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救治杜如晦

第四章 救治杜如晦

賞錢百萬的誘惑巨大,足以讓不少人鋌而走險想要嘗試。

杜如晦是什麼身份,又豈是那些渾水摸魚用心不良者用來冒險的呢!

眼前的人實在太過年輕,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

「是你揭榜?」李二陛下目光如電,聲音中透著怒意。

「正是」

徐樂不卑不亢,朗聲回應,彷彿沒有聽到李二陛下的怒意一般。

頓時,在場的人眼睛一亮。

年輕人,有這份定力屬實不易的,別說只是一個小小的鄉野草民,就算是位高權重的長孫無忌,在見到皇上妹夫發怒也會驚恐不安。

這份淡然自若的架勢,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李二陛下目光一凝,瞬間高看了徐樂一眼。但也僅限於此了,要是沒有真材實料,註定要被處死的。

隨即李二陛下恢復了鎮定。

淡淡開口道:「你可知道,若是治不好杜相,會被處死的?」

或許是因為徐樂不卑不亢緣故,心中怒意也平息了幾分。

「草民知道!若是治不好杜相,甘願受罰。畢竟,我還年輕,又尚未娶妻,又怎麼會拿性命開玩笑呢。」

徐樂對上李二陛下威嚴審視的目光,怡然不懼。

俊逸的臉龐上,透著濃濃的自信。

「面對陛下的威嚴竟然還能面不改色,此子不簡單,或許真的能治好杜相也說不定呢!」張無功看着年輕人淡定自若神情,心中暗暗讚歎。作為太醫令,見慣了將相侯們的表現。

這些位高權重之人,哪一個在面見陛下的時候不是謹小慎微,生怕說錯話。

還從沒見過有人能有如此氣度!

就算是太子殿下跟陛下最寵愛的次子魏王殿下,也是小心翼翼的吧。

長孫無忌垂著的頭不由抬高了一些,偷偷瞄了一眼俊逸臉龐,心底不由高看了幾分。

房玄齡的目光緊緊盯着俊逸臉龐,眉頭緊皺,眼中透著疑惑。

「這年輕人,這麼自信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渾水摸魚的現在還不好說。」

「好!」

李二陛下似乎也被年輕人的這份堅毅所感染,心中對這個年輕人也添了幾分信任。

撫掌道:「只要能治好杜相,除了賞錢百萬,還有另行封賞!」

徐樂眉頭一挑,等的就是這句話。

終於要有錢了,我太難了。

「但,若是治不好,等待你的是什麼你也知道!」李二陛下面帶威嚴的說到。

「陛下放心,草民必保杜相安然無恙!」俊逸的臉龐,透著強烈的自信。「不過陛下,能不能先答應草民一個請求?」

「哦?什麼請求?」李二陛下有點好奇的問道,從來還沒有人這麼跟朕提要求的。

「就是...就是草民屬實有點餓,能不能先來點吃的!」徐樂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這屬實有點羞澀。但沒辦法自己實在是餓極了。就系統偷了兩張餅還被人追了好幾條街。

李世民臉色有點陰沉的打量了下徐樂,看他的粗布衣裳的穿着又看了眼他的臉色,不像是說謊之人,這才吩咐到,

「來人,拿點心來,讓他帶着路上邊走邊吃,輔機,玄齡,張無功去蔡國公府。」說着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由於心中非常着急李二陛下並沒有拿出皇帝出行的儀仗,而是吩咐御馬監牽了幾匹好馬,準備騎馬趕去,作為馬上皇帝,李二陛下的騎術還是非常高超的,而且這個時候,李二陛下絕對沒有把皇帝的儀仗拿出來顯擺的雅興。

「給這小子一輛馬車,後面跟上。」考慮到徐樂這個年紀可能不會騎馬,李二陛下再次吩咐道。

而此時的蔡國公府里裏外外,此時已經是亂作一團了。

僕人家丁不停進出,還有很多扛着藥箱的郎中面色匆匆的進出,蔡國公杜如晦昏迷不醒,這可是天大的事,而皇帝陛下對蔡國公可是關心的緊,不停地求醫問葯,前往蔡國公府的醫者都能和從蔡國公府裏面出來的醫者相互遇到,可謂是後門剛出前門又進,整個長安城的醫者幾乎都被調動了,聽說李二陛下還張貼皇榜遍尋天下名醫。但是沒幾個是真材實料的,都被砍頭了。

進了杜府。杜如晦夫人崔氏出門迎接。府裏面已經傳出了陣陣哭聲,當不少人看到穿着便服的李二陛下到來,而且身邊只有區區幾名護衛的時候,大驚失色,紛紛跪下迎接,李二陛下心情急切,一揮手便不理不睬了,還是長孫無忌讓所有人站起來。

李二陛下徑直來到后屋杜如晦的病房,看見杜如晦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滿屋子人都在哭泣,而杜如晦兩個兒子看到陛下立刻下跪,哭得相當凄慘:「陛下,求求你救救父親。」李二陛下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開口問道:「克明如何了?」

額……

幾名太醫神情一滯,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答覆。

張無功身為太醫令,看到下屬支支吾吾的模樣,心中瞬間瞭然。

急忙解圍道:「陛下,請允准揭榜者為杜相診脈。」

「對對對。」李世民連忙看向徐樂。

「不用,我自有辦法!」徐樂哪會診脈啊,他就是一個連半吊子都不如的人,要是去診脈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徐樂才沒這麼傻。

其實早在徐樂進屋之後就看到杜如晦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眉頭皺起,臉色慘白,很是痛苦,上衣已經解開,渾身皮膚泛紅,發燙。床邊地上痰盂里還有杜如晦咳嗽吐出來的帶着血的濃痰。這難道引起了併發症了?

見此情形就只能先物理降溫了!現在他屬實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幾名太醫看到揭榜者竟然是個少年,臉上露出驚訝之色。紛紛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太醫令。

只是張無功垂着手站在一旁,目光緊緊落在年輕人身上,沒有看到他們疑惑的目光。

幾名太醫相互對視,眼中露出了輕蔑。他們之中哪個不是名醫,卻對杜相的病束手無策。

一個毛頭小子出手,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侮辱!恐怕,這又是為了賞錢鋌而走險的騙子!

不知死活的東西!幾名太醫心中冷笑,眼中露出了嘲諷。

而徐樂也看出了那些太醫眼神所表達的嘲弄,但是沒有理會他們。

「呵呵,這些自命不凡的凡人,等會有你們驚訝的。」想到這立馬轉頭說到:「我需要冰,還有棉布,打盆水過來。」

眾人紛紛看向李二陛下,他們不明白這些東西怎麼能治病救人。

「都愣著幹什麼啊,快去找啊!」李世民非常急切的說到,看到徐樂如此沉穩心裏也泛出一絲希望。

幾人領命而去,冰塊在唐朝可是不好找,只有皇家和大戶人家在冬天會切冰放入地下的冰窖儲藏。好在杜家是大戶,不多時就拿來冰塊和棉布,還有水,徐樂將冰塊打碎用棉布包好,讓杜如晦的大兒子杜構拿着放在杜如晦腦門上,預防被燒壞腦子。解開杜如晦身上的衣服,又將冰塊置入杜如晦兩邊腋下,蘸水,用棉布不斷擦拭全身。

但是這種降溫方法還是太慢了,要是有酒酒更好了,想到此,徐樂轉身朝着李二陛下說到:「陛下,有沒有酒?」

「要酒幹什麼?」李二陛下有些愣神的問道,這小子不會是想自己喝吧。

「當然是救人啊,還能幹什麼,最好是烈酒!」徐樂想都不想的解釋道。

「拿酒來!」李二陛下暫時選擇了相信徐樂。畢竟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不一會酒拿來了,徐樂倒出一碗一看,眉頭直皺,渾濁不堪這也是酒?但是現在也沒這個閑心管這個了,救人要緊,希望這酒有用。

徐樂拿起酒點火,碗口上瞬間冒起藍色的小火苗,用手沾著酒擦滿杜如晦全身。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這個少年是誰?治病還能這麼辦?但是看着徐樂專註的申請也沒敢打斷。但眾人此刻看徐樂的神情不一樣了,說不定他還真能治好杜相的病。

其間不停的換冰塊,擦酒精,杜如晦的體溫終於得到控制,慢慢下降。半個時辰后杜如晦臉上痛苦的神色有所減輕,體溫也跟着降下來。

徐樂此時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對着杜府的僕人說掉:「有溫水沒?拿碗溫水來。」

僕人不疑有他,畢竟這個少年剛剛的手段確實震驚了不少人。連忙去端水去了。

「要溫水做什麼?」長孫無忌看出了現場眾人的疑惑,開口問道。

「當然是吃藥了,真是的。」徐樂有些無語。這麼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還做什麼官,回家種地去吧。他可能是忘記了,這裏是大唐,不可能有後世的成藥的,大唐吃藥都是湯藥。

不一會水就端來了,徐樂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系統葯,當然外包裝已經被徐樂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處理了,不然他也解釋不清楚,看着徐樂手裏的葯,無論是李二陛下還是那些太醫全都愣住了,那些晶瑩剔透的是什麼。這是葯?

出現在徐樂手裏的是一粒粒膠囊。

「你確定這是葯?」李二陛下疑惑道。

徐樂一臉肯定的點頭:「確定以及肯定。」

太醫令張無功端詳著徐樂手裏的膠囊一臉懵逼:「臣行醫數十載,還從未見過這種葯。」

見沒見過不要緊,問題是管不管用!李二陛下連忙問道:「張太醫,你覺得這種葯能不能治好克明的病?」

張無功搖了搖頭說到:「這個臣也不知道,臣從未見過這種藥物,也不知道成分是什麼,所以不敢下斷言。」

李二陛下的目光掃視着其他的太醫,其他的太醫全都搖頭,誰知道這特么是什麼玩意?就沒聽說過這種葯的。萬一點頭同意,到最後吃壞了咋辦。這不是要命嗎。

而且眼前的少年如此的年輕會不會就是江湖術士來行騙的。

李二陛下心中十分複雜,連太醫院的那群人都沒見過,那反而說明這種葯可能有用。但是也只是可能,也有可能是催命的毒藥。

畢竟以現在的克明的身體狀況,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如何覺著?

真的很難下決定!

李二陛下臉色幾經變幻,看向一旁的杜如晦的髮妻崔氏問道:「老嫂子,你怎麼看,要不要讓克明吃着葯。」

杜如晦的髮妻崔氏看着徐樂手中的葯,又看了眼神色如常且有自信的徐樂,神色糾結且堅定到:「陛下,臣婦選擇讓我家夫君吃這葯。」

看着神色堅定的崔氏,李二陛下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放心,陛下,小子既然敢來那就是有着萬全的把握。」畢竟這葯可是靠自己叫爸爸換來的,你得相信他。

李二陛下聽了眉頭高高的皺起,仍然是很難抉擇。

杜如晦的髮妻崔氏堅定道:「陛下,不用為難,試試吧,與其每天看着夫君這麼痛苦,還不如賭一把,賭輸了那也是夫君自己的命,也請陛下不要怪罪為夫君治病的這個少年,而且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看着如此堅定的崔氏,李世民緩緩點頭:「那就吃吧。」

徐樂取出一粒膠囊,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手上,「溫水沖服!」徐樂將葯交給了崔氏,囑咐道。

崔氏上前接過葯,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幫杜如晦服下了葯。

看到杜如晦服了葯,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雖然知道藥效不可能這麼快就起作用,但是徐樂也還是緊張起來。

也不知道杜如晦會不會有過敏反應,雖然自己相信系統不會害自己,但是誰知道這個時代的病毒跟後世一不一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杜如晦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太醫令張無功連忙上前診脈,平靜道:「杜相只是睡著了,脈象沒有什麼變化,可能是藥效還沒有起作用。」

眾人既有失望,又有些慶幸。

隨着時間的流逝,房間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而壓抑,讓人喘不過來氣。

就在徐樂受不了房間的緊張的氛圍準備出去透透氣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聲音響起……

「我這是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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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想當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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