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赤矛的演講

經過重建的瑪茲關漸漸聚集起了不少原住民。這裏是第一座被魔族衝擊的城市，因此遭受到的破壞也是最大的，不少地方都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其中甚至還掩埋着不少屍體。

人們的臉上帶着悲戚，將屍體埋葬，清理著一片又一片的廢墟。

最終，漸漸將瑪茲關清理完畢，原住民紛紛加入了重建大軍當中，開始重建自己的家園。

秦城回到這裏看了一眼，他站在高天雲層之上，默默的俯視着。

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神明再俯瞰著人間，不帶任何感情。

最終，秦城轉身離去。

赤矛的據點已經從瑪茲關轉移到了朗德堡，並且集結了一大批人，這些人都是塞亞斯的二等市民，對於市民分級制度有着極深的仇怨，正好是秦城可以利用的對象。

卡米拉的問題已經解決，如今她完全成為了魔人，擁有着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小可還是魔導師，且實力比秦城還要強大數倍。

秦城自身，也達到了魔導師的等級。

亞菲娜在服下秦城提供的大魔力丹之後也進入了大法師的等級。

就連可樂，這個才十歲的小女孩，拿着一個魔法杖竟然也能夠哼哧哼哧的釋放着高級魔法了。

不說這些平民炮灰，只靠着秦城或者卡米拉一人，就足以橫掃整個塞亞斯。

是時候起事了。

朗德堡中，魔法師們並不敢來惹赤矛。一路上暢通無阻，赤矛很快就在這裏建立了據點。

秦城看着可樂在無憂無慮的玩耍，她的身後跟着小保姆一般的小可。兩人有時候很像母女，但有時候又很像姐妹。這如同家庭一般的溫馨讓秦城心中漸漸安寧了下來，在這喧囂與浮躁當中，漸漸放空。

「哥哥！哥哥！」小女孩蹦著跳着來到了秦城的身邊，咧開嘴就看到了兩顆小虎牙，「哥哥，陪我玩！」

秦城微笑，摸了摸小可樂的腦袋，然後道：「好啊。」

這種時光無疑是難得的，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秦城感覺自己也漸漸變得熟悉。

亞菲娜走了出來，對秦城說道：「秦城，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秦城站了起來，微微看了亞菲娜一眼，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冰冷：「是么，那麼可以開始了。」

隨後，秦城和亞菲娜漸漸離去。

「哥哥要去幹什麼啊？」可樂砸吧著萌萌噠的大眼睛，看向小可的目光中流出疑惑。

小可學着秦城微笑着，摸了摸可樂的小腦袋：「哥哥要去辦事情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樂想要和哥哥玩的話要等哥哥辦完事情才行呢。」

可樂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很快就忘卻了這句話，繼續玩去了。

朗德堡大廣場，是朗德堡中心的標誌性地點。

廣場之大，能夠容納進幾萬人。

如今，廣場上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每個人都似乎在等待着。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都是塞亞斯的二級市民。

這些人有超過一半都是朗德堡的人，還有不少是從外地趕過來的。

如今他們來到這裏，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聽赤矛的演講。

這些天，赤矛通過秦城的不斷運作，早已經在塞亞斯積累了無數的名聲。人們紛紛響應秦城的號召，加入了赤矛的大軍，響起了革命的口號。

如今，赤矛的規模不斷擴大，在塞亞斯的名聲也是如日中天。

時機已經漸漸到來。

於是，秦城便策劃了赤矛的一次演講，通過這次的演講徹底打開赤矛的名聲，為後面赤矛攻入格里斯推翻國王盛雄的政權做鋪墊。

他當然不介意直接殺上格里斯的王城，但那樣容易讓赤矛失去大義，到時候行事都會變得困難，也不利於掌控這個國家。

先造勢，將赤矛的名聲打響，後面的一切都好辦。

人頭攢動，赤矛的領導層漸漸出現，秦城也來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秦城！是秦城，他出現了！」

「還有赤矛的亞菲娜，她也來了，好漂亮啊。」

人們紛紛歡呼，彷彿見了大明星一般。實際上，秦城如今在塞亞斯也如同明星，不少人都在高呼他的大名。

雖然出現了卡米拉的事情，但那件事情已經被秦城壓下去了。如今塞亞斯並沒有什麼人知曉秦城身旁的卡米拉就是魔族的事情。即使有人提出來，也會被人認為有病。

在人們的注視下，秦城漸漸走上了廣場上。

踏上階梯，秦城來到了演講台，望着下方黑壓壓的人群，他的目光十分平靜。

他已經是魔導師，自帶氣場，無論是誰和秦城對視，都會被秦城身上的氣場所震懾，自覺矮了一頭。

秦城就這樣漸漸震住了所有人。

而後，他緩緩開口。

先是一番寒暄，表明目的。秦城並沒有必要讓人感覺到太多的親近，他需要保持着威嚴。因此，一開始秦城的表情就是嚴肅的，語氣就是冰冷的。

站在台上，他彷彿是主宰這個世界命運的人。

秦城開口。

「我問你們，活着好嗎？」

在魔法的作用下，秦城的聲音格外洪亮，傳遍了整個廣場。廣場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秦城的話語。

但人們都十分疑惑，不知道秦城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活着好嗎？當然好了。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也不知道？不過秦城大人既然問出這個問題，他一定是有深意的吧。」

「我也覺得，如果能活着，誰又想去死呢？」

眼見下方的人群微微騷動，秦城緩緩抬手。頓時，下方的喧囂化為寂靜，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秦城如今是魔導師，藉助魔法的力量，他能夠很輕易就調動起在場所有人的情緒，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他們的行動。

秦城繼續開口：「活着很好，這是所有人都這麼想的。但是，當活着失去了尊嚴，如同牲畜一般，下賤，沒有任何權利，你們願意這樣活着嗎？或者說，你們願意承受這一切嗎？」

人們似乎察覺到了秦城的意思，尤其是來到這裏的人都是二級市民時。

秦城的話語讓他們不自覺的回顧起了自己的生活。

自從塞亞斯實行市民分級制度之後，他們的生活完全變了樣。

這個世界是魔法主導的，並沒有錯。但這並不意味着站在頂端的人就全是魔法師。

不論是劍士、格鬥家，這些人雖然並不是世界的主流，但他們之中依然有不少人突破了人類的極限，依靠着血肉之軀在這個魔法主導的世界上站到了頂點。

而且，猶豫魔法極其以來天賦，因此在國家間軍隊的戰鬥中，魔法士兵的作用往往比不過一個訓練有素的普通人士兵。

這個世界，魔法師並沒有高人一等。

但塞亞斯改變了這一切。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

塞亞斯的魔法師漸漸踏上了一個虛浮的台階，站在了所有人的頭頂。他們俯瞰著大地，無比的驕傲。

而普通人，則只能夠像奴僕像牲畜一般，被魔法師不斷壓迫與剝削。

沒有絲毫的權利。

這就是塞亞斯。

秦城的話語勾起了這些人被魔法師欺壓的回憶。

開店的，店裏的商品被魔法師蠻橫的奪取，不但沒有付錢，還將他們打傷。有的魔法師當街搶劫，卻沒有人會制裁他。有的人妻兒被魔法師姦淫，身心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個家族支離破碎。

這就是市民分級制度帶來的後果。

給一個群體過大的權力，究竟會帶來多麼極端的不平等？

人們的情緒已經漸漸被秦城引動，他看着下方的人群，繼續開口。

「曾經，數千年以前，人類被魔族奴役。當時人類如同雞鴨牛羊一般，沒有絲毫的權利，包括生命的一切都掌控在魔族的手中。」

「他們肆意殺害、虐待人類，以此為樂，他們不以人類為食物而以人類為玩物，人類在那種背景下屈辱的生活了上千年。」

「在當時，每一個魔族高興了可以殺人，不高興了也可以殺人。可以用各種手段殺人，不論是凌遲還是腰斬，或者是放血看着人類的表情一點一點地絕望，並大笑着，拍手叫好。」

「為了防止人類滅絕，他們不斷將人類抓起來配種，出生的幼兒也成為了他們的玩樂對象。」

「這是曾經人類的屈辱生活。」

「人類經過無數鬥爭，才出現了永恆英雄，將人類從魔族的手中解放，讓人類獲得了今天的地位。當初的永恆英雄，有戰士，有魔法師，有科學家，有格鬥家，還有傳道士，等等。」

「他們給予人類自由，讓我們重新獲得了生來就擁有的權利。我們可以就此平等的生活下去。」

「而今，大家看看吧，想想吧，塞亞斯如今的做法是什麼性質？」

「人類經過了數千年的鬥爭才從魔族手中解放，獲得了自由與平等。如今，塞亞斯的市民分級制度，便將你們變成了奴僕！這種做法，和魔族有什麼區別？！」

振聾發聵！

秦城的語氣從平靜到堅定，再到如今，鏗鏘有力，他的情緒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漸漸的，人們開始激動。

秦城早就在塞亞斯擁有了極大的影響力，赤矛也一直是以推翻市民分級制度為己任。來到這裏的人都知道會聽到怎樣的內容，他們也全都接受了赤矛的做法。

而今，秦城再次將這一切恨恨地撕開，撕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我們要反抗，我們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讓魔法師交出不屬於他們的一切。」

「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是時候讓塞亞斯這個國家流點血了！否則端坐在高堂上的貴族永遠不知道，會有一群不怕死的狼撲到他們的面前！」

「這是一場革命，一場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的革命！我們要將我們的意思向塞亞斯這個國家傳達，我們要將我們的憤怒擺在那群貴族老爺面前，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憤怒究竟有多麼可怕！」

「塞亞斯是魔法之國，但魔法之國絕對不等於魔法師的國家！」

「魔法師是人，所有人都是人。人人生來平等，倘若有人比我們更平等，那我們就用鮮血去捍衛屬於我們的平等！」

「讓血紅色的旗幟插在格里斯王城之上，讓所有的貴族，讓塞亞斯的國王在我們面前瑟瑟發抖吧！讓一切依靠特權來欺壓我們的魔法師們瑟瑟發抖吧！」

「黑暗終將離去，光明從未遠離。」

「我們會用我們的雙手去達到這一切！」

秦城的眼睛隨着人們的情緒，語氣越來越洪亮。在這振聾發聵的話語當中，人們心中漸漸燃起了熱血，眼中閃著堅定的光。

不少人甚至直接高呼秦城的大名，請求帶領他們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利。

這個國家是畸形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太久太久了。

他們需要一個領導者，帶領他們打破這一切，他們需要反抗，需要反抗這一切。

秦城並不是塞亞斯的人，但這並不妨礙他成為所有人心中的英雄，並不妨礙他成為這場運動的領導者。

這場演講的持續時間並不長，但所有人都彷彿感覺經歷了一個世紀。

秦城的話語讓他們不斷回想，回想起自己所遭受的這一切，回想起自己曾經遭受到的欺壓。

如今，在秦城的帶領下，所有人都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轟！

忽然之間，一道恐怖的爆炸聲傳了出來，伴隨着滾滾的濃煙，不少人都被這道爆炸所蔓延。

現場瞬間傳來了一陣陣驚呼聲，演講的現場亂作一團。

秦城目光冷漠，臉色陰沉。他沒有想到，明知這裏是赤矛的地方，竟然會有不開眼的人在這裏鬧事！

他將魔法擴散到每一個人的身上，強行讓所有人都冷靜了下來。

「冷靜！所有人不要驚慌！」

秦城喊道。

他的話語彷彿有一種魔力，漸漸的，在場的人竟然真的冷靜了下來。

秦城緩緩看去，立刻看到了遠方的樓頂上，又一位魔法師正在猖狂的大笑着，看向秦城的目光不盡挑釁，彷彿是嫌自己的命實在是太長了。

「哈哈哈！什麼赤矛嘛，一個小小的攻擊就被嚇成了這種樣子，這簡直就是一群軟腳蝦的組合嘛！」那個人猖狂的大笑着，絲毫沒有將秦城放在眼裏。

「那是……魔法師？！剛才有魔法師在襲擊我們！」

「什麼？魔法師？！他們怎麼敢的啊！秦城大人正在演講，竟然又魔法師發動了襲擊！」

「難道說這個魔法師是有備而來？」

「我感覺今天有大事情要發生。」

此時，亞菲娜皺着眉頭，緩緩看向了秦城。她的目光中帶着擔憂。

秦城回望，對她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而後，他轉頭，目光漸漸冰冷。

沒有立刻理會那個魔法師，秦城的話語經過魔法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各位，我們終將是要發動革命的，而革命是需要流血的，因為只有流血才能夠讓這個國家的統治者感受到疼痛，才能夠改變甚至推翻這一切！」

「而今，我還在糾結缺少一個祭天的人，用他的腦袋來掀起這一場革命。不過如今，既然有魔法師膽敢襲擊我們，那麼各位請看，今天我要拿他的腦袋來祭天！」

秦城的這句話立刻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立刻激動了起來。

「好！拿魔法師的頭來祭天！」

「早就想要這樣做了！」

「秦城大人萬歲！」

聽到秦城的話語，魔法師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他是沒有想到秦城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一向自大的他無法接受。

「你們這群賤民，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嗎？我的父親是朗德堡的城主，是即將要成為大法師的人！」

「膽敢對我不敬，等我爸到來，已經會將你們所有人抓到大牢裏！」

「你們就等著坐牢吧！一群賤貨！」

他勃然大怒，立刻揮動魔法杖再次釋放了幾個魔法。

但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他的魔法無效了，這令他心中立刻產生了一種恐懼。

忽然之間，秦城的身影憑空消失，就好像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

當人們再次看到秦城的身影時，他已經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漠然的盯着他，身上散發着利劍一般的鋒芒。

那個人見到秦城竟然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的身前，原先的囂張立刻消失不見，恐懼爬滿了表情。

「你——」他色厲內荏，「你別過來！我爸是朗德堡的城主，惹了我，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儘管前段時間朗德堡遭受到魔族進攻，但城主一家早卻沒有遭受到衝擊，他也並沒有對魔族的恐怖有多麼清晰的認識。

對於秦城，他甚至表現出不屑一顧，見人就說秦城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輩，妄想要爬得更高所以才會打起了下賤的二級市民的主意。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嫉妒。

他嫉妒秦城的名聲，嫉妒秦城擁有的實力。

而作為城主之子的他，不僅在魔法師圈子不受待見，就連二級市民也對他冷眼相看。

為此，他甚至殺死了不少二級市民。

不論是秦城還是赤矛，早已經觸怒了他。

因此，哪怕他父親多次交代千萬不要和赤矛發生衝突，更不要和秦城產生任何交集，但得知赤矛今天要再這裏演講時，他還是忍不住了，頓時跑了過來。

秦城並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出手，只是看着他。

見到秦城這個模樣，他還以為秦城害怕了，臉色立刻也變得得意了起來。

「哈哈哈！怕了吧？你只要給我跪下來磕頭，讓我滿意了以後，我可以讓你跟在我身邊做我的一條狗！」

他的腦海中想像著，如果秦城跟在他的身邊成為了他的一條狗，那麼他究竟會有多威風？想來到時候那些瞧不起他的魔法師恐怕都會對他刮目相看吧？|

畢竟就連秦城也倒在了他的光環之下！

他並沒有意識到，假如這一切發生，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會多出一個成語——人仗狗勢。

聽到這種話與，秦城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

「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沒關係，我可以幫你解脫。」

此時，秦城的目光微微凝固，他的臉色變得冰冷，身上浮現出危險的氣息。

此時，還在想像中的青年忽然間感受到了一股冷意，而後就看到了秦城漠然的目光。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秦城沒有說話，但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銳利了。

而後，他的身前閃過一道光茫，頓時，青年的頭顱就好像從未連接在脖子上一般，無比順滑的滾落下來。

鮮血噴涌，如同噴泉一般，頓時染紅了整片天空。

青年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死了。

他死不瞑目，眼中還帶着無盡的驚恐，就定格在了這一瞬間。

隨後，有人上來處理屍體。

他是朗德堡城主的兒子格萊特，在塞亞斯欺壓了無數的二級市民。在場不少人都認出了他，在演講的途中施放魔法傷人，此時他被殺死，正是大快人心。

無數人情緒激動，望着那一具屍體，眼中流下了快意的淚水。

人們紛紛歌頌秦城，這一舉動讓他徹底贏得了這些人的支持。

秦城望着下方激動的人群，嘴角掀起一抹微笑，而後漸漸離去。

人已經聚集起來了，情緒也已經調動。後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再出面了，有赤矛的其他人來處理。

他要做的，就只是等待一切都準備好，然後帶上所有人，殺上格里斯。

他並不打算單槍匹馬，只有擁有着一群支持者，藉著大義的名分，推翻這個國家的統治階層，最後在成功之後也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這個國家。

他要的是整個塞亞斯，而不是一個支離破碎的格里斯城。

秦城緩緩離去，等待着後續的事情。

朗德堡中，赤矛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據點，也終於能夠住上了像樣的房子。

院子裏，小可正在陪可樂玩耍，此時看到秦城，臉上一喜，道：「公子，你回來了。」

秦城點了點頭，緩緩上前。

「哥哥！」可樂高興地喊著，然後撲到秦城懷中。

秦城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又看向一旁。卡米拉貼著牆站着，正在看着他，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溫柔。

秦城道：「再過不久，就要行動了。」

小可道：「是推翻國王政權的事情？」

「是的，不僅如此，也是給你們報仇。」

秦城不可能忘記，塞亞斯的國王盛雄趁他不再時，派遣上百名魔法師來進攻赤矛。若不是小可和可樂都擁有神聖魔法，她們當時便已經死亡了。

秦城來到這個世界並沒有親人，在不斷的相處當中，已經將她們視為了親人。倘若她們真的死在了國王盛雄的襲擊之下，秦城不知道他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

這個仇，必須報。

他要讓塞亞斯的國王一代一點的感受恐懼，感受絕望。

哪怕最後殺上了王城，擒拿了國王，秦城依然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簡單。

小可忽然道：「公子，等到推翻了塞亞斯的政權，你打算怎麼做？」

她此時還想問一句是不是要做塞亞斯的國王？但是話還沒有問出口，她就止住了。因為她知道秦城不可能這麼做的。

他看起來不像是熱衷權力的人，哪怕接手了赤矛以後也沒有使用哪怕一丁點的權力，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玩鬧。

秦城道：「之後嗎……先回離國一趟吧。」

「回離國？」小可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秦城突然想要回離國。

「小可身上的神聖守護，我懷疑和離國大法師安正有關。而且，安正身上有着一股我看不透的謎團，我要回去問問。當然，讓可樂回一趟家也好。」

小可嗯了一聲。無論秦城去哪裏，她都會一直跟隨着。

雖然覺醒了雪族的記憶，但小可並不認為自己是雪族的人。那段歷史實在是太沉重了，沉重到幾乎沒有人能夠背負。

如今的她，只是秦城的侍女，安安心心的陪在他的身邊，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秦城看向一旁的卡米拉，忽然問道：「卡米拉，你想不想要回魔族一趟？」

卡米拉一愣，而後搖了搖頭：「那個地方雖然是魔族樂土，但實際上卻無比壓抑。我離開了之後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到那裏。」

「是嗎……」秦城微微一笑，他也是隨口一問。本來他還想問要不要向魔人吉爾斯復仇什麼的，但看卡米拉的模樣也不像是會在意這些事情的樣子。

雖然她對自己的感情已經深入骨髓，但本質上卡米拉依然是魔族，擁有着魔族的冷漠無情。

她不會在意所謂的仇恨，一切行動的出發點都是圍繞自身。

「如今你完全吸收了魔人哈迪斯魔血魂，感覺怎麼樣？」

卡米拉微微抬頭，眼中有着一絲笑意。那天，秦城將她叫去，然後對她釋放了一個魔法。而後，卡米拉竟然發現魔血魂當中哈迪斯的意識完全消失了。

原本，她已經做好了等到哈迪斯的意識發難時全力抵抗，甚至和哈迪斯同歸於盡的準備，所以在那段時間她格外珍惜和秦城的世間，甚至晚上還主動到秦城的房間里補全了她和秦城最後的一絲缺憾。但沒想到，這個危難就這樣化解了。

卡米拉怔怔地望着秦城，眼中的迷戀絲毫沒有掩飾。秦城帶給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沒有秦城，她絕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如今我的實力已經不弱於曾經的哈迪斯，倘若有魔人對你出手，我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秦城微笑，聽到這個答案，他也就放心了。

從上次獲得神秘大禮包之後，秦城便再也沒有擔心自己的自保了，即使是魔人對他出手，他也可以使用天星隕落，將魔人瞬間秒殺。畢竟，那可是神明力量的一擊。

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承受神明力量的一擊？

小可忽然問道：「公子，那……亞菲娜，你打算如何對待她？」

她知道，亞菲娜也成為了秦城的女人，算是她的姐妹。在秦城不在時，小可和亞菲娜的關係實際上很不錯，她也很喜歡來找小可和可樂。甚至於，可樂也認亞菲娜當了姐姐。

有這樣的關係在，小可自然不希望秦城拋棄亞菲娜。

這個世界上以強者為尊，不論是人類還是魔族，實際上都沒有太多的約束。因此，這個世界的人也沒有什麼一夫一妻的概念，強者妻妾成群在他們眼中才是常態。

小可自知自己是秦城的侍女，雖然偶爾會有些酸溜溜的，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在意這一切。

至於卡米拉，她並不是人類，根本不可能擁有人類的道德觀念。一切都還是以魔族的叢林法則來主導，不僅不會在意，甚至連一絲的吃味都沒有出現過。

倘若不是秦城，卡米拉身在人間，一個不高興，甚至完全有可能屠戮整個塞亞斯。

人類在她的眼中和牲畜螻蟻沒有多大的區別，哪怕對於小可和可樂，她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只有秦城是特殊的。

這就是魔族的行事準則，不能夠用人類的標準來看待卡米拉。

至於可樂，她還小，不明白這一切。她甚至巴不得多幾個姐姐來和自己一切玩呢。

秦城看着小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微微笑道：「當然是要把她帶上了，不然留下她幹什麼？留着她當塞亞斯千古未有的女帝嗎？」

聽到秦城的話語，小可撲哧笑了，沒想到公子也有這麼幽默的時候。

但這時秦城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女帝？聽起來似乎很不錯耶。

嘶！人前無盡威嚴，高高在上的女帝，在人後，是一副溫柔婉轉、眼含秋波的模樣，躺在我的懷裏嚶嚶嚶……

好像很刺激啊，怎麼辦？忽然有些想玩了。

而且，等到推翻塞亞斯的政權之後，想要讓小可當女帝，也不過是他秦城一句話的事情。

「公子，公子，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