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自品人間態

第272章 自品人間態

見對方都這樣說了,御軒也沒打算留啥情面了。

「聽說你就是西院的鄭源?」

「正是!」鄭源無比傲氣的回應:「你是不是怕了,只要你們僧院給我趙師兄賠禮道歉。」

「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放過我?」御軒不禁摸了摸鼻子:「知道我為何不想與你一戰嗎?」

鄭源道:「不知!我猜,你應該是怕被我的偃月刀傷到了!」

「不過你別怕,待會我會出手輕一點!」

御軒笑著搖頭:「我不是怕被你傷到,而是擔心待會誤傷到你了!」

鄭源遲愣了下,而後放聲大笑起來:「傷我到?你可以儘管一試!」

說著就橫出手中的大刀,指向御軒:「若你能近我一米,我便認輸!」

其架勢很有一副所向披靡的模樣。

「行吧!」御軒見勸阻無用,便也就放棄了。

而後繼續選擇兵器,突然他的目光就被一把暗金大刀吸引住。

「哈哈哈,找到了!就你了!」說完就小跑到擂台的東北一角。

入眼可見,在哪裡豎著一把足有一尺八的彎月大刀。

圍觀的眾人先是不解,等看清情況后,不由得相視一笑。

台下瞬間議論紛紛起來。

「這個僧院大師兄是不是來搞笑的,連伏魔半月刀都敢惦記上!」

就連高台上的子賢都坐不住了,高聲制止道:「御軒,不可!」

聞聲后的御軒不明所以得抬頭望去:「大師,是有什麼要說的嗎?」

子賢道:「你可知這把刀有何來歷?」

御軒搖頭。

「這把刀可是本寺開山祖師所用,其重有八百斤,不可肆意玩弄,誤要弄傷自己!」

看得出來,子賢的本意還是好的,在維護本寺的規矩前,還不忘關心下他。

御軒自然心有領會。

開山祖師?

對於這個,他並沒有聽到過太多相關的秘辛,只知道此人是很牛叉的存在。

在早年就已消失彌盡,唯一留下的也就是這把曾用過的伏魔半月刀。

後來傳承到這一代,也就成為南禪寺的鎮寺之寶。

截止到今朝,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將他雙手拔起。

此刻御軒的心裡對於南禪的開山祖師是尊敬的,但依舊忍不住想瞻仰瞻仰面前的寶刀。

故在子賢提醒的時候,他還是不禁伸出手把住刀柄。

一邊握著,還一邊傻笑的望向高台眾人:「哪個!你們不要緊張,我就是看一看……看一看……」

可就在他雙手接觸到刀柄的那刻,全身忽傳來一陣悸動。

「這是?」他先是一愣,而後大喜。

轉身就看向高台上的方丈慧空:「不知這把刀能不能送給我?」

「什麼?送給你?」子賢真被氣得快吐血了。

原本他是想這小子知難而退,誰曾想他會得寸上了。

剛想出口罵上幾句,卻被慧空一下子打斷:「佛渡有緣,若御施主想要,倒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御軒反而是不信了。

如此鎮寺之寶就這麼相送?

「哈哈哈,當然!不過……」

一聽到後面這兩字,御軒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不過御施主若能將此寶拔起,便就是與它有緣,我等定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御軒遲疑了下,想想這個要求貌似並不算難為人,便點頭應諾下來。

「好!那一言為定!」

慧空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話落。

只見御軒圍著寶刀轉了一圈,而後雙手上下齊握。

足足過去半晌,未見任何動靜。

人群中開始不時的傳來一些質疑聲。

「信不信?不信就別逞強了?」

「我看他這麼費勁,還不如讓我來呢?」

此話一出,有人就開始笑嘲。

「你行,你上啊!這可是八百斤的東西,你能拿得動嗎?」

本來叫囂的那人瞬間閉口不語。

逢說是八百斤的東西了,就算是三百斤的東西,他都拿不動。

不過一想到這個三百斤,有人就將目光投射到鄭源身上。

「你們說,鄭源師兄能不能拿的動?」

有人道:「肯定能啊!師兄英勇無比,區區八百斤不在話下!」

一聽這吹捧聲就能猜到肯定是西院的人。

可有人相信,自然也有人質疑。

「我猜,鄭源師兄也不一定能拔起來吧!畢竟三百斤和八百斤之間,差得可不是一點點!」

多數人聽著也感覺有道理,不由得隨聲附和起來。

對於眾人的討論,鄭源自然是全部聽到了。

自個心裡也在想:這個八百斤的鎮寺之寶,能不能拔得動?

答案自然是:不能!

雖說他能揮舞起三百斤的大刀,但有誰知道為此付出多少的汗水。

練武十餘栽,他每天都在練習著揮刀,揮刀!

其手腕早就落下病根了,但為了師兄的殊榮,並未曾向人吐露過心聲。

可能是由於自己平日里的刻苦勤勞,所以他對於同樣努力的趙龍破有好感。

只是對方性子太冷,並沒有太多搭理他!

不過在多數人之中,他算是和趙龍走得最近的人。

勤快的人在一起相處久了,他變得更加拼搏起來。

尤其在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下,他無比珍惜此次的大比機會。

因為這一次,可能也是他最後一次比試了。

手腕在這樣揮霍下去,肯定是要廢了。

就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東北邊的御軒終於將寶刀拔起了一點。

人群中起初的嘲弄,瞬間熄滅。

個個屏住呼吸,不再說話,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時刻。

包括鄭源在內,也是睜大著瞳孔。

嘴角邊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可能?」

也難怪他會如此驚訝,因為那件寶刀已被御軒拔出一半。

高台上的慧空也是極其難得睜開眼睛。

而子賢和子忠,這兩人的心正掛著在。

生怕一個不慎,御軒會被寶刀壓身。

不過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非常的多餘。

整個寶刀真的被御軒連根拔起。

這一秒,人群如同是炸開了鍋。

「我的天!沒有做夢吧!八百斤的鎮寺之寶就這麼被拔起了?」

「有沒有人,捏捏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話一出,還真有人如他所願,替說話者捏了把。

不時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聲。

「你們還真捏啊……」

對於旁人們的稱讚,御軒並未感到驕傲,反而是有一丟丟失望。

因為方才在拔伏魔半月刀的時候,他發現由於長久插在這裡的原因。

導致陷的太深,以至於廢了好大力氣才慢慢將其挪了出來。

當然他也可以粗暴的對待,但考慮到會造成不同程度的破壞,也就放棄了。

以防萬一,到時候要自己出錢修,那該怎麼辦?

當然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就在他將寶刀拔出,放到地面的時候,其傳出的波動還是讓地面發生小程度的裂縫。

儘管御軒已經很是努力控制力道,但寶刀自身的重量還是不允許啊!

待人群的議論聲漸漸小下來,御軒才不緩不慢的詢問道:「小子我已將這寶刀拔出來了,不知道剛才的話還作數不?」

慧空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此物現在屬於御施主了!」

南禪寺當家的都這麼說了,誰還敢有何怨言!

如獲至寶的御軒在確定之後,表現的無比開心。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此寶在剛才居然令體內沉寂已久的「無垠」起了反應。

這神秘的寶物是佛塵上次相送。

研究許久,毫無發現,直到今日才算是有了些異常。

可是目前的局勢,讓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查看究竟,看來必須得快速解決掉面前的難茬才行。

「給你個機會認輸吧!我怕誤傷到你!」

鄭源聽完是咬牙切齒。

心中雖為對方剛剛的壯舉感到驚訝,但內心卻依舊存在僥倖。

就算是能夠拔動八百斤的重物,並不代表就能運用自如。

只要自己速度快,依舊可以將對方擊出場外。

鄭源越想越有道理,而後一臉自信的道:「來吧!讓我看看這位八百斤的大力士,如何來勝我?」

說著就揮舞起手中的偃月刀。

一邊向前沖著,還一邊噠噠噠,如同唱戲般喊著。

然而衝出沒幾步,腳下的步伐就驟停下來。

「你……這是……」鄭源一臉的大驚。

只見御軒雙手舉起寶刀,如同耍金箍棒般戲玩起來。

令人不禁懷疑面前的寶刀到底是不是盜版?有沒有八百斤?

「咦?」御軒耍了半天,見人遲遲不來,不由得驚詫一聲。

「你怎麼還不來?一直耍還真得挺累呢?」

靠近他周邊的觀眾,早就跑得老遠,生怕被一個不小心砸死。

包括高台上的子賢他們也是向後挪了一大步,就怕天降橫禍!

或許是御軒耍累了,寶刀忽得墜地。

整個擂台被砸出一個大窟窿。

其產生的波動,令鄭源的身軀都抖了抖。

若不是有偃月刀持地增加摩擦,可能自個就得倒地了。

此番場面也落入趙龍的眼幕,可見他的眉心似有緊鎖,像是忌憚什麼?

「喂,你們都怎麼了?」

御軒見台內場外都鴉雀無聲,不禁出口問道。

而一個個卻是心裏面氣得半死,心想這傢伙嚇人,還如此淡定的問我們怎麼了?

可是也就想想,有怒不敢言啊!

御軒見所問未果,便重新望向鄭源:「你怎麼跟他們也一樣?」

原來此時的鄭源跟旁人的神色可謂是如出一轍,皆是目光獃滯的看著擂台地板!

可能也是聽到御軒叫他,反應遲鈍一拍的回道:「御師兄,喚我有何事?」

「御師兄?」御軒愣了愣。

就這麼露了一手,對方都改口喊師兄了?

那要是真正對上一招,豈不是要喊自己哥,哥了!

不過想歸想,御軒還是按照流程,繼續道:「那你到底還比不比呢?」

「比比比!」語氣里透露的不耐煩,嚇得鄭源一跳。

「竟然比,那就來吧!」說著御軒就重新拔出陷進台板寶刀,揮舞幾下。」

覺得沒問題后,朝鄭源喊道:「快來!快來!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鄭源聽著是滿頭大汗,敢情目前是角色大轉變啊!

起初是他催得狠,現在是對方急得慌。

「哪個……御師兄……我能說個事嗎?」

御軒見他說話唯唯諾諾,也是懵了懵:「什麼事?你說吧!」

「我能不能投降啊!」

此話一出,台下的人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震驚,反倒是御軒疑惑了。

不是說在西院之中投降最為可恥嗎?

如今怎麼會?

西院中無人說道鄭源的不是,而是誇他投得好。

納尼?

御軒心裡滿滿都是問號?

不過也難怪他會理解不了,畢竟自己又不是當事人。

想一想,一個八百斤的重器在你面前飛來飛去,你慌不慌?

說不慌,那都是假的!

不信,你試一試被砸下,少幾顆牙可能都算是輕的。

好在御軒並沒有打算揪著對方不放,他巴不得對方趁早認輸。

好讓自個回去研究研究「無垠」到底咋滴了?

在鄭源喊出投降認輸之後,整個大比終於結束。

全頭到尾,御軒也就揮了揮刀,然後就贏了。

至於最後的院系比分,御軒並沒有太多在意。

畢竟比賽重在參與,還有其中所獲得的心得和經驗,雖然說最後僧院還是拿了第一名。

在回去的路上,眾人皆是無比的開心。

院中十餘年,他們終於有次好好出了口氣,同時也集體認為一切的功勞都歸功於自己的大師兄。

對於他們的吹捧和拍馬屁,御軒只是淡淡回了句:「行了,行了!別拍了,這麼閑的話,都給我去越野30里再回來!」

「大師兄,別這樣吧!這個時候還去越野啊!」

說話的是御覺富,方才所受的傷,早在御軒的按摩下,恢復的七七八八。

「集合!全體有!跑步去山下!」

眾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縱然心中不願,卻依舊排列好隊伍。

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御軒又繼續道:「今日的訓練目標是,野炊!」

一聽到這兩字,眾人眼睛開始發光。

他們太喜歡這個了,尤其是大師兄烤的兔子肉。

不知道在上面撒了啥,反正遲起來就是香。

想到這些,根本就不需要御軒再多說。

眾人齊扎扎的朝山下奔去,御軒緊隨其後。

不時的功夫,他就已然沖在隊伍的前方。

個個是望著他的背影發愣,只因覺得自己這個大師兄太厲害了……

至於為什麼覺得厲害?

那是因為他們看見大師兄單手握著伏魔半月刀,跑得比他們還快。

要知道這可是個重八百斤的傢伙,何況還是單手提著。

直到現在他們才明白,在系院大比上,自己的大師兄根本就沒用全力。

對於師兄弟們的震驚,御軒絲毫不知,此時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好好的搓一頓。

當夜,他帶領著民生團眾人在一處僻靜的山溝里搭起了灶。

不得不說御軒的燒烤技術非常了得,香味飄得滿山谷都是。

就在眾人走的正開心的時候,谷內忽傳出一陣陣細微的響動。

「大師兄,是不是有情況?」

說話的正是御覺富,裡面也就屬他比較穩重警惕。

御軒並沒有回答他,只是點點頭。

而後緊抓住身邊的伏魔半月刀,準備應對接下來的變故。

待聲響漸大,御軒似是感受到一股危險又熟悉的氣息。

「這股氣息好熟悉?」他仔細回想了下:「難道是他?」

此刻在御軒的心中已然有了確定的人選。

果不其然!

待叢林里的人影現身後,發現與自己猜的沒有什麼出路。

正是那夜在後山所遇的神秘男子。

「閣下,深夜也是緣,不妨來喝上一杯?」

那道身影踱步半晌,而後面無表情的朝御軒這邊走來。

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拿起身旁的米酒,咕嚕咕嚕喝上幾大嘴。

御軒見此,不怒反笑,內心覺得此人倒不是個做作之人。

「兩次相見,還不知閣下名為什麼?」

本警惕的眾人在聽到這句話后,方才舒緩下來。

敢情兩人見過面,認識啊!

那位神秘男子,邊啃著手中的兔肉,邊咋咋呼呼的道:「姓謝,名百發!」

名字脫口而出后,御覺文猛地坐起身。

「你剛才……說……自己叫什麼?」

「二愣子,沒聽到啊!他叫謝百發!」御覺強不明所以,在旁棒敲。

御覺文平穩住心情:「謝百發,敢問這位可是正泰儈子手,謝百發?」

那道神秘人不緩不慢道:「是!」

見他這般肯定回答,御覺文也不敢在追問什麼了。

而是走到御軒的面前,小聲喊道:「大師兄,你快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見他如此神秘,御軒也來了興趣,應聲走過去。

「大師兄,你可知道他誰?」

「謝百發啊!」御軒一臉的懵逼,心想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會如此的反常,方才問了一遍,現在又來問一遍。

「大師兄,我知道他叫謝百發!但是你可知道此人的來歷?」

「來歷?」御軒見他這麼說,算是知道他為何反常了。

肯定是此人有著不凡的經歷。

不過對於這個,御軒並不感到好奇。

因為打第一次見面,他心裡就發現此人絕不是個善主!

御軒是一臉的無所謂,但御覺文可是急慌了。

整個民生團,屬消息最靈通的就是他了。

平日里沒少給那些師兄弟講山下的各種奇聞異事。

雖然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消息,但聽起來卻是非常的得勁。

這不,他又悄悄的給御軒說起關於謝百發的一些經歷。

邊說還邊偷瞄著對方,生怕人家會對他做出什麼?

從御覺文的口中,御軒也算是知道了些事。

只不過這些消息,遠勝過自己所估量!

原本還以為謝百發是什麼武二代,或者是土二代。

現在看來,這些都不是。

敢情他只是個平凡之人,今已過四旬,算是中暮之人。

在正泰生活了三十多年,小時候也是跟母親逃荒至此。

因為膽大粗獷,所以家人給他謀了個衙門差事,也就是負責給犯人砍頭。

二十多年內,死在他刀下的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一生老老實實的他卻是成為人人喊殺的惡魔。

至於裡面的具體原因,御覺文也不是很清楚。

但御軒見過他追殺王知文,想必倆人之間肯定有著什麼恩怨。

一旁的謝百發或許是吃的差不多了,只見他隨意的將手心的油漬擦在身上。

隨後站起身來,對著御軒回以感謝:「感謝小兄弟的這頓餐,日後必好好報答!」

御軒笑著擺手:「不用,不用,謝大哥說得是哪裡話!要謝,也應該是我謝你才對!」

「哦?此話怎講?」

「上次在後山,若不是謝大哥及時出手,小弟可能就命喪於王知文之手了!」

謝百發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笑起來。

只不過這笑聲聽著有些刺耳,倒不是難聽什麼的,而是聽不出任何喜悅之色。

可能是跟他常年在刀口上打滾有關!

「小兄弟,那日就算我不出手,想必你也不會有事吧!」說著謝百發便直勾勾的看向御軒。

「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不是個普通人!」

御軒好奇詢問:「謝大哥,這話怎麼說?」

「那晚,其實你早就發現我藏匿之地了,至於為何不動?想必就是為了讓王知文放下警惕!」

「用老哥的話說,你那晚應該是叫借刀……」

說到這,謝百發突然卡殼了。

御軒見此緊跟其後道:「借刀殺人!」

「對對對!就是這四個字!愣是沒想起來!」謝百發不好意思的拍拍腦袋。

而後繼續道:「小時候書讀的少,倒是讓小兄弟見笑了!」

御軒搖頭道:「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謝大哥不必如此沮喪。」

謝白髮苦笑道:「好一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不過我這一生,除了在砍頭方面有所心得外,其他根本就沒什麼長處了!」

見對方神情恍惚,趕緊遞去手中的米酒。

砰!

兩個酒壺碰撞在一起,相視喝下一大口。

「往事隨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這能過去嗎?」也不知御軒說錯了啥,謝百發表現的無比生氣。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又緊隨其後道:「小兄弟,想必你也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就是現在被官府通緝的儈子血魔,謝百發!」

……

御軒聽完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禁令對方有些欣賞。

「哈哈哈,小兄弟果然不是普通人!不知道多少人再聽到這個名號后,嚇得腿都抖。」

「你是第一個沒有被嚇到的人!」

御軒也打起趣道:「謝大哥,不是我說,你看我身邊有這麼多兄弟,也不會怕你動手啊!」

謝百發聞此一樂,這次笑容之中明顯多了一些其他情緒。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倆人都似是懂了其中意思。

雙雙放下警惕,圍火堆而做,喝起酒來。

酒過半旬。

御軒不解問道:「不知道謝大哥和那個王知文有何恩怨呢?」

或許是勾起回憶,謝百發的眼角留下一行清淚。

俗話說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得有多大的痛才會這般!

謝百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踉蹌立起身,拿住剩下的半壺酒朝深林里走去。

隨著他的身影漸漸遠去,依稀還能看到他在擺手說再見。

「小兄弟,多謝你的美酒佳肴!」

「若日後去正泰,莫要招惹那個王知文,謹記!謹記!」

他的聲音隨風吹散,直到再也聽不見了。

御軒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喝下手中的米酒。

旁邊的御覺強趕緊湊上前道:「大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略微感嘆下世間百態!」

御覺強可不懂那一套,只是在一旁傻笑:「呵呵,大師兄,你說的我不懂。」

「不過我剛才似乎是聽到王知文這廝欲要謀害與你!」

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圍上來,也跟著七嘴八舌起來。

「對!大師兄,你不用怕!儘管說出來,我們替你好好修理那傢伙!」

說話的是御覺自,一下子就引起眾人的注視。

「你這個傻缺,大師兄要你幫忙嗎?憑咱大師兄的實力,一百個王知文上,都一定是對手!」

御覺強在旁拍著馬屁。

經他們這一起鬨,不知不覺御軒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行了!你們就別拍馬屁了!喝酒吧!今晚野炊燒烤,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

翌日。

天一亮,還在睡夢中的御軒就被急匆趕來的子賢鬧醒。

「你這個,臭小子!還有心思在這裡呼呼大睡?」

御軒睜眼朦朧道:「子賢大師,你老,一清早就來鬧騰,發生啥大事了嗎?」

子賢瞪眼道:「大事?是事大條了!」

「你是不是忘記上次我和你說的話了?」

御軒睡意全無,好奇問道:「上次?你老說過話?」

「你……臭小子!」說著又拿起雞毛撣子準備抽他。

「別別別!我想起來了!」

子賢見他老實下來,這才繼續道:「上次就和你說過了,不要在帶僧院的那群小毛孩做些違反寺規的事情!」

「你說你,昨晚去幹嘛了?」

御軒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沒!沒幹啥!就是出去集訓了下!」

「集訓?你說的,我都不信,還有誰信!」子賢插腰怒火衝天道:「昨夜,你們是不是出去喝酒吃葷去了?」

見事情暴露,御軒也不藏掖,極其掐媚的捏著子賢肩膀道:「你老別生氣,下次不敢了!」

「哼,你以為知道錯就行了嗎?」子賢哼哼道:「現在方丈非常的生氣!」

「那方丈有說些什麼?」御軒打聽起小道消息。

「說什麼呢?」子賢想了想,而後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把最關鍵的弄忘記了!」

說完就朝外跑去。

御軒朝他的背影喊道:「你老,倒是說說,忘記什麼了啊!」

子賢是邊跑邊回應:「忘記偷聽方丈說啥話了?」

聞此處,御軒愣住,隨後一把捂住腦門。

心想:這位大師也未免太不靠譜了!

話說,在方丈慧空的院中正卧。

裡面除了他本人外,還盤坐著一位老僧。

如果御軒在場一定不會陌生,這人正是西院的首座,子信。

只見那子信正雙手合十,在慧空的耳邊嚼著舌根。

「方丈,那御軒在寺中膽大妄為,居然帶著僧人那些人出去喝酒吃葷!」

慧空聞聲,只是淡淡回了句:「老衲知道!」

這子信不放棄,又繼續道:「方丈,如今僧院那些孩子和御軒都已犯了佛門法規!」

「為了杜絕這些,貧僧建議應該儘早將他們驅逐出寺!」

「如此也是,甚好!就依你所說去辦!」這次慧空卻是無比默契的與子信達成共識。

子信聞聲大喜,應聲退下。

在他走後沒多久,慧空對著佛像念了句:「阿彌陀佛!」

之後就見佛像後面,又出現一名老僧。

對這人,御軒也並不陌生,正是許久未見的佛塵!

「佛塵大師,此次準備住上多久啊!」

佛塵笑道:「哈哈,住不上幾日,待宿慧走後,我也會離開!」

從兩人的對話中,顯然可知佛塵在這已有多久。

大概子信來打報告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吧!

「不知慧空方丈可否心疼?」佛塵突然問道。

慧空也是被問的一愣:「不知道大師說的心疼是指什麼?」

佛塵繼續道:「僧院那些孩子,雖不算寺院正僧,但多年以來應該也是有了感情!」

「此次隨同宿慧被驅逐出寺,不知方丈可否心疼?」

慧空這才聽明白,笑著回應:「心疼肯定是心疼,這些都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佛塵似是了解:「確實是一些難得的練武奇才,這麼多年來,想必不傳授他們佛門武學也是為了他們好吧!」

見對方一下點破,慧空也是會心一笑:「確實!佛門武學本是為了弘揚正道。」

「日後他們總要出寺,不想攪了佛門清凈!」

從慧空的話中,可聽出對方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僧院這些孩子會有離開南禪寺的那天。

而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日後的宿慧。

對於倆僧所說的事情,御軒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當子賢來告訴他最後商議結果后,他先是一懵,而後內心偷喜起來。

別的他可能並不知曉,不過對於民生團那些兄弟的天賦,他是深知不疑。

如佛塵所說,他們都是當世奇才……

轉眼數日過去。

距離御軒離開南禪寺的日子已迫在眉頭,想著先回趟徽州老家,畢竟在外好幾年都沒有回去看看了。

但仔細算算日子,如今正是七月出頭,到過年還有一段時間。

從魂穿到現在,一直也沒有好好的去領略下這個世界的風景。

最後思前想後,決定一路遊歷而回。

對於這個,他可是非常的擅長。

想前世那會,他的愛好之一無非就是遊玩。

在離開前,御軒先是去見了方丈慧空,說明自己的意思后,也得到對方的理解。

所以僧院那些兄弟,就暫且留於本寺,待年後再去徽州。

想來他們一旦離開南禪寺,寄住之地必然是御軒老家了。

數年來,認識的人除了寺內的友僧,唯剩下御軒了。

何況禍就是從御軒這邊出的,自然也該對他們負責。

不過就在御軒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御軒,此次回去!對你而言,也是一種歷練。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或許你會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言語中透露著期望。

「借大師之言,小子必不忘記多年的教誨!」

「哈哈,如此甚好!不過老衲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你下山之後想要去做些什麼?」

御軒想都沒想,直接道:「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

僅僅這麼幾個字,令慧空一愣,而後放聲大笑起來。

緊隨其後又連著說了幾個:甚好!甚好!

「對了!這次見你要離開,佛塵大師前幾日也來了寺內,你要去見一見嗎?」

御軒喜出望外:「佛塵大師回來了?哪他現在哪裡呢?」

不得不說他很是激動,闊別已有幾個月,也不知這次相見,又有什麼驚喜。

想想上次見面,御軒獲得一把神秘兵器。

這東西可是太玄妙了,前日在研究的時候,那把伏魔半月刀莫名被它吸得渣都不剩。

對於這種神奇現象,起初他也是不信。

硬是去洗了幾把臉,才真切的感受出那個不是夢。

一個八百斤的寶器就這麼沒了?

問題是被吸了也就吸了,無垠絲毫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呈虛空狀態。

起初御軒也以為自己發現什麼竅門了,連忙又找來幾把武器做實驗。

最後結果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似乎無垠也跟人一樣,吃啥東西,也是要挑的。

對於伏魔半月刀被吃一事……不!是被吸一事,御軒並沒有感到悲傷。

這東西畢竟還是太重了,又或者說是太大了。

日後若真得拿著這東西下山,實在是太吸人眼球。

好在慧空也沒問他關於伏魔半月刀的事情,不然的話,御軒還真不知道該咋編。

離開方丈的寺院,他直接去了佛塵暫住的卧室。

入眼就看見對方盤坐在客廳,手拿著小棒槌,不敲木魚,而是閉眼打坐。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了,佛塵未睜眼,其聲就已傳出。

「你來了!」

御軒先是一驚,隨後快步走了進去。

「看來大師早就預料我要來了!」

佛塵道:「該來的總會來!」

御軒聞聲坐在一旁。

「明日御施主就要下山了,不知道下面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嗎?」

「哈哈,看來大師也挺操心小子的事啊!」

時間久了,對於佛塵這個與自己前世可能有關係的人,平日里交流,自然沒有想陌生人那樣中規中矩。

見佛塵聽完點頭,御軒便又接著說道:「這次僧院那些兄弟足有兩百號人。」

「為了防止貿然出現在徽州,以至於嚇壞我的家人,所以便讓他們遲了點出發。」

「順便也讓我有時間回去打理一下!」

話落。

御軒又帶著一臉調皮之色的望向佛塵:「大師這次來,是不是又給我帶啥好……?」

說到一半,他覺得貌似有些太直接,便委婉說道:「大師,此次離開,不知道可有什麼事情交代?」

佛塵見他眼巴巴的看著,不由得一笑:「這次來的匆忙,並沒有什麼帶什麼東西!」

見對方一語道破,御軒也不臉紅,繼續道:「大師說的是哪裡話,能來送小子我,就是最大的禮物了!」

對於他拍的馬屁,佛塵是直接選擇忽略。

「此次雖來的匆忙沒帶禮物,但確實是有事交代於你!」

御軒拍拍胸口:「大師儘管說,小子一定盡全力幫忙!」

說著只見佛塵從僧衣中拿出一物:「這個你拿好!」

御軒接住,放在手中仔細觀察了幾遍,發現並沒有什麼特殊。

完全就是一塊黃皮紙張,上面歪歪扭扭畫著一張圖。

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幅地圖,只是那繪畫技術實在令人有些難以恭維。

「這幅畫你且拿好,日後或許對你有幫助?」

「幫助?」御軒疑問住了:「難不成是什麼藏寶圖?」

佛塵沒有回答,只是說了句:日後時機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見問不出什麼,御軒也沒有在去浪費口舌。

隨手將那張黃皮紙放入兜中,而後像是想起來,忽然問道:「對了!大師,小子我有一事疑惑!」

佛塵道:「御施主但說無妨!」

「大師可知道鎮魔塔怎麼去?」

佛塵聞聲遲疑半晌,隨後回應道:「鎮魔塔,在南禪寺的西北方,從這裡走去,大概要幾炷香時間!」

「或者是根本就到達不了!」

御軒聽得是稀里糊塗:「什麼叫根本就到達不了?」

對於提出的疑問,佛塵並沒有直面回答:「這個就需要御施主慢慢去發現了。」

「只是目前你的實力有限,十有八九得不到那位的認可!」

「那位?是哪位?」御軒抓住話中重點,再度朝佛塵詢問。

這次佛塵直接選擇沉默。

見問不出什麼,他也就沒打算強問下去。

想著下山的時候,自個去探探究竟。

從幾年前,他就覺得鎮魔塔裡面絕對有什麼強大的存在!

如今再經佛塵這麼一說,更加是置信不疑。

倆人相談甚歡,眨眼天就黑下了。

在御軒準備離去的時候,佛塵問了一個和慧空相似的問題。

那就是日後下山該怎麼打算!

依舊如同之前,御軒只是草草說了一句。

反正大致的回答都是圍繞著萬民而轉。

佛塵聞此,卻是一笑:「御施主不虧是有大情懷的人,但是否又真正了解萬民所受之苦呢?」

這下徹底將御軒問懵圈了。

他了解嗎?

說實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

自始至終,他活動的圈子出除了老家,剩下的就是南禪寺了。

至於當前的百姓到底在受什麼苦?

除了從別人口中得知,其他沒從得曉。

不過他能感覺出佛塵是話中有話:「不知大師可有指點?」

佛塵聽完,只是說了句:「御施主,可自己下山感受下這世間的百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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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自品人間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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