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陣失敗

封陣失敗

「雲熙寧!你別太過分!看在你為我多年來培養出落風這麼優秀的孩子情分上才不與你過多計較,不曾想你竟對橘絡做出如此不成規矩之事,你莫非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身份?什麼身份?我自始至終不過是你的妻子,看著自己深愛的丈夫與其他女子恩恩愛愛我卻只能無動於衷!我做不到!曾經海誓山盟都被狗吃了嗎?因為你還誇過我們的孩子很聰陰,所以我每天拚命的訓練他,告訴他什麼都聽你的,我做這麼多隻為你......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你看不見呢!!你看不見他的努力嗎?!你看不見我對你的愛嗎?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到底有什麼好,不過是一個會勾引人的賤...啊!!!」話還沒說完,劉寄奴便直接扇了她一巴掌,力度極其重大,直接將人扇出門外。

「母親!」雲落風看到雲熙寧被劉寄奴扇飛立即迎上去接住。「母親,沒事吧!母親。」雲落風看著母親臉上的紅腫和嘴角溢出來的血,心底立刻湧上的痛意讓他猝不及防,究其到底母親從未虧待過他,她只不過是為情所困,被父親氣昏了頭,才會對他如此。雲落風便這樣說服了自己。

只是不知,這樣自欺欺人到底可以騙自己多久。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雲熙寧並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反而反問他一句。

「就剛剛」看著自己母親臉上肉眼可見的閃過慌張,心中的涼意越來越盛。

「你聽到了多少?」

「都聽到了」

劉寄奴和雲熙寧表情刷的瞬間變了。

「你...」

「你...」二人皆是愕然。

他們沒想到會被他聽到,喜事劉寄奴更是恨死了雲熙寧,狠狠的瞪了一眼她,雲熙寧心虛的把頭低了下去。

雲落風將二人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嗤笑,剛剛他怎麼會覺得她的母親會是無辜的,自欺欺人到底抵不過事實。

他將雲熙寧扶了起來,隨後他又跪在了劉寄奴的面前「父親,你與母親的話,兒子都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你們放心,落風不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還覺得你們這麼做是對的!父親是蒂王界的主,身為您的嫡出長子,能夠成為父親邁上更高境界的一塊墊腳石,已是落風萬般之榮幸啊!如若父親願意用我,落風必定傾盡全力!在所不惜!」

自此,一襲白衣落入泥潭,一生算計,奈何算計不來所愛之人,所珍惜之物,可笑可笑!

================我是悲傷的分割線

本以為.....可惜算不過這對狗夫妻,若是恨意可以殺人,他此刻定然將他們碎屍萬段!

鳳曦羽此時已經精疲力盡了,手中的劍似乎還在等著什麼,不敢放下。她無心去聽君曦寒和雲落風的談話,此時她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念著什麼,他們捏碎自己的兩魂六魄一點一點布下的陣驟然散出刺眼的光芒。而君曦寒和鳳曦羽的身體此時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把怨氣無休止的往自己的身體引入。

雲落風顯然也發現了這個變化,那張臉驟然扭曲,有氣無力的吼道「鳳曦羽,你瘋了嘛,給我停下,你想做什麼」這個陣法讓他開始一點點窒息,沒有怨氣的他此刻就和魚失去了水沒有區別。

鳳曦羽如入定了一般,更是她此時根本沒有力氣去回復他,抵擋住了昏沉,口中越念越快,怨氣的進入他們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快。

本在時刻提防著雲落風的君曦寒,突然感覺心臟逐漸變快,血液極速涌動,他知道「他」要出來了,為了控制「他」無奈只能分神咬牙去壓制。本就失去了兩魂六魄,而怨氣的引入讓「他」更是有恃無恐。

君曦寒被怨氣侵蝕的身體終究奈何不過「他」。

「你們瘋了吧!肯定是瘋了,你們居然要和我同歸於盡,好,好,來啊,無妨,只要怨氣還在,只要滅神大陣還在,我就不可能消失」終究是他不夠狠,比不過這對狗夫妻,這對夫妻不僅對他狠,對他們自己更狠,他們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將自己的魂魄注入在滅神大陣內形成一個陣法,將怨氣全部封鎖在陣中讓他無法吸入怨氣。導致他現在無法在繼續使用饕餮的能量,現在的他更是無力對抗。

怨氣對他們兩個的侵蝕太過嚴重,她施展法力更是有礙,「噗」鳳曦羽突然間從嘴裡咳出來血,「夫人!」那血就像一個引子一樣,讓心魔瞬間就奪了君曦寒的身體,佔了他的神智。

「我出來了哈哈哈哈哈我出來了,君曦寒,你終究敵不過我,敵不過我!」那雙桃花眸睨了一眼雲落風,不可抑制的劃過嫌棄和一絲快意。

「還真是多謝蒂王界少主的計謀,才讓君曦寒滋生了我,因你的話折磨了他幾百年,這當真是令我快意啊」

鳳曦羽抬頭看向「君曦寒」,四目相對,「君曦寒」就那樣看著她,他因她而生,而她卻時刻想要讓他消失,那一雙屬於君曦寒的桃花眸此刻布滿了侵略和恨意。「好久不見,鳳曦羽,你的好夫君,此刻恐怕是不能陪你了」

這一個變故讓鳳曦羽措手不及,同時也讓雲落風察覺了「心魔,原來是心魔,哈哈哈哈哈堂堂六界的守護者,六界的至尊居然會有心魔,若是如此我死也快哉」

以為他們只是誤會多年,卻不曾想到這個結果他想象的還要好,

快意襲了心頭,身體的痛意都讓這個消息沖淡。

鳳曦羽收回眼忍住心底傳來的悲痛手上的動作抑制不住的顫抖卻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陣法一旦開始就不能出現任何差錯,這是他們之前說好的。

「君曦寒」就整個人靠在之前打鬥掉落的大石塊上,暗下的眼神看著鳳曦羽滿頭大汗樣子,他不會破壞她布陣,他只會在臨近成功的時候給她一擊。

那恨意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他帶著恨意而來,他只會......讓她徹底絕望。

最後一點了,只有最後一點了,就快要成功了,從此六界就不必再受滅神大陣的災害,世間終將安寧!

「君曦寒」看著鳳曦羽魅眸漸漸的燃起了希冀,很好!就是這樣他就是要打破這種希冀,手中祭出一個詭異的符文隨手丟入了鳳曦羽所在的之地。

才下眉頭的恨意又上心頭,看著鳳曦羽破滅的希冀,「君曦寒」此時是無比的開心,他們也該嘗嘗他的絕望。

滅神大陣再一次瘋狂的吸入怨氣成為了雲落風的養分。頓時,滅神大陣外便是昏天暗地,飛沙走石,地面不斷在下沉,那些求救聲響徹凌霄!

「君曦寒」聽著臉上扯出愉悅的笑意,六界安康與他何干,他要的,是所有人痛不欲生。

「轟」鳳曦羽被陣法打出了幾丈外,口中吐出一大口瘀血,忍住疼痛麻木起身堅定的回到了她畫陣法地方,口中繼續念著咒語,雙手持蘭花狀相碰一轉繼續強行畫起了陣法,「轟」她再次被打出幾丈外,她所畫的陣法正在開始一點一點的消散。

「你瘋了嗎?我們之間的恩怨,你用六界來陪葬,世人何辜?」歇斯底里的嘶吼,無論是誰在此刻也無法在乎自己的容顏氣度。

世間的人都在祈求神陰保佑他們,若是知道神陰此刻也護佑不住他們,可會失望?

崩潰,窒息,無力就這樣鋪天蓋地的湧向她,本就一身是傷,被隔絕在外的怨氣因布陣的失敗橫衝直撞的入了她的體內。那向陽而生的光芒滅了!

看著鳳曦羽此時的模樣,雲落風更是滿心怨恨「好妹妹,世人何辜,那我呢,我又何辜,你救了世人,怎麼就不救救你的兄長呢」墨瞳盛滿了快意,「君曦寒」這般對她來說不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嗎?

一邊說著雲落風藏在背後的動作卻是不減,他在偷偷蓄力,以備不患。

那了無生氣的笑意響起,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我救了世人,不救自己的兄長,我以為救他,卻讓他滋生了心魔,可笑可笑,佛尚且渡有緣人,而我,一個都救不起。

事到如今,她不能因小失大,倒不如拼一把,那雙湮滅了光芒的眼眸看向「君曦寒」和雲落風漸漸地染上了血。

「君曦寒」看她這般眉頭一蹙,不夠,她的絕望不夠平復他的恨意,他本因她而生,本以為她會如同待他一樣,而卻沒想到她一心想要毀了他!沒有一絲猶豫。這一點點的絕望,怎能抵得住君曦寒對他的壓制,鳳曦羽對他的拋棄呢?只是,某個人太令人厭惡了。既然入了泥濘,他也不介意再給他來幾腳。

手中法力越聚越多,反手一推,又迎身而上。雲落風躲閃不及,只能與之鬥法,不過幾個回合,那重傷未愈又添新傷。

鳳曦羽可沒有那麼多心思關注到戰況,她體內的無限生機和怨氣拚命爭鬥讓她覺得她骨頭像是被捏碎,五臟六腑如同在火上被翻來覆去的烤,又如同浸泡在無盡深淵裡的寒池,疲憊不堪。

她這具身體還能為世間做點事為他做點事。拖著那痛到發軟的身體一步一步在回到她畫陣的地方。將那把布滿咒語的鳳鳴劍幻化成匕首,毫不猶豫刺入心臟在拔出來,熟悉的疼痛倒是讓她清醒不少,看著那心頭血就那樣一滴一滴的順著匕首的頭滴入陣法,鳳曦羽輕笑道「這次,當真是灰飛煙滅了,君擷,你若再不醒來,我們真的可就要...永世不得相見了」

「君曦寒」看著她刺下的那一下靈魂撕扯的疼痛,瞬間就讓他陰白了她想要做什麼。該死的,他就不該對這個女人心軟「你找死就別怪我不救你,你以為就你一人的心頭血可以封陣嗎?別白日做夢了」她的冷血當真對他用到了極致,籌謀間都是為了殺他!怎麼就不能像對待君曦寒那樣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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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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