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哭得他心尖都微微地蜷縮了一下

第十九章 哭得他心尖都微微地蜷縮了一下

這波系統立大功。

別的用沒有,找男主那是一抓一個準,堪稱裝了個GPS。

所以溫瓷才能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況下,依舊那麼自信滿滿。

之所以不告訴朱雀和小五,主要是裝裝樣子,免得被人當成妖怪。

穿過幽暗的樹林,山路愈發曲折,她小心翼翼地提著裙角,手上的燈籠散發著微微的光芒。

「陸臣衣!明昭哥哥!」溫瓷邊走,邊喊著陸臣衣的名字。

聲音回蕩在這幽深的山谷中,更顯寂寥。雀鳥被驚起,煽動翅膀烏泱泱飛起一片,嚇了溫瓷一跳。

她照著系統給的地圖走,一直走到了一片荊棘深處,她沉默著停了下來。

按照地圖,陸臣衣就在荊棘之後,往下的位置。

但她怎麼看,這也沒有能夠通過的路啊。

「你這地圖認真的嗎?」溫瓷十分懷疑。

系統鄭重其事地回答:「千真萬確,你可以質疑我的統格,但不能質疑我的能力。」

溫瓷:「……你這麼一說,我更不敢信了。」

嘴上是這麼說,但溫瓷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荊棘生得很茂盛,借著燈籠的光,可以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尖刺。

她有些害怕,要是過去的話,肯定很疼。

可按照系統所說,陸臣衣就在這裡。如果不過去,豈不是功虧一簣。

溫瓷緊咬牙關。

「要是男主不在,我天天給你扎小人!」

她脫下外裳,蒙住臉和脖子,狠狠心撲了過去。

尖銳的痛感最先從手背和腿上傳來,隨後是驟然而來的失重感——原來這片荊棘是做出來掩蓋的陷阱,其下別有洞天。

「砰!」身體猛地摔下,好像撞到了草甸里。

「好疼。」溫瓷只覺得劇痛傳來,眼淚幾乎立刻掉了下來,手心擦到了碎石子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這到底是誰設置的陷阱啊?

難道陸臣衣也是一時不慎,掉了下來?

溫瓷想著,抹乾淚水,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燈籠早在剛剛掉下的時候被摔壞了,裡面的蠟燭熄滅。惟一的光源沒有了,能見度極低。

溫瓷小心翼翼地沿著石壁,腦子裡的系統地圖顯示,這看起來是一條地道。

而代表著陸臣衣的光點,就在地道盡頭閃著微光。

溫瓷剛剛走了幾步,只聽空中一道破風聲擦著她的頸邊而過。

冰冷的利器橫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溫瓷嚇得一動不敢動,涼意從尾椎骨一直竄到天靈蓋。

「你是誰?」來人聲音極冷,彷彿一言不合就會殺了她。

「我剛剛聽到了你叫世子的名字,」他沉聲問,「你怎麼知道世子在這裡?」

聽他話里的意思,應該是陸臣衣的手下。

溫瓷稍鬆了口氣,但她當然沒辦法告訴他系統的存在,總不能說是陸臣衣給她託夢的吧。

「我是溫瓷,」溫瓷冷靜下來,避開這個問題,只道,「你應該聽說過,我是你們世子的未婚妻,我是來找他的。」

沒想到這人沉默一瞬,耿直地道:「沒聽過。」

溫瓷:?

她在永安王府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你帶我去找明昭哥哥,他自然認識我。」

脖上的劍似乎更冷了幾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想害世子?」

「大哥,」溫瓷無語了,「你難道看不出我只是個武力值為零的小菜雞嗎?」

「不然就這麼好了,」她冷哼一聲,「你就用劍指著我,帶我過去。我要是有一點異動,你直接砍了我,可行?」

那人默了默,似乎在思考。片刻后,他問:「你當真是世子的未婚妻?」

溫瓷覺得他真的很死腦筋,沒好氣地說:「那不然是你的?」

「你不準胡說。」溫瓷第一次從那冰冷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羞憤。

到這時她才注意到,這聲音的主人聽起來其實也很年輕,大約和陸臣衣差不多大,只是刻意偽裝的殺氣和冷漠,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她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只能恍惚察覺到身邊一道黑影將劍從她脖子邊微微移開了一些。

「你跟我走。」他另一隻手扯著溫瓷的手臂,帶著她僵硬至極的身體往前面走。

無邊的黑暗,加上受制於人的威脅,一路上溫瓷忍不住小聲嘟囔:「大哥,你再走慢些,小心一點,別划傷我的脖子。」

「你怎麼這麼吵。」聽起來,他比她還覺得不爽。

溫瓷不樂意了,正想和他好好理論一下,前方忽然見到一點光亮。

同時,溫瓷聽見身後的人說:「到了。」

「是夜無嗎?」

一道纖瘦身影緩步走來,溫瓷還沒看清他的模樣。

但清晰地聽出了陸臣衣的聲音。

那聲音頓了頓,問道,「你帶了誰來?」

幾乎是聽到他開口的一瞬間,溫瓷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明昭哥哥。」她嗚咽著喊。

「……瓷瓷?」陸臣衣愣了愣,幾乎覺得是在做夢。

他往前快走了幾步,「你怎麼來了?」

溫瓷只能小聲抽泣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覺得很沒出息,但在這一瞬間,被夏連景恐嚇的驚惶,連夜繼日的奔波,摔下荊棘叢的劇痛,所有的情緒糅雜在一起。

讓她在見到陸臣衣的這一剎,都化作了止不住的眼淚。

夜無見世子真的認識這個女人,立馬將劍收起,手足無措地道:「你別哭啊。」

陸臣衣走到了溫瓷面前。

他讓夜無點燭,借著微弱的燭光,終於看清了溫瓷此時的樣子。

她身上胡亂裹著外裳,沾上了不少泥灰。裙擺被尖刺割得破破爛爛,狼狽不堪。

淚水如同掉線的玉珠,順著瘦削了不少的小臉滾滾而下。一雙眼哭得通紅,哭得他心尖都微微地蜷縮了一下。

陸臣衣順應本心地抱住了她。

「你怎麼來了?」像是嘆息似的再次問道。

溫瓷說:「我聽說你失蹤的消息,我很擔心你,就來找你了。」

她有一點點小心虛,但想到自己這幾天的受的苦,又理直氣壯起來。

——「雖然更擔心我自己被夏黑蓮囚禁,但確實,還是有那麼一丟丟擔心陸狗的。」

夏連景,他做了什麼?陸臣衣眉心緊緊擰起。

「胡鬧。」

他嘴上叱責著,指尖卻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眼淚,目光柔和了些,「有沒有哪裡傷著?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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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假深情真嘴炮,你會讀心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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