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吟詩作對

第四章 吟詩作對

眾人散開后,胖老闆從地上爬起來,還不忘扶正一下自己的帽子,轉過身,數落這些牛郎和小二,「誰……誰……誰踹的我……誰的臭鞋?」

眾人一副茫然的樣子,都表示不知情。胖老闆從地上拾起鞋子,「誰少了一隻鞋子?是誰的……怎麼怎麼眼熟呢?」

店小二孫健支支吾吾的說道:「老……老闆……那是你的鞋子吧。」

老闆灰溜溜的把鞋子穿上,尷尬的轉移話題抬起腿,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這是誰?竟然敢來夜探風月樓,阿大阿二,把他給我架起來,摘掉套在頭上的頭套,我倒是要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

阿大阿二兩個壯漢把黑衣人架起來,胖老闆一把將他的頭套摘下來,頓時腿就嚇軟了……

「劉管家……怎麼是您啊?快扶劉管家上座。」

劉管家已經被打的頭昏腦脹了,指著胖老闆,慢吞吞的說道:「我……我要告訴劉夫人……砸了你們這風月樓……」

胖老闆嚇壞了,跪在地上,「劉管家息怒,劉管家息怒,我不知道是您啊,您要來便來,何必走窗子呢?寒若離呢?你小子怎麼這麼不長眼睛?竟然把劉管家給打了?」

寒若離坐在一邊,「我也不知道是劉管家啊?再說了,剛才是你下令打的,又不是我……」

「你還狡辯……」胖老闆就要怒了。

鸚鵡在房樑上叫道:「夫人來啦!夫人來啦!夫人來啦……」

眾人急忙讓開門口的位置,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身後跟着四個丫鬟,走進這房間,所有的牛郎和店小二都跪下來了,只有寒若離是個另類,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夫人看了一眼寒若離,又看了看劉管家,自己的身份也犯不着和一個小牛郎計較。傲慢的說道:「都起來吧,這裏是怎麼了?」

胖老闆急忙湊到夫人身後,說道:「夫人啊,這個劉管家*進來,寒若離不知道,就揍了劉管家,劉管家惱羞成怒,要砸了咱這風月樓呢。」

夫人看着寒若離問道:「是這樣的么?」

寒若離見這是風月樓胖老闆的夫人,也就是這裏的老大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夫人,我是揍了劉管家,不過有事我扛着,絕對不會連累風月樓的。」

夫人白了寒若離一眼,「你現在是唐家大小姐買了牌,既然你願意擔着,就好好擔着吧。劉管家你也聽到了,此事與我風月樓無關,還請你回去和劉夫人講清楚。阿大阿二送劉管家回府。」

「是!夫人。」兩個壯漢扶著劉管家一步一步的走出寒若離的房間。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最後的屎盆子還是扣在了寒若離的頭上。寒若離躺在床上,心裏這個鬱悶啊,那隻松鼠就在他眼前,兩隻前爪抱在胸前,懷裏還有一顆核桃。

寒若離看着這隻小松鼠,可愛的模樣,心情終於好一點了,松鼠放下核桃,擁著祈求的眼神看着寒若離,那一瞬間,寒若離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松鼠讓他幫忙撬開核桃。

寒若離很本能的問道:「你打不開核桃?」

那個松鼠腦袋上上下下點個不停。

寒若離大驚:難道自己能看懂松鼠的心思?具有和動物溝通的能力?

那隻鸚鵡也飛過來,站在松鼠身邊,寒若離說道:「傻鳥,你過來幹什麼?是不是也想要核桃?」

鸚鵡開口說道:「知道你還不快點撬開。」

那隻松鼠瞪着眼睛,盯着寒若離,與寒若離形成對視。

寒若離這一瞬間更震驚了,他竟然可以讀懂動物的眼神,對松鼠說道:「你在抗議么?」

松鼠很乖巧的點頭。

鸚鵡叫道:「死老鼠……分我一點你能死吖!你等我去多偷點核桃,咱倆一起吃。」

松鼠轉過頭,看看鸚鵡,兩個動物交流了片刻,松鼠又盯着寒若離,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寒若離試着讀取松鼠的意願,用着詢問的語氣問道:「你同意給這個傻鳥吃了?」

松鼠的腦袋又上上下下點起來。

寒若離激動的從床上坐起來,問道:「原來我可以讀懂你們的心裏想的是什麼?傻鳥過來,讓我證明一下我的想法。」

鸚鵡很不願意配合,但是被寒若離抓着兩個翅膀,不得不配合一下,寒若離讀懂了鸚鵡的想法,很失落的鬆開鸚鵡的翅膀。鸚鵡說道:「奧偶!我沒罵你是白痴……」

「你罵我是蠢貨!」寒若離把核桃一拳砸開,丟向一邊,「你們兩個滾一邊吃去吧,別來煩我睡覺。哥不是給你們撬核桃的。」

松鼠和鸚鵡兩個傢伙一起鄙視了寒若離一下,奔著那個撬開的核桃衝去了。

第二天早上,寒若離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都是核桃,敢情這兩個傢伙一夜沒幹別的,肯定是一直在偷核桃……

寒若離走出房間,站在三樓走廊的圍欄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看到孫健走過來,「寒若離,要不要吃飯了?今天吃什麼?」

寒若離說道:「早餐豆漿油條,都有么?」

「有!」孫健說道:「你真傻,這些有什麼好吃的,要不要來點排骨?或者醬牛肉?」

「晚上的吧。」寒若離對孫健說道:「給我準備水,我要洗漱一下。對了,這是什麼地方?附近有什麼好玩的么?」

「好玩的?」說起這個,孫健就興奮了,「這洛河鎮好玩的可多了。不過你那點銀子,恐怕是不夠怎麼玩的。我先給你打水去。一會再和你說。」

寒若離回房間,換上唐婕妤送的衣服,穿起來明顯帥了很多,哼著小曲,享受新一天的美好生活,吃完早點,寒若離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湖光山色,心想:這可真是個好地方,環境污染一點都沒有。改天心情舒爽,一定要去對面的湖裏游泳。

風月樓內小牛郎寒若離吟詩作詞的消息在洛河鎮傳開了,巳時(早上9-11)剛到,風月樓內就已經人滿為患,各式各樣的女人來到風月樓,就為了親眼目睹一下這個小牛郎寒若離。這樣的消息自然不會被唐婕妤忽略,臨近午飯的時候,唐婕妤帶着一串家丁僕人來到風月樓,風月樓的胖老闆來到門口迎接,就差點跪下了。

唐婕妤丟下一塊銀子當小費,說道:「去把我買的牌請下來,在這風月樓的戲台上給我擺一桌最豪華的午餐。我要和我的小牛郎吟詩作對。」

風月樓老闆急忙派人上去找寒若離,寒若離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撐。孫健風風火火的跑上來,「寒若離,你可不得了了,下面那麼多貴人,都在等你出場呢。唐小姐也來了,在戲台的給你擺宴呢,要和你吟詩作對呢。」

寒若離從地上爬起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唐婕妤那丫頭來了?」

嚇的孫健急忙走上前捂著寒若離的嘴,驚恐的說道:「你怎麼能直呼唐小姐的大名呢?你不想混了?」

寒若離推開孫健,不屑的說道:「女人嘛!何必那麼在乎呢?跟着本少爺混,以後有你發達的時候。」

孫健撇著嘴,心裏暗罵:你小子現在被唐家大小姐買了牌,人家玩夠了看你怎麼辦。特別提醒道:「你別太得意了。女人是最難伺候的,小心哪天唐小姐玩膩了,就不要你了呢。」

寒若離整理一下衣領,放肆的說道:「本少爺天生就是玩.女.人的,走,跟哥下去。」

孫健搖頭嘆氣,看來人真不能一下就發達,太容易驕傲了。說點不好聽的就是給點臉就得瑟。

寒若離手裏拿着一把扇子,身後跟着孫健,彷彿一個浪蕩公子一般。走出房間的瞬間,一樓、二樓的那些女人一個個滿懷期待的目光看着寒若離,走到了一樓的戲台邊,寒若離對唐婕妤彎腰問好,說道:「小生有禮了。」

在眾多『女嫖客』的眼裏,「小生」這個詞至少是一個讀書人才能說的,一個憐人館的小牛郎自稱「小生」簡直就是對讀書人的侮辱。

很快以劉夫人為首的女人開始發出憤怒的反對聲,一個四十多歲肥胖老女人拍著桌子吼道:「你一個小牛郎竟然敢自稱『小生』。你裝什麼讀書人,老娘給你出一個對聯,你能對出來么?」

寒若離一直都是重點學校的高材生,對古詩詞很有研究,左手背在背後,右手拿着扇子,晃開摺扇,很從容的說道:「就讓我來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請出對聯。」

肥胖老女人站起來,孤傲的說道:「聽好了,風月樓小牛郎自稱才子可笑可笑。」

寒若離差點噴血,這也叫對聯么,看了唐婕妤一眼,唐婕妤無限嫵媚,信心十足微笑的看着寒若離,寒若離脫口而出。「看台上老婆娘冒充乳豬嘔吐嘔吐。」

這一幅對聯對的並不是很工整,但是在那些『女嫖客』眼裏,一個牛郎能有這樣的文采,已經很難得了!寒若離的表現已經是超乎他們的想像了,頓時,一樓和二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那個老肥婆似乎還很不服氣,「小牛郎,你出個上聯。」

寒若離回想一下自己曾經看過的古文,隨口說了一副上聯,「長橋不長,斷橋不斷,孤山不孤,西湖焉得許多虛名。」

當場,那個肥胖的女人就傻了。唐婕妤無比自豪的說道:「寒公子,過來坐吧,今天來的早了些,我們下午有吟詩作對,豈不快活?」

寒若離心想:開房更加快活!

就在寒若離坐下的瞬間,二樓的一個女子站起來,開口說道:「善心有善,愛心有愛,好意有好,人間實有不少真情。」

唐婕妤和寒若離同時抬起頭,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懷裏抱着一隻狗狗,開心的看着他們,開口問道:「寒公子,這幅對聯對的如何?」

寒若離偷偷瞄了一眼唐婕妤,唐婕妤臉上帶着不可壓制的興奮,從這個表情中,易水寒判斷出,唐婕妤肯定和這個女的認識,因為寒若離對人的性格拿捏的很有分寸,以唐婕妤的性格來判斷,她絕對是那種被寵壞的大小姐,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現在她笑了,證明樓上的這個小姑娘和唐婕妤關係非同一般吖。寒若離自己都佩服自己,雖然高中泡妞總被踹,看來總結出來的經驗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寒若離裝紳士彎腰說道:「姑娘對的異常工整,小生受教啦。」

唐婕妤開心的說道:「霏霏,我說的沒錯吧。這個寒公子是絕對的才子。」

二樓那個女孩身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抱着寵物狗,身後跟着幾個丫鬟,緩緩的走下樓,來到台前,右手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雙腿併攏屈膝,微低頭,行禮說道:「唐霏給姐姐請安了。」

唐婕妤扶起唐霏,「菲菲你還和姐姐客氣什麼,過來坐吧。」

唐霏坐在寒若離對面,寒若離心裏暗嘆,好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不僅漂亮,而且還是個才女,真是招人喜歡。眼睛不經意的看了一下唐霏抱着的白色狐狸犬,感覺到狐狸犬情緒低落。難道想搞基,偷偷的瞄一眼狗的「褲襠」,才發現,這是一隻母狗。那就是「思春了!」

誰知道那隻狗竟然憤怒的瞪着寒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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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國的男公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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