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真相

第六十一章 真相

趙悅溪翻來覆去都睡不好,睡一會醒一會,終於熬到了天亮時分,匆匆吃過早飯,便趕往法德寺,也許無源大師能夠解答我心中的困惑吧。

好不容易趕到了法德寺,卻被告之無源大師不願見她。一個小沙彌說道:「施主請回吧,主持從來都是一人只算一卦,施主既已算過一卦,便不用再求了。」

在趙悅溪軟磨硬泡下,甚至用上了容王妃的權勢,小沙彌才又進去問了下主持,沒想到還是被拒絕了。不過無源大師說了一句話,「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趙悅溪在心中反覆琢磨這幾個字,卻始終不得領悟,只能厚著臉皮,留在寺中吃了午膳,又本打算在寺中小憩一會再回府,說不一定到了晚上,無源大師就願意見我了呢。沒想到剛剛吃完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王妃,南側妃求見。」門口的侍衛低聲喊道。

南宮影?她怎麼知道我在這。

「小姐,還是別見她了,她都害了你好幾回了,我怕她這次又使了毒計想害你。」

「無礙,讓她進來吧,且看看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南宮影還是像從前那般,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樣子。她坐下后,並未開口,反而是喝起茶來了。最後還是趙悅溪沉不住氣,先詢問了她:「南側妃,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南宮影聽着「南側妃」這三個字便氣的青筋都快暴起,不過等下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我是特地前來告知妹妹幾件事的。」

「哦,不過南側妃還是要注意分寸呢,我是容王的正妃,雖然你年紀是比我痴長了幾歲,但是正妃還是跟側妃尊卑有別的,還望南側妃喚我王妃比較合適。」

聽完這串話,南宮影氣的差點就把手中的茶杯扔到趙悅溪臉上了,可是想想自己已被冷落了許久,怎麼求見王爺,王爺都不肯相見,如今也不能跟這小妮子吵起來。畢竟難得才找到個機會見到趙悅溪,之前王爺把她的院子單獨隔了起來,害的她明明手裏有證據就是見不到人。

南宮影喝了一大口水,隨即深呼吸了幾次,才緩緩開口:「我聽聞王妃前陣子身體不適,似乎還請了洛神醫,還用了洛氏十三針,似乎一月才好轉。我就是想問問王妃近來身體可好。」

趙悅溪看着她又是喝水又是深呼吸的,心中不由一陣暗爽。哈哈哈,看着不可一世的南宮影此刻被氣成這樣子,我就開心到不行。

「謝謝南側妃的關係,我近來身體很好,洛神醫醫術了得,藥到病除。」

「姐姐剛出小月子,記得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呀。我聽家裏的老嬤嬤說,女人小月子也是很重要的。」

「你怎麼會知道此事?」趙悅溪臉色瞬間白了幾分,手更是緊緊捏住了茶杯。

「自然是子容告訴我的呀,呀,該不會姐姐還不知道吧。那日那碗墮胎藥可是子容親自熬的呢,生怕出了什麼紕漏。」

原來,葯是你親自熬的,也是你親自餵給我喝的。可是我仍然很想去相信你,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你給我喂的那碗葯,又偏偏是你一直再騙我說我未曾有孕只是來了葵水而已。

「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身子不大好,王爺讓我養好身體再生養孩子。」

「唉,這算是什麼話呀,咱們女人呀,還是要個孩子傍身的。」

「若是沒什麼事,我便要回府了。」

「王妃呀,還有一事你恐怕不知。在咱們進府之前,府里有一個若惜姑娘很得王爺寵愛。可惜後來若惜姑娘為救王爺而死,至此之後,王爺便是搜尋了很多與她相似的女子。我瞧着你的背影還挺像她的。」

「南側妃是在挑撥離間我和王爺之間的感情嘛?」

「王妃,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裏清楚的很。」

「哦......」趙悅溪故作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南宮影又是步步緊逼般地訴說着:「唉,我那日在王爺書房伺候,還看見王爺畫了一幅畫,落款寫了若惜的名字,怕是還沒有忘記那個女人呢。」

「王爺的書房嗎?」原來不是只有我才能進他的書房,原來是人人都可以進來,我還以為自己是特別的,暗暗感動了許久。

「是呀,那畫應該還在書房之中。」南宮影在賭,賭他們之間有着幾分猜疑。那日,寧子容迫於壓力,下午來了她的住處,就是為了明日能將她的住所單獨圍起來。為了不和她多說一句話,那日他來了便開始作畫,那畫里的女子分明是趙悅溪的背影,最後還提筆寫了「若惜」二字,若惜,大抵是如若相惜的意思吧,情深意重,寧子容大概是很愛很愛趙悅溪的吧。而她,南宮影,如今就賭這畫寧子容並未送給趙悅溪,也賭這畫他會藏在書房之中,畢竟只有那個地方,她們都進不去,不過聽說趙悅溪能夠進去。看着趙悅溪的臉色變了又變,手中的茶杯甚至都有些拿不穩了,南宮影知道自己賭對了。

「這都無礙,只要他現在愛的是我就好了。」

「也對,畢竟你是最像那女子的人了。」

說完,南宮影就起身離開了,而趙悅溪楞在原地,久久未能釋懷。原來,你日日口口聲聲喊得溪兒並不是在喊我,而是在喊惜兒。你是在透過我懷念她嗎?原來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嗎?想到這,趙悅溪不由小腹微痛,眼角滑過一滴滴淚水。

「小姐,你還好嗎?」站在旁邊一直默默不作聲的蘇明明看見趙悅溪輕按著肚子,以為她是小月子沒坐安穩。王爺他瞞得很好,甚至是連她這個貼身婢女都不知道。小姐看樣子是知情的,難怪上次乖乖地躺了一個月未曾出門。可是小姐她怎麼被欺負地這麼慘都沒說出來過。

「還好,我沒事。小明,今日這事不要告訴別人,特別是對墨思也要守口如瓶,我們回去吧。」這幾日都未曾睡好,腹中的孩子怕是不滿了,今日又是奔波勞累的,可是如今我也不敢去請大夫瞧瞧,萬一被寧子容知道,也許會讓我再次放棄腹中的孩子。上次未曾戳破,這次若是說清楚了,怕是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好的,小姐,我絕對不說出此事。」畢竟孩子沒了這事,說出去也是不光彩的,容王竟然不許容王妃懷孕生子,若是傳到了外人的耳朵里,只怕要說小姐與人私通這種胡話了。

回去的路上,趙悅溪靠着蘇明明的肩膀,無聲地留着淚水,蘇明明不敢動彈。墨思趕着馬車,詢問道南宮影有沒有欺負王妃這類的話。蘇明明只能說:「當然沒有啦,我們小姐可是什麼人呀,她可比不上我們小姐的一根手指頭呢。」

「王妃呢,怎麼不說話?」

「小姐可能是累了,這會睡著了。」

「也是,今日起那麼早,怕是換從前,王妃早就開始睡午覺了。那我趕慢點,趕穩一點,讓王妃好好睡着。」

「好。」蘇明明貼心地遞過一張帕子,趙悅溪默默地擦乾了自己的眼淚。也許我連那個若惜的一半都不如吧。聽來多諷刺啊,自己的心愛之人愛上的不過是自己身上有着她人的影子。不管怎麼努力,我也只是一個替身而已。不過是與她相似,名字也有個溪字而已。難怪,原主輕輕鬆鬆地求求他,他便帶她回了王府。原來,我和其他被遣散的女子一樣,只是像若惜而已,只是如今我最為相似,所以便遣散了其他不相像的次品嗎?

想着想着,在馬車的顛簸中,趙悅溪還是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一雙強有力的手將自己打橫抱起,輕輕地走進府邸,最後輕柔地放在床榻之上,溫柔地蓋好被角。趙悅溪知道,這個人肯定就是寧子容,可是此時此刻,趙悅溪選擇了逃避,假裝自己還在熟睡中,因為此刻的我不知道睜開眼睛,對着他會說出怎樣的話語。所以相見不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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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妾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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