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匡扶正義，誅殺秦長歌
「可笑！」
「可笑至極！」
「所謂的東蒼三大聖地之一的生命聖宗，就是一副這樣的嘴臉嗎？」
「仗勢欺人，趨炎附勢，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硬生生地往火坑裡推！」
「至始至終，你可曾問過聖女是否願意？」
「今日,我葉玄就要替她討回公道！」
「這內門弟子的名分，我不要也罷。」
「但還請生命聖宗記住，今日之恥，他日我葉玄必將如數奉還！」
……
嘈雜的大殿上，站著很多人。
一名面露堅毅之色的清秀少年，此時正握緊雙拳，對殿中坐於首位的中年男子發泄著內心的不甘。
而這人正是葉玄！
「放肆，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竟敢當眾詆毀聖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旁邊，一名氣勢凌人的內門長老，垮著氣得發青的老臉，怒喝制止少年的瘋言瘋語。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乃是宗門冊封聖子的大典儀式。
邀請而來的人多為非富即貴的大勢力存在，如今鬧這麼一出，全樂哉哉的在一邊看著好戲！
如果不是礙於臉面，他怕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個不識趣的內門弟子了。
然而對於他的喝止聲，少年似乎並沒有打算去理會。
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從容不迫地向殿內又邁進幾步。
堅毅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直直望向正殿上面的一塊木匾。
「正義之道！」
「好一個所謂的正義，堂堂三大聖地之一的生命聖宗！」
「今日竟為與那遭人唾棄的魔域同流合污，不惜親手將自己的女兒送入虎口！」
「難道這就是你們要行使的正義之道？」
「我，葉玄！真為你們感到可恥！」
……
字字珠璣，令生命聖宗在場的弟子個個臉紅耳赤。
猶如是老鼠被揪住了尾巴，開始三五結群對著葉玄指指點點，議論說著什麼。
「這個葉玄是不是瘋了？」
「敢在大殿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我看他就是不想活了！」
「雖然他的實力在一眾內門弟子中還算不錯,甚至聽說前段時間元空長老還準備要將他收為真傳弟子。」
「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什麼戲了！」
人群中有人譏笑嘲諷，那自然也有人為他挺身說話。
「其實我覺得葉師兄並沒有說錯什麼，冥界裡面都是些啥爛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們生命聖宗再怎麼說也是東蒼三大聖地之一，其底蘊深厚，根本沒有必要怕他們。」
「我覺得我們該站出來力挺葉師兄才對！」
……
旁邊，真傳弟子見這些內門弟子越聊越激進，趕緊出聲打斷。
「都給我小聲點，你們難道是想違抗聖主的命令？」
「別再驚擾到那位年輕的大人了，萬一他心生啥不快，我們整個生命聖宗恐怕都得遭殃了。」
眾弟子聞聲後面面相覷，不敢再多言一句。
大殿也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數息時間，大殿內才傳出一道渾厚的聲音。
「葉玄？」
「我記得你，來自於清風城下的一個小地方，經歷了萬人試煉場，僥倖通過才得以拜入我宗！」
「如今你卻要放棄這內門弟子的身份？」
「你可認真考慮好了？」
……
坐在大殿首位的一名中年男子緩緩睜開雙眸，開闔間似有一縷縷金光閃過，其散發的氣息更是如淵似海，攝入心魄。
尤其男子身上流淌的神光，令他有著不怒自威的恐怖威嚴。
很顯然，這是個超級強者。
也就是當今生命聖宗的聖主，莫來也！
方才他那看似極為平常的幾句話，卻暗藏著強大的「勢」。
令葉玄只感覺到腦瓜子子一嗡，額頭上都不禁流下幾滴豆大的汗珠。
在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壓迫上，葉玄並沒有表露出膽怯。
雙腿雖打著顫，卻依然挺拔的立在原地，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堅毅之色。
而這如此過人的表現，就連莫來也都不由得發出輕咦聲。
「聖主，我……葉玄！」
「今日雖多有冒失，但根本目的只是想為聖女討回一個公道，總不能眼睜睜看她掉入火坑……」
言語間，他的餘光不自覺看向前方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很美，五官精緻，讓人看上去有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面對大殿內發生的一切，女子神情看似平靜如水，但眸子深處卻藏著難以掩飾的焦急之色。
「掉入火坑？」
「葉玄，你好生大膽……」
聽到這話，莫來也的臉色直接一沉。
在場弟子見聖主發怒，個個都是惶里惶恐，可其中也夾雜著部分面露古怪，譏諷嘲笑者。
這些人多是之前與葉玄有過矛盾。
認為葉玄之所以說這麼多，只是因為見不得自己傾慕許久的聖女要淪為別人垮下的玩物。
雖然他們當中也有對聖主做法慷慨不滿者，但卻不敢像葉玄這般全表露在臉上。
他們可一點都不傻……
畢竟那位年輕大人的身份，可是連聖主都要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分毫。
顯然此人在魔域有著不小的地位……
於此同時，很多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那一直坐在首位後面垂眸飲茶，置身事外的年輕男子。
秦長歌！
此刻的秦長歌目光中滿帶悠悠，端起桌上的茶水，不緊不慢地吹著。
飄散的熱氣，好似一層迷霧，瞬間將他那清俊無儔的五官籠罩，無形之中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加上他那白衣勝雪的穿著，其形象簡直就是小妹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帥得不要不要！
就是那性子看起來有點冷，眸子里有著對一切都不在意的淡漠。
高高在上，俯瞰一切。
自始至終，整個大殿內所發生的事情，他彷彿都沒有放在心上，完全的置身於事外。
當然，這只是眾人心裡的感覺。
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是秦長歌這所謂的淡漠神情，純粹就是不知所錯的茫然。
他也並不是不在意殿內所發生的事情，而是此刻的他正在讀取系統的消息提示……
沒錯！
他是一個穿越者，來這個世界已經有十年了。
在這十年的歲月里，鬼知道到底經歷了什麼？
但有一點他卻是非常的清楚，那就是現在的自己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大罪人，大魔頭！
以他前世縱覽千萬網文的經驗來看，不論目前自己這個形象逼格，還是「秦長歌」這個名字……
怎麼看都像是個跑龍套的反派角色，活不過幾章就得掛！
而葉玄這種名字，一聽就是主角的標配。
對於這種滑稽可笑的設定，秦長歌是見多不怪了。
因為在這十年裡，被他踩過的「主角」，沒有十萬，也有一百了……
竟然上天不給他當主角的命，那就做個高逼格的大反派，想想也覺得挺不錯。
或許是反派真當久了，自己漸漸喜歡上這種感覺……
因為他發現那些所謂的正義君子，有時候活得還不如一名反派坦蕩蕩。
「秦長歌……」
「秦長歌……」
可能是自己太過於投入查看系統，以至葉玄連喊他幾聲名字。
他都沒能聽得見，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瞥過去一下。
這樣完全無視人的行為，令當事人葉玄的瞳孔猛地一縮。
心中火氣瞬起，手中的拳頭更是握得嘎吱嘎吱作響。
眼見葉玄暴走，殿內忽傳出一聲大喝。
「葉玄！」
「你真是放肆！」
「公子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嗎？」
「還不快快跪下，給公子磕頭認錯！」
……
其聲音中帶著冰冷和憤怒，以及一股磅礴的威壓。
而說這話的人，正是生命聖宗新冊封的聖子，杜塵！
此時的他表情陰冷，自前方大步走出。
掌間符文閃爍，神輝涌動，欲要出手好好教訓葉玄一番。
這個時候，正是他表現的時候。
對於秦長歌，他的心裡有著一萬個感激。
如果不是被秦長歌誇了句不錯，他也不會如此輕鬆壓過眾多真傳弟子一頭，成為新任聖子！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莫卿卿一樣，有個聖主爹爹，自出生那一刻就是聖女！
當然，這些也都只是杜塵單方面的看法。
至於秦長歌那句「不錯」，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恐怕就只有莫來也清楚了！
雙方眼看就要箭弩拔張，有名老者突然衝上前制止。
「不可胡鬧，杜塵還不快快退下！」
聽到這話后，杜塵竟真得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不甘地退到一旁。
而從頭到尾，坐在首位的莫來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似是默許了一切。
由此可見，這名老者的身份和地位在生命聖宗非同一般。
至於他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呢？
之前我有提及過。
欲收葉玄為真傳弟子的……
元空！
生命聖宗長老輩份中，資歷最老的一位，就連莫來也對他都是禮敬三分。
「葉玄！」
「你也不可再這樣無禮下去了！」
「今日當著眾賓客的面，你三番五次出言挑釁宗門，實乃大逆不道之為，按理該罰……」
說完。
元空便朝殿外的弟子吩咐道：「來人！」
「把此逆子給我拿下，壓入地牢，等候處置！」
……
殿外走進四五名魁梧男子，一下子將葉玄團團圍住。
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出手就要擒拿。
「滾開！」
被圍於中央的葉玄忽然怒吼一聲，全身猛地爆發出強大的神源之力。
措不及防下，那幾名弟子直接被震飛出去。
在場眾人赫然，其中反應表現最大的當屬長老元空！
先是一陣錯愕，而後面露出失望之色。
心想著平日里機靈聰穎的葉玄，今日會如此這般的犯糊塗。
對於元空的做法，其實當事人葉玄都懂，心裏面也是非常感激。
若放在平時，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是能忍則忍。
但今日不一樣！
奪妹之恨，絕不能忍！
儘管他深知秦長歌的背景強大，但誰能沒個底牌了？
想到這，葉玄的底氣不由得足了起來，情不自禁摸了摸戴在中指的那枚古樸銅戒。
隨後，眉宇間毫不遮掩地露出濃濃殺意，抬眸望向坐在首位後方的秦長歌。
「秦長歌，你除了仗勢欺人以外，還能幹什麼？」
「且問你，可敢下來一戰！」
……
話中戰意滿滿，令聽者們都熱血沸騰起來。
至於秦長歌本人呢？
只是淡淡回了句：「哦！」
而後把玩著手中的瓷杯，讓人看不出喜怒。
就在大殿氣氛陷入一度尷尬之時，不遠處的杜塵再度邁上前，對著莫來也就是一請示。
「聖主，葉玄冠屨倒施，丟盡我宗的顏面，實乃大恥大辱。」
「弟子願親自拿下此子，全當給秦公子賠個不是！」
……
正說著，杜塵閃電般地出手。
神源盡露，掌間符文閃爍，倏地朝葉玄探去。
轟！轟！轟！
虛空間響起沉悶的雷聲。
符文交織，電流涌動，宛若雷龍一般。
身為生命聖子，杜塵的實力在同輩之中，自然屬於佼佼者。
而葉玄不過一個內門弟子，兩者境界方面可謂是懸殊巨大。
在所有人看來，這場戰鬥毫無懸念。
葉玄怎麼可能是杜塵的對手呢！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臉上的嘲弄之色漸漸被震驚取代。
因為這兩人竟然戰得不分上下！
「葉玄居然擋住了？」
「聖子可是半步尊者，而他不過只有洞天境！」
……
不少弟子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嚇到了。
孰知境界與境界之間，實力的跨越是非常之大。
鍛體、搬血、洞天、尊者、靈胎、紋絡、法相、人皇……
每個境界間又有初期、中期、後期、巔峰、半步之分。
一個洞天中期修者居然可以擋住半步尊者，這已完全超越在場弟子們的認知範圍。
何況他們都知道聖子除了實力強橫以外，其體質也是非常的特殊，乃雷獄神體！
背負著此類體質，本身便可越級作戰。
同輩之中，更是難尋對手。
結果，依舊不能速戰速決掉弱一個大境界的葉玄，可見後者的實力有多麼的強。
而於此同時，正處於戰圈內的葉玄是越戰越亢奮，漸漸顯現出無敵之態。
瞬間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就連莫來也臉上也露出驚嘆之色。
對比之下，在場唯有一人自始都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意外神情。
這人，正是秦長歌！
……
秦長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朝身旁的莫卿卿道：「你很擔心這個葉玄？」
莫卿卿聞言扭頭，沒有說話。
「你對他，似乎一直挺有信心的？」
她還是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她依舊如此。
「可為什麼討厭，我又沒有做什麼？」
……
接二連三的追問，莫卿卿終於忍不住了。
「我承認，我非常的討厭你。」
「你也別妄想我會喜歡上你。」
「就算最後得到了我的人，你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還有，我的葉哥哥是最棒的，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和他相提並論！」
……
一口氣，莫卿卿扒拉了許多句，哪有什麼聖女的樣子，倒像是個處事未經的孩子。
若不是剛才她身邊有小侍女輕揪衣袖，她或許還能再扒拉出一大串。
最數無辜的就是秦長歌了。
莫名奇妙被懟一頓，還讓對方誤會自己喜歡上她了。
早知如此，他不如安靜的做個美男子，這不香嗎？
好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戰上面，對於自己與莫卿卿的交談，所幸沒有人聽進。
就在這時，秦長歌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茶水，場中大戰終於進入白熱化階段。
兩人互對一掌，產生的強大衝擊力令他們各退數步。
可見杜塵的表情不是很好。
在眾人尤其秦長歌面前，沒有拿下葉玄，讓他感覺很丟人。
「我小看你了！」
「但也別高興得太早，接下來才是我真正的實力。」
說著，杜塵便立在原地，雙手猛地打出一個複雜的手勢，似是要解除身體的某處封印。
葉玄瞳孔收縮，他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慢慢地覺醒。
對此，他卻絲毫未懼，反而是有一點點的期待。
不就是底牌？
誰能沒有個？
正好也趁著今日這個絕佳機會，一舉穩固在宗門的地位。
到時候有大把的資源來提升自身實力，今後還有誰敢不服他？
葉玄心中邊打著算盤，邊摩擦起佩戴在中指的古老銅戒。
一道微弱的光芒由內而外開始散發。
本端著空杯的秦長歌見此突然站起，一步跨出席位，朝葉玄走去。
「人所謂無懼，皆因無知。」
「杜塵聖子，此事竟然與秦某有關，就不多勞煩你了。」
「我自己來吧！」
杜塵聞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作罷，拱手退到一旁。
「秦長歌！」
「來戰！」
對於葉玄的叫囂，秦長歌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
其笑容燦爛可人，如沫陽光……
你能想到有多帥，它就有多帥！
當然這些也只是他單純的自我感覺。
在殿內眾人眼中，他的這個笑，充滿著奸詐，陰險……
你能想到有多惡，它就有多惡！
可就算他們心中有這個想法，卻也都不敢說出來，甚至有些人心中莫名有點希望葉玄最後能夠勝出。
然而希望終歸是希望，逃不過現實給的嘴巴子。
一股磅礴又恐怖的威壓，猶如潮水般席捲而下。
大殿之內，掀起一陣可怕的颶風。
符文閃爍，神源動蕩。
所有人皆感受到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驚懼。
連諸多長老都是神情大變，寒顫而立。
至於當事人葉玄，更是汗如雨下，面色蒼白。
噗通！
在這股強大力量下，他甚至連一息時間沒堅持不了。
雙腿一軟。
整個人伏跪，以頭撞地，再難動彈一下。
「這就是秦公子的實力嗎？」
「未免也太強了吧……」
大殿內響起的驚嘆聲，完完整整地落進葉玄的耳朵里。
死死被壓制的他，心裡哪叫一個恨啊！
關鍵時刻，自己的底牌居然不管用了。
任憑他如何呼喚，銅戒內的師尊毫無回應，更別提能從中借取到什麼力量了。
但藏於骨子的傲氣，不允許自己就這麼認輸！
他努力地想站起來，卻發現肩上似有萬斤，壓得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所能做到的極限，就是勉強抬起頭。
看著面前神色宛若俯瞰螻蟻的白衣男子，他再也忍不住吐出憋在心頭的一口鮮血。
對此，秦長歌卻是無動於衷。
漠然、高高在上天……
用來形容他現在的狀態，毫不為過。
不就是裝逼嗎？
我也會！
不過相比較這種裝逼所帶來的快感，還有一件更能令秦長歌感到開心。
那便是系統終於升級了。
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界面，卻已足足陪伴他十年了。
【主人】：秦長歌
【修為】：紋絡境巔峰
【靈寵】：噬龍
【體質】：焚天魔體
【武器】：梵天魔劍
【神通】：梵天三部曲、修滅吞仙術……
【氣運值】：100003
升級后的系統，與之前界面功能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唯一的不同處，就是氣運值終於可以用了。
他用了十年時間，將氣運值積攢到十萬以上，才完全解鎖了個人系統功能。
至於為什麼叫個人系統功能？
那是因為秦長歌還有另外一個系統，或者你也可以說是系統下的衍生系統。
十年的鑽研，在系統的使用上，他可謂是順心順手。
一眨眼功夫，十萬氣運值就被揮霍完了。
包括他本人在內，也沒有想到氣運值竟然會如此的不經用。
好在物有所值，點完氣運值之後，系統倒是多了些新東西。
【主人】：秦長歌
【修為】：紋絡境巔峰1階(0/37500)
【靈寵】：噬龍1階(0/34900)
【體質】：焚天魔體4階(0/21000)
【武器】：梵天魔劍2階(0/13000)
【神通】：梵天三部曲1階(0/23200)、修滅吞仙術1階(0/18900)……
【氣運值】：1325
細看才發現，在原本屬性欄後面多了一個可進階的操作。
但可惜的是這些進階並不能提升屬性的品級。
比如拿梵天魔劍來說，它原本品質為天級上品。
在利用氣運值將其達到2階后，依舊不能改變它為天級上品的品質。
不過也不需要沮喪。
雖然進階並不能直接提升品質，但卻可以在原本品質上增加其強度。
至於到底能晉級到多少階？
系統給出的回答是：「只要主人氣運夠，本寶可無限進階！」
在聽完這話后，秦長歌只想回句：「歐碼噶，寶寶也強得太離譜了吧！」
或許是太過於沉浸在系統升級的喜悅中，渾然忘記還有個人要被自己壓得快咽氣了。
「秦長歌！」
「若不是你境界高於我太多，我葉玄豈能會敗！」
「你可敢，同境界一戰！」
……
此時的葉玄，雙膝早已磨出血塊，但身上的傲氣卻仍舊未減。
秦長歌俯瞰了下他，而後撤走周邊的神源之力，這才讓殿內的恐怖威壓稍微緩解了一點。
葉玄見此，雙手撐地。
一個漂亮的鯉魚打挺，躍到兩人三米開外處。
隨之，忍著劇痛，將自身的洞天全部撐開。
一洞、二洞、三洞……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被吸引，就連那一直看似穩如泰山的聖主莫來也，也忍不住站起身來。
「五洞！」
「他居然開闢出了第五洞天！」
……
莫來也心中懊悔不已。
此等絕世天才，他居然沒有一早發現。
若是加以重點培養，來日必然是個一方霸主。
就在他暗暗嘀咕的時候，殿內的神源之力再起，比之前更烈更強。
原本充滿喧鬧的大殿，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靜。
「六……洞……」
莫來也咽了咽口水，他還是太低估了葉玄的能力。
如等絕佳天賦的顯露，瞬間也將他原定的計劃全部打斷。
心中發誓：今日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此子！
現場之中，表情最為難看的當屬杜塵。
作為聖子的他，也就勉強開闢出三洞天。
這等成就，在生命聖宗已然是天才的存在！
他實在想不出，一個能開闢出六洞天的人，到底該算什麼才呢？
對於眾人投來的目光，葉玄自然都盡收眼底。
說實話，他非常享受這樣的目光，甚至喜歡看對手錶情會有多麼的精彩。
可惜他並沒有如願，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副平靜如水，毫無波瀾的帥氣臉龐。
看著面前比自己還英俊的男子，葉玄心頭一酸。
再也忍不住對秦長歌叫囂道：「來吧！一……」
然而不等他將口中的「戰」字說完，一道偉岸的身影在他的瞳孔中逐漸被放大。
渾厚有力的一掌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身上。
在這強大的力量下，葉玄的身體足足翻了幾個跟頭才得以停下。
措不及防的一擊，令莫來也臉色劇變。
沉聲道：「秦公子，今日乃我宗冊封聖子大喜的日子。」
「這樣痛下殺手，未免有些過了吧！」
隨後，大手猛拍椅把，以極快的身形來到葉玄的旁邊。
一番把脈檢查后，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
細看才發現，原來在葉玄的內襯中有件銀白色的護甲。
雖然在遭受一擊后，已經出現破裂，但還是不難看出其護甲原本品質之高。
最少屬於天級中品類的寶物！
六洞天！
天級寶物！
越級挑戰半步尊者……
此刻莫來也的心中滿是震撼。
如等天才，實在是讓他找不到不出手的理由。
在他思索的這會功夫內，嘴角掛著鮮血的葉玄也漸漸醒來。
睜開眼的那一刻，他便對著秦長歌譏嘲道：「你小人，非君子也！連堂堂正正打一架都不敢！」
對於他的嘲諷，秦長歌只是淡淡回了句：「我樂意，你管得照嗎？」
說著便直徑地朝葉玄這邊走去。
莫來也臉色陰沉，內心一番糾結后，最終還是挺身護在了葉玄的跟前。
「秦公子，今日可否給個面子，就此作罷？」
秦長歌聞聲停下腳步，抬起冷眸直視著他道：「如果我說不呢！」
「那恐怕只有得罪了！」
隨著莫來也的話音落地，大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短暫寂靜后，一道笑聲忽然在大殿回蕩響起。
「哈哈哈，莫聖主的顏面，我豈敢不給！」
「不過想讓我放過他，且需要莫聖主答應秦某一個請求？」
莫來也疑惑道：「不知公子有何請求？」
「久聞生命聖宗有一開山至寶，秦某仰慕已久，有幸想去觀賞一下。」
話音剛落。
不等莫來也回答，殿內便響起一片反對聲。
「聖主，不可啊！」
「生命樹，乃我宗興盛之脈，不可隨意讓外人進入啊！」
「還望聖主三思而後行啊！」
……
反對的這些人，以長老居多。
雖說他們之前一直對秦長歌趨炎附勢，但當問題上升到宗門興盛上面時，卻變得異樣的團結。
對於他們的表現，秦長歌絲毫沒有感到驚訝，只是一直那麼的看著莫來也。
直到數十息時間過去，莫來也才回道：「秦公子，你的請求，恐怕不行！」
「不如……你看……換一個吧！」
說完，莫來也便看向秦長歌，希望能從他的神情動作中看出點什麼。
可不論他如何仔細端詳，對方的面部表情恆古不變，靜如一潭老井。
只是那步伐看著似乎正在向他這邊走來。
「秦某如此小小的請求，莫聖主都不能滿足。」
「那就請不要阻攔我秦某，殺人！」
這股濃烈的殺意，令莫來也的靈魂發出驚懼。
他實在想不懂，面前的秦長歌看著也不大，為何會有這麼濃的殺戮之意？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置身在一片充滿血腥的戰場，四面八方都是殘肢斷臂，其堆壘的人頭更似小山一般高。
當然不僅是他，在場所有人，皆有相同的感覺。
看著逐漸逼近的秦長歌，莫來也最終還是施放出神源之力。
法相境後期！
感受著這股能量波動，對莫來也的實力，秦長歌也有了大致的推斷。
可能是莫來也心有忌憚，所以施放出來的力量，只有單純的強者威壓。
雖然氣場強大，但並不能就此止住秦長歌的步伐。
眼見施壓無果，莫來也的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朝秦長歌洶湧襲來。
「放肆！」
「賊子豈敢！」
在莫來也露出冷意的那刻，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大喝一聲，從席座上暴射而出。
其展露的實力，令生命聖宗的眾人感到震驚。
半步人皇！
居然是半步人皇境強者……
由於吐魯齊的強勢加入，令莫來也的氣場瞬間全無。
就在雙方欲要大大出手之時，秦長歌突然出聲道：「住手！退下！」
聞聲后的吐魯齊只是回了句「是」，便真得乖乖的退到秦長歌的身後。
雖說動作稍有收斂，但那眼神卻始終盯著莫來也，生怕對方會對秦長歌不利。
「莫聖主，剛才說的話，你可需要再重新考慮一下？」
莫來也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只是那麼一直低眉思索著。
半晌過去，才終於等到莫來也的回應。
「秦公子竟然賞臉想看本宗至寶，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
「可這時候也不早了，秦公子不如先我宗住上一晚，明日再一窺至寶，不知意下如何？」
秦長歌聽完，直截了當道：「那隻能多有打擾莫聖主了！」
隨後緩步走回原本的席位。
不過在路過莫卿卿時，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身旁的一名丫鬟。
此女名叫秋月，年齡看起來和莫卿卿一般大，二十剛出頭的樣子。
她的臉上滿是雀斑和豆大的黑痣，少有人看過一眼，還能鼓足勇氣再看一眼。
只因為實在太丑了！
不過若是撇去這些雀斑和黑痣，光看她的臉模子還是非常的精緻。
至於那身材，雖穿著過於臃腫，但依舊藏不住那婀娜多姿的身段。
秦長歌足足盯了她有十多秒，而後露出一道令人揣測又無比帥氣的微笑。
但這抹笑容，卻令秋月的心裡猛地疙瘩了下，心裏面總感覺有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
在秦長歌重新入座后，再次端起桌上的那口空杯。
「空了……」
莫卿卿輕咬著粉貝，在於莫來也一番眼神交流后，最終還是選擇輕盈地走上前。
她端起酒壺就準備給秦長歌添酒。
令人沒想到的是，秦長歌一手蓋嚴杯口，搖著頭道：「不用你來，讓她來……」
莫卿卿一臉茫然的順著他視線望去，這才發現他口中的「她」，竟然是自己的丫鬟。
那個滿臉雀斑和大黑痣的秋月！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愣，心頭忍不住發起怵。
居然有人喜歡這種口味的，未免也才牛叉了……
現場之中，唯有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那便就是莫來也和葉玄！
一個是全程聚心會神地看著，心裏面不知道再想什麼。
而另一個則是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生吞了秦長歌。
畢竟心愛的女子，可是當自個的面給另外一個男人獻著殷勤，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忍受不了。
但你說獻就獻了唄，那個男人還不領情，甚至一點都稀罕。
弄得自己就像是個撿破鞋的！
此刻的葉玄無比深切感受到實力所帶來的差距，縱然心頭怨氣頗深，但還是強制地將其壓下。
作為天選的氣運之子，足以證明他的智商不是太下限。
如今的局面，對方可是擁有一個半步人皇的強者，這邊的根本就討不到什麼好處。
更何況自己銅戒裡面，那個神秘的師尊到現在沒有任何的音信。
他唯一的依仗和底牌都不能用了，再傻哼哼地往前莽，那就是真得傻了。
就在葉玄自我陶醉的時候，被秦長歌點名的丫鬟秋月，低著頭緩緩走上前。
全程低頭不抬，一言不坑，宛如工具人般替秦長歌端壺倒酒。
秦長歌倒也不含糊，連著飲完好幾杯，臉上卻絲毫未見醉意。
當再次飲完，秋月準備給他倒酒的時候，他突然伸出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對方的手背。
其感覺絲滑如玉，可謂吹彈可破。
秦長歌是摸爽了，但當事人秋月卻是渾身顫巍。
一個不穩，令酒壺內的美酒全撒在桌子上了。
「你……」
秋月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卻也第一次完全抬起頭，露出那雙清冷的眼眸。
很美很生動，就是缺了點情感。
就這麼被她看著，做了虧心事的秦長歌卻是面不紅心不跳，依舊鎮定自若的垂眸飲茶。
在氣氛旖旎之時，莫來也突然高聲一句：「來人！」
「將這個無視宗規，有損宗門顏面的葉玄押入地牢，待大典結束后再做處置。」
此話一出，秋月這又重新低下頭，就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而不多時，就有幾名弟子再次上前將葉玄圍了起來。
吃了上次虧之後，這次的他們並沒有輕舉妄動。
「不需要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
說完，葉玄便艱難地撐起身子，顯然剛才受傷不輕。
在他慢步即將走出殿門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聲音鏗鏘有力，回蕩於整個大殿，久久而不散。
尤其是莫來也在聽完這句話后，身體忍不住地輕顫了幾下。
嘴邊依舊重複著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就這三句十五字，令現場人心大為振奮。
在望向秦長歌時，他們的眼裡皆充滿著敵意。
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而這個來自魔域的男子，在他們看來，馬上就要干出這樣的壞事了。
說什麼仰慕貴宗生命樹已久，其實就是想據為己有，還冠冕堂皇說得那麼好聽。
如此一對比下來，他們忽然發現那個狂傲自大的葉玄其實還不錯，至少比這個秦長歌要看得順眼。
尤其是對方那句「莫欺少年窮」，更是激奮他們深藏心底的鬥志心。
對於外界這些人異樣眼光，秦長歌的表現卻是一副視目無睹的樣子。
因為此刻的他正在查看那早已飄紅的系統提示。
「叮，當眾打臉葉玄，獲得氣運值526……」
「檢測出葉玄為大道氣運之子！」
「獎勵翻倍，獲得氣運值1052……」
「叮，葉玄心境受損，獲得氣運值643……」
「獎勵翻倍，獲得氣運值1286……」
……
「叮，莫來也深感受辱，獲得氣運值187……」
……
「叮，莫卿卿美色遭冷落，獲得氣運值1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