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至尊女帝VS權臣面首(11)

第241章 至尊女帝VS權臣面首(11)

可即使任弋所圖謀的還有別物,他也決不允許這些宮人吃瓜到沒了分寸,悶聲呵斥道:

「咳咳,各位笑得褶子都出來了,閻羅王都要來收你們了。」

「就你能說?」

甄宓這話雖沒個字客氣,但語氣透著寵溺。

宮人們又是一陣努力憋笑,臉上扭曲的五官,都快擰巴在一起,不知覺畫成一道詭異的風景線。

甄宓的視線一直都在任弋身上,儘管屋內還有不少旁人,哪怕是他同一方向,相隔不遠的,愣是連餘光都沒掃到。

「陛下,他這般不懂規矩,奴才們以為—」誰料想,這群宮人一個個不好好立着等任弋掂量寶物,反倒藉機倒打一耙。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甄宓,對着任弋的戲弄還真是戲弄而已。

不過,甄宓是這土國的天子,即使心有不滿,也不好同下人計較,只得將矛頭拋給了任弋,淡淡地說道,」任弋,你動作最好快點兒,朕還有事要忙着呢。」

甄宓懂任弋,懂他選擇按重量排序的原因,也懂他這樣選擇的底氣。

可既然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也只能繼續往前走,不可能是倒退回去的。

「好。」任弋也收起了據理力爭的念頭,左右地位最高的女帝都發話了,自己不去遵循她的話,而同一群沒見識的爭辯,那才是真的應了他們的話,也是打了自己的臉。

第四件是青花茶盞,濃轉淡的筆鋒,躍然於外壁,好一番私藏的韻味。

第五件是天然藍水晶,完整得沒有破壞的痕迹,一看就是個精品。

還有第六件的飛雲碧玉簪,第七件的流觴曲水圖,第八件上古捲軸………

直到第一百件掂完了重量,甄宓派出去取秤的宮人還沒回來。

任弋對着宣紙上的筆跡,還有不久前的手感,又仔細地對了一遍,才一一按照順序,擺放一排,算是向甄宓彙報了結果。

但,能檢驗結果正確性的工具遲遲沒有出現,甄宓就算估得大差不差,也難以下結論。

於是她靈機一動,伸完了懶腰輕聲道,「嗯,先這樣。朕去趟御書房。」

說着,甄宓已經套好了衣裳,一邊穿鞋一邊傳喚起外頭的宮女們,「彩月,這兒的人都給朕看好了,一個也不能少。」

甄宓要走,宮人們自是不敢阻攔。

但任弋就不一樣了。

甄宓下床走了不到十步,任弋直接一把手拽著胳膊說道,「你怎麼又留我一個人?」

他的口氣中儘是埋怨。

要知道,入宮成為面首起,任弋從來沒有與甄宓單獨相處超過十二個時辰。

這次,不僅超過了十二個時辰,而且還人盡皆知。

整個土國後宮,誰人都知道甄宓有多寵信頂着張絕美容貌的臉的翩翩公子。

「乖一點,嗯?」甄宓沖着任弋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就像夜空中的繁星一樣閃爍,好看到犯罪的程度。

任弋瞬間就被催眠了一樣,甄宓說一句,他頭點一下;甄宓笑一次,他頭點一下;甄宓安慰一下,他頭點一下。

整個一徹頭徹尾的木頭人。

甄宓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當場卻沒有一個人看出她暗中下了什麼蠱葯。

唯獨那個叫彩月的宮女,目光如炬般發現了女帝的秘密。

彩月見甄宓已經走到了殿門口,這才盈盈拜過,十分恭敬地說道,「恭送陛下!」

甄宓嘴角一勾,背過身去淺淺一笑,清脆爽朗的聲音在殿宇附近徘徊,「少一根頭髮絲兒,都得當心着了。」說罷,她又對姑姑點頭示意,很快便奔向了實際的去處—「國公府」。

殿內的宮人瞧陛下的腳步再也聽不見,才放心大膽地準備將寶物暫時放在地上,讓雙手雙腳休息片刻。

但誰知,宮人的手還沒完全脫離托盤,彩月近乎窒息的聲音傳來:「陛下有旨,若是各寶物的實際重量,與他所寫下的,誤差在十以內,便算各位輸了。」

誤差十以內的意思,明眼人閉着眼睛都曉得是妥妥地開後門。但其實,任弋完全不稀罕。

他鬼魅的身份,不就一個掂重,至於要折騰這麼多的小命嗎?

土國呆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輸」的意思卻再清楚不過了:自古成王敗寇,願賭服輸。宮裏頭的「輸家」自然是任由「贏家」處置,可這處置想當然也會是滅了這些廢物宮人。

甄宓就是最討厭一無是處的他們。

「彩……彩月是吧,我認為一切要等到陛下回來,再做定奪吧。」

任弋自己也不知怎麼了,一味地想護着他們的命,就好像他們也是手下的鬼魅一樣。

「這都是陛下的意思。」彩月臉上沒有一絲喜怒哀樂,要不是有呼吸和心跳,他幾乎要把她當成個傀儡看待。

任弋心頭一緊,甄宓什麼時候又變得泯滅人性了,不就是個區區賭注,輸贏有命,生死在天,為什麼這個宮女會這麼不講道理。

「宓兒不會如此。」

任弋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才能一往情深地堅信甄宓的為人。

可很快又被彩月一席話打回了原形,「你了解過陛下嗎?還是說,被窩裏都不安分的東西,穿了衣服就能正經?」

彩月人狠話不多,氣質也尤為清冷,一看就是孤傲不易近人的性子。

不過這都倒也沒差,主子在外人面前什麼樣,下人肯定得仿著照做。

「彩月姑娘,我好歹是她的枕邊人。」任弋偏不認這個理兒,甄宓是什麼人不用多說,反正他看上的都是頂兒好的。

「任弋,你是個面首,還不夠格同我談及陛下。」這彩月眼睛裏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是甄宓迷戀的人都不可以。

彩月守候的女帝,那就只能是她的女帝,而不可能是他的女帝。

任弋後知後覺才聽到了弦外之音,「不夠格」是在暗諷他身份的尷尬。

確實也是這樣。

別說是在土國境內面首的地位,就算是寵冠後宮的面首,哪裏有資格和她身旁的大宮女辯駁一二。

如此看來,還當真是任弋不懂分寸了。

但任弋才不會輕易被彩月勸退,輕蔑地反問道,「面首怎麼了,大家不都是伺候陛下的,誰又比誰高貴了?」

每場爭論的勝利因素,很大程度上在於那個論點。

任弋巧妙地把矛頭轉移到甄宓頭上,這樣哪怕是那個看不上自己的宮女,也決計不敢置喙她的所有決定。

彩月還是頭一次被面首懟得氣沖沖又沒出發脾氣,的確都是伺候陛下的,這麼個鐵一樣的事實擺在眼前,她一時間還真想不到更好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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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瘋批反派夜襲男德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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