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仇人相見

「標叔，早！」

中環警署。

雷衛東剛剛走進大門，還沒有來到軍裝組的門口，就看到標叔風風火火的從裡面沖了出來。

「雷仔，我記得你好像是校足球隊的，球技一定很好吧？」看著晃晃悠悠走過來的雷衛東，標叔問道。

「校足球隊主力隊員，最強大的中場，中前衛！」雷衛東拍拍胸脯，頗有自豪的說道。

「太好了，警隊今天和人足球比賽，九哥扭了腳不能上場，探長正在到處找人替補呢？」上下打量了一下雷衛東，發現比起昨天雷衛東壯實了很多，一點也不像13歲的少年。

覺得這是個機會的標叔說道，「雷仔，你要是對自己有信心，我把你推薦給探長，如果能上場，給樂哥傳幾個好球，讓他高興了，比你抓一百個賊都有用。」

「信心，當然有了。」

雷衛東撇撇嘴，說道，「標叔，和職業選手比可能不行，但是和業餘比，我絕對稱王稱霸。」

「有你這句話就行，走，我帶你去球場。」標叔也不廢話，拉著雷衛東就出了警署，開著車直奔黃竹坑的足球場，那裡是警隊專用的足球場。

「雷仔，你要記住，上場踢球的不是探長就是沙展，你就是球技再好也要讓著他們，只能傳球不能進球，特別是樂哥，要想盡一切辦法給他喂球。」

路上，標叔對雷衛東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

「放心，標叔，我雖然年輕但不傻，這足球就是大家哄樂哥玩的，只要他高興大家都高興，如果樂哥不高興，大家都跟著倒霉。」

說著話，警車開進了黃竹坑的足球場。

「標哥，這就是你找的替補，看起來很精神。」

作為警署很有前途的警長也就是沙展，標叔雖然不是探長但人緣很好，這不剛剛把車停下，就有人向其問好。

「我董警長找人當然要找最好的，這是我侄子，上學的時候校足球隊的主力，水平沒的說。」標叔笑著回應道，「九哥呢？」

「在足球場，九哥雖然不能上場但也做好了準備，等著應急的時候上去頂一下。」

「謝了，兄弟，有空請你喝茶。」標叔一抱拳，表示感謝，拉著雷衛東朝球場跑去。

九哥就是陳細九，金錢帝國中大名鼎鼎的鮑魚探長、馬屁皇帝。

因為一場球賽傳了雷樂三個好球被其看中，成為雷樂的跟班，是其身邊最善良最忠心的人。

在電影中他給大家印象最深的，除了球踢得好會刷鮑魚之外，那就是有十個老婆。

除了老十玫瑰是主動靠上來的，其他都是大佬送的，還都被他給睡了。

大老婆萍萍是雷樂的情人，因為和雷樂喝茶的時候被其夫人看到，不得已讓陳細九頂包和其結了婚。

有一就有二，看到陳細九可靠，大家情人的事一揭發就送給他。

於是二老婆、九老婆是豬油仔送來的，三老婆是林剛探長送來的，五老婆是燎哥送來的，六老婆是王桐探長的，七老婆也是雷樂的，八老婆是誰的不知道，反正是別人送的。

可惜的是這麼多老婆除了四老婆是真心喜歡陳細九，其他都是拿其當一個過客。

不過陳細九也不吃虧，不光夜夜做新郎還收了十幾套房產，最後還坐上了探長的位置，雖然只是掛個名，但已經是華人警察的頂峰。

像標叔這樣的老沙展見了其都要喊一聲九哥。

「老董，這就是你的侄子，會踢球的那個。」陳細九正坐在球場邊椅子上休息，看到標叔帶著雷衛東過來，於是開口問道。

「是的，九哥。」標叔恭敬的回答道。

「試一下。」陳細九也不廢話，直接讓人遞過來一足球，扔給雷衛東。

啪，啪！

知道陳細九要考驗自己的技術，雷衛東也不廢話，直接用腳接過丟過來的足球，顛了起來，先是腳背顛然後是大腿顛，再然後是頭部顛，最後是身體各部分連續顛球。

從腳到膝蓋再到胸、肩膀、頭部那是顛的一個熟練。

「不錯，基礎很紮實，就不知道上場怎麼樣。」看著雷衛東的動作，陳細九點點頭，表示認可。

「九哥，現在場上比分如何。」來到陳細九身邊，標叔小聲問道。

「很不好，已經0比2落後了。」陳細九小聲回應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腳傷了，早就讓我上場了。」

「都已經0比2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治，讓雷仔上去試試吧。」標叔提議道。

陳細九沒有回話，眼睛只盯著球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場面的局面越來越難堪，球有百分之八十的時間在對方的腳下不說，關鍵是樂哥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對對方球員拳打腳踢，這樣下去……

「我去給樂哥說一下，你讓雷衛東做熱身準備。」陳細九一咬牙，丟下一句話，然後向球場跑去。

「雷仔，看到穿7號的球衣的嗎，那就是樂哥，一會你上場，注意給他喂球。」標叔拍拍雷衛東的肩膀，給其默默的加油。

「換人，阿猛你出來。」陳細九在場邊喊了幾聲，身穿4號球衣的球員下來，雷衛東上場。

「你就是老雷的兒子，雷仔？」看著雷衛東快步上場，雷樂哈哈笑問道。

「是的，樂哥。」雷衛東低頭回應道，雙手緊緊握了一下。

不同於影片中梁影帝模樣的樂哥，眼前的樂哥和華哥飾演的雷樂還有六分像，不過有雷樂沒有的狠勁和狂妄。

這才符合現實世界的樂哥，華哥的雷樂明顯經過美化。

不過這些和雷衛東沒關係，剛剛之所以握緊拳頭，是因為兩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前身對雷樂怨恨之大，連真實年齡已經三十多，屬於老狐狸的雷衛東都差點把持不住，也幸虧按下去了，要不然，不用雷樂出手，阿輝這些小弟就能把雷衛東活埋。

「好好乾，一會給我開一個好球。」拍拍雷衛東的肩膀，雷樂說道，「剛剛細九說你的球技很好，不要讓我失望。」

「放心，樂哥。」雷衛東拍著胸脯，來到發球點。

「警隊是不是沒人了，怎麼讓一個小傢伙上來。」

看著雷衛東來到發球點，負責防守的兩位對方球員很是奇怪，不由的對視了一眼。

眼前的小傢伙有點太小了，也就十六七歲，在足球這個講究體力和體格的運動中，這樣的球員只能去少年組，到成人組是欺負人。

即使這是業餘比賽也一樣。

這小子應該比剛剛下場的那個好對付多了。

感受到對方球員那一雙雙鄙視的眼神，雷衛東聳聳肩沒有說什麼，球場上是用球技說話的地方，說的再多都不如進一個球能打對方的臉。

開球。

嚴格起來說，雷衛東應該傳給附近的隊友，但這比賽核心是樂哥，整個警隊都是陪他玩樂的，球不傳給他找死呀。

看到雷樂已經跑到對方半場，雷衛東一個長傳，球直接飛了過去。

「好球！」

看到足球好像制導導彈一樣飛過三十米的距離，準確落到雷樂的腳下，場外的陳細九不由的喊了一聲，這個換人對了，光這一個長傳就能讓樂哥高興不少。

把球傳給雷樂之後，雷衛東向前跑去，對方的球員並沒有把雷衛東看的太死，覺得其威脅不大。

雷衛東剛過中線沒多遠，球就被斷走了，雷樂雖然喜歡踢球，球技還不錯，但年齡大了，怎麼比的上對方年輕的球員。

球剛進入禁區，還沒來得及射門就被……

雷衛東不得不往回跑。

球很快有被搶了回來，但沒過中線又被斷了回去。

連續幾次都是這樣，雷衛東知道自己必須做出表現，標叔好不容易給自己爭取來的機會不能浪費了。

於是在球再一次被搶下來后，雷衛東沒有被動的等候機會，而是主動靠近，並舉手要球。

球很快到了雷衛東腳下，一停，不等後面對方球員靠近，雷衛東一個轉身，帶著球像前場跑去，一邊帶一邊做手勢，

快，跟上，我們進攻。

看到有人領頭，大家呼啦一下向前場跑去，雷樂跑的最快，直接向對方禁區插去。

雷衛東往前帶了十幾步，對方中衛就已經搶上前來，眼看著就要撞上雷衛東，雷衛東一個急停，將球停住，對方球員連忙剎車。

雷衛東趁機啟動，一個假動作，晃過對方，直接帶球過人。

「攔住他！」

看到雷衛東直插禁區，對方球員連忙大喊。

可惜晚了，技術的差距讓雷衛東左突右沖，硬生生從對方的防線里，衝出了一道縫隙，殺到了禁區。

禁區前沿，起腳怒射，對球門的威脅可是致命的。

看到雷衛東要起腳射門，別說對方後衛了，就是守門員也被吸引，直接朝雷衛東沖了過來。

「他不是射門，是傳球。」

出乎大家意料，雷衛東怒起的右腳沒有踢中足球，直接從足球的上面過去了，就在大家以為是雷衛東失誤的時候。

踢出的右腳腳踝輕輕外右一磕。

足球直接從幾名防守對方的腳下溜了出去，直奔雷樂的腳下，讓其直接一愣，因為在他面前是空無一人的球門。

接球，右腳迅速踢出，反應過來的雷樂飛起右腳，足球就好像箭一樣直奔球門而去，愉快的破門而入。

而這時，對方的門將才反應過來，可惜已經太晚了。

這場景讓全場所有人都驚呆，這應該是職業比賽才會出現的場面，在業餘比賽中出現了。

「嘟！」

進球有效的哨聲，在球場的上空響起，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反應過來，緊接著爆發出一陣陣歡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