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回憶錄)極限拉扯

第六十章 (回憶錄)極限拉扯

聞言,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一直在默默的做著筆錄的年輕警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厲聲道。

他從事這個職業這麼久,像安玲這麼橫的人也只有在醉漢身上見過。

其他人,誰進來了不得老老實實的,怎麼可能會在這裡跟他們瞪眼睛。

「沒事沒事。」

曹吉利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手下別激動。

「你覺得你很牛沒有人可以約束你了嗎?」他的眼神死死盯著安玲,強烈的壓迫感瞬間油然而生。

「我告訴你。。。你可是人民。。。的警察。。。」在面對這等壓迫,縱使之前的安玲再高傲,此時的她也慫了。

「哈哈,原來你也會害怕啊,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呢。」

看著安玲窘迫的樣子,曹吉利開心的笑出了聲。

像他這種老警察,早就已經練就了「眼神殺」這門絕技,尤其是在本就狹窄不透光的審訊室內,這種絕技更是可以說百試百靈也不為過。

「說吧,別再犟了,少犟一次又不會死。」

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曹吉利又補充道,「再說了,剛才我們「請」你過來的時候又沒有動粗,至於你這麼恨我們嗎?我們可是在幫你呀。」

安玲想了想,覺得曹吉利說的好像也對,從頭到尾他的脾氣算是好的了,任她怎麼鬧都沒有發火。

再說了,她一屆女流之輩,警察肯定也是站在她這邊。

想到這裡,她終究還是妥協了。

「事情是這樣的。。。」

幾分鐘后,聽完安玲的敘述,曹吉利驚訝的差點一口老茶噴出來。

感情他們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居然只是在應對一場這麼簡單的家庭糾紛。

一時間,他愣在了原地,內心竟有些懷疑他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與其說他是警察,倒不如說他是婦聯的工作人員還要更為較恰當些。

「說完了嗎?」

曹吉利拿起列印出來的筆錄放在安玲身前,「說完了看看這份筆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簽個字就出去吧。」

「就這麼簡單?」

安玲拿起筆遲遲下不去手,「那我的這巴掌怎麼算呢?」

「你們這件事等你簽完字後會讓你和你丈夫去調解室好好談談的,你們是夫妻,嚴格來說,你們這是屬於家庭糾紛,還達不到家暴的條件。」曹吉利汗顏道。

老夫老妻了就因為這麼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鬧到派出所,這種事情可不多見。

「不行,這字我不簽,他必須得付出點代價。」

聞言,安玲可不幹了,如果說吳冬虎沒有付出點什麼代價的話,那她此行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你這個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們這個頂多只能算家庭糾紛,如果你硬要讓他付出點什麼的話,也只能經過法律途徑來起訴賠償或者離婚,你現在在這裡鬧是沒用的。」

曹吉利眼神一變,就連說話的語調也變得不那麼和諧。

見狀,感覺周圍氛圍貌似有點不對,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安玲想想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剛才那個充滿壓迫力的場景了。

「嗯。」

見安玲不說話了,曹吉利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的心裡其實也怕安玲在這裡大吵大鬧。

倒不是怕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出來,主要是面對一個脾氣上來就會如同潑婦一般的女人,麻煩。

帶著安玲走出審訊室,來到調解室。

吳冬虎和吳冬紅兩姐弟早就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他們也很無語,本來就屁大點事,還來這裡丟這麼大的人。

一時間,兩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多多少少都帶有一絲埋怨。

「來吧,好好聊聊,爭取早點把事情解決,好去忙你們自己的事情。」

話落,曹吉利依然還是跟上次一樣,走出大門,只留下眾人在房間里大眼瞪著小眼。

「你鬧夠了沒有?」良久過後,還是吳冬虎率先開口道。

「你是在問我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

一個問得莫名其妙,一個回答得模模糊糊,兩人就如同在拉二胡一般,極限拉扯。

「我鬧了夠了沒有?你自己在說什麼你知道嗎?吳冬虎。」

安玲站起身來手指著吳冬虎大吼道,「老娘跟了你這麼多年,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我得到了什麼?勞資把大好的青春年華都花費在你的身上,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你說說,我想怎麼樣?」

安玲說的大義凌然,吳冬虎卻只是聳了聳肩。

他自問從結婚到現在從來沒有虧待過她,可是她依然還是覺得自己是在消耗她,這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是什麼?

「怎麼?啞巴了,覺得我說得對,你找不到話說了?」安玲兩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你如果偏要這麼覺得我能說什麼?」

「好了好了,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不行嗎?」

聽不下去的吳冬紅站起身來打了個圓場。

就連她都覺得安玲說的這番話如同放屁一般。

她算是兩人從相識到相愛再到結婚的見證人之一。

從開始到現在,她就沒有覺得吳冬虎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安玲。

反觀安玲呢,總是太把自己當回事,認為吳冬虎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她,實際上跟她有個屁的關係。

她安玲從嫁過來到現在別說上班了,就連吳冬虎在哪上班她恐怕都還搞不清楚,她還好意思說出這些話,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敢的。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大姐,我叫你一聲大姐是給你面子,這件事情我建議你最好是當一個旁觀者就好,要不然別怪我一起翻臉不認人。」安玲擺了擺手,臨末還不忘威脅道。

一聽這話,吳冬紅不高興了。

不過打著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的原則,她依然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好聲好氣道:「安玲,你好好想想,你嫁過來這麼久,摸著良心說,我們家好像也沒有虧待過你什麼吧,你說說看,你現在身上的哪樣東西不是小虎用汗水一點點換來的,我就不求你能感恩,但是你最起碼得知道小虎對你們這個家庭的貢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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