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先生淵源，所謂屠戮
凌風和秦先生聽聞凌逸此言，同時從座位彈起，緊緊盯著凌逸。
凌風有些激動，終於開始了嗎，「殺手屠戮，嗯，這個名字不錯，那奇工天巧是什麼？」
凌逸沒有直接回應父親，而是看向老師秦先生，「請老師見諒，為了自保，我必須著手培養自己的嫡系力量，如果老師有任何不滿，可以直說。」
卻沒想到秦先生擺了擺手，道：「老師我並非是頑固不化之人，別說僅僅是為了自保，就算是暗自積蓄力量圖謀大事，我也不會多說什麼的，放手去做即可，有什麼疑惑儘管問我，趁我這個糟老頭子還有點用。」
「！！！」凌逸已經不止一次的感到秦先生對自己或是自己凌家太過友善了點，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的出口。
凌風在一旁笑呵呵的道，「不用疑惑，秦先生的一家的命是你爺爺救的，當初兵荒馬亂的，秦先生家逃戰爭禍亂，路遇劫匪，是你爺爺凌乾率軍拚死救下，當初秦先生還小，而你爺爺還沒掌握大軍，僅僅是一個百夫長，被打散后率殘軍救下了秦先生一家。」
「當初秦先生要參軍跟隨你爺爺，你爺爺沒同意，一來秦先生年齡太小，達不到徵兵要求。二來當初你爺爺的地位不高，沒話語權，無法讓秦先生跟隨他」。
「三來是你爺爺是殘軍，讓秦先生跟著他們不安全，因此乾脆就護送他們到安全地帶，然後才離開。」
「秦先生一家都很感激你爺爺，讓秦先生記住你爺爺的相貌和名字，以後好報恩。」
「後來你爺爺功勞越來越大，不久就封王了，而秦先生呢，走了仕途，教書育人。」
「你爺爺因為負傷過多，身子垮得很快，走的早，臨終前讓我繼任王位后，將秦先生喊過來讓他來教我，秦先生為了報恩，盡心儘力的教我，只是我扶不上牆……」
說到這兒，凌風的神色由追憶變得有些訕汕，顯然是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而秦先生也陷入回憶當中，滿臉感懷，對凌乾的過早離世感慨不已。
只是聽到凌風的最後一句話后瞪了凌風一眼，鬍鬚顫動，不過又看看一旁風華絕代的弟子凌逸，化為欣慰。
「所以說，秦先生是絕對的自己人。」凌風作出了總結。
凌逸輕輕點了點頭，心頭困惑頓消，擔心盡去，於是繼續之前的話題：「殺手屠戮隊員太多，因此實行淘汰制，僅選三十六人做殺手，剩餘的負責屠戮。」
「等一下。」凌風出聲打斷了凌逸，「殺手我知道，何為屠戮？」
凌逸嘴角掀起一個殘酷的弧度，讓一旁的秦先生心中一寒，「三十六名最優秀的隊員專職負責暗殺重要人物，比如武功高手，世家之主，重要官員、將領。而其餘五十六人為屠戮，而所謂屠戮，就是生命收割者！專門負責屠殺普通士兵，以一殺百甚至以一殺千，他們要學的是如何快速、精準的收割生命，以最小代價搏取最大收益。」
「嘶----」
無論是秦先生還是凌風，聽到屠戮的定義后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凌風是上過戰場的，對戰場上的殘酷血腥認識頗深，可是要想到以一人之力屠殺百人甚至千人，那感覺瞬間就不同了。
終結那麼多條生命，午夜夢回之間那種噩夢是能將人逼瘋的，那種痛苦凌風無法想象。
雖然上過戰場，但是凌風作為統帥，親自殺的敵人並不多，這般失態不足為怪。
而秦先生，嗯，面無表情，可是臉色卻由紅潤變得發白，雙手微顫，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可是將那些孩子培養成這樣的人，是不是太」凌風有些不忍心，倒不是凌風聖母，能做將軍的人會是聖母嗎？只是他感覺那些孩子太小了點。
「呵呵，父親，這個世界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任何東西的得到都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那些孩子，如果我不把他們搜羅過來，他們的結局不外乎是要麼餓死在街頭，要麼變成小偷劫匪這類人，沒有第三種可能，因為他們都是沒人管的孤兒！」凌逸眼中儘是冷漠。
「他們到了我們這裡，起碼衣食無憂，不用再擔心生存問題，而且將來會成為人人敬畏的高手，以後也可以成家立業，而殺人或者被殺，就是他們為此所付出的代價！」凌逸凝視著老師和父親，語氣冷漠的陳述事實。
秦先生和凌風齊齊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他們知道凌逸說的是實話，無力反駁。
畢竟如果讓他們花錢養一些什麼都不會的孩子，他們是不願的，這就是現實！非親非故的，幫你看心情，不幫是本分，誰也不欠誰的。
凌逸忽然展顏一笑，「我知道你們在心中可能說我太過不近人情，太過冷酷，但是我要說的是他們要想真正去殺戮，起碼要再訓練三到四年，期間還要不停的出任務才行，不會太早的讓他們進入戰場，畢竟他們未來可是凌府的中堅力量。」
秦先生的臉色稍稍好看了點，繼續道：「你所說的殺戮和執行任務是不是矛盾了，既然接任務，如何不去殺戮？」
凌逸微勾嘴唇，「出任務是去殺人，殺戮是一面倒的屠殺，不一樣的，老師。」
秦先生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些說了我也不太懂，也給不了你建議，不用和我解釋了。」
凌逸心中暗嘆一聲，果然啊，老師是個文人，跟他說殺人的事也確實太過為難他了。
凌逸輕咳一聲，將兩人的注意吸引過來，「第二部分計劃奇工天巧，這個需要老師幫幫忙。」
「嗯？說說看」秦先生見凌逸不再和自己談打殺了，臉色逐漸不再僵硬，氣色好了一點。
凌逸見老師臉色轉好，鬆了口氣，他真怕那個話題惹的老師不高興了，那就不好了，畢竟秦先生是自己穿越過來后的第一個老師，對自己也不錯。
凌逸立即將奇工天巧的主攻方向陳述了一遍，「奇工天巧，包括但不限於兵器冶鍊，醫藥研發，新型武器開發，商業營銷，作物種子改革等方面，可以為殺手屠戮提供支持，同時將對全國產生巨大影響。」
「咦，你這個有意思，可以詳細說說。」秦先生面露好奇，催促道。
凌逸臉上訝色一閃而過，看來這個世界確實和前世不太一樣，前世讀書人可是很排斥格物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