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做主
清晨的陽光伴隨著蘇靈溪三人，一路進入凌淵城內。這是第二日，不用像前一日來的那麼早準備。
「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日日這麼來回趕路下去，我怕是直接廢在這路上。」
下了騾車，蘇靈溪呲著牙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阿滿也學著揉了揉自己。
「你也斯文點，阿滿都跟著你學壞了。」穆逸舟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妄圖驅趕眼前不雅的場景。
蘇靈溪看著阿滿和自己學，也是歉意的吐了吐舌頭，抄起阿滿就是一陣的撓她的痒痒肉，「你怎麼什麼都學呀，你個小機靈鬼。」
「哈哈哈哈哈，癢，哈哈哈姐姐，癢。」
嘻嘻鬧鬧的聲音把四周小攤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不過大家也都善意的鬨笑著。店內的掌柜的被聲音吸引出來。
「二位小老闆終於來了，昨日你們走得早，半下午就有人來尋你們買點心，這不，一早就又來等著了，看著像是大戶人家夫人，你們看。。可要上去拜見一下？」
蘇靈溪有些好奇，大戶人家的夫人，一早就等著了？會不會是昨日來買點心給自家小公子吃的那個夫人，想著確實得去拜見一下。
「在哪呢？咱過去看看。」
「二樓天字包間呢，不過我估摸著您過去就成了，穆老闆就別去了，去了也是被攔住門外，那夫人隨行基本都是女眷。」
蘇靈溪尋思，也是，這古代男女大防比較重。一個包間裡頭就他一個男子也確實不合適。
「我上去看看，你先去收拾攤子吧。」蘇靈溪示意穆逸舟，自己用帶來的點心湊了個盤，向著二樓的包間走去。
天字包間在走道深處，窗口直對著天井，從裡頭就能看見一樓中間的戲檯子，位置極佳。包廂門口站著兩位壯碩的僕婦。
「二位，我是門口攤子賣點心的，姓蘇，聽聞夫人在這等候已久，特來拜見。」
裡頭聽見動靜，開門而出一個打扮清麗的丫鬟，看來人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姑娘家，還端著點心，趕忙往裡迎。「夫人，這蘇小老闆來了。」
樊夫人也是姿態慵懶隨和的半倚在窗沿透著氣。回過眸來儀態萬千，蘇靈溪在現代電視電影了看過那麼些個明星，這夫人都毫不遜色。不由得抽了口氣。
「蘇姑娘，坐吧。」樊夫人請蘇靈溪坐下，沒有半分架子。
蘇靈溪也就順勢坐在樊夫人對面，「這是特為夫人準備的點心，手藝粗苯，承蒙夫人不嫌棄了。」
一旁的丫鬟趕忙接過蘇靈溪手裡的點心，奉給樊夫人。
「你這手藝哪好說是粗苯，我這會子懷孕辛苦，難得有東西合了胃口。也是找你來問問，你家的果子點心懷孕吃了可有妨礙？」樊夫人還是小心問詢。
「夫人放心，我家的點心於孕婦食用都好，只一點，不管什麼東西都不可一味過量。懷了孕還得營養均衡為好。」
看著樊夫人似乎懷的著實辛苦不已，就多提了兩句。
「若是夫人實在是噁心難當，也可用蜂蜜沖了生薑水服用，可止孕吐。吃食也不用太勉強自己，少食多餐，但凡願意吃的時候就吃，哪怕吃下一口也是好。」
「說的極是，你手藝好似乎有懂些醫理，不知是否願為我入府做個廚娘，也好過在小攤子上風吹雨淋的。」眼看蘇靈溪似乎不為所動，繼續補充。
「不用你賣身，待遇隨著我身邊一等丫鬟的。若無婚配也可給安排厚厚的嫁妝，指個靠譜的管事，你看如何？」
樊夫人為著吃的如意些能照顧好腹中胎兒，開出了極好的條件想帶蘇靈溪走。
蘇靈溪思索，若是當初迫不得已無路可走，這也不失為一條出路。可現下自己有了穆逸舟和阿滿，蘇靈溪割捨不下。
再者說入了人家的府邸，即使不賣身也是為奴為婢的，心下並不願意。
「承蒙夫人抬愛，我這鄉野長大也無規矩，怕是進了夫人的府邸有所衝撞。且我已有未婚夫，打算近期就在凌淵城內定居，開個小店。若是夫人喜歡，大可派人來訂喜歡的吃食。」
樊夫人一聽，就知蘇靈溪是打定主意並不打算和她走了。
「也罷，你不願我也不強留，我一介婦人懷了孕也不便出來，你沒事多送些點心零嘴來顧府。」
樊夫人一邊吃著零嘴，一邊心情甚好的和蘇靈溪開著玩笑，隨手就賞了一錠銀子，說是提前賀開店之喜了。
「後頭若是你的店開成了，就來顧府說一聲，我也好和腹中孩兒打打牙祭。」
待蘇靈溪告退，一旁的僕婦問道：「給她這麼大的臉面，她還推三阻四的，真是不知好歹。夫人你就該罰了她，怎麼還賞她？」
樊夫人聽聞僕婦所言有所不悅，但也只輕蹙眉頭說道。
「都是苦命的人，人家也是小老百姓，正正經經做生意賣吃食，不願為奴為婢又有什麼錯的？」
僕婦還想再說什麼，被一旁的丫鬟十分有眼力的攔下了。
再看蘇靈溪，拿著銀子下了樓。摸了摸懷裡剛到手的銀子，尋思著這貴夫人的銀子就是好掙，又是十兩，再多來上幾個這樣的客人，怕是不用賣方子都能湊夠錢買鋪面了。
樊夫人臨走前還吩咐丫鬟清竹，買走了足有兩斤的禪果還有一斤紅棗核桃酥糖。
「小老闆無事可記得多做些點心送來顧府，別忘了。從顧府後門說是找我就成，我叫清竹，專侍奉夫人的。」清竹說著又是付了五兩銀子。
蘇靈溪的小攤子這兩日的生意十分紅火，連帶著茶館生意也越發好了起來。
不到廟會結束，糖果鋪子那邊就來人了，但來人並不是蘇靈溪料想中的掌柜，而是那日嘲諷她們買不起糖的勢利夥計。
「呦，買糖果點心么？」蘇靈溪好些好笑的對著這位夥計問詢。
「小老闆好生意啊，這會子有沒有功夫咱們談個生意？」這話還是對著穆逸舟說的，壓根也沒把蘇靈溪放在眼裡。
「有什麼要談的，找我談，我們家裡我做主。」蘇靈溪接過話頭。穆逸舟在一旁也不理會夥計，自顧自的給阿滿喂著酸梅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