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章 不許欺負我同桌(9)
宋劉軍握緊拳頭,看著受盡委屈的宋秦,他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兩個都是他的女兒,他都捨不得。
看著眼前受盡委屈的宋秦,宋劉軍怒氣沖沖地給宋以慕打電話。
此時的宋以慕正百無聊賴地站在傅若琛家門口等。
一位中年大媽買了菜經過,見宋以慕衣著不凡,還背著書包,她多問了兩句:「姑娘,你在這等誰啊?」
宋以慕乖巧地笑了笑:「我等傅若琛,他幫我補習。」
大媽點了點頭,又說:「那小子下午好像被一幫人叫出去了,還沒回來。」
宋以慕擰眉,他怎麼天天都有架打?
宋以慕埋怨系統【傅若琛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
系統不在線……
宋以慕翻了個白眼,氣得暗自咬牙。
宋以慕正打算去找傅若琛,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宋以慕看見宋劉軍打來的電話,沉默半晌,還是接通了電話。
宋劉軍暴躁的聲音傳來:「宋以慕,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在學校里欺負秦秦?秦秦是你妹妹!」
宋以慕似乎早就意料到了他會這麼說,她莞爾笑了笑,鎮定地反問:「您說我欺負她之前,是不是該先問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媽媽是不是小三?」
「如果沒有這對母女,我還有爸爸媽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無家可歸。我的爸爸已經不是我的爸爸,他已經有其他的女兒,不會像以前一樣疼愛我。我也不會有愛我的媽媽,這些,您告訴我,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宋劉軍原本還有很大的怒氣,聽到宋以慕用平靜得近乎冷漠的聲音說出這些話,他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慕慕……」他唇瓣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
周香和宋秦一看宋劉軍這表現就知道他被宋以慕給說服了,宋秦抽噎了幾句,瞬間又拉回了宋劉軍的回憶。
宋劉軍板著臉,語氣雖然沒有剛才那樣嚴肅,但終究也不是很好。
「慕慕,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終究是姐妹,一家人。有什麼話回來好好說清楚,趕緊回來吧,我在家等你吃飯。」
「不用了。」宋以慕果斷拒絕。
「那天我已經說過了,如果您選擇和她們在一起,雖然您還是我爸,但再也不是我最尊敬的爸爸了。那個沒有媽媽的家,我不回去了。」
宋劉軍雖然生氣,但還是關心宋以慕的安危,他著急地說:「你一個小姑娘這麼多天在哪睡的?你晚上不回家想去哪?要是你媽知道……」
「爸,」宋以慕幽幽地喊了一句,打斷了宋劉軍的話。她冷漠地說,「別提我媽,您不配。」
宋劉軍愣在原地,連宋以慕什麼時候掛斷電話的都不知道。
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捏著手機的手在劇烈顫抖。
周香和宋秦對視一眼,周香湊過去,輕輕幫他捏肩,安撫道:「老宋,你也別生氣,慕慕那孩子缺愛,你多點耐心就好了。」
「爸,慕慕才高二,還有時間挽救。要是您真的擔心的話,不如就把慕慕接回來,請個私人家教吧,這樣的話您也放心一點。」
宋劉軍倒是沒同意宋秦說的,他幽幽地看了宋秦一眼說:「你和慕慕都是花一樣的年紀,不該困在家裡。」
宋秦訕訕地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爸,我也是太擔心慕慕了。慕慕在學校里的成績不太好,跟同學的關係也處得不好,我和她畢竟不在一個班,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照顧她。」
宋劉軍點點頭,欣慰地看著她說:「我知道你是好孩子,慕慕這樣對你,你還肯為她著想。秦秦,辛苦你了,你在學校里多照顧慕慕一點。」
「說什麼呢爸,我和慕慕是一家人,照顧她是應該的。」
……
掛斷電話,宋以慕將手機往口袋裡一揣,扭頭去找傅若琛。
沒走幾步,昏暗的路燈下緩緩走來一個人。
看那影子,像傅若琛。
宋以慕疾步上前,軟著嗓子問:「你去哪了呀,我等你好久了,都餓死了。」
傅若琛像剛打完架回來,校服有些凌亂,臉上也沾了灰,嘴角還有絲絲血跡。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做聲,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宋以慕攥住了他的衣擺,眉眼耷拉著,眸中帶著盈盈水霧。
傅若琛停下腳步,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
宋以慕不怕,她抿著嘴唇,對上他幽深的眼眸。
她嬌軟開口:「傅若琛,我餓了。」
傅若琛眉心在狠狠跳動著,他額頭上青筋暴起,不耐煩地扯開了宋以慕的手往回走。
宋以慕:「……」
冷酷、無情。
正當宋以慕在暗自吐槽時,走了幾步的傅若琛忽然停下腳步,他擰眉沒好氣地問:「還不跟上來?」
「唉?」宋以慕眼睛一亮,高興地答應著,快速跟了上去。
這是宋以慕第一次來傅若琛家,他家不大,兩間房,客廳里也不大,但被傅若琛整理得很整齊。
傅若琛讓宋以慕隨便坐,他轉身進廚房做飯。
宋以慕仔細打量著這房子,盤算著缺了什麼。
【請宋宋買下學校附近的學區房。】
宋以慕:「……」
【你可真狗!找你的時候你不來,不找你的時候任務滿天飛。】
系統再次遁走,表示: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宋以慕咬牙【小東西,我聽見了,你死定了!】
傅若琛的動作很快,他端了兩碗簡單的面出來,只有宋以慕那一碗上面放了一個煎蛋。
宋以慕有些感動,將煎蛋重新放在了傅若琛的碗里。
傅若琛擰眉,不知是嫌棄還是如何。
宋以慕趕緊解釋:「我最近在減肥,這些東西少吃,你多吃點。」
傅若琛沒拒絕,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完面,宋以慕主動收拾碗筷,被傅若琛給攔下了。
他綳著臉說:「你是客人。」
宋以慕笑著說:「沒關係,我們是同桌,應該也算是朋友吧?不用這麼客氣。」
實際上,吃飯的時候宋以慕注意到傅若琛的手上受了傷,怪不得他只做了簡單的面。
傅若琛沒有堅持,許是手上實在太痛了。
他回房間上藥,痛得齜牙咧嘴。
宋以慕開門時,看見傅若琛正脫了上衣在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