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拜師佐瀨甚助

第二天。

天守閣。

葦名流道場。

佐瀨甚助跪坐在道場上，把手裏的武士刀放到一旁，沉聲問道，「說說看，你為什麼想來我們這裏，修習葦名流技藝？」

王洛沉聲道：「為了守護葦名。」

其實，按照山內式部利勝原本的想法，王洛來到葦名流道場的事，至少還要過一段時間，不過沒想到佐瀨甚助意外的對這件事特別在意，聽到一個普通的葦名兵，竟然想要學習葦名流，心中一下起了興趣，直接通知山內式部利勝，讓王洛第二天直接過來了。

王洛得知這個消息，自然也很高興，一大清早就到了葦名流道場。

「守護葦名？」

佐瀨甚助重複了一遍。

葦名兵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但是葦名國實在太小、太窮了，這讓很多葦名兵只是把這道責任視為一道「工作」，像王洛這種堅定的說，為了守護葦名的人，實在非常少。

「沒錯。」

王洛堅定道。

同時，暗中觀察起佐瀨甚助。

其實原本遊戲中，佐瀨甚助的形象、攻擊招數都是比較拉風的，雖然並不是一個強大的精英怪，但是打起來特別爽。

可到了這裏，近距離觀察佐瀨甚助，王洛卻感覺這個「精英怪」帶給他的印象就只是一個相當普通的中年人。

甚至由於他留着櫻花國戰國時期特有的中分頭的緣故，還讓王洛覺得這貨有點丑。

身材也不怎麼樣，甚至還不如很多葦名兵。

「好，」佐瀨甚助拿起武士刀，起身道，「你是山內式部利勝推薦來的，不過我們收徒也有自己的標準。」

「力量、精神、天賦，」佐瀨甚助從刀鞘中抽出長刀，注視着它默默念道，「這些缺一不可，你想修習技藝，條件必須達到我的滿意才可以。」

說着，佐瀨甚助來到葦名流道場的角落，從裏面抽出一把練慣用木刀，又把剛才拿在手裏的刀，拋給王洛，「你用我的武士刀吧。」

王洛接過武士刀，抱拳道，「是。」

別看佐瀨甚助的武士刀外表普普通通，但拿在手裏沉甸甸的，特別有質感，王洛甚至能從刀鋒之中，看到自己的面容。

「似乎很鋒利。」

王洛心道。

與此同時，佐瀨甚助出聲道，「你來之前，應該了解過我們葦名流都有哪些技藝吧？」

王洛靜靜點頭。

「很好，」佐瀨甚助笑了笑，右手握住訓練用木刀，使它自然地垂下，「那麼就用一字斬，全力向我出招吧，讓我看看你的力量。」

一字斬，說白來就是往前劈一下，算是一種誰都會用的招數，不過，越是這種簡單的技能，不同的人用，就越能體現出差距。

是以，每當天守閣有新人想要求學，佐瀨甚助都會用這一招考校對方。

天守閣有葦名「葦名官方扶持」，不收學費，有意向，誰都可以來報名不假，但能不能得到裏面老師的滿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算王洛有守護葦名之心，同時，山內式部利勝也來打了招呼，可假若沒有天賦，佐瀨甚助還是不會收王洛為徒的。

葦名流，乃是集百家所長之技，作為葦名國「國寶」般的技藝，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傳給一個普通人。

「是。」王洛兩手抱着武士刀的刀柄，面向佐瀨甚助行了一禮，沉聲道，「得罪了，佐瀨前輩。」

佐瀨甚助沒有作聲，依舊站在原地。

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見狀，王洛心頭的火氣也涌了上來。

嗖！

身形一閃，立即向佐瀨甚助衝去，同時雙手高舉武士刀，用力向佐瀨甚助的正面劈斬而去。

【天賦，近戰精通LV1發動！】

【天賦，刀類精通LV1發動！】

「……」

佐瀨甚助靜靜等待攻擊的到來，直到王洛的攻擊，都快要衝到臉上，方才忽然橫起訓練用木劍。

鐺！

伴隨一道清脆響聲。

佐瀨甚助手中的訓練用木劍，依舊完好無損。

反而王洛的手腕，有些麻了。

「嘶——」

王洛不自覺丟下武士刀，甩了甩手腕。

本來以為，憑着這兩項天賦，加上此前就積攢的10%熟練度，這一擊怎麼也能讓佐瀨甚助收起之前的小巧之意，可偏偏結果卻是連佐瀨甚助手裏的木劍，都沒能摧毀。

「抱歉，佐瀨前輩。」

佐瀨甚助沒有給出回應，而是伸手，做了一個和王洛交換用刀的動作，待完成交換后，才指了指王洛手中的訓練用木刀，笑道，「仔細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個豁口。」

王洛仔細看了看剛才劈過的地方，「……好像有。但是太小了，就和一個螞蟻一樣。」

「螞蟻大小就夠了，」佐瀨甚助沉聲道，「當年我們的一心大人，便是在身死邊緣不斷遊歷，歷盡數十年，才創立出了聞名天下的葦名流，又哪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

「葦名流看起來簡單，但每一招，都蘊藏了一心大人的智慧，你想要真正領略它的奧義，絕沒有那麼簡單，」佐瀨甚助道，「我讓你進入天守閣后，放棄自己慣用的武器，而改用武士刀，就是有這方面的考慮，只有在最大程度上，做到和當年的一心大人一樣，才能幫助你更好地領悟葦名流的真正要點，而你現在表現得還不夠，差呃太多了。」

「我明白佐瀨前輩的意思，抱歉讓前輩失望了。」

王洛低頭，有點失落道。。

剛剛佐瀨甚助批評這麼多，估計拜師的事，肯定沒戲了。

「這樣看來只好想別的辦法了，」王洛遺憾心道，「比如找幾個草人，自己回家練？不過不知道這樣，什麼時候才可以練成。」

「不，雖然你在動作、力量的使用上，有很多欠缺，或者說，剛才那一招，根本就是往前一劈，根本不能稱之為『一字斬』，」佐瀨甚助道，「但同樣是第一次，你做的已經比我手下的很多學生，還要好不少了。」

「所以——」佐瀨甚助望向王洛，微笑着道，「我決定，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