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歸還神典

第二百五十九章歸還神典

第二百五十九章歸還神典

看到十八支令旗飛出,那些土行宗弟子臉上都露出了決然的神色,他們知道,今日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可是土行宗弟子沒有孬種,即便是必死也不會就這麼認死,他們也會殊死一搏

「哎呀」一個突厥無比的聲音從虛空之中出現,隨後就見一個人影在一支令旗旁邊顯現了出來。

這人影坐在令旗後面,令旗插在他的大腿旁邊,而他的出現讓一旁的土行宗弟子們嚇了一跳,可是比起土行宗弟子來,真正嚇了一跳的還是何雲峰。

他可是不墜巔峰的修為,以他的修為,如果此人不是突然驚叫他竟然都沒有發現其存在,單這一點就夠恐怖了。

並不是譚天自願出來的,主要是何雲峰這其中的一支令旗插的太有水平了,譚天本來遠遠的坐在一個小沙丘之上看著這裡的大戰,可是何雲峰就跟未卜先知似的忽然丟出了十八支令旗,其中一支令旗更是鬼使神差的插在了譚天雙腿中間,距離他的要害不足一尺之處,就算譚天是界主,這一下也嚇得驚叫了出來

這完全是一個男人下意識的反應,不管是界主也好普通人也好,如果突然有一支巨大的令旗插在距離你命根子不足一尺之處,你也得嚇個半死。

譚天的出現讓在場之人將全部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而譚天則是一直低頭看著自己前面的令旗這他**也太准了……

「什麼人」何雲峰大吼一聲就想再次出手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我是誰的好,畢竟也算是故人了,知道了你可能要留下性命了」譚天依舊低頭淡淡的說著,他的聲音很年輕,怎麼也無法讓人將他跟這些恐怖的話語聯繫到一起去。

「恩?」何雲峰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話音,他的眉毛皺了皺,這個聲音他覺得很熟悉,可是一時間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了。

何雲峰三十年前消失,最近才出現在了西域,在他看來即便是熟人也應該是三十年前的熟人,可是三十年前自己認識的人中能夠說出這樣話語的他還真想不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人」何雲峰再次上前幾步將那些土行宗弟子逼退到了一個偏遠的位置緊緊盯著譚天,儘管他是不墜巔峰,可是在譚天的身上他卻感覺不到任何戰力存在的感覺,可是這個坐在那裡低頭的人卻有冥冥之中釋放出一種讓他有些心悸的氣息,這讓他有些不解。

「唉何必呢本來不過想看戲,看來這一次反而要幫皇庭志那個老傢伙一個忙了」譚天低聲自語,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告知這些人什麼一樣。

「裝神弄鬼我看你到底是誰」何雲峰說著就舉起了自己手掌,他的手掌已經變成了黑褐色,同時還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這毒掌顯然不是那麼和諧的,擦到一點邊估計也能夠讓人馬上化為膿水。

「何雲峰,一別三十年,殘派已經變為飛灰,可是你卻變成了如此不人不鬼的樣子,還修鍊那詭異功法,儘管擁有了通天實力,可惜卻壽元將盡」譚天說著他的頭慢慢的抬了起來,雖然這裡十分黑暗,可是何雲峰還是看到了譚天的面容。

三十年了,譚天幾乎沒有什麼改變,他的樣子還是三十年前的模樣,而這面孔早已深深的烙印在了何雲峰的心頭之中。

看著抬起頭的譚天,土行宗弟子這邊,那領頭之人瞬間就認出了這年輕人的身份,他乃是土行宗的精英弟子,關於譚天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不少,同時也看過譚天的畫像,如今突然看到這傲立於傳說之中的人物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心中的震驚簡直難以形容。

「你……你……啊……」何雲峰恐怖的叫喊了一聲,隨後轉身就準備逃走他認出了譚天,自然知道譚天的恐怖,別說是他何雲峰了,就算是皇庭志在這裡也不是譚天的對手,他連界主都沒有觸及的一個小人物怎麼敢跟譚天對立呢

「唉……我說了,如果你不問我,或許我會念在故人的情面上饒你一命,可是現在晚了」譚天依舊坐在那裡,他隨意的說著,但是土行宗的那名帶頭弟子卻絲毫不懷疑他的話這個橫掃南部的鬼神一般的人物要擊殺眼前那個飛退的老頭恐怕比拍死一隻蒼蠅困難不了多少。

「回來」譚天的口氣很淡,可是他的話語仿似有魔力一般,那逃遁的何雲峰竟然直接定格在了空中,隨後被微風包裹著慢慢返回。

「這是誰啊」一群不認識譚天的土行宗弟子已經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剛才這個老頭明顯是一個不墜級的強者,這樣一個能夠將他們上百弟子逼得走投無路的強者如今竟然連跟人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是啊能夠讓不墜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這到底是誰啊」

「他的控制力好強,我都感覺不到任何波動,可是他卻能夠控制一個不墜強者」

一群土行宗弟子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他們都是年輕人,真正見過譚天畫像的也只有那領頭之人,對那個一直坐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做的年輕人他們充滿了欽佩,甚至暗暗幻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向那年輕人一樣。

「這個小兄弟到底……」又有一名土行宗弟子開口詢問,可是他的話剛出口馬上被那領頭弟子一個嘴巴子抽在了臉上

簡直瘋了剛才那些議論還靠譜,至少沒有提起什麼,可是這個傢伙開口就將譚天稱作小兄弟這是他們敢喊的么?這小兄弟三字拿來稱呼譚天除非你是界主,不然那就是一種侮辱,誰知道譚天這個惡魔一般的人物會不會因為這三個字直接滅了他們所有人呢他可不認為宗主會為了他們這些弟子對譚天怎麼樣

連那號稱人界第一宗派的清風宗在後土城折損了一名巡查長老都沒有說什麼,甚至玄遠還親自出現在後土城跟譚天道歉,這已經說明了譚天的強勢。

「不得胡言這是前輩譚天前輩橫掃三界,你再口出狂言會害死我們所有人」領頭弟子怒視著那名稱譚天為小兄弟的弟子,他眼中的怒意很明顯。

「譚……譚天」這兩個字簡直就是魔咒一般的存在,三十年前這就是惡魔的代名詞,天才的扼殺者,現在他再次出現在這裡已經不能用惡魔形容了,因為他的可怕已經遠不是三十年前能夠相比的。

三十年前的他儘管強大,可是在巨頭們眼中不過是一個小打小鬧的小傢伙罷了,而現在他卻已經成長到了能夠跟三界巨頭們平起平坐的境界

「不得胡言」領頭的弟子再次喝令,那些還想說些什麼的弟子馬上閉嘴,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依舊隨意的坐在那令旗之後的譚天,好像生怕錯過了什麼遺憾終生一般。

「唉何雲峰啊何雲峰,你天賦異稟,如果不是用如此神通強行提升,或許今生界主有望,可是如今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是我看見你也覺得噁心」譚天看著被微風裹著拉到眼前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何雲峰無奈嘆息。

何雲峰當年在年輕一代排行第四,僅次於劍飛這樣的天才,雖然這其中有著一些水分存在,可是毫無疑問,何雲峰絕對是一個真正的天才,縱然他狂妄歹毒,可是他的果斷當年也讓譚天佩服不已。

原以為無數年後這何雲峰縱然無法比擬邵陽劍飛等絕世天才,至少也是不墜有望,可是誰知道,這三十年後再見何雲峰,他卻變成了如此模樣,看來仇恨真的能夠讓一個人失去理智而走上錯誤的道路。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沒有你那樣的大運道,更沒有什麼神功秘法殘派被剿滅,我父被打入輪迴,如果不是我逃遁及時,早已隕落於那皇庭志之手,我修歹毒神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毀滅土行宗怎奈老天都不幫我,三十年三十年後那皇庭志竟然成就界主之威哈哈哈哈……」何雲峰笑的凄慘無比,譚天能夠了解他心中那種絕望。

一個為了報仇不惜自入魔道的人物,終於大功告成之時,卻被告知他跟他仇人的差距不但沒有縮小,反而在這三十年間被無限放大,他此生報仇無望,這種絕望的感覺譚天能夠理解。

「果然如此啊仇恨會讓人失去理智」譚天看著何雲峰,何雲峰基本上已經廢了,他已經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而且就算他能活下去又如何,以他這樣的修為敢挑戰皇庭志么?最多就是殺殺土行宗的一些普通弟子,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你成就界主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的痛苦」何雲峰這個時候也豁出去了,他指著譚天瘋狂的謾罵著,像是要將老天對待他的不公平都給罵出來。

可是他也不好好想想,如果不是他心急報仇,他如果能夠換個身份暫時將仇恨封印,那麼將來有一天他或許也能夠成就界主而那樣絕對比修鍊這種邪門的神通燃燒靈魂來報仇要穩妥的多。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心態,三十年已經快將何雲峰逼瘋了。

「不用罵了一個死人再說什麼也是白費你壽元將盡,能死在我手中也算是榮幸了」譚天伸出手指,對著何雲峰的腦袋輕輕一點,就見何雲峰的身體開始慢慢的癟了下去,最後竟然只剩下了一張皮

靈魂,**這一刻何雲峰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留下了這一張人皮

譚天看了一眼那人皮,揮手間,無數風刃攢動將這人皮化為了飛灰就這樣埋葬在了茫茫戈壁之中,而何雲峰這個曾經年輕一代排行第四的人物也就此終結了他的一生,一步錯步步錯,他因為仇恨迷失了刺激,平白錯過了登堂入室的大道而選擇了那速成的小道……

誰也沒想到,剛才還說話如此平淡的譚天,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就將何雲峰給滅殺掉了這看在那一群土行宗之人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剛才的譚天表現的還像一個完全無害的傢伙一樣,可是轉眼之間便殺死了一個不墜,這份狠毒顯而易見。

譚天掃了一眼這些土行宗弟子,他跟土行宗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怨,即便有也因為一些利益結合的原因消融的差不多了,而這一次他將《皇天后土訣》弄出來搞得這麼大的風波有很大的原因也是想故意刁難一下土行宗,也算是小小的報復了一下皇庭志。

這也算是從側面嚇了皇庭志一身汗可是譚天知道,皇庭志一點也不傻,他應該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在嚇唬他,否則他也不可能不管這些晝伏夜出的宵小了。

「回去告訴皇庭志那個老傢伙,他要找的東西就在後土城之中,拿著這塊玉佩就能夠找到」譚天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附著著他一絲靈魂氣息的玉佩,他知道通過這一絲的氣息皇庭志絕對能夠尋找到那《皇天后土訣》的所在。

「多謝前輩」那領頭弟子恭敬無比的接過這玉佩,他彷彿捧著天底下最大的寶物一樣而他也知道,譚天所說的話不可能有假,他說能找到一定能找到。

「告訴皇庭志那個老傢伙,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也算是一筆勾消了,以後不會在找他麻煩了」譚天說著,他將十八支令旗都收到了手中,這雖然不算什麼好寶物,可是這十八支令旗卻還是無比歹毒的一種法寶,帶在身上沒事嚇唬個小朋友還是可以的。

譚天說完這句話再次融入了風中,好像從來都不曾出現過一樣

令旗消失,這片被禁錮的區域也終於開啟了,周圍那些綠洲之中的圍觀者絲毫都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當他們發現這一群土行宗弟子竟然一個也沒死,那開始強大無比的老者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們全都是一頭霧水

土行宗的這些弟子掃過這一群宵小的臉上,那領頭弟子眼神陰沉的開口道:「我勸各位今晚連夜離開西域吧,明日開始我土行宗將會清剿西域各大區域,到時如果有什麼誤傷,就別怪我們了」這弟子說完之後調頭就離開了,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阻攔他們,畢竟從實力上說他們還不如這一群土行宗弟子,更何況這裡距離後土城不過百里,一旦打起來,土行宗的人瞬息便能趕來,那他們就真的無處可逃了。

等到土行宗弟子走後,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那傢伙口中到底什麼意思,雖然他們知道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誰也想不到剛才譚天會出現在其中。

一天之後,土行宗的《皇天后土訣》被皇庭志拿回土行宗,隨後土行宗開始了長達半月的清洗行動,這一次清洗行動囊括了整個西域,所有參與這一次搶奪《皇天后土訣》的宗派都受到了皇庭志的照顧,至少有十幾個大小宗派被皇庭志一夜之間滅了滿門那些萬里迢迢趕來這邊取巧的宵小更是被皇庭志以雷霆手段全部擊殺

整個西域隨處可見猩紅之色,這半月西域死的人超過了十萬土行宗這一系列的手段向全天下說明了他們的崛起,他們再也不是那個人人欺辱的土行宗了

皇庭志清理完西域之後再次出擊,從西域一路東行,所過之處,那些參與搶奪的宗派不是滅門就是被殺了主犯,這一套的打擊最後終於惹得其他幾個大型宗派的界主級強者都出山了可是皇庭志占著一個理字在身,那些界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了。

而這一切的挑動者譚天此時正在巫江之中踩著一塊小小的竹排隨波逐流譚天看著巫江沿岸那無比秀美的景色,倒背著手,到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感覺,譚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並不是來遊山玩水的,他是來拿那分光化影之術的。

分光化影的上卷他早已研究透徹,如今以他界主的成就,功法一旦到了他手中,短時間就可以快速掌握不過掌握並不代表著就可以熟練的運用。

那分光化影之術,自古以來相傳最高成就也不過第八重千變萬化皆天機,想要達到巔峰第九重的化身千萬降神魔就算譚天是界主想要達到也是困難重重。

可是譚天一點也不著急,如今的他別的都沒有,他有的是時間以前他不斷追尋界主的步伐尋求成功之路,如今達到界主之境之後,他已經不像過去一樣沒有瓶頸,想要從五重天衝擊六重天,那是需要機遇以及頓悟的,如果沒有這兩樣,想要單純靠堆積力量突破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界主準確的來說雖然是一重天到九重天,可是實際上境界卻只有六個境界界主一重天到五重天之前為一個境界,名為入神之境,這個境界只能是初入界主而已。

達到五重天的界主成為墮凡之境,這個境界的界主已經返璞歸真,就像譚天現在這樣,動則天地變色,靜卻猶如靜水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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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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