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為這個家操碎了心
林愛華是這個空間的主人，肥仔就是這裡的老大。
不一會兒，它就領著一隻大公雞跑了過來。
那隻雞渾身金光閃閃，毛尖上還閃著七色光華，走起路來昂首挺胸，身形比那兩隻土雞大了一倍，看上去十分雄壯。
不錯，不錯，這隻雞的後代一定肉質鮮美個頭大。
林愛華滿意地點點頭，對公雞揮手下令：「它倆以後就是你的老婆了，上！」
公雞偏著頭打量那兩隻母雞一眼，有些看不上。奈何主人下了命令，它只有一咬牙一閉眼，上就上吧。
它就是只無情的播種機器。
肥仔看著那隻沒羞沒臊的大金雞，連忙用兩隻前爪捂住眼睛，問道：「主人你幹嘛？」
「孵小雞！」林愛華轉念一想，又說道：「你別亂跑，等下跟我去河邊捉幾條魚進來養著。」
魚？這個肥仔喜歡。
林愛華放肥仔自行覓食，自己溜溜達達向遠處的宮殿走去。
雖然寶庫打不開，其他地方又沒有禁制。她得找點合適的材料布個法陣，用來孵小雞。
忙活了個把小時，她終於將馴獸室里的一個陣法改造完畢。
等她趕到草地邊，那兩隻雞已經各自下了十多個蛋，正一人一個草窩蹲在蛋上。
「吃草去吧，我來幫你們孵小雞。」林愛護笑眯眯地趕開兩隻盡職的母雞，把雞蛋收進剛剛找到的儲物袋，又趕去馴獸室。
把雞蛋放入催生陣，又安上幾塊靈石激活陣法，林愛華滿意地點點頭。
「行了，坐等小雞出殼。」
「我為這個家可真是操碎了心！」
「肥仔，死哪兒去了？走了，跟老祖抓魚去！」才短短一天，林愛華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新名字，感覺跟蠢貓十分相配。
肥仔自己十分不適應，感覺有辱它英明神武的形象，卻又抗議無效，耷拉著尾巴在魚池邊應道：「來了來了。」
要不是為了吃魚，它才不要理這個女人呢。
一人一貓閃出青冥境，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低微的鼾聲。折騰了這麼久，林家人早就睡了。
睡了正好，行動。
林愛華帶著肥仔翻出院牆，徑直向河邊走去。
肥仔主動在前面帶路，說道：「我知道哪兒的魚最多，主人你準備個大網多撈點。」
「老祖我用得著你來提醒？」
想要捉魚，林愛華早就準備好了工具。
紅燒魚、油爆蝦、炒螺螄、清蒸蟹，這些美食老祖都想品嘗一遍。
肥仔在前頭一路狂奔，把她領到村北的大河邊，探頭向下看看，說道：「魚都睡了，我下水去抓吧。」
「不用。」林愛華隨手掏出個瓷瓶，小心地向水中倒入一滴金黃的液體，就拿出絲網耐心等待。
想著要抓魚，她早就準備好了合適的工具，都放在儲物袋裡帶了出來。
老祖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就算只是抓幾條凡魚也一樣。
那滴誘液落入水中，立刻散發出強烈的香氣，附近的魚頓時被吸引了過來。林愛華把網扔進水裡，以靈力操控，把游過來的魚不管大小全都一網打盡。
肥仔也開心地跳進水裡，挑了一條最中意的魚叼上岸。
它抖一抖身上的水，見主人沒有反對，就開心地一口咬了下去。
呸呸，不好吃，比小金魚差遠了！
肥仔才吃了一口，就把嘴裡的魚又吐了出來，無聊地蹲在岸邊看主人捕魚。
「這麼難吃的魚，你撈來幹嘛？」它不耐煩地甩甩爪子，想著要不要丟下主人回青冥境去抓只鳥來換換口味。
「誰讓你生吃來著？肥仔，你的格局還是小了。」林愛華一邊控制絲網困住水裡的魚，一邊好心情地說道：「等我把它們收進青冥境，養在靈池裡，過幾天你再看看好不好吃？」
「凡間的食物，要配上各種調料，或清蒸，或烹炒。那滋味，你一隻小貓懂什麼？」
肥仔確實不懂，它沒吃過。
不過它現在懂了。以後主人再吃東西，它也要跟著嘗嘗。
林愛華又等了一會兒，附近的魚都被她一網打盡，再不見有大魚游來，就又取只撈網從河底撈出些螺螄、蜆子、河蚌。
「好了，回去養起來。」
林愛華收起網，正要帶肥仔回去，身後突然響起個聲音。
「還有一條。」
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手臂迅捷地一伸，就從水下鎖住一隻黃鱔提了出來。
林愛華嚇得一激靈，差點就回身一個巴掌拍過去。
還好她及時收住手，這才沒有誤傷神出鬼沒的逆徒。
「你怎麼來了？」林愛華打量徒弟一眼，一時看不懂他是不是已經恢復了實力。
「聽到你說話，我就來了。」余小魚執著地伸著手。
林愛華只得把黃鱔接過去，試探問道：「你跟著我來的？」
「嗯。」余小魚說話還有點費勁，乾脆不說，又眼疾手快地逮住幾隻黃鱔放到林愛華腳下。
周圍黑黢黢地沒有別人，既然蠢徒弟送上門，林愛華也就不客氣了。
她一把抓住余小魚的手腕，靈力順著經脈探了進去。
體內經脈無礙，只是對她的靈力入侵沒有半絲回應。看來徒弟是真的失去修為了。
只是，以她現在的能力，也查不出徒弟的問題出在哪裡，只好繼續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余小魚搖搖頭，又點點頭。
「記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呢，我呢？你還記不記得我？」肥仔也連忙湊了過來。
余小魚迷茫地看著肥仔，腦子裡一片混沌。除了眼前的女孩，他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肥仔失望地低頭扒拉地上的幾條黃鱔。
仙君看來是真傻了，把它追雲大爺都忘記了。
林愛華皺眉，自顧把剛才的漁獲收進青冥境，不再理傻站著的余小魚。
徒弟的情況複雜，老祖現在也無能為力，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誰叫他從前總是忤逆師尊，叫他往東他偏往西，叫他打狗他偏追雞來著？
他是真身降臨，不怕這世上有人能欺負得了他，老祖她現在有大事要辦。
「走了，肥仔。」
林愛華轉頭要回林家，余小魚也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