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填寫藥方
對於曾經白手起家創立千億市值公司的他來說,這並非信口開河。
當然,也不免有些唏噓。
此刻的林煜精通相術,再次回想起林晚晴的那張臉,完全是副等同於潘金蓮的賤人相。
而眼前的李梓萱,則是典型的忠貞不渝。
「我創立公司,身家千億,妻子卻是個水性楊花的貨,他酗酒賭博,還天天家暴,妻子卻不離不棄。」
「這還真是……造化弄人啊!」林煜不由的嘴邊嘀咕。
李梓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說什麼?」
林煜哦了聲道「沒,沒什麼,我是說,你剛剛有點受傷,我去買些葯回來。」
聞言李梓萱拒絕「我沒事的,比起……比起你打我,這些傷不算什麼的。」
林煜心頭又是一酸,堅持道「不行,你就算沒事,還得考慮肚子裏的孩子呢,還得安胎不是。」
聽到孩子,李梓萱終於接受,猶豫再三拿出她的嫁妝,那件手鐲來,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拿去吧,買葯需要錢。」
林煜大方擺手「不用,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手鐲你留着。」
說完,林煜騎上門口的摩托車揚長而去,這裏是偏遠山村,距離鎮上,還是有段路程的。
而李梓萱,怔在門口愣愣的盯着林煜消失在視線里,神情和心情俱是意外而又欣喜。
剛剛拿出手鐲的時候,她分外忐忑,可現在,能夠肯定自己的男人真的改變了。
李梓萱輕輕掐了掐自己的腿「疼,不是做夢,是真的,嘻嘻,是真的。」
而騎摩托車離開家的林煜,很快來到鎮上。
剛剛他雖然沒有拿李梓萱的手鐲,說錢的事會想辦法,真到這裏,還是難免發愁的。
林煜有信心在半年內再創出千億資產,要短時間內搞點錢,反而黔驢技窮。
發愁的他,路過街邊家藥鋪,意外聽到大喇叭裏面喊著:誰能補全藥方,獎勵五萬元!
誰能補全藥方,獎勵五萬元!
「藥方?」
林煜覺得是個機會,抬步走進藥鋪,只見牆上貼著張殘缺的藥方以及告示。
閱讀完,林煜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店鋪老闆前些天機緣巧合得到篇藥方,可惜不全,裏面少了兩味葯。
他召集本地名醫費心竭力想要補充完整,都沒能如願,這才放出十萬元獎勵的活動。
林煜掃眼貼在牆壁的殘缺藥方,是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中的某篇。
正好林煜覺醒的血脈醫道中,對此有清晰的印象,他隨即提筆,刷刷刷十分流暢的填寫空出的兩味藥名。
剛落筆,在前面櫃枱打盹的夥計醒來,揉了揉眼睛,看到一身破爛衣服又邋裏邋遢的林煜,當下尖嘯「你個臭要飯的,幹什麼?」
衝出來奪走林煜手中的筆,夥計罵罵咧咧「袁老的藥鋪,也是你這種窮逼可以進來的,還亂拿東西,趕緊滾。」
林煜眉頭微皺,面露不喜,勉強忍着性子解釋「你們這裏不是招人填補藥方嗎,我已經補好。」
夥計神情稍滯,隨即一口痰吐在林煜鞋面「呵呵,就憑你,鎮上好幾位名醫都填不出來的方子,你算什麼東西。」
「趕緊給我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煜無語,可真是狗眼看人低,他撇撇嘴,準備將剛剛寫上去的兩味葯抹去。
剛抹去一味,還剩下一味時,藥鋪二樓響起腳踏聲,藥鋪老闆,眼戴老花鏡穿身長袍的袁仁祥走了下來。
「怎麼回事啊,吵吵鬧鬧的!」
夥計鄙夷起嘴角指著林煜道「袁老,這小子拿着筆在您的藥方上面亂畫,我正準備趕他走呢。」
袁仁祥聞言打量下林煜,目光接着落在藥方上面,當他看到被填補上去的葛根時,驚喜不已。
「不錯,不錯,葛根,正是葛根,葛根的藥性,正好與前面的葯相輔相成。」
然而,當袁仁祥要看第二味填補的葯是什麼的時候,發現給抹掉了。
他滿眼期待的看着林煜道「小兄弟,敢問這剩餘一味葯是什麼啊。」
林煜聳聳肩道「原本我是寫上去的,不過你這夥計說我是個窮逼,亂寫亂畫。」
「看來確實是我身份低微,不配拿你的十萬元,你也無緣這副傷寒雜病論的化瘀篇。」
說完林煜轉身就要走。
袁仁祥一聽頓時大怒,原來林煜早已寫好,是自家的混蛋夥計壞事。
他連忙拽住林煜懇求道「這位小哥,藥方對我十分重要,還請您不吝賜教啊!」
「我……我願意出三十萬,不,四十萬,四十萬!」
林煜咧嘴輕笑道「袁老覺得,我能夠寫全這藥方,會是缺錢在乎錢的人嗎?」
「是是是,小哥您不缺錢,是老夫我愚昧了!」
袁仁祥直點頭回應,誠心誠意道「但這副藥方對我來說真的十分鐘要,還請小哥賜教。」
林煜見他一大把年紀還態度恭敬,不再計較,重新走回藥鋪,抬腳道「行,我可以告訴你抹掉的那味葯是什麼。」
「不過,剛剛你這夥計不但罵我,還往我鞋上吐了口痰,得讓他用嘴擦凈才行。」
夥計聞言整個心拔涼拔涼,哭喪著臉看向袁仁祥。
袁仁祥怒眼橫眉斥道「看我幹什麼,讓你狗眼看人低,還不趕快給這位小哥弄乾凈。」
「袁老,我……我……用嘴啊?」
夥計看着林煜鞋面上的那口濃痰,真特娘懊悔,好端端的,吐這玩意幹什麼。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個來回,實在噁心的不行,感覺前天吃的都得吐出來。
林煜哎呦喂道「袁老,看來你這夥計不情願,既然如此,在下告辭。」
袁仁祥急道「不不不,小哥放心,他肯定給您弄的乾乾淨淨!」
說完怒視夥計「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要是弄不幹凈,就收拾東西混蛋。」
夥計一聽急了,弦外之音是讓他辭職啊,絕對不可以,這年頭找個工作可是很不容易的。
不得已的他,只能對準林煜的鞋面,閉着眼睛把一口痰用自己的嘴擦的的乾乾淨淨,完事連忙跑到水龍頭去漱口。
袁仁祥不予理睬,關切的問道「小哥,不,先生,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這方子上最後一味空缺的葯是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