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智斗王爺

第2章 智斗王爺

「啪!」

「啪!」

兩鞭子抽過去,直接將那幫摁倒郭福和郭祿的傢伙們打跑了。

劉病已再次揚起鞭子的時候,眾人作鳥獸散。

「呼啦」一下子跑開了。

「從今日起,誰再欺負小爺,就好好嘗嘗我這鞭子的味道!」劉病已咬牙切齒地怒吼一聲,心中的鬱憤終於緩解了一大半。

空地上,小黃門仍舊坐在地上,惶恐地盯着劉病已,滿臉大寫着「不可思議」。

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子竟然破天荒地還了手。

以前他可是出了門的出氣筒……

劉病已上前扶起了郭福和郭祿。

他倆都被打得鼻青臉腫,齜牙咧嘴。

「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咱們了!誰要是欺負咱們,必然加倍奉還!」

看着劉病已這般堅定的神色,郭福和郭祿陡然眼神閃光,似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病哥兒。

「這才像我們的病哥兒嘛!」

郭福緊握胖拳頭鼓勁到。

「哎呀呀,疼!」郭福疼地縮起了脖頸。

劉病已掀起郭福的衣服,便看到他全身多處淤青。

「這幫傢伙……」

「病哥們,你脊背上也被他們打爛了!」郭祿查看着劉病已的後背,驚呼到。

體會著脊背的疼痛,再看着兩人的狼狽模樣,劉病已知道他該做些什麼了。

為了能在這偌大而冷酷無情的皇宮裏活下去,決不能唯唯諾諾,更不能心慈手軟。

否則,自己就跟原主一樣,成為人人隨意踩在腳下的螞蟻,輕易地會被碾死。

「哎呀呀,疼死咱家了,你們這幫狗奴,還不過來攙扶咱家起來!」小黃門怒指著門口探頭探腦的幾個小太監,哎呀呀亂叫。

「嗨!殺雞儆猴,就拿你開刀吧!」劉病已提着鞭子朝小黃門走去。

「你小子,膽大包天,以下犯上,你……你死定了!」小黃門見劉病已三人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來,急忙嘴硬起來。

「啪!」

老遠地,劉病已揚起了鞭子就狠狠地抽了過去。

「啊!疼!」

「啪!」

「啊!疼!」

……

慘叫聲連連。

嚇得眾人蜷縮在各個角落偷偷張望。

唯獨郭福和郭祿臉上掛着滿足的笑意。

「大膽!一個小娃娃怎麼能光天化日之下隨意廝打內官?」一個如哄鍾一般的聲音炸響起來。

劉病已停住了揮舞長鞭,回身看到過道上,有一群男女奴僕簇擁著一位穿着青紫色蟒袍的二十歲青年,浩浩蕩蕩地走來。

「王爺裝扮?這是哪位?」劉病已心中納悶,搜索記憶,卻對面前這人絲毫沒有印象。

趁著這個當兒,小黃門哭爹喊娘連滾帶爬地撲到那位王爺跟前。

「王爺,救救奴才!他這個瘋子想打死奴才!」

王爺一低頭,竟然吃驚地質問到:「小六子!你怎麼在這裏?母妃那裏誰人在伺候?」

「得!狗主人來了!」郭福低聲耳語到。

小六子便哭訴著向這位王爺告狀。

劉病已並不怯懦,將雙手背負起來,仰著頭等着他們接下來有何發作。

此時,郭祿拽了拽劉病已的衣角,悄聲說到:「病哥兒,咱們跑……跑吧!」

跑?跑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

在這權勢熏心的宮闈內,想害一個人還不是遲早的事兒嗎?

劉病已咬緊牙關,攥緊了拳頭,心裏訴說着:「你活了這麼大,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可唯唯諾諾的作態,誰又能可憐你呢?還不是被這些小人踩在腳下任意踐踏!」

「從今個兒起,我要向眾人挑明了,我不再是一個懦夫,也不再受任何人的欺凌,我要活出一個男兒該有的尊嚴!」

那位王爺聽完了小六子的哭訴,這才仰起頭來,將目光鎖定不遠處的劉病已,嘴角揚起了不屑的冷笑。

「孫子!還不趕緊過來給爺爺磕頭!」他那副凌人的氣勢隨時要將劉病已的性命碾壓。

小六子此時爬將起來,蜷縮在王爺的身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鬼笑,似乎要等著看劉病已被宰殺的下場。

「啪!」

一聲鞭響,王爺的帽子陡然飛了出去。

眾人一錯愕,齊刷刷朝劉病已望去。

只見他收了鞭子,抬起下巴,咬牙切齒地告誡到:「有屁就好好放!小爺我最討厭拿倫理碾壓人!」

眾人一聽,臉上寫滿了震驚。

而小六子的目光突然放出了光芒,緊接着就「噗嗤」一聲樂了。

王爺瞪了一眼小六子后,又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劉病已,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的玩味。

「你好大的膽子!以下犯上,企圖謀殺本王,格殺勿論!」

他這話一說,後面的僕從呼啦啦奔出來,朝劉病已奔去。

正在這個當兒,郭祿急得抓住劉病已的胳膊說到:「病哥兒,這位是齊王劉閎,你的二爺爺啊!」

「什麼?」劉病已的臉色刷地一下子白了。

他不是害怕,而是震驚於這傢伙居然還活着!

前世的他最愛看歷史書,知道漢武帝劉徹有六個兒子。二皇子劉閎沒過十三歲便早夭而亡。王美人也在二皇子兩歲時因病去世。

但,穿越而來的世界怎麼與歷史不符呢?

是歷史錯了?

還是蝴蝶效應?整個世界因為自己的貿然闖入而變了模樣?

劉病已正在思索的時候,耳畔響起了郭福、郭祿跟那些奴僕的撕扯聲。

但寡不敵眾,三人不一會兒便被這群傢伙擒拿住了。

「小子!你死定了!」小六子邊跳着邊得意地用手指著劉病已叫囂,「王爺這次回來是要受封太子的,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齊王劉閎聽了這話,臉上也綻放了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

奴僕們也都樂呵呵起來。

「大膽!誰在妄稱太子!不怕掉腦袋嗎!」遠遠的有一人朗聲問到。

眾人循聲朝門口望去,看到一位三十歲上下的長鬍須男子領着兩位奴僕朝這邊走來。

郭祿望去,高興地大叫起來:「張大人,我等是冤枉的!受了人侮辱,還想殺了我們!」

劉病已憑藉記憶認得此人乃是掖廷令張賀。

張賀因受了原主的爺爺劉據的恩澤,對劉病已百般關照。

巫蠱之禍,戾太子劉據逃至湖地走投無路自殺,而其支脈族人皆被下令處死。張賀的弟弟張安世上書求情,因此張賀得以被赦免,但身下蠶室,被處以宮刑。

張賀被處以宮刑后,成為一個閹人,因禍得福,出任的掖廷令。

張賀一直傷懷戾太子劉據之冤,又得到丙吉的懇求託管,才將劉病已收入掖廷撫養。見到劉病已孤苦無依,內心十分傷感,便十分盡心照顧。

張賀不但親自擔任劉病已的啟蒙教師,連劉病已平日所需之額外費用皆由他自掏腰包承擔。

張賀見劉病已生性膽怯軟弱,擔心他受人欺負,便將兩個親戚的孩子郭福、郭祿接到宮裏,照顧劉病已。

每日擔驚受怕,沒想到今日裏,這三個孩子果然闖了大禍。

張賀假裝沒看到齊王劉閎,眼神卻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三個孩子,繼續朗聲問到:「沒有陛下的聖旨官宣,誰人膽敢妄稱太子?難道戾太子復活了嗎?」

「你!」小六兒伸手一指張賀,剛要發作,卻被齊王劉閎一眼瞪得退身回去。

「原來是王爺!下官參見王爺!」張賀來到齊王劉閎跟前,趕忙施禮。

「哼!」劉閎抬高下巴,將頭一歪,雙手一背,一副微怒的樣子。

張賀不為所動,一臉壞笑到:「王爺,有人妄稱太子,小心隔牆有耳啊!」

「哈哈,張公你聽錯了!誰人喚作太子了?」齊王劉閎皮一聽這話,頓感不妙,急忙笑肉不笑地一番反唇相譏,「自從戾太子事件后,十幾年太子之位都是空缺,哪還有誰被稱為太子呢?我看是張公思念戾太子過甚,腦子壞掉了!」

齊王劉閎說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

張賀微微一笑,「王爺教訓地是,下官的腦子的確是壞了!」

一看張賀服了軟,齊王劉閎便將眼神回到劉病已身上,冷言冷語放出了惡狠話:「你的腦子壞掉了沒事兒,就怕有些人的腦袋恐怕呆不久了,膽敢公然襲擊本王爺!」

「哦?是嗎?誰人看見了?」張賀一副驚詫的模樣,問到。

「我等皆看見了!他用長鞭企圖謀殺王爺!罪可殺無赦!」小六兒立馬出班逞能。

「哎呀呀!」張賀拍着手掌說着,「聖人有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下官前腳聽到有人自稱太子,後腳就聽到借用太子之劍斬殺頑童。若是被言官風聞,紛紛上表奏章,恐怕此事不好解釋啊!」

接着,張賀拱手彎腰一副懇求的模樣。「王爺,下官說得可都是肺腑之言呢!」

咀嚼著張賀一番綿里藏針的言語,齊懷王劉閎的臉一會兒鐵青一會兒煞白。

「好個伶牙俐齒的張賀!幸虧你是無根之人。」齊王劉閎將眼神一低,帶着戲謔的玩味,拋出了冷冰中帶刺的威脅。「如若非然,還不得讓你張家二兄弟耀武揚威了不成!」

「王爺抬愛了,下官惶恐!」

「好個惶恐!」齊王劉閎一甩衣袖,說到:「哼!咱們走!」

等到齊王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遠了,張賀這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大伯,他們欺負人在先……」郭福剛要作解釋,卻看到張賀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什麼了。

當張賀佝僂著脊背轉身的時候,劉病已看到他後背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

這是什麼季節,寒冬臘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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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開局震驚了漢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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