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未婚妻遠走他鄉

五:未婚妻遠走他鄉

第二天的早晨,王東良早早地就起來了,王東良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早早地就站在大門口外邊等著去了。

隨着一聲汽車喇叭聲響,老闆王國祥開着車子過來了。

「良子,趕緊上車吧!這天已經不早了。」

王東良把行李放進了後備箱裏,然後坐進了汽車裏了,汽車上了保安公路,直奔保定駛來了。

王東良打工已經有一年了,也適應了這工地兒上的工作了。

現在對這外出打工,也算是比較習慣了吧。

到了工地以後,王東良將自己的行李依舊搬進了工長的那個屋子裏去了。

那工長和技術員都已經到了。

「我說小良子,這過個年顯得精神多了,我說小良子,有什麼喜事兒嗎!」

王東良聽了咧嘴一笑。

「我一個窮打工的,能有什麼喜事兒呀!

這不是過了年了嗎,我看這小驢兒又該拉套兒了,唉!不幹活沒有飯吃呀!」

幾個人聽了哈哈大笑。

「我說小良子,有句實話怎麼讓你說出來了呢!

窮哥兒們混在一塊兒了,開心就好呀!」

緊張的打工生活又開始了,工地兒上又進入了繁忙狀態了,王東良白天買材料,他總覺得自己掙的這倆錢兒不夠多的,就對劉工長說:「我說劉頭兒,我光白天掙的這倆錢兒不夠花的,乾脆你給我每天安排個夜班吧!

晚上我打半宿零工,也掙個小零花兒吧!

你看那小工兒們晚上都有點兒活兒可干,其實人家掙的比我還多呀!

這要是長期耗下去的話,那我還不得要了飯呀!」

劉白水聽了哈哈大笑。

「我說良子呀!你想加個小夜班,那還不簡單嗎,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你,你就好好地干吧。

像你這麼強壯的體力,總比那些老傢伙們乾的活兒多呀!

你打夜班的話,那可太好了!咱們現在工期正緊著呢,我也正愁人手兒不夠用呢!

我聽老闆說,九月份咱們必須交工的!

如果稍微一啷噹的話,那就有可能完不成任務呀!」

從此以後,王東良就加入了每天打夜班的隊伍了,王東良白天跑一天,晚上打一個夜班,這一天辛苦下來,也能掙四十多塊錢呢!

王東良每天都在拼搏著,每當勞累了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還在上學的兄弟了,想起了自己未婚妻嬌小的身影了。

這立刻就又了繼續拼搏下去的力量了,王東良一堅持就是半年多,這半年多來,王東良瘦了,也變得越發的精幹了起來。

工長見了都直誇他能幹呢。

「小良子呀!你也太賣力氣了吧!這每天往死里拚命幹活兒,你究竟是為了點兒什麼呢!」

王東良聽了憨厚地一笑。

「我什麼也不為,就是想多掙兩個錢兒!家中條件不好,我比誰都清楚呀!

不是家中條件好的話,誰會這麼拼死拼活地干呀!」

等我再拼搏個幾年的話,家中條件好了的話,我也就可以省省心了!」

天氣由冷轉熱,又由熱轉涼,轉眼間就是大半年過去了,工程也漸漸地接近了尾聲了,王東良知道,如果自己的叔叔沒有接着新活兒的話,那自己就應該選擇離開這裏了!

一天下午,老闆王國祥正在工地上轉悠呢,王東良湊了過來。

「我說老叔,你接着新的活兒了嗎?

咱們下一個工地又在哪兒呢?」

王國祥聽了痛苦的一搖頭。

「唉!難呀!這煙廠的活兒還沒有影子呢,我又投標了兩個標,也沒有中上標,真讓我上火呀!

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看也只有歇上一兩個月再說了,等活兒下來以後,我再重新招人吧!」

王東良聽自己的老叔這麼一說,心裏涼涼的了,自己下來去哪裏打工呢?這成了一個擺在自己眼前的實際困難了。

如果工地兒散了的話,自己又該到哪兒去呢?這些現實的困難,讓王東良一愁莫展了。

果然被老闆給說中了,九月上旬的時侯,工地兒就交了工了。

王國祥神色黯然地說:「現在工地兒上也沒有活兒了,我也沒有辦法了,這活兒跑下來還沒個準兒呢!

你們幾個人都是跟着我幹事業的人呀!你們回家歇上一陣子也行,另謀高就也罷!

反正是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下來你們自己就看着辦吧!

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幾個人吃上一頓,明天早晨咱們就散夥吧!」

說完,老闆王國祥把工資一一地發了下來。

「小良子,今年你可真賣了命了呀!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今年正月份我定了個親,把去年掙的工資都花完了,家裏條件不怎麼好,你說我不多賣點力氣又怎麼行呢?

老叔,好好地跑活兒吧!活兒下來我還跟着你干。」

「嗯!那行,一旦有了活兒,我還找你去!

良子呀!你明天就自己坐汽車回家去吧!叔叔我在這市裏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晚上幾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幾個人搖搖晃晃地走在大街上,似乎有一種飄零的感覺呀。

回到了宿舍里,王東良對劉白水說:「說劉叔,現在咱們幾個人都失了業了。

咱們又成了無業遊民了,你們把地址留給我,我也把地址留給你們。

一旦你們找著了新的活兒的話,你們可以叫我一聲兒,我可以跟着你們干。

我叔叔的活下來還沒準呢。

我想跟着他干,不過也不怎麼太現實了。

你們有能力的話,那就拉我一把吧。」

幾個人聽了咧嘴笑道:「以前我們還打主意跟着你混呢,沒成想這希望成了泡影了。

反而現在成了你要想跟着我們混了,真是一年河東一年河西呀。」

王東良聽了一翻眼皮。

「什麼河東河西的呀?有飯咱們一塊兒吃吧。

你們幾位老叔總不能餓死我吧?

這叫人在江湖混,身不由己呀。」

幾個人相互留下了地址,然後就各自睡覺去。

王東良醒來以後,發現劉白水他們早就打鋪蓋回家去了。

屋子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了,王東良收拾了收拾,坐上長途汽車,無精打采地也奔家中來了。

王東良的爹娘一見王東良回來,一個個都大吃了一驚呀。

「我說良子呀!你怎麼不上班了呀?這半路途空的怎麼回來了呀?」

「工地兒上沒了活兒了,我們那個工地已經交工了,下一個工地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你說我不回家,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他的爹娘一聽王東良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吱聲了。

「那好吧,那你就在家裏先歇一陣子再說吧!」

找到了活兒咱們再出去,王東良把自己掙的錢都交給了自己的老娘了。

「娘啊,這是我掙回來的錢,你收起來吧!」

「哎呦,我說兒子呀!今年你掙的錢怎麼這麼多呀?

雖然你沒有上夠一年的班,這跟去年掙的也差不了多少吧!

莫非你倒騰了你叔叔的錢了嗎?

孩子呀!那樣的事兒咱們可不能做呀。」

王東良聽了一搖頭。

「那樣下三濫的事兒我才不做呢,今年我出的工比較多,每天晚上我都打一個夜班。

咱們家裏的經濟狀況我清楚,不多掙幾個錢將來怎麼混呢?

我這個人從來做事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從來不弄虛作假的。

這錢是我叔叔親自給的我,不信的話,他回來你可以親自問問他。

放心吧,那偷雞摸狗的事情,永遠也找不着我呀,我不會做那下三爛的事兒的。」

王東良他娘把錢裝了起來,然後對王東良說:「良子呀,即然你回來了,抽空兒到你對象家中轉個彎去吧!

給人家買上點兒東西,去看看人家去吧!」

王東良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娘,這個事兒我知道了,現在我也沒有什麼事兒可做,離那刨藥材還早呢,我有空兒就找她去唄!

幫着她們家幹個小零活兒,那也是好的呀!」

「喲!這還沒有結婚呢,就學會了巴結老丈人了呀!」

「嗨!現在這個社會不是都是這樣嗎!

這叫隨波逐流,你說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嗯!你說的也對!不管怎麼着糊弄著把婚結了也就行了。」

王東良在家中一待就是十幾天,這段時間他除了和他的未婚妻刁小燕見過幾次面以外,就是窩在家裏看書學習。

有一天下午,刁小燕找了過來,刁小燕和王東良一家人寒暄了幾句,然後話入正題。

「我說良子呀!過兩天我就要到浙江打工去了,那是一個製鞋廠,每天管吃管住,如果算上加班費的話,每個月也能收入個七百來塊錢。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經濟條件並不怎麼樣,我如果不出去打個工的話,家裏還不得窮死呀。

上咱們安國市場上裝藥材打個零工,也掙不了幾個錢,這樣的苦日子我早就受夠了。

浙江那邊比較富裕,人們思路也比較開闊,我出去闖一闖長長見識吧。

以後你就不用到家裏去找我去了,明天上午我就走了,兩天以後我就進了工廠了。」

王東良聽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心不讓她去,可又說不出口。

自己現在窩在家裏還待業呢!對這個事兒又能說點兒什麼呢?

王東良無奈地點了點頭。

「燕子,你沒有出過遠門,可能還不知道打工的辛苦呢,出了門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萬萬不可委屈了自己呀。」

刁小燕聽了嫣然一笑。

「沒事兒,我又不是沒文化,我又不是不肯干,別人幹得了的事兒,我一定能幹得了。

別人幹不了的事兒,說不定我還能幹呢!

年輕人嘛,就應該出去闖一闖!闖一闖才有出息呀。

我說良子,你儘快振作起來吧!

這整天介窩在家裏,這怎麼行呢!

告訴你說,你不用擔心我,我是跟着我表姐一塊兒過去的,她在那裏已經工作了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去了那兒有她多少照顧着我點兒,我不會有什麼事兒的。」

王東良聽了點了點頭。

「南方經濟發達,出去闖一闖的話,也未必不是什麼好事兒呀!

小燕,出去了一后,照顧好自己吧,生活上有什麼實際困難,來信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給你及時的解決吧!」

「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回去了。

過春節的時候,咱們再見面吧!」

送走了自己的未婚妻,王東良心中一片茫然。

第二天的早晨,王東良早早地就起來了,他要送自己的未婚妻登上去浙江的長途汽車去。

王東良提着行李,刁曉燕在後面跟着,兩個人默默地走着,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路邊的錄音機放着鄧麗君的歌曲,那憂傷的調子讓人特別傷心。

「送君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待,現在雖是那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記着我滴情,記着我滴愛,記着有我把你等待,我再等待看你回來!

你可千萬把我忘懷!」

王東良看着刁小燕登上了長途汽車,心中一片茫然,不知為什麼,幾滴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送走了自己的未婚妻,王東良低着頭回到了家裏丁。

心情一直是那麼的壓抑,時時有一種要大哭一場的感覺。

王東良默默地回到了屋裏,連中午飯都沒有吃,他的父母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安慰他。

王東良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的情緒低落到了什麼程度了,反正是即不想吃飯,也不想說話。

這種低落的心緒兩天過後才緩了過來。

這天上午,王東良正低頭旮旯腦地正在屋子裏看書呢!

突然有人高聲喊道:「小良子在家裏嗎?王叔我看你來了。」

王東良一聽,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哎呦,我滴個天呀!這不是以前工地兒上認識的那個基建科長的聲音嗎?

他怎麼跑到我們家來了呀?」

王東良沒敢多想,立刻小跑着從屋子裏迎了出來。

「王叔叔,你老人家怎麼今天過來了呀?

趕緊裏邊兒請吧!今天中午侄子我請你吃一頓,咱們爺兒倆好好地敘敘舊吧!

一晃這麼多天不見面了,我非常想你呀!

兩個人一邊客套著,一邊向屋子裏走來了。」

王東良一邊領頭兒往屋子裏走,一邊大聲地喊道:「娘呀!我王叔叔來了,你趕緊給我們張羅一桌子好飯吧!今天中午我要招待貴客。」

王東良的娘答應一聲從屋子走了出來,和客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出去張羅飯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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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打工仔到房地產開發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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