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我很能打
眼前女子居然真有這麼強!比自己搶太多了!
劉淮將目光從手中印著「大夏通寶」字跡的銅錢上移到了眼前女子的臉上。
但看起來不太像啊!
看著劉淮不說話了,還緊緊盯著她。
沐顏兮俯下身子在劉淮眼前揮了揮手,道:「喂,你老看著我幹什麼?打不打?」
劉淮猛然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
「不打,贏了丟臉,輸了更丟臉。」
劉淮搖搖頭,轉過頭繼續打量著場中的局勢。
強就強吧,他劉淮是玩腦子的人好吧。
又不是自持強武的莽夫。
打不過就打不過吧。
但是……這是……女流之輩呀。
想想都牙疼。
靠,回去還是要好好練功啊。
劉淮坐在山壁之側,不說話了,而是看著山下的戰鬥轉移著注意力。
山崖之下,黃河之畔,這一戰匯聚了大夏盡半的能人異士。
他劉淮知道石棺之內有著巨大的風險,但是山崖之下的眾人可是不知道。
他們都等著這一戰而在整個修鍊界揚名。
其實換而言之,這就是一個超級大擂台,但凡修士在其中展露異彩。
那都會是今後的修鍊界的風雲人物。
亂戰之中,僅僅高出別人一截是不夠的,你得有力壓全場的實力,才可以脫穎而出。
但是僅僅是亂戰其實是並不怎麼準確的。
因為還有很多高手,並不想下場,甚至不想出名。
「又看什麼呢?」
沐顏兮側著腦袋順著劉淮的目光望去。
劉淮用手擋開了她湊過來的腦袋,道:
「保持點距離好嗎?沐小姐,大夏修道之人難得聚的這麼齊,自然要好好看下彼此的本事。」
「這也叫本事?」
「哦?那你說說如何才算是有本事?」
「我是不太清楚,但我哥說了,天下高手,當以那位泰山之上硬抗陰兵的那位老人為首,此下想要算的上高手至少要是半步落到煉精化氣的門檻上,不然算不得什麼高手。」
「倒也是差不多,你哥哥是?」
「那裡!」
劉淮順著沐顏兮的手指望了過去。
是最開始那位下去藉助風勢磨鍊劍意的那位。
「你哥哥看樣子確實很厲害!不過你姓沐,你哥姓劍,還真是有意思啊!」
「必須的,我哥說了,他至少能進天下的前十。」
「哦?前十?好大的口氣!」
劉淮笑了,他大拇指在手中的三枚洪武通寶上摩擦了一下。
天下前十那可是了不得位置,那劍客真是自信。
他倒是要算算這位自詡天下前十的劍客到底是真的有本事,還是不自量力。
張開手,三枚洪武通寶落在了劉淮的手上,他反手一抬。
三枚洪武通寶被拋起來在空中翻轉著。
劉淮大手一揮將其抓了下來。
「天澤履,第十卦,還真是第十!」
劉淮獃獃的望向武婉兮的哥哥,他算了天下的陽間的修道人。
這位劍修可真是第十,跟他自己預測的一點也不差,真是準確至極的認知。
「既然算了這個,我忽然有點興趣。」
劉淮手指在眼前的巨石之上遊走,花崗岩在他手下如同粉砂一般。
兩儀分四象,四象化八卦,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艮為山、離為火,兌為澤。
不一會劉淮就在上面畫出來了一個巨大的八卦。
古之起卦,有原則:無事不佔,不動不佔,不為同一事反覆占問。
他劉家也有原則:卦不算神鬼,非大事不起國運。
「你這是?」
「興緻所致,起一卦。」
「嘖嘖,你這是騙人把自己都騙進去了。」
武婉兮指著劉淮,無語道。
「我……」
算了,君子不和小人論道。
古之聖人都說:為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劉淮轉過頭,大手一甩,三枚洪武通寶撞擊在山石之上,然後開始滾動。
銅錢在繞著劉淮畫的八卦陣紋繞了幾圈后,翻倒在山石之上。
劉淮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卦象,面色凝重的掐指算了起來。
足足數十息,劉淮才放下了手。
「一釣叟、一瘋子、一儒士、一劍客、一俗人。十大高手居然來了一半,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會下場。」
劉淮望著山下,那是真正的戰場。
在黃河之畔,吳天龍八極拳殺出一條血路后,在一條鐵鏈旁站住了身,將身後眾人全部擋下。
一夫當關而萬夫莫開。
他擦著手上的鮮血,開別人墓地這種沒品的事情,他吳天龍是不會幹的。
他來就是打架,修道者不和人交手怎麼能進步。
鐵鏈之側的岩石上,全是一個個深深的腳印,吳天龍就站在那裡。
「怎麼不上了?來啊,去石棺的鎖鏈就在這裡,你們不是想去看看嗎?」
他喘著粗氣,笑著。
周圍之人怒視著他,這貨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我靠,這傢伙自己不上,還不讓我們上。」
「他這是在拿我們練手,這狗日的,太囂張了。」
「干他!」
「別逼逼,那你上啊!」
說話的男子秒慫,別人上去和自己上去那是兩碼事好吧。
「一群垃圾!」
吳天龍活動了一下筋骨,不屑的笑道。
他就站在那,他的身後的鐵鏈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人,便堵死一條路。
而在戰場上,凡是真正的強者,周身都有著一個空白圈。
這不是因為什麼名利權勢,只是因為最本質的強大。
整個戰場之中幾個空白圈是那麼的明顯。
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但是高下已然分了出來。
武安歌已經站起身來,而他周身之內沒有人敢上前。
一種凜冽的劍意在他的身上四散而來。
他環顧四周,最終向著外面的一個青年走了過去。
那青年在人群之中鑽來鑽去,時不時的上竄下跳。
慌亂之中,卻是沒有絲毫傷勢。
「與他們玩多沒意思,我陪你玩一玩。」
「啊?」
班家全看著眼前這個人,一臉欲哭無淚。
他就是來劃劃水,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處的,怎麼就被人盯上了呢?
「那個不打行不行?」
「你說呢?」
武安歌抬起手中的劍道。
「……」
而東方仁善漫步在人群之中,他走到哪裡,人就倒到哪裡。
在周身就像是有著一個死亡禁地。
海外的降頭師看到他后,瞳孔一縮,緩緩在人群之中避開了東方仁善。
東方仁善走到河邊后停了下來,遠遠望著河中被鐵鏈纏繞的鬼棺。
在他的眼中,這裡的陰氣呈現的一種莫名的陣勢。
這是一種祭煉,煉的便是這整個石棺與這六大鎖鏈。
甚至更準確的說是棺中的屍首。
「有意思!想陰極生陽,逆死而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