋子。」
瘋子?
「你認識?」
孟淮搖頭:「剛剛沒看清臉,但她穿的那雙紅鞋子很獨特,全村只有她是那樣的。」
這觀察力著實驚到了喻莘莘,不禁眯了眯眸子:「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在廚房偷吃的是她?」
「當然不是。」孟淮冷冷看著她:「只是因為你在,我才敢出來看。」
這話說的,還真是謹慎。
「回去睡覺吧。」
喻莘莘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勾了勾唇。
不愧是未來大反派,攻略還是有難度的。
不過,她喜歡挑戰。
由於孟芊受了驚嚇,為了安撫,只好帶著她一起睡。
……
翌日,早上。
喻莘莘迷迷糊糊便聽到院子里有動靜,起身從門縫裡看了看。
便見,孟淮在舞棍。
那一招一式倒是挺像模像樣,每一次揮棍,都能聽到風聲。
她打開門,問道:「淮兒,這武術是爹教的?」
孟淮一聽聲音,立馬收起了棍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我瞎練的。」
瞎練?
這分明是謊話。
「你爹從哪學的功夫?」
「誰告訴你爹會功夫?」孟淮立馬警覺地看向她,一雙眸子帶有一絲冷意。
喻莘莘不禁在心中猜疑,難道孟西風提前黑化了?
功夫又不是一天就能練成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孟西風,喻莘莘就頭疼。
本來吧,他沒有黑化前,那還是很好相處的,但是現在這……
完全就是一副反派的樣子啊!
她都不敢反抗了,只能乖乖抱大腿。
「你繼續,我去做早飯。」
吃了早飯,喻莘莘便去了王二嬸家。
王二嬸見到她先是一愣,接著一喜:「怎麼樣,老二媳婦,你昨天說的那些你都做好了?」
「還沒有,我是想找二嬸打聽個事。」
「哦,什麼事?」
「就是咱們村裡是不是有一位瘋子?」
「瘋子?」王二嬸想了想,將她拉到一旁,小聲道:「是有一個,在村外,是個寡婦,我記得她夫家好像姓劉。」
說著,王二嬸又問道:「你打聽她做什麼?這寡婦可凶著,別招惹的好啊。」
喻莘莘心裡感慨,確實很兇,她都差點沒招架住。
「你知道她住哪不?」
「老二媳婦,你這是要幹啥?可別去了,都說她是災星,光是見了她都得倒大霉的。」
這封建迷信思想簡直要不得。
喻莘莘笑了笑:「無妨,我就問問。」
王二嬸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位置告訴了她。
「謝謝,等我做好了,到時候會送過來的。」
「誒,好。」
這自從吃了她的麻辣兔肉,王二嬸就惦記上喻莘莘的手藝了,心裡可盼著呢。
喻莘莘回了自家,便找到孟月。
「月兒,你陪娘出去一趟,可行?」
孟月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被單點了出來:「要去做什麼?」
「就去村裡逛逛。」說著,喻莘莘看向孟淮:「淮兒,家裡就由你看著了。」
「好。」
出了大門,喻莘莘便笑著問道:「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娘?」
昨天,她就注意到了。
自從她救了孟月之後,無人之時,她會叫她『娘",但有人的時候,她便會隱去稱呼。
孟月捏了捏自己的手:「沒有。」
「知道我們要去哪裡么?」
孟月搖頭。
「去找村外的劉寡婦。」
聽到這名字,她瞬間停住了腳步,一臉驚恐地看向她:「不,我不要去……」
「為什麼?」
「娘,你是不是要把我賣了?還是你想把我丟了?」
孟月急了:「我真的沒有瞞著你什麼,我……我們只是對你還不信任罷了。」
「不信任?」
「是,不信任。」
喻莘莘牽起她的手,語氣緩和了不少:「我知道你們不信任我,畢竟信任也是需要時間建立的,放心我也不會賣了你。」
賣了你,我怕不是要被你爹殺了。
這些小反派還怕她,要說起來,是她怕他們全家還差不多。
一,六個反派,隨便一個都能虐死她。
想到這裡,喻莘莘就想哭。
本來在現代活的好好的,有車有房,還有一份體面的工作,現在倒好了……
啥都沒了,還多了一個反派老公反派崽,造孽啊!
孟月有些看不懂喻莘莘的表情,以為她是在琢磨怎麼騙自己,便甩開她的手,往後跑。
跑的急了,還險些掉到田裡。
好在喻莘莘手快,一把將她給拽住了。
「你跑什麼?我只是想和你單獨聊聊罷了。」
說罷,喻莘莘牽起她的手像村外走:「至於劉寡婦,我是想去搞清楚,為啥那麼多家,偏偏喜歡來我們家偷吃。」
畢竟,論富有,孟西風這可是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