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緊鑼密鼓

第一百五十八章 緊鑼密鼓

()人事何以安天命,平生浮誇我自知。

郭少爺心中有氣,甚至是滔天的怨氣!恨意!即便是郭縱這一代巨擘親手打斷兒子的雙腿心中能夠咽下苦果感到好受?十指連心,況且還是自己親生的兒子。

「建仁,你們二人乃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我郭家,也不曾虧待過你們。」郭二少爺心中憤懣,咬牙切齒道:「如今那葉浩聲勢驚人,我爹也不願意徒惹是非!我心中實在是不甘吶!」

「少爺,我聽說太子對那小子可是有很大的興趣——」沉默半響,那鮑鞠終於是開口道。

那另一位文士似乎吃了一驚,稍息,才若有所思道:「太子喜好孌童,與府上也養有十幾名姿色上佳的男子。可是這葉浩細皮嫩肉,模樣俊俏,更兼得才華非凡,卻的確深得太子心意。少爺若是可以借太子之手,收了那小子,卻也是能夠報仇了。」

「對啊!」郭二少爺愣了一下,猛的往大腿上一拍,卻是疼得這傢伙自己趴在軟榻上倒吸冷氣起來!

嘶——!郭二少爺疼得吸氣,但是心中卻不由多了幾分喜悅。

郭二少爺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門道,他雖然心中對於那位太子十分不屑,但想了想,還是說道:「好,那就便宜了這小子。」隨即,他又看了身邊那叫做建仁的文士一眼,低沉道:「你去準備幾名姿色務必上乘的女子,送往太子府中,順便就此事好好遊說一番。,務必讓太子對那小子升起興趣!」

「是,少爺。」那文士建仁看了郭二少爺一眼,卻又偷笑道:「不過少爺,您不是有一位舅舅乃是那太子身前的紅人嗎,若是稍加進言幾句,豈不是比那美人兒更加管用呢?」

「舅舅?」郭二少爺臉上閃過一絲陰笑道:「不錯,我怎麼就將這事情給忘記了,這一回我還怕玩不死那葉浩?!」

建仁哈哈一笑,眼睛卻朝那鮑鞠拋去一個媚眼,道:「有了郭開,郭大人相助。子再去太子哪裡說到幾句,卻也不必怕那小子了,只是不知太子可有這般胃口,將那小子吃下呢。」

鮑鞠在一邊聽這位摯友與少爺出了主意,心裡暗自歡喜,真沒看出來,這個傢伙想出這種陰招來。

郭二少爺坐在軟榻上,眼中卻射出些許凶光。郭開與他郭家關係密切,是以好處也是讓那傢伙因為太子的關係得了不少。可是他本人極其看不起這位太子,荒淫無度不說,卻十足是個徹徹底底的大草包。當然,郭二少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別人眼中也恍若這般。

如今聽聞要去求這位舅舅幫忙,他心中也是有幾分厭惡,但是一想到能夠將葉浩弄的生不如死,便也釋懷了。他咬了咬牙,暗道:便讓那老東西佔些便宜,卻也有老子求他的時候!兩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敢隨意表露,只得對旁邊的建仁道:「你們可得把這事情辦好了!他日若有機會,我定要親手打斷他的狗腿。」

兩人點點頭,卻是說不出話來,他們二人因為這事,皆都被郭二少爺當過發泄的對象,這個少爺也是頑固,偏要與那葉浩過意不去。奈何身份使然,也是不得不幫。建仁對那鮑鞠打了個眼色,深深看了郭二少爺一眼,才緩緩退了出去。

見到兩人走遠,郭二少爺眼中才閃過一絲狠色道:「兩個廢物,還當本少爺求你們不成,等解決那小子,便將你們這對龍陽給趕出郭家。」郭二少爺冷哼了一聲,想到這兩人的關係,偏生還在自己面前裝的如常人無異,便就覺的肚子中一陣反胃。

……………………………………

車馬疾行到了墨學會館,侍者立刻將葉浩請入,不一會兒言衍便親自與廳堂和他坐下相迎。葉浩見到這位正主就急不可耐地道:「小弟這裡有件事情,還要請言大哥幫幫忙!」

言衍一直對葉浩深有好感,又敬重他的學識,況且他將巨子令歸還對於墨家一脈如同再造。所以一聽葉浩一臉急切,說是有事相求,當即拍胸脯保證道:「有事兄弟儘管說就是,只要是言某能夠辦到的,一定儘力就是。」

葉浩讓言衍找來燒過的碳條,可是偌大的墨者行會居然一時間沒有找到,葉浩驚奇無奈之餘只得讓他準備筆墨,可是因為實在用不慣毛筆,索性請言衍執筆,自己則在旁指點。半個時辰之後,如天平模樣的圖案已躍然紙上,正是前幾天葉浩碰上龍陽君做客時所說的重要物事。

見到這東西與前世見到的桿秤幾乎相同,葉浩才不由的鬆了口氣,暗嘆言衍動手能力倒是不錯。他瞧見那紙上的圖案,兩眼中充滿了欣喜。

在這個遙遠的時代里,這桿秤其實已有存在,只是在名字上被命名為銅衡桿。它正中有拱肩提紐和穿線孔,一面顯出貫通上、下的十等分刻線,全長相當於戰國的一尺,而每等分又為一寸,形式既不同於天平衡桿,也有異於稱桿,是一種界乎於天平與桿秤之間的一種衡器,它可以把被稱物與權放在提紐兩邊不同位置的刻線上,即把衡桿的某一臂加長,這樣,用同一個砝碼就可以稱出大於它一倍或幾倍的重量來。而且這東西若是說起淵源和墨家第一代巨子墨戳還有極大的關係,早年間也是多用於研究上。

倘若別人看到面前這與銅衡桿是似而非的模樣或許一時還不會理解,甚至會誤認為就是此物。但是言衍一邊聽著葉浩的講解,一邊將其勾勒出來以後,內心的驚訝卻實在難以形容。

墨家子弟多專攻與劍道與學術技巧,尤其對於小孔成像這樣的科學研究還有雲梯,縱錘這樣的木工技藝極為不凡。是以對於簡單的槓桿原理早已熟悉,而且《墨經;經下》中亦曾論述說:「衡,加重於其一旁,必垂,權,重相若也,相衡,則本短標長,兩加焉,重相若,則標必下,標得權也,長重者下,短、輕者上。」這段論述就是世界上最早用槓桿原理,對天平和桿秤作的科學的概括,並提出了理論的依據。

所以言衍這位墨者大家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這件東西的不俗,見到這番模樣更是覺著欣喜若狂。

葉浩也是十分高興,回憶著前世這最為簡單的計量工具——桿秤!就靈光一閃,憑著記憶在最言衍的幫助下,成功繪製了出來。但從圖案上那不斷補充的註釋而言,以及葉浩對於這件簡單設備的認識下,一桿真正現代意義上的桿秤可以說就此誕生了。

這不可謂不是一個跨越,不可謂不是有一項將要深入人心的發明!

當然,沒有製作出來之前,葉浩也不敢完全肯定。但他急於拿到成品,以便加重自己在趙國心的分量,得到更久的喘息時間而順利的離開趙國,所以也只有顧不得太多了。

畢竟,在趙國有巨鹿候這樣和當今王上都有一腿的變態男人對他惦記,只要稍知曉一些內情,便就覺得遍體生寒,坐立不安了。

而且他不想被太多束縛所累,若是想在趙國長存,以他現在漸漸滋長的名聲和那相對薄弱的根基,勢必要效忠某個勢力,趙王也好,平原君,馬服君也罷,那樣待他再好,自己也將永遠成為他的走卒。

這,顯然不是他所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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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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