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較量

七十四章 較量

回到龍宮已經黃昏了,一進來就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只見三三兩兩的保安或是傭人簇在一起,神情異樣的在竊竊私語。

我悄無聲息地從這些人身邊踱過,正瞅著兩個保安躲在走廊里交頭接耳,趁着他們不防備,偷聽了起來。

「聽說西爺心臟病晚期啦,好象沒幾天活頭了。」聲音輕輕的,小心翼翼地似乎生怕別人聽到。

「瞎說!我聽說是愛滋病。。。」這人卻是大大咧咧的,眉眼生動活潑,煞有其事地感慨道:「據說是在非洲得的,黑女人不能碰啊。。。」

「唉。。。所以說這有錢也不好,還是咱在家裏摟着老婆孩子實在。。。」

怪不得說這小道消息不可信,傳著傳著就三人成虎了!我心中竊喜不已,猛然咳嗽了一聲引起他們的注意,緊接着不客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厲聲訓斥:「混帳!不許胡說!」

也不理會他們這時驚慌失措,魂不附體的表情,臉上帶着頗為憂慮的神情,心裏卻暗暗得意的急忙走開。

剛走進房間,便見到孫如萍她們齊刷刷的在那裏等我。

林輝眼皮也沒抬一下,悠然的喝着茶水,象是在養神。張黑子神情緊張異常,止住了踱步,嘴唇微啟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臉色寫滿了焦慮不安。

纖纖姐妹的脾氣有些起來了,嘟著小嘴叫道:「程風是個大壞蛋。這麼好地地方也不讓我們出去玩。」

我走上前去,在她們皺起的鼻子上依次颳了一下,輕輕一笑,對她們lou出了個和藹的神色道:「咱們以後就住在這裏好嗎?」

「哦也,太好了!」纖纖姐妹高興的拍起手來,雀躍不已道:「好大的房子,大房子好!」

孫如萍鄙夷地望了她們一眼。呵斥道:「小聲點!」

「你誰啊。。。」纖纖姐妹小嘴嘟得老高:「誰用你管!」

我急忙勸阻她們再出聲,略微思索了片刻。猛然臉色一板,沖着孫如萍道:「她們進來有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孫如萍表情頗為沉重,想了一會,應道:「應該沒有,車子一直開到這裏。」

聽到這裏我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捅了一下正在養神的林輝,「你小子難道不怕嗎。就不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林輝白了我一眼,又繼續品起了茶水,半晌后突然對我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不屑地道:「不就是打架嘛,怕他幹個毛!」

我臉上慢慢lou出了微笑,輝子雖然武功差點,但是膽量還是有的,最重要地是他可以絕對信任。瞥了滿腦子心事的張黑子一眼。笑道:「張哥好象很害怕。」

老張苦笑着,半天才疙疙瘩瘩地說道:「風子,太冒險了吧,我這心裏老是亂鬨哄的。。。」

我心頭一陣惱怒,怪不得老張神色異樣,原來孫如萍這個傻女人竟然對他事先說出了全盤計劃。冷冷的朝她掃了一眼。

孫如萍被這一眼掃射的有些尷尬,面有愧疚地低下頭去。

「呵呵,是有點冒險。。。」閉目沉吟了一會,猛然間雙目一睜:「天上不會帶餡餅,天下是打下來的!事成的話在坐各位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不參加的話,嘿嘿。。。」說到這裏,我嘴角lou出了一絲邪笑,面部猙獰之色,陰冷朝他盯去。

張黑子大吃一驚,全身一陣緊繃。急切間身體向後傾斜。額頭上豆大熱汗冒了出來。

纖纖姐妹一臉茫然,毫不知情地看着這一切。她們也看出了氣氛緊張,半天大氣不敢出一聲。

望着這群蝦兵蟹將,我心裏一陣苦笑,這隊伍也忒次了!繞有深意的望着孫如萍,淡淡道:「萍姐在龍宮這麼多年,手下沒幾個知近的人嗎?」

「在教父眼皮底下誰敢藏私。。。」孫如萍無奈的搖搖頭,猶豫了一會又道:「上次綁架你的胖子和刀疤倒還可以,龍宮裏的消息就是他們傳出的,今晚恰好又在永安門值班。」

「那倆小子簡直就是窩囊廢!」嘴裡冷冷地說着,心裏卻大為驚喜,真是天助我也!

龍宮的建築地象是一個『王』字,而這個『王』字中心獨立形成一個院落,程西的卧室就設在院內。

院落內只有陳清雲手下的十二個高手輪番守衛,都是教父從小養大的孤兒,分別用甲乙丙丁來命名。甲一、甲二、甲三,乙一、乙二、乙三,以此類推。

院落外面更為防衛森嚴,只留有一門進出。這個門叫做永安門,日夜有十多個打手保安守衛。胖子和刀疤身手不成,估計做不了帶班班長,但多個眼線總是好的。

「算了,就他們吧!」我佯裝無可奈何,又笑着朝張黑子道:「張哥現在去保安隊報道,晚上安排你去永安門和胖子他們一起值班。」

張黑子已經上了賊船,這時候不答應也沒辦法,應了一聲迅即迅即離去。

「老張晚上最省心,只要負責傳遞信息就成了。」我自言自語着,心中惡念一轉,又朝孫如萍吩咐低聲道:「讓刀疤盯住他,稍有異樣立即下手!順便搞幾把手槍過來。」

孫如萍臉色一沉,答應了下來。她想了一會,突然問道:「你這個幾個朋友什麼時候換衣服?」

「現在吧,宜早不宜遲。」我頗為疲憊的伸伸懶腰,心中卻是激動異常。

林輝換了件白大褂出來,洋洋自得道:「挺合適。象是專門定做地。」

我神情十分複雜地盯住他,半晌方無力地道:「連累你了!」

林輝翻著白眼,不滿的瞪了一眼,臉上突然lou出了激動的神情,正色道:「自己兄弟,死了也情願!」

心裏湧入一陣暖流,林輝、陳清雲都是無私的。有了這些親人和朋友的關心,只會成功。沒有失敗!

纖纖姐妹穿着一身護士服,奇怪道:「我們這是幹嗎,演戲嗎?」

我瞄著倆天真的小丫頭,呵呵的笑道:「演戲,演一出好戲,你們現在地身份是護士,可不要忘記了。」

「醫生和護士都有了。我演什麼角色?」孫如萍略有所思,眉頭微微蹙起,神色暗淡,似乎仍有幾多擔憂。

「放心吧,你留守在外面就成了。」我適時的給了她勇氣,琢磨了一會,又囑咐道:「不管我們成功或者失敗,一旦接到消息你就去永安門通知胖子和刀疤。就說有人行刺教父!外面越亂越好,把龍宮攪和得天翻地覆最好!」

這一日恰是陰天,凌晨時分夜色漆黑一片看不到邊際,龍宮卻是燈火通明。養足了精神,帶着林輝、纖纖姐妹輕易地穿過幾個關口,直奔永安門而去。

有幾個關口地保安一看到我神情肅穆地帶着醫生過來就趕緊放行。他們小心翼翼的。似乎覺得謠言被證實了,全沉浸在震驚中,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剛到永安門旁邊,胖子和刀疤屁顛屁顛地迎了出來,倆人臉上堆滿了媚笑:「風少爺這大老晚地咋過來了?」

我表情凝重而且帶有一些憂慮,瞥了他們一眼,也不搭話,僅僅指了指身後的醫生模樣的林輝。

永安門的值班班長突然從值班室里竄了出來,這個五大三粗地漢子愕然盯了我們半天,疑惑道:「風少爺您這是去見西爺?」

我冷哼一聲。沒好的氣地呵斥道:「廢話。知道了還問!」

值班班長面lou難色,猶豫了良久。踟躇道:「西爺吩咐過外人不能進去。」

「不錯,你是好樣的,盡忠職守!」我微微點頭表示讚賞。

這班長象是得到了鼓舞,勇氣上來了,又試探著笑問:「少爺您這麼晚過來西爺知道嗎?」

「當然知道!」我故做不耐煩的瞟了他一眼。

值班班長陪着笑臉,小心翼翼道:「裏面是不是疏忽了,好象忘記通知我們這塊。。。」

我突然臉色一沉,怒聲道:「我們爺倆的事的難道要向你彙報嗎?耽誤了西爺的病情你吃罪的起嗎?」

這班長頓時語塞,吭哧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刀疤這時忙慌忙在旁邊拉了他一下,小聲道:「老大咱們悠着點,西爺地事您又不是沒聽說,以後還要在少爺手下混飯呢。。。」

這班長碩大的身子突然抖動一下,訕笑道:「少爺別動氣,我們這也就是問問,職責所在,沒辦法的。。。」

我冷哼一聲,一把撥開了他們,大步朝門裏走去。走了幾步佯裝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指著人堆里的張黑子道:「你小子跟着來,省得有人說三道四!」

「少爺慢走。」值班班長變了一副討好的臉色,連例行地檢查都忘記了,猛然踢了一腳正在發愣的張黑子道:「快去,少爺叫你呢,機靈點。」

與外面的燈火輝煌相比,永安門內一片灰暗,除了知了的叫聲外就只剩下風吹樹葉的嘶啦聲。

沿着小路悄悄走了四五十米路程,我轉過身來,吩咐林輝他們拖下白大褂的累贅,只留着貼身的夜行衣。

稍後緊緊抓住張黑子的右手,指著旁邊一棵大樹低聲道:「進了門就沒後路了,張哥你貓在這裏。槍裝好消聲器,手機開消音,時刻注意著,裏面外面都等你聯絡呢。」

老張此刻已無路可退,無奈的點頭答應。

又向深處前進了二三十米遠,遠遠看到一大片楊樹林。感覺就要接近正在值班的丁字組勢力範圍時,我朝纖纖姐妹笑道:「樹林這邊五十米遠左右有個壞蛋叫丁三,你們去把他打暈。打暈后把他捆起來,然後就在樹林里等著。」停了一下,加重語氣,「記住千萬鬧太大動靜。」

纖纖姐妹面lou喜色,顯然她們記住了進來后不能出聲地叮囑。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便飛身朝樹林深處而去。

林輝看着她們離去地背影。不無擔心地道:「這倆丫頭傻乎乎的,你放心嗎?」

我嘿嘿一笑,拍着他地肩膀道:「你過去就放心了,跟在倆丫頭後面,手槍開好保險,一見丁三利馬斃了他。」

「你忘記說手槍要安裝消聲器了。。。」林輝洋洋得意的,一躍身子追了過去。

按照陳清雲的介紹。我藉著黑暗的庇護,慢慢向樹林地另一邊也就是丁二的位置摸索過去。

夜寂靜卻又喧囂,樹林里、草叢中蟈蟈和知了們象是正在開着一場盛大地音樂會,它們不知疲倦地歌唱着。

一陣子涼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只見前面突然閃現一絲微弱的光亮,緊接着就聽到有個男聲咒罵道:「該死的!只剩下最後一根糧草(香煙)了!」

我弓著身子藉著香煙微弱的光亮,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這是一個五短的漢子,肌肉十分發達,顯得短小精悍。

趁着他一邊抽煙一邊發獃,藉著夜色的掩護輕輕摸了過去,眨眼就來到了他身後。正要一把將這傢伙掐死,丁二突然十分不舍地扔掉了煙屁股。蹲下去矮著身子一邊摸索一邊嘀咕道:「nnd,最開始扔的那個稍微長的煙頭哪去了!」

我心裡冷笑一聲,撲了上去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丁二先是「啊」一下,接着上氣不接下氣從喉嚨里叫出:「誰。。。誰。。。誰。。。。」

「去死吧!」獰笑着,全身的氣力都放到了胳膊上。瘋狂,瘋狂,這一刻我自己簡直發瘋了,絲毫不理會丁二眼睛裏射出的恐懼和哀求的目光。

沒多大會丁二兩腿一蹬身體僵直了下來。沉重,他的身體愈發得沉重。

我兩腿一軟跌倒在地上。這是第一次殺人!不是殺雞殺兔子。而是殺了一個和自己一樣活生生地人!

林輝打架時只要見血就開始眼紅,越來越衝動。彷彿一定要把別人治於死地。而我不同,每次都很冷靜,清楚的知道被打的人是不是還有一口氣在。

我不殺人,人必殺我!

良久我的表情突然猙獰起來,渾身熱血沸騰,在心裏怒吼道:「殺!殺!殺!」

纖纖姐妹小心的跟在身後,陰沉着臉似乎一直在想林輝射死的丁二。她們終於忍不住了,怯怯地出聲道:「剛剛那壞人是不是死了?」

我愛撫得摟住了她們,重重地吸一了口氣,無奈地道:「他不死我們就要死!」

纖纖姐妹驚呆了,身子一陣嬌顫,愣愣地呆立了良久。

林輝不耐煩地在一旁催促道:「你倆傻妞還走不走啊,再不走就是等死啦!」

「程風哥哥保護我們。。。」纖纖姐妹嚇了一跳,急忙跟了過來。

「乖啦,保護你們!」我左擁右抱輕輕把她們摟了一下,溫柔的同時心卻橫了下來,悄悄向丁一的位置找去。

教父的卧室在一個獨門二層小樓上,而丁一恰恰就守在門外。他年齡稍大,約莫三十歲左右,斜kao在門上,兩眼賊遛遛地亂轉,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動靜。

躲在不遠處盯了他半晌,林輝突然搖搖頭對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陷入了沉思,殺他很簡單,遠遠的一槍就了事。但這小子kao在門上,倒下去不論怎麼樣都會鬧出聲響,驚動了程西和暗中的一號可就麻煩了。

這一焦急煙癮立即上來,突然想到了剛剛勒死的丁二,這就靈機一動想到步危招。

悄悄把計劃耳語給林輝,緊接着弓著身子慢慢朝丁一移去,kao近了一點學着丁二地口音輕聲道:「大哥,沒糧草了,你還有嗎?」聲音很小,恰恰能被丁一聽到。

果然丁一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道:「你小子豬腦子啊,出來值班竟然不帶煙。」

一步,二步,三步。。。在他走進足夠地距離時,還沒能發現對面的人不是丁二時,林輝突然開槍了,時機掌握得剛剛好。丁二倒了下去,莫名其妙地倒了下去,臨死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被殺,被誰殺了!

「哇。。。」纖纖姐妹叫出了聲,林輝趕緊上去捂住她們的嘴巴。

我心裏一驚,豎起耳朵仔細傾聽周圍的動靜,一分,兩分,沒有聲息。回過神來,悄聲朝纖纖姐妹吩咐道:「你們倆守在這裏,要是有人過來先打電話給張黑子,讓他通知外面的孫如萍。」

纖纖姐妹從震驚中驚醒過來,連連點頭答應。

悄悄摸進了教父的小樓,裏面一片漆黑,我和林輝僵直了半天才適應這黑暗,小心翼翼地四處摸索著,一個房間,又一個房間。。。

推開二樓的一個房間時,突然發現它竟是虛掩的,正在納悶之時,突然聽到一絲輕微的響聲,燈亮了。

眼前晃了一下,只見這是一個狹小的房間,大概只有十來個平方。房間里僅有一張床,床上躺着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教父程西,他身家萬億卻窩在這個寒酸得有點掉渣的房間里。他冷冷地盯着我,目光象刀子一樣鋒利,象是在嘲笑,又象是捉弄,良久淡淡地道:「你來了,終於來了。。。」

【……七十四章較量--《文字更新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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