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又是圈套

第156章又是圈套

「既然是匿名包裹,那看來寄件人不知道是誰了。」林浩然的語氣意味深長。

「該不會,蘇溫暖小姐自己就是寄件人吧?」林浩然繼續說道,不過這句話的語氣,帶着一絲絲明顯的笑意。

「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寄件人?你什麼意思?」

蘇溫暖皺着眉頭,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度,變得有些尖銳,帶着怒意和生氣。

劉律師見到蘇溫暖這副樣子,急忙出聲提醒她,「太太,注意您的情緒,不要被林浩然控制了。」

蘇溫暖立馬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是動怒了,激動了,便抿了抿唇,做着深呼吸,平復著自己翻湧的情緒,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字面意思而已。」林浩然又是一聲輕笑,唇角輕輕勾起一抹弧度。

蘇溫暖懶得搭理他,故意不去理會,繼續看着鑒定筆跡的專業人員。

很快,鑒定筆跡的專業人員鑒定結束了。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筆跡,絕對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專業人員給出了結論。

「不可能!肯定是林浩然寫的。」蘇溫暖立馬反駁道。

「肅靜!」法官威亞無比,厲聲喝道。

蘇溫暖急忙看向了劉律師,低聲說道,「這本日記本絕對是真的,肯定是林浩然的,我敢保證。」

「林浩然敢這麼找專業人員來鑒定筆跡,肯定是買通了人,所以才會是這個樣子的。」

蘇溫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帶着滿滿的擔憂。

「墨太太你先不要着急,我有辦法。」劉律師安慰著蘇溫暖,示意她稍安勿躁。

「嗯。」蘇溫暖點了點頭。

「法官大人,為了以示公平,我申請再派一位鑒定筆跡的專業人員,來重新鑒定,希望可以是剛入職的新人。」劉律師對法官說道。

如果林浩然是花錢買通了鑒定專業人員,那麼肯定買通的也是高職位的。

至於剛入職的新人,林浩然應該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裏,買通他們。

畢竟這種場合,剛入職的新人,是沒有資歷上法庭上做當場鑒定的。

法官想了想,准了,於是新的專業人員走了進來,模樣很是稚嫩,看起來也就二十五歲的樣子。

十幾分鐘過去了,許是第一次做現場鑒定,小夥子格外的激動和緊張,所以看得很是認真明白,甚至用放大鏡去認真看。

「兩種字體痕迹截然不同,確實不是一個人所寫。」鑒定字跡的專業年輕人的語氣十分肯定。

聽到他這麼說,蘇溫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不對勁啊,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呢?這分明就是林浩然的日記本啊!

劉律師看眼前的局面成了這個樣子,神情更加嚴肅了幾分。

「所以,我現在有百分之百的理由,控告蘇溫暖小姐,她這是無中生有,捏造證據來詆毀我,污衊我,冤枉我。」

林浩然看到蘇溫暖的反應,很是滿意,眉頭輕挑。

「溫暖,我知道你母親的死一直是你心裏的一根刺,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冤枉我吧?」

林浩然繼續說道,做出一副同情可憐憫惜的樣子,「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為何你要這般陷害於我?」

蘇溫暖看林浩然這爐火純青的演技,忍不住鄙棄。

他不去做演員真的是可惜了,就他這顛倒黑白的演技,簡直是可以拿奧斯卡的獎盃了。

「你這純屬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蘇溫暖語氣清冷,眸子裏閃過滿滿的恨意,咬牙切齒。

「林浩然,不要以為你私下裏買通了鑒定人員,就真的如你計劃,什麼都可以洗脫掉!」

不等林浩然說什麼,法官大人就敲了敲小木錘,威亞無比。

「蘇小姐,注意你的言辭!你這是污衊江先生和專業人員!」法官大人瞪向了蘇溫暖,嚴肅說道。

劉律師急忙去拉蘇溫暖,示意她不要動怒,不要生氣,免得被林浩然激怒,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太太,您冷靜一下,千萬不能被林浩然帶跑了,他這個人很危險,很有手段的,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我是你的辯護律師,讓我說,您有什麼想說的,先告訴我,好嗎?」

劉律師叮囑著蘇溫暖,雖然現在的場合,現在的局面,很難讓人冷靜下來,但是現在,必須冷靜,不得不冷靜,不然,出了什麼紕漏,就沒辦法挽回。

「嗯。」蘇溫暖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情緒失控了。

可是林浩然也太不要臉了吧?

拒絕承認這本厚厚記事本是他的日記本就算了,現在更是倒打一耙,說這本日記是她捏造的,想要故意陷害他?

到底是誰陷害誰?

墨雲深見蘇溫暖這副樣子,生怕她失控,眉頭緊蹙,目光緊緊盯着她的眼睛,面露擔憂。

蘇溫暖朝着墨雲深看了過去,只有看着他的時候,他在身邊,她才會覺得心安。

目光交匯在一起,墨雲深也同樣看着蘇溫暖,眼神帶去安慰,示意她不要激動。

「林先生的話全都是空穴來風,是故意誣陷我的當事人。」劉律師出聲說道,擲地有聲。

「如果這本日記本如鑒定結果一樣,並不是江先生您的,那肯定是別人的,為何林先生這般篤定,是我的當事人捏造證據,誣陷於你?」

劉律師緊緊盯着林浩然的眼睛,繼續追問,「那林先生的意思是,這本日記是我的當事人寫的了?」

「不然呢?」林浩然淡淡挑眉,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呵。」劉律師見林浩然順着他的話接了,冷笑了一聲。

「既然林先生說這本日記是我的當事人所寫,那我也可以申請做筆跡鑒定,看看着這日記本上的筆跡,是不是我當事人的筆跡。」劉律師繼續說道。

雖然現在這份證據是假的,但是也絕不能讓林浩然把偽造證據的罪名口扣到蘇溫暖的頭上,這樣對蘇溫暖很是不利。

情況嚴重的話,是會被拘留的。

林浩然這才發現自己一不留神,著了劉律師的道。

他自然知道,這本日記本不是蘇溫暖寫的。

「如果不是蘇溫暖小姐親筆寫的話,那也可能是她讓別的人寫的。」林浩然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

「林先生請注意言辭,你的意思是我的當事人教唆他人偽造證據了?」

劉律師的目光緊緊盯着林浩然,說話的語氣微微重了一些,「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出示相關的證據,畢竟,僅僅靠猜測,是沒有辦法作為證據的。」

蘇溫暖的眉頭擰在一起,她終於想起來,她究竟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忘記了什麼。

她忘記檢查,那本厚厚記事本上的字體,到底是不是林浩然的。

因為日記本是在鳳凰老公寓裏找到的,所以她下意識的就以為,這本日記,肯定是林浩然的。

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可是看林浩然現在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慌不忙,甚至是胸有成竹,彷彿置身事外的看戲樣子,蘇溫暖覺得,他們可能是被林浩然騙了。

那本日記,可能是個圈套。

可是……林浩然費這麼大的周折,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呢?

蘇溫暖的眸子微微收斂起來,帶着疑惑和打量。

她一直以為,自己看清了林浩然的真面目,可是現在發現,這個道貌岸然,儒雅又風度翩翩的男人,真的就像一團厚重的迷霧一般,讓她根本就琢磨不透。

不僅如此,還會輕而易舉就陷入到他設計好的陷阱里。

「我當然有證據。」林浩然看着劉律師,又看了看法官大人。

「只要檢查一下,這本記事本上,有哪些人的指紋,就知道有誰接觸過這本所謂我的日記。」

林浩然的語氣不急不緩,帶着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那麼,偽造這本日記的嫌疑人,就在這些人當中。」

墨雲深此時此刻也明白過來,看林浩然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提出來讓人檢查這本日記本上的指紋痕迹。

既然這樣,那日記本就肯定是林浩然設計的一個圈套。

如果日記本當真是林浩然所寫,那筆跡怎麼會不一樣?

不僅如此,看林浩然這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那那本日記本上,肯定也沒有林浩然的指紋,不然他不會這麼放心大膽的主動提出讓法官去查指紋痕迹。

墨雲深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眸子裏閃出幾分隱隱的擔憂。

如果這一切都是林浩然早都設計好的陷阱的話,那本日記本上,就只有蘇溫暖和他,還有上官凌霄和劉律師的指紋了。

這樣的情況,對他和蘇溫暖很是不利。

想到這裏,墨雲深朝着蘇溫暖看了過去,蘇溫暖也朝着他看了過來。

視線交匯在一起,兩個人此時此刻都明白,他們是中了林浩然的計了。

墨雲深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蘇溫暖不要着急,靜靜看着事態的變化。

就算這是林浩然的圈套,那也要相信,劉律師會幫蘇溫暖洗白的。

法官同意了林浩然的請求,又喊來了專業人員,對那本日記本上的指紋痕迹進行收錄提取,之後迅速做了對比。

「日記本上的指紋,根據指紋庫的對比,有三個人的指紋,按照先後順序,分別是墨雲深,蘇溫暖,上官凌霄。」

專業人員給出了最終的結果。

專業人員的話音剛落,觀眾席就一片嘩然,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

「肅靜!」

法官大人敲了敲小木錘,一臉威嚴的維持着秩序。

只不過,當林浩然聽到專業人員喊上官凌霄的名字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微微凝結,眸子裏閃過冷意。

上官凌霄不是已經成了植物人了嗎?他的指紋又怎麼會出現在那本日記本上?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上官凌霄並沒有成植物人,他還清楚的活着。

這一切,都是墨雲深和蘇溫暖,上官凌霄,他們三個人演的一齣戲。

想到這裏,林浩然眉頭微微蹙起,朝着蘇溫暖看去,隨後,又朝着墨雲深看去。

如果上官凌霄現在在北苑活得好好的,並沒有成植物人,那……張笑笑又是什麼情況?

張笑笑是否知道上官凌霄根本沒有成為植物人,而是活得好好的。

墨雲深和蘇溫暖,上官凌霄這場戲,張笑笑知不知情,還是說,張笑笑也參與了。

畢竟,張笑笑最近的變化,確實是挺大的。

自從確定上官凌霄是真的成了植物人之後,張笑笑的變化很是明顯。

不知道,她這是真的放棄了上官凌霄,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她演的戲,是做給自己看的?

想到這裏,林浩然的眸子裏閃過冷意和晦暗。

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

他最討厭,被人欺騙,被人利用。

「沈小姐,你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嗎?」法官大人看向了蘇溫暖,聲音洪亮無比。

「我的當事人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劉律師幫蘇溫暖回答道。

「我們一開始就說了,這本日記本是別人匿名寄過來的,可是現在證明,這本日記並不是林浩然先生親筆所寫。」

劉律師轉頭看向了林浩然,意有所指,「如果是有人,故意用一份假的證據,想要陷害我的當事人的話,那又怎麼會留下他自己的指紋?」

「如果這本日記本,真的是我當事人讓人偽造的,那麼可以繼續鑒定筆跡,做做對比,看看這筆跡,到底是誰的。」劉律師繼續說道。

「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很負責任的保證,指紋確實是我們的,但是這上面的筆跡,並不是我們的。」劉律師看着法官大人,神情嚴肅又堅定無比。

既然如此,庭審的場面,陷入了僵局。

因為誰都找不到證據,證明是對方所為。

「如果林先生執意認為這本日記是我的當事人偽造的,那我的當事人是不是也可以認為,這本日記本是林先生所寫,不過他寫的時候,刻意沒有留下指紋,而且,還更改了自己的筆跡。」

劉律師的目光緊緊盯着林浩然,擲地有聲。

林浩然眉頭輕挑,淡淡點頭,不慌不忙,「既然這都是蘇溫暖小姐的猜測,那也僅僅是猜測,並不能作為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是我更改了筆跡,甚至是抹去了我自己的指紋。」

蘇溫暖看着林浩然,恨不得上去撕破林浩然這虛偽又令人作嘔的面具。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林浩然這種變態存在。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可是他現在卻在這裏裝無辜,洗白自己,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

因為雙方都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庭審的場面陷入了僵局,只好暫停審理。

等案子有了新的線索,或者是證據,再繼續開庭審理。

法官大人敲了敲小木錘,本次開庭審理就這樣結束了。

墨雲深擁著蘇溫暖走出了法院的大門,朝着那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走了過去。

林浩然緊跟其後,看着他們的背影,眸色微斂。

當墨雲深拉開副駕駛的門,蘇溫暖正準備上車的時候,林浩然出聲了。

「溫暖。」林浩然喊道。

蘇溫暖微微一愣,隨後眉頭蹙了起來,她現在不想和林浩然說任何話,她看着那一張虛偽之極的臉,就覺得噁心無比,讓她恨得牙痒痒,可是卻無可奈何。

這種無力感,挫敗感,真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林浩然就真的可以這般無法無天嗎?做了那般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事情,卻還是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

不不不,不該是那個樣子。

「你先上車。」墨雲深看到蘇溫暖這副樣子,擔心她一會兒再被林浩然氣得情緒激動起來。

「嗯。」蘇溫暖也不想和林浩然有什麼正面交鋒,點了點頭,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墨雲深貼心的幫她系好了安全帶,這才將車門關上。

車門剛關上,林浩然就走到了墨雲深的面前,看了副駕駛座一眼。

可是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並看不到車裏的情況,自然也看不到蘇溫暖。

「溫暖呢?」林浩然明知故問。

「她不想看到殺母仇人。」墨雲深沉着一張臉,語氣都冷了幾分。

林浩然只是淡淡挑眉,「沈伯父的死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她怎麼就非要怪在我的頭上。」

墨雲深冷笑了一聲,帶着幾分嘲諷,「和你沒關係,你又何必挖下這麼大的一個陷阱,引誘我們跳下去,你意欲何為?又是什麼目的,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呵。」林浩然輕笑了一聲,「是你們把我告上法庭的,現在卻又問我,我到底想做什麼?」

墨雲深的目光緊緊盯着林浩然,眸色微斂,臉色冷到了極致。

或許,和林浩然相處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看清過眼前這個人。

虛偽,狡詐,陰險,自私,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上官凌霄是怎麼回事?」林浩然問道,臉上泛起冷意,語氣帶着質疑和篤定,「你們合起伙來騙我?」

「無可奉告。」墨雲深扔下一句話推開林浩然,走到了車的另一側,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發動了引擎,車子的轟鳴聲響起。

黑色的邁巴赫呼嘯著,揚長而去。

林浩然的目光緊緊盯着那輛呼嘯離去的阿斯頓馬丁,眸子微眯。

直至那輛車消失在視野里,林浩然這才收回了冰冷的目光,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法拉利的轟鳴聲響起,隨後離開了法院門口,他現在就要搞清楚,上官凌霄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成了植物人,又醒了,還是說,根本就沒有成為植物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演的戲?

「剛才你和林浩然說什麼了?」

車內,蘇溫暖靠在椅背上,神情有些疲憊。

不過是開庭了一個多小時,她卻感覺彷彿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難熬,磨人,讓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本來以為這一次穩操勝券,可是到頭來,又成了這副樣子。

要是這麼一直拖下去,誰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將林浩然繩之以法,讓他為他自己過去犯下的種種惡行,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蘇溫暖長嘆了一口氣,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

「他問上官凌霄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們和上官凌霄聯合起來騙他。」

墨雲深看到蘇溫暖這副疲憊不堪的樣子,伸出手,輕輕握了握蘇溫暖的手,隨後十指相扣,微微用力握了握。

帶着幾分力道,也帶去幾分安慰和鼓勵。

「是啊,沒想到他竟然會讓人審驗日記本上的指紋痕迹。」蘇溫暖眉頭輕輕皺起,「可是日記真的是在鳳凰公寓找到的,怎麼會不是林浩然寫的呢?」

「可能是他察覺到了什麼,更換掉了真正的日記本,然後讓人重新謄寫了一份,這就是我們拿到的那一本,也就是所謂的證據。」

墨雲深想了想,墨眸微微收斂,帶着幾分冷意和懷疑。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直接把那本真的日記本帶走藏起來就好了,何必又要做一份假的,來故意誤導我們呢?他這樣子做,究竟是什麼目的?」

蘇溫暖怎麼想,都猜不到林浩然這一番操作是什麼意思。

怪不得他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設下的計謀。

墨雲深搖了搖頭,他才猜不透林浩然的心思,畢竟林浩然的城府心思,實在是太深了。

「唉……」蘇溫暖長嘆了一口氣,帶着些許的無奈和自責。

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蘇溫暖接着問道,「那林浩然詢問上官凌霄,你是怎麼回答的?」

因為當時蘇溫暖坐在車裏,車窗也緊緊閉着,隔音效果很好。

所以墨雲深和林浩然之間的對話,她並不能聽見內容,只是看到他們在開口說話,並不能聽到聲音,自然也不久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

「我說無可奉告,就上車了。」墨雲深回道。

蘇溫暖點了點頭,隨後眉頭緊緊蹙了起來,眸子裏滿是擔憂,看向了墨雲深。

墨雲深察覺到了,側過頭看着蘇溫暖,看她這副樣子,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是不是擔心張笑笑?」墨雲深問道。

「嗯嗯。」蘇溫暖點頭應道,「要是林浩然懷疑張笑笑也參與到整個事情中來的話,那張笑笑會很危險的,林浩然這人最討厭欺騙了,而且會覺得張笑笑背叛了他。」

說到這裏,蘇溫暖眉頭蹙得更緊,臉上的擔憂更甚了。

「張笑笑還懷着孕,現在決不能出現任何的差池,不然極有可能就是一屍兩命。」

蘇溫暖緊緊握着墨雲深的手,目光擔憂無比,「要不我們把張笑笑救出來吧!把她和上官凌霄送到國外。」

「反正現在,我們和林浩然已經撕破臉了,張笑笑在他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墨雲深沉思之後,點了點頭,既然現場已經成了這副局面了,還指望着以後和平相處,冰釋前嫌嗎?

不可能的。

「好。」墨雲深應了一聲,「回去見到了上官凌霄,說一下情況。」

「嗯。」蘇溫暖重重點了點頭,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張笑笑的情況。

想到這裏,蘇溫暖給張笑笑打去了電話。

可是張笑笑剛好在和香河灣項目的合作方負責人在說話,她的包包被愛麗絲拿在手裏,手機在包里。

愛麗絲見手機一直在響,拿出來一看,只是一串數字,並沒有備註,以為是不重要的人。

而張笑笑和合作方負責人正認真談著工作,還是不要打擾得好。

想了想,愛麗絲還是將電話掛斷了。

蘇溫暖這邊聽到手機被掛斷的提示音,眉頭微微擰了起來,眸子裏滿是擔憂,心裏生出濃濃的不安。

該不會,林浩然此時此刻就在張笑笑的身邊吧?所以張笑笑才會不接電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可是這個時間,他們剛從法院離開,林浩然離開法院的時間和他們差不多。

而法院到林氏集團的車程,大概四十多分鐘,就算林浩然開車夠快,那也不會現在就已經回到了林氏集團。

蘇溫暖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巴掌大的小臉也皺了起來。

「怎麼了?」墨雲深看到她這副模樣,擔心問道。

「張笑笑不接電話,我怕她出什麼事。」蘇溫暖擔心林浩然做出什麼傷害張笑笑的事情來。

「可能是在忙,或者手機靜音了,你先不要着急。」墨雲深安慰著蘇溫暖,想了想,提醒着她。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在公司上班吧,你打電話給林浩然助理,你不是信得過她嗎,問問她,看張笑笑在做什麼。」

經過墨雲深的提醒,蘇溫暖立馬就回神了,連忙點頭,找到Lisa的手機號,撥打了過去。

響了兩聲,電話就被助理接了起來。

「溫暖,怎麼了嗎?」

助理接起手機后,按了免提,就放在辦公桌上,繼續低頭處理着手上的工作文件。

「我打張笑笑的手機號她沒有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看看她在不在辦公室?」蘇溫暖急忙說道,語氣裏帶着幾分迫切和擔憂。

「張助理嗎?她不在公司,她去了香河灣項目基地了。」助理回答道,因為張笑笑和愛麗絲出去的時候,將行程彙報給她了。

「去項目基地了啊,哦哦,那就好。」蘇溫暖聽到張笑笑去了香河灣項目基地,此時此刻並不在林氏集團,心裏也就暫時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等她回來了,我幫你轉達。」助理繼續看着手裏的工作文件,輕聲問道。

「那等她回來了,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謝謝,麻煩你了。」蘇溫暖認真叮囑著。

「客氣了,等她回來,我就告訴她。」

助理點了點頭,爽快應道,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抬起了頭,想了想,還是問道。

「你和林總,法庭上是什麼結果?」

蘇溫暖聽到助理這麼問,抿了抿唇,想了想,出聲問道,「你是關心他還是關心我?」

「我可以說我都關心嗎?」

助理毫不猶豫的開口,絲毫沒有遲疑,自然也沒有撒謊。

從她回答這個問題的速度上,蘇溫暖就可以看得出來,Lisa說的,是真話,並沒有說謊話。

「他是我的老闆,是我衣食父母,可是,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都要關心了。」

助理繼續說道,隨後放下了手裏還沒有處理完的工作文件,「所以,結果到底怎麼樣?」

「結果啊……」蘇溫暖頓了頓,隨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對我來說,情況很不利,但是對林浩然來說,是好事。」蘇溫暖說道,不過沒有繼續多說的意思,「好了,不打擾你忙了,記得看到張笑笑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助理聽蘇溫暖這副語氣,自然明白她這是不願意多說的意思,所以知趣的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點了點頭。

「好的,知道了,我一會兒看能不能打通她的電話,要是通了我讓她給你打過去。」助理答應道。

「那樣也行,謝謝。」蘇溫暖道謝完了之後,就立馬掛斷了電話。

助理聽到手機里傳來的忙音,眉頭微蹙,隨後將手機按滅,放在了一旁,繼續處理著工作文件。

蘇溫暖的電話剛掛斷,墨雲深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一看是上官凌霄打來的,接了起來。

「庭審結束了?」

電話剛一被接通,上官凌霄的聲音就從手機里鑽了出來。

「沒有結束,暫停而已。」墨雲深回答道,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暫停?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凌霄聽了后,眉頭皺了起來,眸子裏帶着幾分疑惑和茫然。

結束就結束,暫停又是什麼?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上官凌霄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擰成了一個川字。

「嗯。」墨雲深點了點頭,眼睛注視着前面,看着前面的路況。

「什麼事情?」上官凌霄緊接着問。

「那份日記本並不是林浩然親筆寫的日記,所以不能作為證據。」蘇溫暖在一旁開口。

聽到這個消息,上官凌霄頓時震驚了,「不是他的日記本,怎麼可能呢?那肯定是林浩然的啊,在鳳凰老公寓,被藏的那麼嚴實,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說來話長,等回去了再跟你說。」墨雲深看了蘇溫暖一眼,反正他們一會兒也快到家了。

這事情,還是等他們回去了,當面和上官凌霄解釋吧,而且也要和上官凌霄商量一下,讓他和張笑笑現在就離開這裏,去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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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總,少爺又帶着夫人去相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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