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姊密室事件13

雙姊密室事件13

終於到了解開密室之謎的時候,我心裡雖然慌張,但是不斷告誡自己要胸有成竹,拿出那時候周海對密室侃侃而談,充滿自信地解開謎團。整理姿容儀態,周海正引頸期盼我的解答。

「我從頭說起吧。周六學校中午十二半點放學,回到家花費二十幾分鐘,要知道這點並不難。只需要悄悄在房子周圍靜靜等待兩人歸家。進去是用之前偷到的圍牆後門鑰匙,之後在咖啡壺裡下安眠藥,目的是讓兩個女孩不知情飲下昏睡,方便兇手行動。」

「兩個女孩回家之後,黃鎣玉用咖啡機做了一壺咖啡,倒在了那壺放了安眠藥咖啡壺中。然後喝下,藥力起效后讓她昏昏沉沉,回到了房間內睡下。而黃鎏穎則是發現了虞阿姨拿回來放在客廳茶几上的蛋糕。打開來一瞧,發現工作人員疏忽未將蠟燭放進蛋糕盒中,於是出門去取蠟燭。」

「如你所說,就是給了兇手極好的機會,接下來讓他放手殺人。」

「對,兇手取來刀輕手輕腳來到黃鎣玉的房間,見她陷入昏睡,毫不猶豫的將刀刺入她的肚子······然後將她抱起,走向書房,拋棄在地上。也許此時黃鎣玉還有點氣息,發出呻吟,下了兇手一跳,馬上拿起木製匣子,朝她的頭打去。見她終於沒了聲音。於是立馬找到了《離開窗里世界》,拿走了畫逃之夭夭。」

周海聽完這番話以後,露出了富有深意的表情,臉上掛著哂笑,「那麼照你所說,後來的密室是怎回事?」

「這個問題也是困擾我最久的疑問,案發那天後門的鎖只開啟關閉一次,從數據上來說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前門在有監控的情況下更不可能從那裡出去。」

緩步在小道之中,我們已經走到了房子後面。從這裡看向這座房子,與正面的規整氣派相比,後方顯得幽靜,牆面上乾乾淨淨,平時會定期安排人員清潔。我的眼睛飄向一扇窗戶,那個房間被窗帘遮住,看不進裡面的樣貌,正是案件發生的那個房間。

「你看這座房子一樓的窗戶,」我指了指鑲嵌在牆壁上也同樣裝修豪華的窗戶,白色的裝飾條一條條橫紋在上面,「平時我們出門在外,會把家裡的窗戶緊閉,但是這裡不同,安全可靠的安保系統牢牢保證安全性,前後大門鑰匙都都在自己手上,還有監控。為了保證房子裡面空氣新鮮,離開時開一兩扇窗戶是肯定的。」

「對,虞惠季作證早上她離開時窗戶是打開了幾扇,但是我們來時,全部都是關閉狀態。」

「這就是給了兇手可乘之機,既然窗戶可以翻進去,那就可以不用密碼開門了。」

周海聽至此處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雙眼瞪大,怔怔道:「不是從後門進去?那麼一點零五分那個開門記錄是什麼?」

「其實我們都被兇手的行動誤導了。要知道家裡的門鎖密碼是非常機密的事,怎麼會告訴外人。要打聽到不是簡單之事,指紋更若遑論,而偷取鑰匙則容易的多。所以我們假定兇手手上只有后大門鑰匙,他進入院子后,從窗戶翻進這棟房子。」

「有意思,那他為何把全部窗戶關上了呢?」

「這還不簡單呀,兇手接下來要殺人,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瞧見,所以馬上把打開的窗戶關上,窗帘也拉起來。還有他肯定戴著手套,為了不留下指紋。」

周海沉吟道:「算是說得通。那麼接下來兇手埋伏在某處,下入安眠藥,等待受害者上鉤。」

「沒錯,兩姐妹回家之後,黃鎣玉喝下咖啡,導致其陷入沉睡。黃鎏穎則是發現缺失生日蠟燭,出門去取蠟燭。這給了兇手最好的機會,本來按照上面我的動機猜測,兇手只打算殺了黃鎣玉,這樣的做的結果可以把自己處於一個較安全的位置不讓懷疑的目光朝向自己。見黃鎏穎出門之後,兇手馬上來到黃鎣玉的房間動手殺人。把屍體放在畫室之後取畫從後門溜走,這時候兇手不用翻窗戶,直接走後門就是了。」

那個時間就是一點零五分,我們一直以為一點零五分是進門的時間,但其實是兇手離開的記錄時間。

「按你所說殺害黃鎣玉之後,兇手的目的已經達成,為何要再殺黃鎏穎呢?」

「我可沒說小穎是被人所害,事實上,我也參考了你的推理,兇手用定時空調給屍體降了溫,導致屍變緩解,死亡時間判斷出錯。」

周海恍然大悟,「你是說,兇手做完這一切,就是在黃鎏穎離開,到一點零五分這中間段時間內是吧,一點零五分的開門記錄是兇手離開的時間!這······真的可能嗎?延後了這麼長時間。」

「具體結果要看許警官他們再次驗屍結果。我們假定如此,那麼兇手從這以後就無法再次進入房子。這也是雨後為何道路上沒有人的腳印的緣故,因為在此之前,兇手已經離開,雨是一點十分開始落下,而一點零五兇手已經離開。」

周海緩緩點頭,似是接受了這個推理。但是接著提出問題:「兇手已走,黃鎏穎是如何遇害?」

「接下來是我的不負責猜測,你姑且聽之。一點三十分小穎回到家,她見窗戶關上,以為是姐姐看見下雨便把窗戶關上了,也沒在意。上樓之後,去了姐姐的房間,那時她瞧見桌子上小玉的手機,突然產生了惡作劇的想法。」

「惡作劇······那通電話是黃鎏穎打來的?」周海在一旁猜測。

「是的,只能如此解釋,她撥打這個電話除了惡作劇忽悠我之外,還想打聽你會不會在今天應邀前來。聽到你會前來的消息后,她就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周海點了點頭,「確實可以用這個來解釋。比起母女,姐妹兩人無論年齡,聲線更為相似,極容易混淆視聽。」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段。小穎掛斷電話之後見姐姐不見了,此時外面剛下過雨,人不可能外出,就著這個想法,她開始在房子內尋找姐姐。最後發現已經遇害半個小時的小玉在畫室內躺著。小穎嚇了一跳,注意力全在小玉的遺體上,絲毫沒有看到畫室內空調開著。她顫巍巍走上前查看姐姐的遺體,發現姐姐已經死亡的事實后,驚慌之下,向後退去,腳步紊亂之下,不小心絆了一跤,後腦向掉在地上的木匣撞去,撞擊的角度很不幸在後腦勺最薄弱的位置,導致了她的死亡。」

周海張大了嘴巴,用極其驚訝的語氣反問:「什麼!黃鎏穎是摔死的?!這太扯了!」

「有幾個證據可以佐證。那天小穎冒著雨走回來,一路上雖然撐著傘,但是腳卻必然踏濕,即使在門口脫下了鞋,腳上依舊濕漉漉的,走路容易打滑。後來倒在地上時由於房間內開著空調,被烘乾了。還有同樣是擊打後腦,小玉留下的血液相比小穎少了許多,這是因為兇手知道小玉已經垂死,下手力度不是很大,而小穎摔倒後腦磕著木匣子,導致了大量血液沾到了上面。」

「人受到驚嚇後會做出應激反應,同時慌張的情緒佔據心頭,想要逃離現場的心態非常正常。就是在這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導致了這則悲劇。」

周海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訴我,他難以接受我的猜想。我因為他不斷在原地轉圈的動作也停止了腳步,看著他略顯焦急的神色,我不敢確定他接下來會說出怎樣的反對語句。

「結合合理的動機,合理的猜測,我認為『虞之清兇手論』更有點說服力不是嗎?」

周海綻開哭笑不得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我——你的猜想太過於理想,常人難以接受。不過我也承認我對虞阿姨有著袒護之意。

「你到是說說呀,覺得不對勁也說說看。」我這話就好像是在乞憐

周海搖了搖頭,「為時過早哦,馬上許警官他們就要把兩姐妹的遺體送回來了。到時候就會告訴我們第二次屍檢究竟有沒有發現,你和我都作出的推斷——屍體被降溫過導致法醫判斷死亡時間出錯。要是法醫第一次屍檢無誤,那我們的推理從根基上就出錯了。」

我同意他的話,我的猜想只是紙上談兵,真正有說服力的還是警方和法醫的報告。是對是錯就看他們拿出的最後屍檢報告。

今天的太陽躲在雲朵後面,從雲層投射出的陽光稍顯的弱,導致地面上接受的熱量不足維持讓人舒適的溫度。我們在外也逛了一段時間,一陣涼意升起,身體伴有發抖。我見狀趕緊提議,「在外面走了一段時間了,回去吧。」

周海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剛好繞著院子走了一圈。」

此時我們已經走到了圍牆大門的另一邊,大門旁邊就是我們一開始踏步行走的小道出發地。也就是說圍繞圍牆走一圈需要十分鐘。

我們踏上中間的大道,往屋內行進。

屋子內舉行的悼念儀式已經接近尾聲,現場音響傳出柔和的音樂撫慰著在場傷人痛著,易於感傷的女同學,女教師此時只有哭紅腫的眼睛訴說著剛剛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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