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是誰關了她的這扇門?
晚上7點鐘,李小妹和她的那些同事都到了劉蕊蕊的家裡。25個人全來了,劉媽這次又緊張的不得了,愁壞了那張老臉,她心裡苦不堪言。
對於這些老同事的到來,她已經不知道這麼接待和交流了,就靠李小妹來幫忙打圓場:「姐妹們,今天咱們是來商討怎麼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威逼劉姐的,別嚇著老姐了。」
「昨天我接電話通知,要去公安局核實一件事,說我參與了非法集資,要我去作證。我想,我又沒有集資怕什麼,就去了。誰知,他們說是蕊蕊在非法集資,那些警官也沒有問太多的問題,就是問我是不是為高息拉存款了,或被騙了。我也沒有冤枉蕊蕊,實事求是的說是委託蕊蕊炒股的,我們還拿出了委託協議。那個警官看了,只是說要複印一下,要我給他,後來,他們只是把複印件給我,原件他們留著了。我也在猜疑,這委託炒股也違法了?」一個女同事說。
「是呀,我也是這樣被公安局通知去的,後來一看,我們這些人差不多都去了,我們在公安局都會合了。唯獨張老太沒有去,說不定就是她給舉報的。」又有一個女同事說。
劉媽極力在辯護:「蕊蕊是幫你們賺錢的,是吧?這些年都把分紅給你們了,沒有欠你們一分錢是吧?沒人騙你們,公安局怎麼能這樣的?說蕊蕊非法集資,什麼呀?是你們主動找我們的呀。」劉媽說著說著,就帶出哭腔了。
李小妹上前坐在劉媽的身邊安慰的說:「是呀,是呀,我們都來了,大家議一議,看下一步怎麼辦。現在關鍵是要等蕊蕊回來,看怎麼解決這檔子事。」
「我打過電話了,她電話只有語音提示,打不通。」一位同事說。
「我也打過,是下午打的,打通了她說晚上家裡見面聊。大家等等吧。」李小妹說。
劉媽又拿出了手機繼續打,還是語音提示,已是晚上9點多了,劉蕊蕊音信全無,這使劉媽急的團團轉,只有眼淚花花的流。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說好的晚上家裡見,怎麼就關機了?」
「要不就是真的騙我們了,我們被騙了。她不敢見我們。」
「是不是都虧了?現在沒有錢還我們了,想賴了?」
「哎呀,我那可是養命的錢啊,如果虧光了,那可怎麼辦呀?難怪公安局出面了,這肯定有問題。」
這些同事們的七言八語的說得劉媽幾乎要給他們下跪了。
沒有用啊,劉蕊蕊不回說什麼也無用。
「我要報警,我肯定被你們騙了。你們還我的錢來。」其中一個女同事說。
「別急,大家別急。蕊蕊可能遇到了一些難事,我們要相信她,她會回來的,大家等等吧。」李小妹說。
劉媽只得一個一個的向他們求情作揖:「請相信蕊蕊,她不是這樣的人,我給他過打電話,她說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為什麼躲著我們?」這時,有好幾個同事都說是劉蕊蕊故意的,或者跑路了。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蕊蕊仍無音訊,不得了了,場面失控了,一下全亂了。有一個同事哭著撥打了110:「110,快來救我們,我們被騙了,我們虧不起,這是我全家的養命錢啊。」
李小妹也一臉的愕然,難道真的跑路了,她也慌了。李小妹想:她投的最多,加上表哥的,共有600多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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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蕊蕊被蒙上了眼睛糊裡糊塗的按在車裡。
他們把車開到了郊區的一個爛尾樓里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這裡沒有電燈,只有幾隻充電的移動照明裝置。很顯然這是個臨時的房子,房子沒有門,是用廢棄的模板釘起來做的。到了房間后,劉蕊蕊被摘下了眼罩,見表叔果然坐在中間,旁邊還有2人看著他。
劉蕊蕊是被押著過來的,她一路不說話,滿臉的惶恐與緊張。
表叔見她來了,先是驚愕,后低下了頭,也一聲不吭。
其中駕駛劉蕊蕊車的那個人像是一個頭兒對錶叔:「怎麼著?委託人與被委託人都在了,什麼時候把錢給還了?」這話顯然是問表叔的。
表叔抬起頭看著劉蕊蕊:「對不起,我牽連你了,我輸了,這錢是他的了。」然後沮喪的又低下頭。
那個頭兒說:「這錢本來是我的,你當面說清楚,什麼時候還?」說完,他踹了表叔一腳,表叔從椅子跌倒在地上。
表叔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那個人說:「明天,明天叫蕊蕊總把股票賣了就給你。」
劉蕊蕊這會聽得非常明白,原來這個表叔也不是正經商人,居然與黑道連在一起,劉蕊蕊接觸了他們,遲早會有這一天的。
「明天可以把股票賣了。但是明天給不了錢,股票是t+1制度,頭天賣,只能第二天才能取出錢。」劉蕊蕊解釋說。
「我不管什麼梯子加什麼椅子,明天給錢。」那個頭兒威逼的說。
「明天真的給不了,你就是把我給殺了,也給不出不來。這個是國家規定的,我沒有辦法。」
「那好,你這個委託人就在這裡待著,什麼時候還了錢,什麼時候放你。」
他又轉身對劉蕊蕊說:「告訴你,你敢報警,你們都完。這錢不是他自己的,他也是賭來的,不幹凈的錢你報警就被沒收,你也會受牽連。老子不怕,你怕不怕?」他兇狠的目光逼近劉蕊蕊,使劉蕊蕊後退了幾步。
「我不報警,但是你得把電話卡給我,不能影響我交易吧?」劉蕊蕊說。
「屁,你以為老子不懂?現在是收市期間,夜間不交易,卡我已經扔了,你自己明天去營業部補去。」
「我給不了你現金,我只能按原路打回他的銀行卡上,錢還是你找他要,我願意配合你們,但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包括他。」劉蕊蕊最後指著表叔說。
「聽到沒,人家不想見你。你把銀行卡交出來。」那個頭兒對著表叔說。
「卡在手包里。」
「包呢?」
「包不是你拿走了嗎?」
那個頭兒又去找包。包找到了,他翻了翻,找出幾張卡來。「是哪一張?」
「那個農行的。」
「密碼?叫他寫出來,老子記不住。」
有個人拿著紙和筆給了表叔,表叔老老實實的把密碼寫在紙上。
「可以放我走了吧?」劉蕊蕊問。
「可以,如果你不講誠信,這道上有規矩,你自己掂量掂量。500萬可以讓你們沉到江里餵魚。」
劉蕊蕊聽到這裡,渾身打了一個冷噤。
「蒙上她的眼睛,把她送到她的車上去。」
這些人還算話,把劉蕊蕊給放了。
劉蕊蕊上車后,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今天是遭到什麼厄運,如此折磨她。
劉蕊蕊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區已是晚上12點了,心想,家裡的那些人不是急死也會被逼瘋。
劉蕊蕊心裡自然有了準備,這一切該來的一定會來。
當劉蕊蕊進門時,門是開的,家裡有許多的人,還有幾個警察在做什麼筆錄。大家見劉蕊蕊回來了,十分驚愕。
「蕊蕊回來了,蕊蕊回來了。」劉媽一見到劉蕊蕊瞬間抱住她大哭起來。
劉蕊蕊這時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原來,有人報了警,110來了,見劉蕊蕊回來了,這個失蹤跑路的案由就不成立了。因為劉蕊蕊的非法集資案市局已經在受理中,110問了幾句就走了。
只是劉蕊蕊蘇醒后,心裡非常的難過。她受了一天的折磨,那能再經得起精神上的反覆打擊。
她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也不要著急,所有的本錢和回報我明天賣了股票全部退還給你們。以後我們不要合作了。」
眾人看著劉蕊蕊一身疲憊的樣子,心裡也非常的愧疚。
這扇委託炒股的大門被誰給關上了?
凌晨了,劉蕊蕊一夜無眠,她打開了電腦,感觸萬千,她寫下了如下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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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血籌碼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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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市買與賣的喧鬧,
賺的人走了,
只留個短暫的笑容;
虧的人想哭,
只是有淚不輕流。
江山依然在,
只是換了往日的熊與牛。
開市,收市,
也是草木一秋,
雖然紅紅綠綠,
最後都是雲煙浮心頭,
跳躍的K線安靜了,
看幾人歡樂幾人憂,
這股場如屠場,
仍然止不住前赴後繼的盲流,
過往淘金客,
痴迷前路有猛牛,
博弈又開始了,
又見一江血水向東流。
恰原來,
是帶血籌碼的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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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票以後還能做嗎?她進入了沉思。
不一會,有一首詩跳出在她的眼前,這首詩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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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厭的是你心語再訴
期待你很久了,
每次看到你總會讓人停下腳步,
從北到南,
聽不厭的是你心語再訴,
想說股市財富不是夢,
k線回首,
總是紅一步綠一步,
步步讓人憂。
是買入還是拋售,
有人揮刀割不到韭菜好無助,
哈哈,一笑泯恩仇。
我們是懂你的人,
莫負你日夜相伴相守,
聽海上波濤依舊,
有希望在,
莫愁,莫愁,
我也把心語向你訴一訴,
春宵一刻解千憂,
一起話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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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放牛,小放牛,劉蕊蕊激動的淚水嘩嘩的流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