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有罪,她饞陸臣衣的身子

第四章 她有罪,她饞陸臣衣的身子

華麗堂皇的大殿中。

容妃在皺眉嘆息,夏渺在表演苦情戲,溫瓷在陪著她演。

而男主本人在幹什麼?

他笑出了聲。

氣氛整段垮掉,溫瓷覺得她遇見了事業生涯的滑鐵盧,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陸臣衣。

——「笑個屁啊,這種時候你不應該順坡下驢,義正辭嚴鏗鏘有力地宣告:這個婚,本世子退定了嗎!」

於是她眼睜睜看著陸臣衣再次笑了一聲。

溫瓷:……累了,毀滅吧。

男主不苟言笑的人設都崩塌了,這世界還有救嗎?

容妃和夏渺顯然也對此感到很驚異。

夏渺已經沉迷於陸臣衣的盛世美顏中看呆過去,容妃柔聲問道:「昭兒因何發笑?」

陸臣衣低垂著眸,纖長濃密的鴉睫翹起好看的弧度。

他微微勾唇,嗓音散漫:「明昭只是突然想起了幼時,姑母曾養過一隻白貓。」

十幾年前的事,但陸臣衣的記憶力很好,現在還能回憶起每個細節。

那隻貓很漂亮,全身皮毛雪白,一雙大眼圓潤可愛。

被人撫摸的時候會幸福地眯著雙眼,細聲細氣地叫喚。

心情不好時,則會揮舞著小爪子呲牙咧嘴。

奶凶奶凶的。

就像……

他不由用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女,指尖發癢,像不久前她細嫩的手指擦過他掌心的熱度。

陸臣衣突然也挺想養一隻貓。

聽到他的話,連夏渺都不禁滿頭問號,容妃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在說婚約呢!人生大事呢!你提什麼貓你有事嗎?

溫瓷揣摩著她們的內心,猜測此刻殿內幾個女人心中應該都同時循環播放著一句:你在說什麼豬話???

不過陸臣衣很快恢復了正常,他離夏渺遠了幾步,聲音冷冷淡淡:「不勞公主費心。」

溫瓷等了半天,沒等出下文,氣得在心裡罵罵咧咧。

陸臣衣低頭看她一眼。

不知是不是今日陽光太好,襯得他那雙冷清清的眸里,也溢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他從前對這樁婚事並無所謂,對他而言,娶誰都沒什麼區別。

若不是聽聞溫瓷做得越來越過分,他也不會生出退婚的念頭。

而如今,陸臣衣卻忽然發現,事情和他想象得並不一樣。

她似乎比他更希望婚約解除,但不知是何原因,無法說出口。只能故意讓自己的名譽越來越臭,好讓他心生厭惡主動解約。

葉將軍之女的事情,昨夜陸臣衣派暗衛細緻探查過,原來真的是葉依依設計陷害溫瓷。

他到底哪裡不好,哪點比不上那些逗樂的小倌?

讓她寧願故意裝作不知,背上惡毒的名聲,也要讓這婚約作廢。

陸臣衣眉心不自覺地擰起。

少年人的意氣與驕傲,以及探尋背後原因的好奇,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彆扭,讓他就想和溫瓷對著干。

她那麼千方百計地想離開他。

那他偏偏就要留住她。

……

……

宮女送上了糕點茶酒,容妃坐在上首。夏渺依偎在她身旁,用刀子似的目光直勾勾地瞪著溫瓷。

溫瓷與陸臣衣同桌而坐,大雍民風開放,他們本就有婚約在身,親密一些也無妨。

感受到夏渺幾欲吃人的視線,她心裡長長嘆息。

——「別看了妹妹我也不想的,還不是你娘這媒人當得太稱職。」

「溫瓷。」旁邊忽然有人叫她。

溫瓷偏頭,對上陸臣衣一雙似溫柔含情的桃花眼。

他就那麼凝望著她,墨色深邃沉迷,故意問:「你開不開心?」

溫瓷非常敬業,滿眼深情地回望著他:「能和明昭哥哥坐在一起,當然開心了。」

陸臣衣手舉酒杯,剛喝了幾口,唇瓣微微濕潤。

朝她輕挑了下眉梢,眼尾斜飛,無端生出幾分勾人的邪肆。

如同遙遠的月色一下子落在手上,沾染了人間的塵。

溫瓷咽了口唾沫。

她有罪。

她在這一秒,很饞陸臣衣的身子。

——「可惡啊陸狗這樣好欲!睫毛好長,皮膚好白,唇看起來好好親的樣子……」

「咳咳咳!」陸臣衣猛地一陣咳嗽。

溫瓷嚇了一跳,連忙撫了撫他的背,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明昭哥哥,你沒事吧?」

陸臣衣那張白凈的臉上染上淺淺的紅暈,眼角因剛剛劇烈的咳嗽溢出生理性的淚水,微微喘著。

他瞪了溫瓷一眼,語喊警告:「不準亂想!」

溫瓷有些疑惑地說:「我沒有亂想呀。」

但對上陸臣衣的視線,只好乖巧點點頭。

心裡卻不安分。

——「怎麼辦,看起來更想把他欺負哭了。」

陸臣衣咬牙:「……溫瓷!」

他臉上紅暈不減,半晌,只是生硬地擠出一句:「這果酒雖甜,但後勁兒大,你少喝些。」

溫瓷捧著酒杯乖乖點頭:「好哦。」

奇怪,陸臣衣今天居然會關心她?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自然落入了容妃母女的眼中。

容妃心感寬慰。

她這侄子向來一副清絕出塵,不沾人間煙火的模樣,讓她很是憂心。

現在看到他和溫瓷之間的關係似有親近,容妃甚是高興。溫瓷雖然性子嬌了一點,但確實是個好姑娘。

夏渺則要氣炸了,恨不得當場給溫瓷扎個小人。

一場小聚吃得很是「賓主盡歡」,最後容妃拉著陸臣衣語重心長地囑咐許久,才揮一揮衣袖,送二人離開。

陸臣衣先送溫瓷回了溫府,臨走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提醒道:「此次學院考核,不可缺席。」

溫瓷剛嘟起嘴眨巴了兩下眼,陸臣衣便道:「不許哭。」

她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

溫瓷很難過,她只是想做個作天作地的小白蓮而已,為什麼還要經歷考試這種東西?

京中貴族適齡子女,都會就讀於蘭亭書院。

院長是上一任太傅,德高望重。

對男子而言,這是以後官場上的人脈。

對女子而言,這是以後宅院間的人脈。

對溫瓷而言,這是折磨。

什麼琴棋書畫詩禮儀就不說了,還要比騎射!

她是壓根兒不會。

每次去騎射場上都被人取笑,溫瓷能受這氣?

所以去年考核她直接翹了。

把老院長氣得是吹鬍子瞪眼,一封告狀信直接送到了皇帝面前,鬧得人盡皆知。

溫瓷正在心裡琢磨著,這次要不要狠狠心把自己腿給敲骨折,請個病假?

陸臣衣:「……」

「不許想些歪門邪道,」他無奈地輕聲嘆息,「離考核還有一個月,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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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假深情真嘴炮,你會讀心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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