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誅她九族
想怎麼樣?
徐氏有些懵了,其實她也沒有想好,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女兒最好的。
目前,她所想的都是出口惡氣罷了。
如果讓女兒回來,怕是白彥姑爺那邊,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畢竟事情鬧得這麼大,夫妻倆也會有嫌隙。
更何況,一個不能生養的侯府嫡妻,也不會遭人待見。
倒是顧清苒往前走了一步,微笑著看向威遠候夫人。
「夫人,其實我們顧家並很好說話,只要威遠侯府將那姨娘處置,再讓白小姐上門道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顧清苒絲毫不著急,她說的要求也是正常的,一點都不過分。
但是她更加清楚,白荷不可能去道歉,而想要處置那姨娘,白彥也不會同意。
這是一個死結,也是顧清苒故意為之。
態度我拿出來了,你不照做,那就是你的事。
「五小姐這麼說就過分了,我們不管怎麼說都是姻親關係,也是一家人。五小姐這般,可是要將我們兩家的臉面給撕破,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嗎?」威遠候夫人陰陽怪氣地詢問。
顧清苒原本臉上的淡笑收斂,站在威遠候府大門口,整個人有些鋒芒外露。
「夫人這話著實好笑。」顧清苒冷哼,隨後轉過身,看著周圍的人,換了表情,聲淚俱下,「諸位評評理,是不是他們威遠候府的人欺人太甚,打著姻親的旗號來欺辱我們宣平侯府。我大姐嫁入威遠候府,六年來生下嫡長女,礙於沒有嫡子,也為夫君納妾,抬了姨娘。可是沒想到遇到惡毒的小姑子,還有那受寵的姨娘,將她推入水中。這已經下過雪了,水裡多冷,可憐我大姐懷有身孕,就這麼沒了。如今我們只是想要處置那姨娘,讓小姑子道歉,叫過分?」
周圍聽到這裡,又見美人垂淚,似是受盡了苦楚,不約而同的看向威遠候夫人的目光,就有些不爽了。
「顧小姐的話沒有錯,夫人太過了吧?」
「威遠候夫人真是厲害,竟然枉顧人命,人家顧大小姐也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我前些日子還看到的,她溫柔地同下人說話,一點架子都沒有。」
「可不是,顧大小姐也是侯府出來的,怎麼命就不值錢了。不就是道個歉,收拾姨娘而已,這不是應該的嗎?」
周圍的人都開始為顧清苒抱不平,威遠候夫人知道事情不能繼續下去。
「大家不必如此,我也沒有這麼說,稍後定會給顧家一個交代。」
為今之計還是先將這些人的口堵住才行,不然傳到太后或者皇上的耳朵里,又是威遠候府站不住腳,怕是要被訓誡一番。
顧清苒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為的不過是讓人當見證。
反正,威遠候夫人也不會行動。
如果三日過去沒有動靜的話,她便入宮,到時候恐怕就不會善了。
「既然夫人這麼說,那我們便回去靜候白小姐上門。」
說完,顧清苒微微福身,帶著顧家人離開。
顧清苒離開后,沒多久威遠候便回了府。
他從百姓的議論聲聽到了今日這事,氣得摔碎了桌上的茶盞。
「把夫人和小姐給我叫過來!」
不多時,威遠候夫人和白荷便被叫了過來。
白荷心中還有怨氣,被威遠候叫過來,還是那一副高傲得意的模樣,嘴裡還大放厥詞。
「父親回來了,今日那顧清苒可是把我氣得不輕,竟然完全不給我們威遠候府面子!也不看看他們宣平侯府是個什麼破落戶,等我進了宮,當了皇上表哥的寵妃,看我不誅她九族。」
「啪!」
威遠候一巴掌打在白荷臉上,心中更是對這個女兒失望透頂。
「你們今日真是給我演了一出好戲!誅她九族,你是連太后和皇上都不放在眼裡!」
白荷被打懵了,印象中她從沒被這麼打過。
而造成這一切的,竟是因為顧家!
若不是顧家今日鬧的這一出,她也不會被自己的父親打,都怪他們!
「侯爺,你這是作甚,為什麼要打女兒!」威遠候夫人驚叫起來。
「我打她?我還想打你呢!要不是你不好生管教女兒,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家裡說說進宮當妃子也罷,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我這張臉都被你們母女倆給丟盡了!而且,我竟不知道,我那耳根子軟的兒子,竟然做得出寵妾滅妻的事來,你這后宅管得真是好啊!從今天開始,你也別掌家了,掌家之事交給陳氏!」威遠候怒不可言。
威遠候夫人愣在原地,她掌家這麼多年,侯爺竟然要將掌家的權利交給一個姨娘!
這要是說出去,她這個侯夫人的面子往哪裡放?
兒子和女兒,又會遭受什麼樣冷眼?
「侯爺,你為何要這樣對我,要將掌家的權利交給一個姨娘!分明就是那顧家欺人太甚,我們威遠候府豈會怕了她們不成?」
威遠候冷漠地看著威遠候夫人,眼神毫無溫度。
「你掌家的本事沒有,整日在府中頤指氣使,只會縱容女兒,任由她胡言亂語,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往外說,養成她這樣的性子。蕭氏,你覺得你是當今皇上的姨母,便高人一等嗎?可別忘了,蕭貴妃與你素來都不和,你仗著一個死人由頭為非作歹,不斷消耗皇上對我們的感情,這是在作死!顧家人的要求,必須要做到,否則等待你的下場,便是我給你一封休書!」
妻子給他惹下麻煩,威遠候也只能儘力去補救。
至於白荷說的那些話,明日早朝過後,他便主動去向皇上請罪,希望皇上不要介意。
威遠候夫人徹底被嚇到了,她從未聽威遠候說過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嚴重得要休妻。
可是,若要按照顧家的要求做,她們豈不是更丟人了?
「父親,我不要,我不要去給顧靜怡道歉!一個連兒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憑什麼坐在我哥嫡妻的位置上,她有什麼資格?我沒有做錯,我是不會去的,除非我死!」白荷道。
她以為若是這麼說,威遠候便會放棄這個想法,寬恕她的過錯。
畢竟,父親還是很疼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