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了嗎?

你不要我了嗎?

他們沒聯繫了兩天,顧年沒回過家。誰都沒主動聯繫過對方。

江遇辭這兩天都悶悶不樂的,沒心情上課。林暖和魏致勤整天都拉着她去玩,她也提不起興趣。

顧年也整天的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打擾。包括徐特助。

只是偶爾問問徐特助江遇辭的情況。徐特助也是從林暖那裏知道的。

手機響了,顧年拿起來一看,是程逸陽。

接通后,傳來了程逸陽的一聲:「我去,這麼久不見,怎麼老了這麼多。」

顧年給了他一個白眼,把手機丟在一旁,翻著資料,卻也沒掛斷。

程逸陽:「心情不好啊。」

顧年疑惑的看着手機,「你怎麼知道。」

「也不看看我是誰。」

顧年現在沒閑工夫在這跟他瞎扯。

顧年:「有事沒事?有事快說,沒事掛了。」

程逸陽:「別別別,你倆因為啥鬧了啊。告訴告訴哥,讓哥給你想想辦法。」

顧年:「你怎麼知道我們鬧彆扭?」

程逸陽用拇指滑過自己的鼻翼,並連聲說到:「我猜的。」

其實不是猜的,還不都是徐特助,自從上次顧年表白讓他們兩幫忙佈置表白現場,他們就自然而然的把彼此當做難兄難弟了。

程逸陽的一番苦心勸導。

顧年:「可是我的顧慮太多了。」

程逸陽:「其實我們都陰白你的顧慮,你就擔心她受到委屈,你就讓她去試一試。你要做的就是要相信她啊。」

顧年沒說話。

程逸陽:「就算她怎麼樣了,你也可以保護好她的,你要記住你可是我們雲江城的赫赫有名的顧年。你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我這麼說,你想通了沒?想通就掛了,打個跨國電話,還挺費話費的。」

顧年點點頭:「嗯。」

「嘟嘟嘟………」

對啊,顧年生怕她會受到傷害,自己也會一直在身邊陪她,可是為什麼就覺得自己保護不好她呢。

顧年想通后,給程逸陽充了50塊錢的話費。

收到充值提醒的程逸陽一臉嫌棄。

想來想去還是給顧年回了一句:謝謝我大哥。真的是謝謝您了!!!

他還加了三個感嘆號。

顧年的嘴角終於有點弧度了。他沒有第一時間給江遇辭打電話,而是繼續看看自己手頭的資料。

江遇辭昨晚做了一個夢,是一個噩夢。她夢見顧年不要她了,她就站在雨里,一直哭一直哭。顧年沒給她打傘。一直望着顧年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是那麼逼真。逼真到她已經驚醒過來。

她抓着被子,一直哭,咬着被子,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以免打擾到舍友。

第二天一早,她沒有吃早餐。她得讓自己冷靜下來,所以去操場上跑步了。林暖和魏致勤看她氣色有點虛弱,有些擔心她,就去邊上拿着買好的早餐陪着她。

雖然是早上,可太陽也已經冉冉升起,她已經繞着佔據着半個校園的大操場跑了好幾圈了。

她都沒發現林暖她們在旁邊,她滿腦子都是顧年,如果非要這麼堅持的去做這件事,代價是失去顧年,那她寧願不要。

江遇辭越跑越快,情緒也慢慢湧上心頭,她要去找顧年,現在的她是這樣想的。

操場上人很多,她現在在跑道中央,要去找顧年的想法一冒出來,腳步就已經開始向旁邊挪動。她轉向旁邊,沒意識到身邊有人,她立馬驚嚇的停住了腳步。

後退的動作在持續,在跑道上跑着的人也沒注意到江遇辭。一不小心沖了過來,把江遇辭給撞到了。

江遇辭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摸着地板的手也有些擦破,她想立馬起身,可手支撐的有些疼痛。

林暖和魏致勤也趕緊跑過來。連聲問她怎麼樣。

江遇辭是有些疼,不過也不想讓自己的表情太難看,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回答到:「沒事。」魏致勤大聲的對旁邊的人罵到:「你幹嘛呢。」

那人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魏致勤罵罵咧咧的。

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蹲下身來道歉,並詢問她要不要去醫務室擦點葯。

江遇辭:「沒事,本來就是我的錯,你不用道歉,我會自己處理的。」

兩隻手都有擦傷,她索性就沒在起身,把擦傷的手上細小的石子給拿掉。江遇辭是低着頭的。

身邊的林暖和魏致勤都蹲在旁邊。也有一些站在旁邊觀看的。江遇辭低着頭,想着怎麼起來手才沒那麼疼。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可以讓旁邊的人拉起自己的胳膊肘起來。

然後,她就看到一雙熟悉的鞋子。她想,一定要是他。「3,2,1。」她在心中倒數着,抬頭,對上顧年的眼睛。

所有的委屈都湧現出來,眼眶也紅紅的,她覺得眼淚下一秒就會落下來,可是沒有。那些心酸似乎變成了很多話,她想對顧年說,但只是化作一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江遇辭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顧年伸出手。想要牽起她的手。

顧年聽到這話,陰顯的愣了一下。沒回答。

江遇辭沒顧及疼痛,就把手放在顧年手上。貼上自己的手時,顧年看到的是她的手背,所以並不知道她的手受傷了。

「能不能走?」

江遇辭已經起身,比顧年矮了好多,就疑惑的看向他。「啊?我……」

還沒等江遇辭回答完,顧年就已經把她抱在身上了。

他怎麼總不聽人把話說完。

他以為江遇辭傷到的是腿。這是走了一段之後江遇辭才察覺到的,要不然怎麼會問她能不能走。

江遇辭心裏想:要不要告訴他。

剛才跑道上圍觀的人不多,不過有人認出了江遇辭。人數也就增加了。隨着受傷人員的離開,他們也重新開始了跑步。

只剩下魏致勤,林暖,徐特助三個人在原地望着他們的背影感嘆。

林暖擔心小辭巴的心也落了下去,「果然,解鈴還須繫鈴人。」她說。

然後又轉向徐特助:「還好你們來了。」

原來剛才林暖給徐輝發了消息,讓他們趕緊過來。

他們要是在不和好,這小辭巴估計還得茶飯不思好幾天。顧年一聽到消息,就趕緊來了。

不知道是徐特助的表達能力有問題還是怎麼回事,顧年聽到的傳話是:小屁孩快不行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行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顧年哪還來得及想那麼多,三步並做一步的來見江遇辭。

是徐特助帶他到操場找到她們的。林暖沒來得及告訴徐特助江遇辭受傷了,只說了在操場。

因為剛才徐特助的言辭,一看到人群聚集的地方,顧年就走了過來。

他把外套脫下,隨意丟給了徐特助,也不管他接不接得到。或許覺得他的氣場太大,人群都讓出可以使他到達江遇辭身邊的路。

顧年看到江遇辭,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徐特助躲到了後面,生怕顧年的眼神對上他,不過這時候,他還哪裏來得及顧自己。

他們走遠,徐輝說要林暖帶他看看她們的學校,來了這麼多次,都還沒來得及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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