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我不該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第212章我不該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傅君麟沿着后牆攀爬而上,由於房間太多,他只能一間間地找。

後來他在佈置得唯美浪漫的房間里找到了他魂牽夢繞的女孩。

女孩睡得不是很好,她緊蹙著眉頭,表情看起來還有幾分痛苦。

傅君麟甩飛了指尖的紐扣直接把保鏢放倒,他輕手輕腳地跳進窗戶,藉著壁燈的微弱光線走到床邊。

「衿衿!」傅君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他抬手輕撫著女孩的臉頰,感受着她的體溫。

鳳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難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白天她想美人想到肝疼,晚上周公老爺爺就把美人塞到她夢裏來了。

「小傅爺,我在呢!」女孩乖巧地抱着他的腰,腦袋不停地往他懷裏鑽,似乎要尋找些許安全感。

不過鳳衿很快就清醒過來了,小傅爺大概率不會出現在這裏,而喬思遠是個騙死人不償命的易容慣犯。

她死死地揪住男人的衣領,情緒激動到瀕臨崩潰,「喬思遠,我不許你偽裝成他的樣子來騙我,你要是再敢偽裝成他的樣子,我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拉着你一塊死。」

他易容誰的樣子都行,唯獨小傅爺,他不許他染指?

他只是臭水溝里的耗子,哪能和天上的雄鷹相提並論,他也配?

比起知道了幽都城主是喬思遠這個事實,更讓傅君麟心痛的是鳳衿歇斯底里的反應,他的女孩是逍遙快活的小仙女,他什麼時候見過她這副模樣啊。

是他的無能才讓她淪落幽都,傅君麟心如刀割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溫軟低沉地道:「衿衿,我是你的老公傅君麟啊,你看這枚蛇形戒指,是你送給我防身用的,還有這枚姻緣符,它是見證我們愛情的信物。」

鳳衿半信半疑地抬手撫摸他的臉,確定不是矽膠質感,她撲進傅君麟的懷裏哭得稀里嘩啦。

她怕他來,又怕他不來,幽都是個不祥之地,小傅爺的父母那麼厲害,連他們都難逃被幽都毒殺的命運,可是她又希望他快點來拯救她,幽都這個鬼地方她半秒鐘都待不下去。

「別哭了,我這就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傅君麟輕聲哄著,到底要遭遇了怎樣的地獄,才會讓一個光芒萬丈的人變得脆弱不堪?

鳳衿賴在他溫暖寬厚的懷裏不肯離開,「小傅爺,我現在被他們毒成小廢物了,這就意味着你既要對付心思叵測的幽都城主,又要帶着沒有任何助力的小廢物逃跑,這簡直就是地獄闖關模式,你到底行不行啊?」

傅君麟扶額嘆息,「不用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老公的威風吧。

這裏不是聊天的地方,等我們回到獅城,老公再陪你聊七天七夜可好?」

傅君麟牽着她的手正要從房門出去,然而外面凌亂的腳步聲又把兩人逼回了房間。

「小傅爺,他來了,你快走吧。」鳳衿把傅君麟推向窗戶,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跟他逃亡,她跟着他只會拖他的後腿。

「不,要走一起走,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傅君麟牽着她的手,明明她都近在咫尺了,為什麼又要把他們分開?

傳說中的狗血橋段就這麼無情地灑在了她的身上,她又不是炮灰,她絕對不能讓悲劇發生在她身上。

鳳衿踮起腳尖在傅君麟的右臉落下了蜻蜓點水的印記,她沖他嫣然淺笑道:「小傅爺,我還要和你白頭到老早生貴子呢,如果你死了,我和肚子裏的寶寶怎麼辦呀?

那個幽都城主肯定會搶我做他的小老婆,然後他什麼都沒做就霸佔你的孩子喜當爹,你願意看到這種狗血淋頭的後果嗎?

我是身份高貴的公主殿下,我才不要那麼狼狽不堪地跟着你四處逃竄,如果你是命中注定的蓋世英雄,那就風風光光把我從幽都城接回家。」

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寶寶她當然沒有,臨時編造一個出來給他打點雞血也是極好的,小傅爺有了念想才會心甘情願地被她騙走。

對不起,她又對他撒謊了,雖然是因為愛情,但這種以愛為名的謊言也挺膈應人的。

他不止是她的老公,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保護他是她最想做的事情,哪怕讓她粉身碎骨她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傅君麟看着她的小腹沉默了許久,「我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但是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鳳衿精緻無雙的臉上綻放了人畜無害的微笑,「知道啦,老公大人,你快點走吧,婆婆媽媽的不止我嫌棄你,你的寶貝都要開始嫌棄你了。」

傅君麟身手敏捷地躍下窗戶,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鳳衿虛弱地摔在地上,她用窗帘抹去了窗台上的痕迹,隨手拿起魚缸砸向自己的腦袋,偽造出了另一種假象。

幽都城主帶着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發現女孩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屋裏的擺設有些凌亂,守在她身邊的保鏢也都被人抹了脖子。

他神色森寒地側過臉,薛曉連忙走過去給鳳衿查探傷情,「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要害,不過她額頭的傷……」

薛曉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鳳衿當然不能讓她說下去,她睜開朦朧的雙眼,虛弱無力地看着喬思遠,「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隱約看到有個穿長款風衣的面具男人把那幾個保鏢抹了脖子,當時我想喊救命,但對方根本就不給我機會,為了擺脫他的鉗制,我拿起魚缸就砸暈了我自己。」

鳳衿往喬思遠身後掃了幾眼,然後手指顫抖地指向他身後,「長款風衣,面具男人,他怎麼那麼符合嫌疑小黑人的特徵!喬思遠,快把他抓起來吊在樹下打三天三夜。」

對於這種下三濫的把戲,夜凌雲嗤之以鼻,「城主大人,你不會連她這種鬼話都信吧。」

鳳衿面色蒼白地抱緊自己,「你個不要臉的渣男,剛才還說我長得傾國傾城,想要獨自霸佔我的美,眼看事情敗露,你就急着甩鍋,大半夜的我不睡覺,頭破血流地指證你,你當我吃飽了飯撐著沒事幹。」

壞人就應該讓壞人來磨,誰讓夜凌雲在京城為非作歹的,不拿他開刀都對不起她以前受過的委屈。

幽都城主掀起夜凌雲的肩膀摔向牆壁,動作那叫乾脆利落狠,看得鳳衿眼睛都直了,她只想知道離間計好不好用,但事情順利得過分詭異。

「假面,把他抓起來吊在樹下打三天三夜。」幽都城主居然按照鳳衿的說法,一字不差地吩咐下去。

夜凌雲被假面拖走時的眼神殺看得鳳衿惴惴不安,如果吊打三天三夜之後他還能活着,估計他接下來會對她展開瘋狂的報復。

鳳衿天真地以為事情發展到這裏就該結束了,然而她太低估了喬思遠的判斷力。

等所有人離開,喬思遠站在不遠處看着鳳衿,眸光冷澈至極,「傅君麟來過了,對吧?」

鳳衿很想說沒有,但她現在說的話喬思遠未必會相信。

男人怒不可遏地扣住她手腕,眸中盛放的熊熊怒焰也證明了他的情緒有多敗壞,「你真的以為我看不出是誰抹了他們的脖子?還有你額頭的傷是用什麼砸出來的,除了騙得了你自己,你別想在這裏矇混過關。」

鳳衿神色微訝,他果然無時無刻不在監視着她。

幽都城主俯身捏着她的下巴,渾身上下都卷著森冷的殺伐氣息,「我是不是說過只要你不從我身邊逃走,我就為你放下屠刀,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的耐性,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拖着鳳衿走進了電梯,電梯通往了地下負五層,偌大的玻璃圍城浮現在眼前,裏面關着個蓬頭亂髮的人,他的雙目和雙耳都藉助外物屏蔽了。

除了還能呼吸,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你知道他是誰嗎?」幽都城主緊扣住她的後腦勺,嗓音溫柔地湊近她的耳邊。

能夠讓幽都對他如此忌憚,還得關在這麼隱蔽的地底下才能高枕無憂的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來歷不凡。

所以他到底是誰?

他們為什麼要把他幽禁在這裏?

「聽聞國主葉氏在那場動亂中下落不明,其實他沒有死,他只是被我父親帶回了幽都,每天都在這裏過着樂不思蜀的日子。」

男人的聲音比小提琴還要好聽,可是他用最好聽的聲音說着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曾經的幽都城主因為覬覦沈夫人的美貌,求而不得的他因愛生恨於是發動了震驚世界的南辰洲慘案。

自那以後南辰洲的國都滿目瘡痍,國主葉氏下落不明,儘管葉家三子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放棄尋找,但他們踏破鐵鞋尋覓多年也一無所獲。

沒想到他還活着!

只是曾經的葉氏國主有多風華絕代,那麼他現在就有多窮困潦倒。

幽都城不僅踐踏了他的家園,還碾碎了他的錚錚傲骨。

鳳衿緊緊捂著胸口,感覺好像被人扎了幾千幾萬刀。

此刻被關在玻璃圍城裏,過得不人不鬼的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那是給予她生命的人,她怎麼能不心痛?曾經看小山遞來的資料,照片中的人風華無雙完美無瑕,讓她心中無比神往。

眼淚無聲滾落,女孩眉眼間的驚艷絕倫如絢爛星風般散盡了,她就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偶娃娃般摔坐在地上,「喬思遠,只要你放他走,我便如你所願留在幽都,以後做你的女人也好,給你生孩子也罷,我再也不會想着逃跑,我再也不會和你對着幹了。」

「是嗎?」幽都城主冷笑反問,他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的小獵物,眼神陰沉得宛如暴風雨籠罩下的深海,「我曾經也想在老丈人的見證人,和你在幽都舉辦一場盛世婚禮,只要能和你在幽都幸福地生活下去,從此外面的地位權勢都與我無關,可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回事呢?」

他面無表情地按下電源開關,高壓電流通過鐵鏈傳導而下,玻璃圍城裏人無疑承受着撕心裂肺地痛苦。

鳳衿起身去拉開關,喬思遠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狠狠地掀翻再地,他緊捏着她的下顎,眉眼間佈滿了陰鷙,「為什麼你不愛我又要闖進了我的心裏?

為什麼你在我的心裏生根發芽卻要嫁給傅君麟為妻?

為什麼要用我的愛來傷害我,你還有了他的孩子是不是?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

除了我的孩子,我絕對不能允許傅君麟的孩子出生!

你放心,我會用最溫柔的方式除掉你肚子裏的那個孽種。」

他抬手叫來了毒醫薛曉,女人端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來,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鳳衿當然知道她手裏端的是什麼,幾名保鏢架着她,薛曉捏着她的嘴把湯藥灌了下去,昔日因為她受到委屈今天總算都還回去了,簡直不要太痛快!

就算她長得傾城傾國又怎麼樣?得罪了城主大人,她只有死路一條,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還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她活該落得如此下場。

薛曉幾乎是一滴不剩地把湯藥灌進了鳳衿的嘴裏,只可惜她管理不善的表情全都落進了幽都城主的眼中。

幸好孩子是她胡編出來的謊言,不然她連小傅爺的孩子保不住,她對得起誰啊。

鳳衿柔弱無力地倒在地上,她揪住幽都城主的褲管,眼神空洞無物,「喬思遠,我曾經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可你卻把我當做你可以肆意踐踏的獵物,擾亂了你的心曲是我不好,我確實不該出現在你的生命里。」

幽都城主冷眸微眯,他蹲下身揪住她的長發,迫使她的眼裏要有他,「我到底為什麼動怒對你而言根本就無關痛癢對不對,既然如此,那我也要你嘗嘗心痛欲碎的感覺。」

他扭過頭吩咐身邊的下屬,「把國主葉氏吊在城堡上面放干血……」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鳳衿就倒在了他的腳邊,汩汩湧出的血流染紅了女孩的碎花長裙。

「喬思遠,因為你我領悟到了人性的罪惡,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

刀子從她摔落的手裏掉了出來,銀亮的鋒刃上面沾染著斑駁的血跡。

「該死!」幽都城主暗咒一聲,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從他身上偷走的。

他抱起地上的鳳衿,眸光冰寒凜冽地怒視着薛曉,「還不滾過來給她治病,治不好她,你們所有人都得死!」

「城主大人,國主葉氏還要不要吊起來放血了?」懵懂無知的保鏢開口問他,那簡直是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幽都城主把那名保鏢踢飛了好遠,眼神狠毒地邪睨着他,「葉氏國主也是你能動的人?誰再敢擋我的道,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

保鏢噤聲在旁不敢多言,城主大人息怒無常,可能只有女孩對他笑的時候他的精神才是正常的。

鳳衿就猜到自己遲早會被他活活虐死,這個瘋子的情緒就像過山車一樣時好時壞,她沒力氣和蛇精病對付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意識好像飄到了好遠的地方,轉眼間她來到了純澈的鏡湖之上,水紋在她腳下化成了蓮花狀,不遠的桃花盛開得如火如荼,師父坐在樹下悠閑煮茶,輕盈的花瓣掉在他身前的茶杯里,折射了一個小小的畫卷江山。

鳳衿跑過去抱住了青鳳道長的手臂,在他面前,她永遠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師父對不住,徒兒不小心又玩廢了,這回你不要趕我回去了,那具軀殼我不打算要了。」

青鳳道長冷眸微掀,孤絕清冷的氣質不染凡塵,「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似什麼都和你無關,但其實什麼都和你有關,你現在以死來逃避現實,未來只會讓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鳳衿斂盡了眉眼間的假笑,她滿臉蒼桑靠在青鳳道長身邊,「師父,你就不能心疼下我嗎?

我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控不了,哪有心情去管別人的死活?

因為我長得比別人好看點,那些人就抓着我折磨來折磨去,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啊,我不是他們爭權奪勢的戰利品。」

青鳳道長也沒承諾她什麼,只是拋出問題讓她自己想,「我可以帶你走,但你走後,你的家國,你的親人,還有你那位終身伴侶都會遭到滅頂之災,他們的生死對你而言是不是真的無所謂?」

鳳衿蹙了蹙眉,本來她下定決心要放棄所有,偏偏師父非要說些戳心窩子的話。

她是真的沒有信心再去面對喬思遠了,這種精神病患者心思難測手段狠毒,他隨時隨地都會發病,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看她沉默不語,青鳳道長抿了口茶,緩聲開口:「你從小在我的手心裏嬌養著長大,看到的世界全都是美好的模樣,但與美好相對立的黑暗你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也是你心性始終單純的原因。

不過我和你師兄能保護你一時,卻保護不了你一世,天空再大,還得靠你自己去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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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就是團寵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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