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孟獲借兵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老四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且無論到底實權有多少。所以讓黃浩找了個借口就安排了琴兒，同時收了陳肯為貼身侍衛。
劉備時期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字隨父，所以老四招聘個侍衛，安排個小美眉，就像汪洋大海里丟個小石子，沒有任何波瀾。
「什麼？我曰啊，趙雲還是跑去打仗去了，還是去找死！特么的，腦子秀逗了！」
老四讀著諸葛亮送來的軍略行文，雖然對打仗這一行一竅不通，不過兩萬對十萬，三歲小孩都看得懂，不覺火冒三丈。
「***諸葛亮，趙雲發瘋，你也跟著發瘋哇？行文上明明白白寫著探子探到的曹軍十萬先鋒，你還安排趙雲當誘餌，你是怎麼想的？攻城略地也不帶靠犧牲將領來搞吧？就算有這麼一說，有老子在，老子有未來的知識，沒必要啊！特么的！特么的！氣死老子了！」
老四背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走圈子，黃浩弓著背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從來沒見過陛下發這麼大的火。
老四來回走圈子，越走越急，越走氣喘的越粗，突然止步，喝道：「黃浩！」
黃浩一個激靈，趕緊跪下去：「陛下，奴才在。」
「那個南蠻王，啊對，就是那個孟獲，趕緊的，派人查查走了沒有，沒走火速召進宮來！說朕有要事！另外，把陳肯叫進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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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肯現在知道劉阿斗就是當今皇上，又是激動又是擔心。這以後看樣子不好稱兄道弟了，在宮裡換了一身四品帶刀侍衛的行頭，怎麼都覺得帥氣。嘿嘿，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先爽著吧。而且琴兒也被老四安排的妥妥噹噹的，沒得說，以後讓老子怎麼賣命都成。
正在侍衛營房裡擦拭著發下來的寶刀，美滋滋地想著將來如何如何時，就聽見黃浩略顯稚嫩的，宦官特有的公鴨子嗓音傳他，說是陛下召見。接著留了個小太監領路，自己找孟獲去了。
陳肯跟著小太監七到彎八道拐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到了皇上的御書房。小太監先進去稟報，接著聽見裡面傳他進去，陳肯趕緊整了整衣領，左手捏著刀柄走了進去，也不敢抬頭，進屋就拜：「拜見陛下，唔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然後就頭著地，**朝天的趴在那裡不敢動了。進宮的時候有禮儀官在黃浩細心的安排下，跑來簡單的教了下入門級的禮儀，陳肯是粗人，只能依樣畫葫蘆，學的吃力的很。這還沒怎麼就被皇上召見，緊張的不得了，趴在地上等著皇上開金口。
老四瞅著陳肯那彆扭模樣，直想笑，心氣也不覺舒坦一些。不過有人在，還是板著個臉道：「其他人先下去，黃浩回來了讓他速速來報。」一干人等就這麼退了下去。
屋子裡就剩了老四和頭埋在地上的陳肯。老四一臉壞笑的走到陳肯背後，嘖嘖，這個造型太……然後比了一個爆菊的手勢，瞄了瞄準頭，就準備嘿嘿……
陳肯知道老四在他背後，可不敢有所動作，這時直覺地菊花一緊，預感到莫大的威脅，顧不了那麼多，一個激靈爬起來，猛的一轉身，半蹲著比了一個前後手的開山式，滿臉驚疑地盯著老四。
「哈哈，步陽兄啊步陽兄，反應這麼快？嘿嘿，這皇宮還舒服吧？」老四一陣感嘆計劃失敗，然後賊兮兮地拉著陳肯問道。陳肯一陣惶恐，揶揄道：「額，舒……舒服，長這麼大第一次住這麼舒服的地方。」
「哈哈……說實在的，我也覺得舒服。」老四哈哈大笑，然後感嘆一句陳肯聽不出味兒的話來，感情這廝是生在福中很知足呀？這口氣貌似有下文。
果然，老四笑了一陣，臉色漸漸嚴肅下來，陳肯沒經歷過這種情況，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只覺得氣氛變得好壓抑。這時老四長嘆一聲，開口道：「可是，這麼舒服的地方，不一定還能呆的長久。你知道么，你的吳國盯著咱們這裡，魏國盯著咱們這裡，滿朝文武盯著老子這裡，諸葛亮打仗是在拼血本，一旦打輸了，咱們就完了。女人沒了，金銀財寶沒了，住的地方沒了，好吃好喝的也沒了，特么的搞不好也得學著你們跑去賣藝為生，你說，怎麼辦？」
老四說到後面越來越激動，對著陳肯一陣機關槍，唾沫騰飛，逼地陳肯連連後退，不住地躲閃飛濺而來的唾沫星子，最後背靠牆躲無可躲，一**跌坐在地上，不住的擦著臉上的唾沫星子。這時老四發問，也搞不清剛才聽的具體情況，只是本能地回答：「那就跟他們拼了，打特么的。」
老四退後兩步，笑道：「對，跟他們拼了，***，敢打老子的注意，活膩歪了。惹毛了老子要搶他們的地盤，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吃的，搶他們的穿的，搶他們所有的東西。步陽兄啊，你別把我當皇帝看，我現在這個皇帝不是自己打出來的，鬆散的很。自己打出來的才穩固。反正看著你也沒啥愛國情結，跟著老子打天下吧，看你那天那麼能打，簡直就是將軍的料，這天下無不是漢家的土地，吳國，魏國都是竊國賊，只有我們蜀國，才是正宗的漢室後裔，名正言順，跟著老子打天下，將來你就是頭號功臣！名垂青史，如何？看得出來你和琴兒的問題，將來當了將軍，看看還有誰再瞧不起你，想是琴兒也會對你刮目相看！」老四一陣亂七八糟的引誘，目的很簡單，他要救趙雲，而這傢伙不洗洗腦，是不行地。
「好，都聽你的，嘿嘿……。」陳肯被老四這麼一說，也是熱血沸騰，哪一個男兒沒有一顆豪情萬丈的心？而且感覺老四還是那個青樓里的老四，這麼一會下來感覺又回來了，並不覺得陌生。同時老四也說到了自己的心結，喜歡琴兒，可門不當戶不對，再落魄的小姐也是小姐，再有錢的暴發戶，始終只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所以古代人對個人的名譽問題還是看到很重的。一想到琴兒，就嘿嘿地傻笑起來。
「我今年21，你呢？」老四曾經旁敲側擊過黃浩劉禪目前的年齡，所以知道自己現在21歲，嘿嘿，現世的時候可是已經28啦，特么的又嫩了一會，咩哈哈。
「20，差一點就20了。」陳肯如實回答。老四也喜歡陳肯這傢伙的個性，木訥，差不多一個悶葫蘆，拉拉關係就完全忘了皇宮裡的禮節，這讓他找到一點久違的感覺，所以也是開口閉口的白話，自稱我，而不是朕。雖然實際上來三國並沒有多久，不過在老四看來卻恍若隔世。
「這麼說，我比你大，咱們拜個兄弟吧，也不燒黃紙，殺雞血的了，俗氣，心中有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以後你就叫我四哥吧，」
「四哥！」陳肯一陣感動，伸出手緊緊握著老四的雙手……似乎聲音哽咽了。
「步陽！」老四也緊緊握著陳肯的手，心裡一陣翻江倒海，拚命眨眼睛，想擠出點稀的。***，這場景如此感人，怎麼老子覺得背背山的味道來著。
「起稟陛下，南蠻王孟獲帶到。」黃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老四趕緊和陳肯跳開，然後回到座位上，大聲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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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孟獲在「天上人間」被老四驚走後，實在是社不得這麼快就離開，回頭換了個地方消遣，難得來一次大都市，說什麼還是要溜達幾天再回，雲南那地方瘴氣重的不得了，不像這裡還可以到郊區遊山玩水一翻。
不想第二日被皇上傳見，孟獲如今降了蜀國，實際上是降了諸葛亮，他可是被諸葛亮打怕了。現在皇上召見，怎麼也得賣諸葛亮個面子，雖然大家都知道這皇上是個軟腳蝦。
跟著太監進了宮，孟獲心裡直犯嘀咕。世人都說這劉禪是爛泥扶不上牆，一天就知道玩樂。自己怎麼也跟這種人八竿子達不到一起，近日召見是吹的什麼風？來之間冥思苦想不得其所，現在還是一頭霧水，哎，看看吧。
到了御書房外，黃浩先進去稟報去了，接著就聽見傳他。這時也不再多想，低著頭，弓著背走進去，倒頭就拜。這南蠻子的禮數一樣生疏的很，不過做的還算認真。三呼萬歲以後，趴在地上等皇上的恩典。
這時聽見「咦？」的一聲從側面發來。孟獲扭頭一看，這四品帶刀護衛怎麼這麼面熟？仔細一想，嚇了一跳，心念急轉的想著當時自稱劉姓的傢伙到底是誰。就在這是聽見堂上之人說話了：「孟大人，可認得我？」
孟獲十分疑惑地抬起頭來，這下眼睛都直了，果然是他，皇上進青樓，這可是特大新聞啊！不對，當日在「天上人間」跟他來了個對對碰，如今是來找麻煩的了？想老子孟獲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輸給了諸葛亮，如今這小皇帝莫非是來找我的麻煩？
就在孟獲低頭梳理思緒的時候，老四笑吟吟地說道：「起來說話吧，看座。」
「諾。」
「謝陛下。」
「孟大人，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啊，得知大人還未離去，朕萬分欣喜，所以請了大人前來聊一聊，唐突之處，還請大人勿怪。」老四學著電視上的口氣一陣拉關係。
孟獲可不這麼想，天子以平輩身份來拉關係，不管這劉阿斗有沒有實權，名分在哪裡擺著的，怎麼說都是天大的榮幸，趕緊又拜了下去：「承蒙陛下恩典，微臣感激涕零不已，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有何吩咐。」
老四長嘆一口氣，馬拉戈壁的，這幾天遇到的就沒一個禮數正常的，有何吩咐都來了，這是哪門面聖？算了，不管了，趕緊切正題，反正老子也不喜歡唧唧歪歪。
「吩咐談不上，朕是個直性子，也不拐彎抹角了，這次請大人來，一是認識一下名震蜀國的南蠻王，二嘛，則是想擺脫孟大人一件事。」
「陛下乃當今天子，無所不能，不知微臣何德何能，能為陛下分憂？」
老四一笑：「孟大人，朕都不饒圈子了，你還這樣就沒意思了。也罷，聽朕把話說完，孟大人是否肯幫這個忙，朕都不怪你。」
孟獲心裡一陣冷笑，怪我，你能怎麼個怪法？面上還是恭謹地行了一個少數民族的平胸禮道：「但請陛下明示。」
「昔日里，諸葛軍師輔佐我父王逐鹿天下，有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五五大將，威震天下。如今，天下三分，蜀國勢弱之最，諸葛軍師不辭辛勞，再次揮軍北伐，一則完成父王未完成的遺願，二來以攻為守，讓蜀國多幾分喘息的時間。豈料昔日名震天下的五虎上將，如今只剩趙雲老將軍一人，而老將軍不願苟且，主動請纓，擔負起了先鋒重任。精銳兩萬與曹軍十萬先鋒鐵甲遭遇在即，情況堪憂啊。」老四說到這裡，語氣也凄然了三分。
孟獲心裡一轉，淡淡道：「諸葛軍師，運籌帷幄，想必自有後手，陛下也許不必如此擔心。」
「話雖如此，不過事實卻並非如此，孟大人看看這個吧。」老四說著將軍略奏報讓黃浩拿給孟獲看。
軍略寫的很簡略，畢竟寫詳細了諸葛亮也知道老四看不懂，就寫了個大體方針，和戰術要略，第一段就是對於趙云為誘餌的安排。孟獲只看了第一段就明白老四的想法了，諸葛亮想犧牲趙雲來達到牽制魏軍的目的，為戰事的展開爭取主動權。而老四想救下趙雲，沒兵，找上自己就是想借兵。
可這種級別的戰事，他一個江湖綽號的南蠻王，幫的上什麼大忙？正規軍之間的廝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劉禪和趙雲很熟嗎？想從諸葛亮控制的軍事體系之外找兵，來找到自己是沒錯，可自己那點兵依山傍水還能湊合著打點主場優勢，拉出去就效果不大了，而且憑什麼借兵給他？
「陛下的意思是要......」孟獲故意拖聲音.
「借兵！孟大人，只借一百鐵騎。」老四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一百？這....」孟獲有些糊塗了，搞不懂老四的想法。
「朕不兜圈子。昔日子龍叔叔與朕有大恩，如今朕的情況大家也是心知肚明。諸葛相國打仗沒的說，可有時用的計謀的確很難讓人於心難安啊。其它的不說，趙雲朕是保定了！也不想讓孟大人為難，借兵本就屬於強人所難，孟大人意思一百鐵騎，朕親自帶領前去救人！只求孟大人借出的這一百鐵騎非老弱病殘，而是展現我蜀漢大國菁華的戰魂！」老四雙眼認真地盯著孟獲，這個時候不散發點王八之氣，更待何時？
孟獲渾身一震，果然被老四這一手驚的目瞪口呆。一直從未正眼看過的小皇帝，竟然有這等氣魄？他這人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敬佩的就是英雄豪傑。輸給諸葛亮只是智商比他低，不代表佩服諸葛亮，那只是怕而已。所以當老四如此說道，無論是否狂語，不覺對老四的看法有一些改觀。
就連一旁的陳肯也嚇了一跳，但看見老四那堅決的眼神，一時間也不敢開口說什麼，只是暗暗的有所期待，不禁開始浮想起從橫沙場以一擋百的熱血場面。
「陛下，這……萬萬不可！陛下來萬金之軀……」
「朕意以決，朕乃天子，雖然其實不過一介庸主，好歹朕要決定的事情還沒人可以阻攔。如若孟大人這一百鐵騎都不肯借，朕照樣單騎前去救人，至於成功與否，聽天由命吧，至少……朕為心無愧了……」老四打斷了孟獲的話，仰頭盯著橫樑，自顧自地說道。
「陛下豪情，微臣佩服五體！微臣願借一千菁華鐵騎助陛下一臂之力！這是微臣所能支持的最大極限了。雲南族人雖多，能戰鐵騎不過寥寥數千，剩下僅為步卒，救人如救火，步卒是跟不上形成了，也只能戰騎方可稍顧。如果趙雲老將軍能逃出生天，陛下接應應該不成問題，如若沖陣救人，無異於以卵擊石，還請陛下三思！」
孟獲有點小感動，雖然是太守，不過牽制頗多，也只能借劉禪這麼多了。一來佩服劉禪還未行動的想法，二來他有一個突發的預感，他預感也許劉禪真能救出敗走逃出的趙雲，創造什麼奇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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