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股票真是個好東西
騰天科技連續5天跌停，跌碎了股民的心。據年報顯示，騰天科技有12萬戶股東，人均持股6200股，以此看出，這次連續跌停，最揪心的是散戶。
這天，劉蕊蕊的媽媽提前下班回家了。她火急火燎的對女兒劉蕊蕊說：「我現在已無處躲藏了。他們都來圍攻我，這個說要錢用，孫子上幼兒園等著交學費。那個說老伴病了，要交住院費。還有的更稀奇，說要取出來，銀行有更高的利息，不做股票了。蕊蕊，急死我了，該怎麼辦呀？」
劉蕊蕊望著媽媽一時無語。
「我今天去找過牛老闆，他的工作室大門緊閉，一天沒看到他，有人說他跑路了。嚇死我了。」劉媽著急的對女兒說。
「媽，您別去找他了，估計他也陷入了困境。照說，他也不欠您的，您找他幹什麼？」
「這隻股是她推薦的呀，他肯定知道怎麼辦，要不然，我也不會去找他。」
「買賣是自己的事，自己操的盤，與他何干？」
「哎呀，早知道股票有這麼多的風險，做什麼也不要做股票啊。蕊蕊，是媽媽害了你啊。」劉蕊蕊的媽媽掏出紙巾擦起眼淚了。
蕊蕊倒了一杯水遞給媽媽。
「媽媽，您也不要著急，股市有時候是這樣的，說不定，幾個漲停又回來。」
「真的嗎？」劉媽睜著一雙淚眼看著蕊蕊。
「有可能的，這隻股票基本面沒有大問題，可能是一時遇到了什麼問題吧，一般會漲上去的。」
蕊蕊安慰媽媽。她知道，股票不能讓媽媽太操心。
「媽，我先去工作室，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一下。」說完，劉蕊蕊就上了二樓。
這是一間200平米的複式樓，女兒工作室在樓上。這間複式樓就是女兒炒股炒出來的。
劉媽看著女兒上樓后，就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一下子勾起了往事的回憶。
說起劉蕊蕊做股票還是她媽媽介紹引入這條路的。
劉蕊蕊的媽媽人家喊她「劉媽」，在金融大廈從事保潔員工作，為人誠懇樸實，品質過硬，大樓的人都喜歡她。
那天，小放牛的工作室剛開張，606室的門前擺滿了花籃，前來恭賀的人很多，自然熱鬧。小放牛在清理辦公室時，將一些禮品的外包裝全部堆在門口，看見劉媽來了就對她說：「你是保潔吧？這些紙箱子你拿去賣錢吧，順便你把我的門口打掃一下就可以了。」
「謝謝您，謝謝您。好的，我一定打掃乾淨。」劉媽望著小放牛遠去的背影自然高興。
劉媽把那一堆紙箱一個一個拆開疊起打包。她發現其中一個廢紙箱里掉出了一個信封。她以為是一份普通的信，就拿起來再塞進廢紙箱里。不料，那個信封又滑了出來，這時，她發現那是一個未封口的信封，開口處明顯看到裡面露出了一疊人民幣。她一驚，以為是看錯了，打開一看，真的是一疊鈔票，一數居然有2800元。這怎麼辦？劉媽心理想，這錢不能要，先替他保管一下，明天等他來了一定要還給他。
劉媽怕記錯了，特意觀察一下這間工作室。這是一間沒有招牌的工作室，門前只有「606」三個藝術化的數字。
第二天，劉媽早早的來到了606工作室。606工作室內只有兩三個人，前台見有人在門口張望就問：「你有事嗎？」
「我找你們老闆。」劉媽怯怯的回答。
「劉總還沒來，要不您先進來等他。」
「啊，那我就在門口等他好了。」劉媽說完就遠遠的看到昨天給她廢紙箱的那個老闆來了。
小放牛也見到劉媽笑嘻嘻的站在他工作室的門口，他還沒有開口劉媽就搶先說：
「老闆，您昨天給我的廢紙箱子裡面發現有一個信封，裡面還有錢。我替您保管了一夜，現給您送來了。」
小放牛還以為聽錯了，望著她沒說話。
劉媽邊說邊把信封遞給他。
「你說什麼？」
「您的錢。」
「我的錢？」
「是在昨天的廢紙箱里發現的。」
小放牛接過信封打開一看，一疊鈔票。他估計是哪位賀賓送給他禮金的信封夾在了紙箱里沒有發現，他清理時疏忽了。
「老師傅，您境界真高。現在還有您這樣的人，真使我感動。」小放牛說完就從信封中抽出500元來要感謝劉媽。「這點心意請您收下，這是我對您的謝意。」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要，不能要。」劉媽不肯收錢。
「莫非嫌少了？」小放牛笑著說。
「這是我們保潔員應該做的，客戶的東西永遠是客戶的，我們不能要客戶的東西。您千萬不要客氣。」
劉媽的一番話令小放牛十分激動，當今仍然有這樣品質過硬的人，只是這種人太少了。他很敬重這類型的人，這個劉媽淳樸啊。
他望著劉媽想了想后說：
「這樣吧，老師傅，太感謝您了。您家裡有做股票的嗎？如果有，我告訴你一隻股票，明天可能漲停，如果不漲停也會漲很多，您可以跟著我們做做，可能比你干保潔員要強很多。」
「這要得，這要得。我姑娘對股票感興趣，她正在做股票，剛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
「好啊，我這就告訴你一隻股票，你跟我進來吧。」
劉媽跟小放牛來到他工作室。
「請坐，」小放牛指了一下沙發說。
劉媽很拘謹的坐在小放牛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她好奇的打量小放牛的辦公室。小放牛的辦公室超級大，約100平米，正面一台電腦，左右兩側還各擺2台。
「老闆，你一個人用這麼多的電腦呀。5台呀，好像我們物業保安科的監控室。」
「嗯？我這不是監控台，是股票看盤台，做股票用的，一台看大盤、一台看期貨、一台看個股，一台看板塊，一台用來實時交易操盤。」
「哎呀，開眼界了，不過我也聽不懂。老闆，我可不可以叫我的姑娘拜你為師，來學習學習，還可以幫你做點事，不要工資的可以不？」
「謝謝你的好意。我平常喜歡安靜，特別是在交易時間不希望有人打擾。所以，我帶不了徒弟，不好意思。」
「好的，好的，不打擾，不打擾。我是說說而已。」劉媽很不自然的笑著說。
小放牛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取一張小標籤寫了一組股票代碼交給劉媽。
「叫你姑娘今天在尾盤買入，明天如果漲停，即時賣出，不要戀戰。記住了。」
「謝謝老闆、謝老闆！記住了」。劉媽接過紙條小心翼翼的放進衣服小口袋裡，然後問：「老闆您貴姓？」
「您叫我小劉，或者叫劉老闆也可以。」小放牛一笑，他當然不想告訴別人自己的真名。
「不敢，不敢，那我就叫你劉老闆吧，謝謝劉老闆，我走了。」
「好的，哎，請稍等，請問您貴姓？」
「我也姓劉，我們是家門咧，他們叫我劉師傅或者劉媽就可以了。」
「那我就叫您劉媽吧。」
「好啊，好啊。」劉媽笑容滿面的退出了小放牛的工作室。
劉媽來到大樓的後院，迫不及待的打電話給女兒：「蕊蕊，我今天遇到了一位炒股高人，他給了我一隻股票說明天要漲停，我好高興啊。是你來拿還是我下班給你帶回去。啊，他還說，叫你在尾盤買入，明天漲停了就賣出。」
「啊？真的？太好了。媽，你下班帶回來就來不及了，你拍個照片發給我，我現在就想看看，快點啊。」
「好好，您等著，您等著。」
劉媽一手拿著那張紙條，一手拿手機拍照。這時，後院里總有風吹過，吹得紙條飄飄的動，可怎麼也怕不好。正好，有一個同事張老太過來了，她問：「劉姐，在拍什麼呢？看你笑眯眯的。」
「哎，快來，快來，幫我拿著，我拍個照給我的姑娘，這個股票明天要漲停。」
「好啊，好啊。」張老太雙手接過紙條，對著劉媽的手機說：「這樣拿好不好？」
「可以，可以，哎，光線不好，朝外邊站一點，好好，不動，我照了。」
「劉姐，能不能讓我也拍一下，我家老伴兒炒股，我告訴他有漲停的股票，他一定會高興死的。」
「好啊，好啊。來，我拿著，你快拍。」
劉媽拿著紙條，讓這位張老太也拍了。然後他們分別發了出去。
兩個老太婆開心一笑，伸出手掌相互擊了一下「耶！」。
第二天，這隻股票還真的漲停了，蕊蕊在漲停時果斷按照小放牛的說法賣了，整整賺了一個漲停板。
劉蕊蕊下午打電話給媽媽說，「漲停了，漲停了。我賣了，賺了，差不多是媽媽您的一個月的工資錢」。
「真的，太好了。」劉媽喜出望外。
不過，張老太的老伴就不那麼幸運，那隻股票漲停后又打開了漲停板，後來就沒有封住，不過也有8.2%的漲幅。
下班后，張老太還專程找到劉媽笑嘻嘻的說「我家老伴兒高興得不得了，他對我，以後有了好的股票一定要告訴他。劉姐，你還有嗎？」
「啊，還有嗎？你是說還有嗎？有、有、有，等我問了再告訴你。」
「啊，問了再告訴我？你問誰呀？」張老太很敏感的問。
「嗯？」劉媽心裡想，這個劉老闆能告訴她嗎？不可以吧，人多了劉老闆會不會很煩？這個不能說。
「啊，他是我的一個親戚，不對外人說，」劉媽對張老太留了一手。
「好啊，好啊，劉姐，問了就告訴我啊，我家老伴兒說，請你吃飯，他今天賺了一萬多，下午打電話給我報喜，說一定要請你的。」
「好的，好的。不客氣。」劉媽這時才感到為難，人家劉老闆還會告訴你新股票嗎？她心理沒有譜，這種好事，小放牛會天天告訴你嗎？
下班前她還是試探的來了一趟小放牛的工作室。
不巧的是，小放牛工作室的門是關著。劉媽不敢敲門，等了一會了不見小放牛出來，也不知道小放牛什麼時候出來，就悻悻的離開了。
她想，明天上班前一早就去候著。
果然，劉媽一大早就來到了小放牛工作室的門前。這次，她為了有意接近小放牛，特地買了一袋蘋果拎在手上。
小放牛來了，他平常也是早早的來工作室，要做早課。
劉媽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劉媽。
「劉老闆早上好。」
「劉媽早上好。您找我？」
「真實太感謝您，我姑娘好高興，說好久沒有漲停板的感覺了，謝謝你，我姑娘按照您的說法賣了，賺了，賺了。我給你買了點水果，特地來感謝你，謝謝您，」
「不要客氣，水果您就留著，我不能收，您也不要客氣。」
「哎呀，您一定要收下，不然，姑娘會說我辦不了事，這也是我姑娘的意思。」劉媽將水果遞過去，小放牛堅決不要。
「真的不要客氣，這對我是小事一樁。」由於小放牛堅持不收，劉媽站在門口好尷尬。她很不自然的對著小放牛笑著，看著小放牛進了工作室然後關上了門。
這一天，劉媽又悻悻的回到家裡。
這是劉媽過去住的老房子，在一個老舊社區，房子很小，小兩室一廳。
蕊蕊見到媽媽這種神情就猜到了幾分，媽媽把一袋蘋果又拎回了。
「蕊蕊，這蘋果送不出去啊，只好拿回家來了。」說完就把那袋蘋果放在桌子上。
「媽，是沒見到人還是人家拒絕了你？」蕊蕊也迫不及待的問。
「人家怎麼也不肯收。我給他遞來遞去的，他就是不收，我還真擔心被同事看見，多難為情。」
「他只是不肯收蘋果，可能還是客氣，人家可能也不在意你蘋果。哪你有沒有向他提起股票的事？」
「提了，他沒有回答我。」
「您是怎麼提的？」
「我說，我姑娘好高興，特地叫我買些蘋果來感謝您。他說:水果您就留著，我不能收，您不要客氣。沒有說幾句，他進去忙了。」
「啊，這麼說，他還沒拒絕您。要不，我去試試看，我好想見見他。」
「他說了，不要你去，他不想別人去打擾他。
「也是，像他這種人一般是不接待生人，何況我是一個保潔員的女兒，地位不配哎。」劉蕊蕊竊笑。
「哎，我發現他辦公室里的人不多，就兩三個人，要不，我明天熬點雞湯給他送去，他總要吃飯吧。我試試？」
「嗯，這也許是個好方法，我支持您。媽媽，可以試試唄，如果還是不收，就再拿回來唄。媽，您這會兒動腦筋了，我媽媽真好。」劉蕊蕊勾著媽媽的脖子還親了媽媽一口。
「還不是為了你。」媽媽也幸福的一笑。
第二天，劉媽熬了一鍋雞湯特意用保溫桶盛好就去拜見劉老闆。
這次劉媽吸取了上次送蘋果沒有成功的教訓，他選擇在吃飯的時間直接到小放牛的工作室。門是開的，剛好遇到小放牛要出門吃飯，劉媽拎著一個保溫桶過來了。
「劉老闆，去吃飯呀？」
「是啊，準備去吃個簡餐。」
「正好，我家裡熬了雞湯，就乘一碗給你嘗一嘗，來，快趁熱吃。」劉媽一臉笑容，讓小放牛突然感受到自己媽媽般慈祥的母愛，心內瞬間湧出了一股熱流。
「劉媽，您這是，太不好意思了。」小放牛還想推辭一下，但劉媽的舉動已經無法讓他拒絕，他在不好意思中半推半就。
劉媽像是看出了小放牛的靦腆，打心眼裡還有點喜歡他。
「家裡做的，比外面要衛生，但味道可能沒有餐館里做的好，請不要介意。」
「哎呀，劉媽，看您說的，快快，請進，請進。」
小放牛把劉媽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劉媽順勢將保溫桶放到小放牛的辦公桌上，那動作一氣呵成，像是已經做過的一樣。
小放牛完全被感動了。這個劉媽不僅境界高，心眼也好，人也看起來幹練利索，是一位有內涵的老年婦女。小放牛突然對她蔚然起敬。
「劉媽，您讓我很感動，謝謝您。」
「我還要謝謝您了，您告訴我姑娘的股票讓我們賺了。股票這個東西真好。」
「呵呵，看準了當然是個好東西，如果看錯了就是個壞東西。」
「看您說的，我們看不了，您是專家，您看的跟我們不一樣，壞東西不進您的屋。」劉媽嘻嘻的笑起來。
「真的借您吉言，我也天天希望壞東西不進我的屋子，哈哈。」這一聊，就把氣氛搞得很活躍了。
劉媽知道自己與小放牛的共同語言不多，自己沒有什麼文化，要是蕊蕊來了，那一定是不一樣的。
劉媽的話題忽然一轉說：「我姑娘一直想來拜見您，我對她說，劉老闆很忙，不能去打擾人家。所以我也不敢要她來拜見您。」
「看您說的，拜見談不上。大家都忙，不要緊的，不來好，我有好股票就經常告訴你。」
「謝謝，謝謝。您趕快吃吧，我先走了，保溫桶我明天來取，不急，不急。」劉媽把下次的工作都安排了，小放牛隻有對她笑著沒有更改的餘地。
「好的，好的。嗯，您稍等，我再寫只股票給您，給您的姑娘講，短線，見好就收了。」說完拿起筆又寫了一隻股票代碼交給劉媽。
劉媽接過紙條，不停的彎腰點頭致謝。
就這樣，劉媽就成了姑娘與小放牛股票的二傳手。反正，劉媽天天在這個大樓里，方便的很。
劉媽手裡有好股票一下子在保潔科傳開了。
她那個張老太更是把劉媽捧上了天。張老太也是天天求著劉媽要好股票，劉媽心軟也就告訴她。小放牛有幾天沒有在工作室，劉媽沒有獲得股票信息，以致張老太突起疑心，以為劉媽沒有得到好處不再告訴她，故而急的張老太的老伴團團轉。
劉媽也突然覺得，這也是個買賣，不偷不搶，股票信息也是有價值的，不能這樣次次免費。
當劉媽不知道怎麼把這個信息變為財富的時候，張老太卻主動來找劉媽。她說：「劉姐，我家的老伴說有幾天沒有票了，給急的不行，天天纏著我來找你。我家老伴說了，只要劉姐提供的股票讓他賺錢了，就與劉姐您五五對半分成，特地讓我來給您商量商量，劉姐，您看？我們合作一下，合作共贏。」
張老太這一說正合劉媽的心意。她不好意思說的事，全讓張老太給說了。這是天意，天意啊。想到這裡，劉媽心裡暗暗自喜。
這天，劉媽告訴張老太的股票又漲停了。張老太第二天就笑嘻嘻包來一個大紅包悄悄的塞給劉媽，說這是第一次分紅的錢，裡面是多少劉媽也不好意思當面打開看，有錢總比沒有的好，劉媽就是這樣想。
「第一次合作，獲得了一個雙贏。」張老太說，兩個老太太又抬起手掌雙雙一擊：「耶!」
劉媽回到家裡把這事給姑娘一下說，姑娘也樂了。
劉媽特的把那個紅包打開，數了數，看著2000塊錢，那個高興的勁兒，就別提了。
劉蕊蕊突然說：「媽，這也是勞動啊，得的理所當然。不過，他老伴這次究竟賺了多少咱們也不知道啊。是多少基數的漲停呢？」
「哎，傻丫頭，人家給就行，總比沒有好吧。不要貪心，不要貪心。」劉媽總是笑呵呵的。
「嗯，我媽就是一個好人。」
「是的，好人總會有好報的。」劉媽看看這間又小又老舊房子，心情又沉重起來。她自言自語的說：「媽媽如果多有幾個這樣的人該多好，媽媽就可以給你換上新房了。」
「會的，我會努力的。」劉蕊蕊聽到後接過話來。
這一夜母女倆一夜興奮。
沒想到的是，張老太認為劉媽太好說話了，給的紅包看都不看就收了。她想，如果，如果……她開始有了新的主意。
一天，張老太把劉媽拉到一個角落對她說：「劉姐，我有新的想法，如果我來幫你推廣，就算我幫你拉客戶，我們聯手共同來把這個好東西做大好不好?」
「怎麼做大？」
「怎麼做大？做大了，您願不願意給我分紅呀？」
「還有這種事呀，可以呀，你說吧，怎麼分？」
「家裡有做股票的，你和他五比五開，然後從您這裡分我一成，您得四，我得一成，如何？」劉媽想，這個是好事啊，就算是薄利多銷吧，不用跟姑娘商量，自己當家就是。
「好，可以。」劉媽爽快的答應，張老太喜出望外。
「然後，家裡沒有炒股的可以委託您的姑娘來炒。賺的錢二八開，您姑娘得八，然後請您姑娘再返我一成，怎麼樣?」劉媽望著張老太，這個女人真不簡單。如果這個想法能實現，那自己不就是開了個證券公司?
劉媽越想越激動了，一輩子受窮，忽然有了這樣的好事，哪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但是，這是一定要與姑娘商量，如果她做不了，這也是紙上談兵。
「這事要跟我姑娘說說，她同意了才行。」
「好，您姑娘一定會同意的。嘻嘻」張老太也陶醉了，她越說越興奮。
「你想呀，如果我能給你發展10個客戶，每個客戶拿出10萬塊。10個客戶就是100萬，如果每天能賺5個點，就是5萬了，你可以分得三萬五千，我也可以得五千了，呀呀，這一個月不得了哦，一年下來，我不就有百來萬了，您更多，有四五百萬了。」這兩個女人越說越激動，說著、說著，都不知自己在哪兒了。
不一會兒兩人面對面笑得通紅。
「我跟你說，我來拉客戶，這一個人拿出十萬不成問題，李小妹就有20萬，是準備養老的。她親自給我說的，還到處打聽那裡有高收益理財的，結果，一年不到5個點，太低了。我估計她就願意。」張老太胸有成竹的說。
「好，我趕快回家給我的姑娘說。」
「好，快去，快去。」張老太一邊給劉媽打個V字型手勢，一邊自己也喜得合不攏嘴。
「一定要做點工作，讓姑娘答應。」張老太望著劉媽遠去的背影高聲的喊。
「知道，知道。」劉媽也一邊回答一邊急急忙忙朝家裡走去。
代客炒股這種事，劉蕊蕊自然同意張老太的想法。
張老太的熱情高漲，極大地誘發了劉媽的興趣。兩個保潔員居然能一拍即合，還真的把客戶拉起來了。
不到一個月，張老太就幫劉媽拉到了25個客戶，有的拿出了十幾萬，有的拿出了二十萬，其中大部分是保潔科的員工及親戚。總共拉到了400萬元，除了張老太的老伴的股票自己做外，其餘的全部交給了劉蕊蕊操盤。經過幾次溝通與協商，最後說好了，劉蕊蕊保底每年給他們20%的固定回報，劉蕊蕊要確保客戶的本金。
就這樣，業務開張了。由於有高人指點，劉蕊蕊每月準時返給大家紅利，大家其樂融融。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張老太不但會拉客戶，還到處給劉媽宣傳，搞得劉媽一下子成了保潔圈子裡的紅人。
近2年來，特別是新冠肺炎爆發期間，劉蕊蕊操作的一隻醫療股半年翻了十倍，猛賺啊。自己的資產從投入的區區5萬元，到了現在已經達到了50多萬元。代客操盤的獲利大大超過了預期，扣除固定回報后，劉蕊蕊穩穩的賺三千多萬。
劉蕊蕊母女成了股市的暴發戶。
今年五一節，劉媽母女倆花費400多萬在市區選擇一套二手複式樓，即買即住。劉媽萬萬沒有想到也有今天，看著自己的小洋房，再看看蕊蕊的個人工作室，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以後，再也不用劉媽自己熬雞湯了，有人排隊預約，一般人她還不接。劉蕊蕊從此也成了高貴的公主。
當劉媽沉慶在往事喜悅中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串串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有幾個人狠狠的敲門。
這門敲得劉媽心裡慌得很，瞬間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