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追查思路
在原時空里，蘇沫的人生應該是怎麼樣的？
重新冷靜下來的何晨再次陷入沉思。
所有人的記憶都已經隨著兇手殺掉蘇沫而被改寫，想要推測出她原有的人生軌跡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這裡有一個人例外！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號碼。
「喂？於峰學長。」
「怎麼了？有什麼新發現？」
「是這樣……」
何晨簡單的把自己的猜測給他說了一遍，「所以，在第一時空里，蘇沫學姐沒有死，那這六年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
電話另一頭的於峰沉默了半響，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在第一時空的記憶不是還在嗎？怎麼會不知道？」何晨氣道，這個逼不會是在演我吧？怎麼一點忙都幫不上？
於峰無奈道:「我跟蘇沫自從畢業后就再沒聯繫過，更不可能了解她的人生軌跡啊。要不是因為我自己的人生也因為她被改變了，沒準我早就把她給忘了。」
「？？？」
何晨傻眼道:「你倆好歹上大學的時候互相喜歡過，畢業了就不聯繫了？」
「糾正一下，是她喜歡我。」
「草！」
何晨氣的爆了句粗口。怎麼有這麼渣的人啊！
好好的線索又斷掉了。
「有沒有可能預測出她的人生？」
何晨不死心道:「她大學的時候跳舞跳得那麼好，又是舞蹈社的，有沒有可能已經成為了一名舞蹈演員？」
「說不定跟她在同一個舞團的某個人就是兇手啊！而且這個人在2015年就已經認識了蘇沫，或許是我們的同學也說不定！」
「這樣算的話，鎖定兇手就簡單多了不是嗎？」
於峰想了想，嘆氣道:「可問題是我們根本沒辦法推測她的人生。你也是過來人了，愛好跟職業，根本就是兩碼事，就算她喜歡跳舞，又有多大的可能去拿這個當職業？」
「這……」
何晨頹然的坐回椅子上，久久不語。
是啊，這年頭，又有幾個人能把愛好變成職業呢？
自己當初那麼喜歡彈吉他，畢業以後還不是老老實實滾去當編輯了……
於峰勸道:「何晨，別太操之過急，我們的機會還有很多。蘇沫不是npc，推測她的人生軌跡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的。」
「可是……想要在2015年跟兇手掰手腕實在太難了。」
他煩躁的把頭髮抓的亂七八糟的，越想越氣，「第一次穿越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進的衛生間，第二次就更離譜了，我做了萬全的準備，結果他居然從天窗進了化妝間！」
於峰聞言一愣，反問道:「天窗？」
「是啊，他從天窗翻進去了，還他媽的弄了個機關……」
於峰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激動道:「這不就是線索嗎！你怎麼不早說？」
何晨被他的反應嚇了一激靈，下意識的問道:「天窗有什麼問題嗎？」
「草，你仔細想想啊！」
於峰被他氣得不行，嗓門都高了幾分，「兇手雖然可以和我們一樣穿越到過去，但他並不是一個超人，他能做到的事情跟我們是一樣的！他沒辦法憑空出現，也沒辦法憑空消失！」
沒辦法憑空消失……
何晨愣在了原地。
於峰的話如同一顆炸彈一般在他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對方不是超人，我沒法做到的事，他同樣也做不到！
對方可以憑空出現在衛生間一定是有原因的。
到底是什麼？
見何晨那頭沒了聲音，於峰並沒有出聲打擾。
何晨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努力的回憶著兩次穿越期間的每一個細節。
此刻，學校的整個後台在他的腦海中變成了一副3D圖，與楠桐交給他的結構圖紙對照了起來。
化妝間……洗手間……
嗯？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曾經被忽略的細節！
學校後台的衛生間曾經是連著後台儲物室的！
只是後來結構改造之下，那個儲物室被棄用了，門也被刷成了跟衛生間同樣的顏色，常年鎖著！
「我知道了！」
何晨眯起了眼睛，沉聲道:「兇手有後台的鑰匙！他一直就藏在那個廢棄的儲物間里！」
於峰愣了一瞬，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那個被刷過漆的門？」
「沒錯！」
何晨肯定道:「天窗也是一樣，學校禮堂頂層的入口只有一個，也是常年鎖著的！兇手……他有後台所有的鑰匙！」
「是後台管理員？」於峰驚了，「那會他都快退休了吧？身體這麼好？」
「不。不一定是後台管理員。」
何晨想了想，說道:「除了他，還有負責清潔的保潔阿姨，保安，都有整個禮堂的備份鑰匙。」
「除此之外，那天是迎新晚會的日子，負責承辦的院系領導，還有學生會的幹部，都有可能拿到鑰匙！對於他們來說，想要趁著表演期間別人不注意，偷偷的拿個鑰匙並不難。」
「這……範圍也太大了吧。」
「確實。」
這其中牽扯到的人不下三十多個，一想到這龐大的人數，何晨覺得頭都大了。
他每次穿越回去，能夠利用的時間只有從上午九點到晚上九點半這段時間，根本查不過來。
「要不……」於峰猶豫道:「你每次穿越回去就排除掉一兩個可疑目標？」
「我怕我還沒等排除完，自己先涼在那了。」
一想到兇手的目標是自己，何晨頓時覺得一陣蛋疼。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
於峰也覺得有些惆悵，「你可要穩住啊，如果連你也死在2015年，那我的人生可就真的沒指望了。」
「放心，至少現在已經有了大致範圍，排查起來就簡單多了。而且，多回去幾趟也不是什麼壞事。」他頓了頓，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在2015年喜歡上了一個女孩。」
「？？？」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片刻，忽然傳來了於峰的咆哮聲:「草！老子一輩子的人生都指望你呢，你正事不幹，跑去泡妞？是人嗎！阿？」
「別激動，別激動。」
何晨嘿嘿笑道:「那女孩是抓我的警察，從她給我戴上手銬的那一瞬間，我就覺得對她特有好感。」
「抖……抖M？」
於峰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嗯？那是啥？」何晨不明所以。
於峰問道:「她是不是特高冷，身手也不錯，跟你相處的時候還很嚴肅？」
何晨瘋狂點頭:「對對對！全對！」
「……」
電話另一頭沉默半響，傳來於峰幽幽的聲音。
「老弟，雖然xing癖屬於個人愛好，但這邊還是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生。」
「？？？」
何晨聽著電話忙音，一臉的茫然。
啥意思啊？
……
老規矩，先發后改！
今天還是單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