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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田司令官暴跳如雷。

井澤聯隊在天險口子受阻,差點葬送掉一個聯隊,令他大為光火。一個聯隊啊,被共產黨兩個營打得屁滾尿流,這簡直是大日本帝國軍隊的恥辱。

「我不聽什麼解釋,我要你為帝國軍隊謝罪!」宮田在電話里臭罵一通井澤,又對竹野發了一通火,將電話機一摔,在屋子裡來回走動。56師團在兩個方向同時受到堵截,使宮田的合圍計劃過早地泡了湯。如果正面進攻順利些倒也罷了,偏是崗本旅團也無大的建樹,除拿下馬鞍坡外,黃花岡和亂石崗子那邊,打得一團糟。黃花岡眼看要到手,突然又冒出來一個范子義的182團,僵持的局面一下被打破,崗本最終敗下陣來,帝國軍隊死傷無數,宮田新增援過去的20門重炮只打了兩天,就有12門報銷了。

如此戰績,讓他無法跟最高司令官交代。更惱火的,情報機構連連失誤,成了這場戰役中最大的敗筆。對方的消息刺探不到,池少田師和王國團師如此大的行動,居然提前一點兒信息都沒得到,搞得他措手不及,倉皇中只好拆東牆補西牆,誰知越補越亂。自己這邊剛有動靜,情報馬上就泄露!

無能,真是無能!

現在看來,從白水河那邊調來56師團,真是大錯特錯。按宮田原來的計劃,竹野的56師團是不打算走米糧山這條道的,把竹野派到白水河,就是要打掉閻錫山的兩個師,從白水河蹚開一條通道,這是他當初設計好的雙保險。兩條通道只要打開一條,他就算是勝利,可他怎麼就糊裡糊塗地把竹野調過來了呢?

想著想著,宮田忽然明白,他上當了!

閻錫山!宮田狠狠地吐出這三個字,「八嘎」了一聲。閻錫山以親日的方式,將自己的危機全部轉嫁到屠蘭龍身上,既討了帝國軍隊的好,又實現了帝國軍隊跟屠蘭龍鷸蚌相爭他從中得利的目的。

宮田的身子憤怒地抖了幾抖,恨不得插翅飛過去,扒了閻錫山的皮。然而,這談何容易啊。現在他被可惡的中國軍隊逼向絕境,如果再打不開缺口,將來向天皇謝罪的,很可能就是他。

「山崎,山崎!」宮田連叫幾聲,山崎從門裡跑了進來。

「有什麼吩咐,將軍?」

「支那人抓到沒有?」

「報告將軍,曾夫子跟汪校長已經落了網,其他幾個,被支那人的秘密組織救走了。」

「救走?」宮田再次緊起眉頭,怎麼會被救走呢,支那人怎麼就能想到,他要衝這些人下手?

猛地,宮田腦子裡閃過一個疑團,會不會?聯想到天險口子和夫子廟帝國軍隊遭受的愚弄,他忽然明白,自己遭到了內部人的暗算!

「內奸,我身邊有內奸!」宮田歇斯底里,他的臉因極度的憤怒而變了形。

一場清楚內奸的戰鬥很快在宮田身邊展開。宮田先是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倉野正雄身上,後來一想不大可能。自從他把倉野從崗本那兒弄回來,這個帝國軍隊曾花巨大心血培養起來的翻譯官兼中國顧問就變成一個醉鬼,天天用酒精麻木自己,要不就沉醉在鈴木洋子的溫柔鄉里,一點兒鬥志都沒有。從谷城到現在,倉野正雄已很少過問軍事了,宮田也懶得跟他商量,帝國軍隊的機密,他不可能知道。

那麼是誰?

慢慢,宮田腦子裡浮出一個人來,起初宮田還在極力說服自己,不可能,他怎麼會背叛帝國軍隊呢,他可是帝國軍隊最好的朋友啊。可是除了他,又會是誰?再一想,從白水河調56師團過來,不正是他的主意嗎?對五個姑娘的家人採取行動,不也是由他來落實的嗎?還有他一直說要利用屠蘭龍身邊的人搞暗殺,就像當初暗殺屠翥誠一樣,到現在怎麼還沒動靜?

「八嘎!」宮田咬牙切齒,沖山崎吼:「給我把和田帶來!」

一聽宮田司令官要對任天行採取措施,山崎就興奮極了,他早就對這個人不滿,憑什麼帝國軍隊要聽他的,憑什麼他比自己得寵?還有,最近情報部門屢屢失手,山崎也懷疑跟這個人有關。「支那人,不可信!」這是山崎一貫堅持的看法,可惜最高司令官和宮田等人被他迷惑,非要依靠一個支那人來對付一幫支那豬。

「哈咿,我馬上去辦!」山崎利落地回答了一聲,轉身出門。宮田從身後又叫住了他。

「等等。」宮田像是要改變主意,他在那張掛著作戰圖的牆前站了一會兒,回過身來,嘴角擰出一絲獰笑。

「不用把他帶來了,你親自去崗本君那兒,你要從他嘴裡掏出實話,明白我的意思嗎?」

「山崎明白!」

這樣更好,山崎做夢都想收拾這個支那人,這下,他可以把心中的不滿還有仇恨完全發泄出來了。

打發走山崎,宮田還不放心,叫來竹康少佐,如此這般叮嚀一番,竹康領命而去,宮田憤怒的心情才算得以撫慰。

山崎一到崗本那兒,立即就對任天行採取了措施。黃花岡之戰,讓崗本挨了不少訓,他正愁推卸不掉責任呢,這下好,順水推舟,就將全部過錯怪到了任天行身上。

「這頭支那豬,害得我好苦,替我狠狠收拾他。」崗本火上澆油,他本來就對任天行沒有好感,在他看來,倉野正雄才是最理想的翻譯官。

任天行被帶進臨時審訊室,日本特務機構審訊懷疑對象的手段極其殘酷,尤其對待一個支那人。山崎手下的黑鷹小分隊隨身帶著十多種刑具,在他們看來,背叛天皇是件十惡不赦的事,再怎麼用刑也不為過。任天行關進去沒十分鐘,那間屋子裡便傳出十分恐怖的尖叫聲。

幾乎同時,竹康少佐對鈴木洋子的折磨也開始了。竹康認為,任天行背叛帝國軍隊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現在把自己跟帝國軍隊捆在了一起,帝國軍隊吃了敗仗,任天行也沒什麼好處,他在日本還有太原的生意,將得不到有效保護。竹康倒是一直懷疑倉野正雄,他從倉野正雄麻木的目光里,老是看到一樣東西,這東西很可怕。

他用酒精和女人麻醉著自己的身體,一雙眼睛卻時時刻刻尋找著報復的機會,這是竹康對倉野正雄的評價。

竹康是跟鈴木洋子尋歡時發現破綻的,鈴木洋子雖然被宮田指派給了倉野正雄,但她每天還要陪別的軍人睡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軍妓太少,沿途抓的花姑娘又不是太多,僧多粥少,只好讓鈴木她們辛苦一下了。竹康聽別人說,鈴木洋子陪他們睡覺時,那張小嘴總是問個不停,為能在洋子這兒盡興,這些人也樂得把一些秘密告訴她。可是鈴木洋子陪他,那張小嘴卻是緊閉著的,竹康倒是樂意讓她問些什麼,這樣可以把氣氛營造得更溫馨,也可以讓他在洋子身上的時間更久些。但鈴木洋子就跟死人一樣,僵硬地躺在那兒,任他發泄,一句話也不說,一個表情也沒,這倒讓竹康覺得委屈,為什麼他就不能討鈴木洋子的好呢?

後來他忽然明白,是自己的身份!

隨後他便暗中打聽,看鈴木洋子到底問過些什麼,這一打聽,他把自己嚇了一跳。他懷疑,鈴木洋子是受倉野蠱惑,借陪男人睡覺的空,替倉野打聽情報。緊跟著,竹康腦子裡又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倉野正雄很可能就是那個叫老鼠的人!

關於老鼠,竹康少佐也是花費了很大心血才刺探到的,此人潛伏在帝國軍隊中已是很久,帝國軍隊很多機密,都是從他這個渠道送出去的。竹康發誓,一定要撬開鈴木洋子的嘴,從她這裡拿到置倉野於死地的鐵證。

甭看竹康在日本特務機關待的時間短,資歷也沒山崎老,但他收拾起女人來,遠比山崎兇狠。鈴木洋子剛被帶進黑屋子,竹康就沖手下狠狠道:「把她衣服扒光,我要讓她嘗到厲害!」

兩個小特務迅速扒光洋子的衣服,洋子一臉驚慌,掙扎著用手護住胸部,嘴裡同時發出抗議:「憑什麼對我粗暴,竹康君你不能這樣。」

竹康陰森森地笑了笑,浸了水的鞭子狠狠朝洋子身上抽去。洋子頓時痛得死去活來,四肢亂扭著,發出一片慘叫。

兩個小特務還從沒碰過洋子的身體,他們沒資格碰。這下,他們可以盡情欣賞了。

「把她吊起來!」竹康抽了一陣,惡狠狠地道。

「少佐,先賞給我們玩玩,等一會兒她要是咽了氣,可惜了。」個子小的那個眯著一雙色眼,垂涎欲滴。

竹康想了想,道:「好,給我狠狠玩,看她的嘴硬還是我的鐵棍硬。」說著,竹康真就提起一根捅火棍,嘗試著要往洋子下體捅。

洋子死死地夾著自己的雙腿,她沒想到災難會這麼快降臨,眼裡浸滿痛苦的淚,嘴裡嗚里哇啦地叫著,大意是她是為天皇的部隊服務的,天皇說過,軍人應該尊重軍妓,沒有軍妓,軍人的戰鬥力就會減半。

「我讓你叫!」小個子鬼子脫下自己的鞋,狠狠塞進洋子嘴裡,急不可待脫了褲子,狼一樣爬上了洋子的身體。

可憐的洋子,她還不滿十七歲,平時供帝國軍人發泄倒也罷了,現在面對如此殘暴的蹂躪,她的那顆心快要碎了,恨不能一刀結束掉自己。

兩個小鬼子發泄完,便用一根麻繩將她吊起來,抽掉嘴裡的臭鞋,掏出兩把匕首,對準了她美麗的乳房。

「不要啊!」洋子慘叫一聲。

「好,現在告訴我,老鼠是誰?」

這個時候,倉野正雄仍然抱著酒瓶。竹康帶人抓走洋子時,他正跟一個叫川島的中隊長討酒喝。那個中隊長以前是崗本的紅人,後來因為一個日本女人,跟崗本鬧翻了,現在他的中隊為宮田效力。

川島中隊長見有人抓走了洋子,示意倉野趕快想辦法:「不能讓女人為你受委屈,明白嗎,倉野君。」

「她不是我的女人,她是天皇的女人。」倉野正雄搖晃著身子,噴出一口酒氣,拎著川島給他的一瓶酒,回自己屋裡去了。

宮田在遠處目睹了這一幕,他掃興地搖搖頭,對已經墮落的倉野,宮田越來越沒了信心。

半小時后,宮田來到關押四姑娘小蛾的屋子,示意別的人都出去。

「你現在告訴我,他是不是老鼠,說了實話,我可以放你回去。」宮田肥嘟嘟的手捏在小蛾臉上,他奇怪,這個中國女人遠比日本女人經得起折騰,如此摧殘和折磨之下,她的臉居然還嫩得要出水。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放我回去,你這個賊寇、強盜!」

「罵得好,再過一天,你可能就罵不出了。」宮田一把撕了小蛾的衣服,在她傷痕纍纍的兩個奶子上狠狠抓了一把,嘴裡爆出一片狂笑,撇下小蛾揚長而去。

這一瞬,宮田忽然明白,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值。他已想好了怎麼打發她。等著吧,敢跟帝國軍隊作對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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