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哎嘿?反轉!
白釋一向對這樣的事情不感興趣的。
但是安井似乎確實很看好白釋,讓她再考慮考慮,不用這麼快給他答覆。
離開操場后,齊飛跟著白釋回到了教室。
劉師太的課已經上完了,白釋也沒有在意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看看,看什麼看?沒見過女的是嗎?!」
齊飛瞪了那些目光詭異的同學們一眼,那些人就紛紛移開了視線。
討好似的坐到白釋旁邊,齊飛笑嘻嘻地掏出兩袋香辣小魚乾:「嘿嘿,老大,咱不生氣!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白釋的氣還沒消,聽到齊飛的安慰,也只是奪過他手上的小魚乾,義憤填膺地吃了起來!
剛才糖糖告訴她,這件事劉師太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有可能真的會勒令她退學!
白釋並不想退學。
雖然在哪裡對白釋來說都沒什麼區別,但是這裡有主人,她不想離開主人。
糖糖說,如果想要拿到主人的靈魂碎片,就必須讓主人的心境產生動蕩。
糖糖告訴她,要讓權嗔在自己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喜歡上自己,然後再將這件事告訴他,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這樣的話,他的心境肯定會有所動蕩的。
白釋並不懂這些東西,但是糖糖讓她這麼做,她就這麼去做。
糖糖不會騙她的。
眼下最要緊的,是她面臨的退學危機。
她分明沒有寫過那張紙條,也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劉師太卻不相信她。
白釋一邊吃著小魚乾,一邊看著數學課本上的那道例題。
「哎,cos60°等於多少?」
白釋踢了踢前桌的凳子,不耐煩地問道。
前桌是一個成天只會看武俠小說的書蟲,他推了推自己的鏡框,面無表情地看向白釋。
雖然白釋在全校的人緣並不怎麼樣,但是作為她的前桌,他並不覺得這個女生像傳聞中那麼惡劣。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一個學生不好好聽講,一天天的就知道整些有的沒的,不感到羞愧嗎?」
白釋義正言辭地抨擊著前桌的行為。
前桌推了推鏡框,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在說你自己嗎?」
「……」
白釋被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漫不經心地轉頭,白釋指著齊飛的鞋子:「哎,你這雙鞋子挺不錯的哈!」
「……」
齊飛本來想回一句他這雙鞋子已經買了一年多了,但是想到老大打人時的模樣,還是忍住了。
「白釋,劉師太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班長走回教室,對著白釋喊道。
白釋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這個劉師太不會真的要讓她退學吧?!
白釋斟酌了一下,覺得如果劉師太還沒消氣的話,她還不如就承認那紙條是她寫的呢。
主人不是說,知錯就改就還是好老虎嗎?
那她承認了錯誤,劉師太應該就會從輕發落吧?
白釋心裡有些沒底,在齊飛頗為憐憫的目光中,她緩緩地走進了辦公室。
這一次,白釋居然在劉師太身邊看到了另一個人。
權嗔。
主人怎麼在這?
白釋瞪大了眼睛。
不會是因為情書,劉師太還想懲罰主人吧?
一想到這裡,白釋的神情瞬間不好了。
她快步走到權嗔身邊,看著劉師太,將權嗔往她的身後擋了擋。
這是她還是老虎時,習慣性保護主人的姿勢。
權嗔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白釋一眼,金色的眸子微微閃動。
分明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還傻乎乎地把他護在身後。
「老師,這件事情跟……」
跟權嗔沒有關係。
白釋的話還沒說完,劉師太開口打斷了白釋。
「這件事情,是我欠考慮了,白釋,我向你道歉。」
嗯?
嗯?!
白釋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沖著劉師太眨眨眼,又沖著權嗔眨眨眼。
怎麼回事?!
是她跳過了什麼劇情嗎?
「權嗔剛才已經跟我解釋過了,你是想要借權嗔的筆記才跟他一起回家的,權嗔是知情的。」
什麼筆記?
什麼知情?
她都不知情,為什麼主人會知情?
白釋一臉茫然。
「是這樣老師,」權嗔拉過白釋的手,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確實是這樣,而且那封情書我也是知情的。」
「白釋寫的那張紙條是愚人節時候的惡作劇,不知道被誰撿到了交到您這裡,讓您誤會了。」
權嗔這樣解釋道。
劉師太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紙條。
「老師您看,這後面還有一行小字。」權嗔指了指那紙條背後的一行字。
也是白釋的筆記,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權嗔,愚人節快樂!】
劉師太這才恍然大悟:「哦哦,原來是這樣,當時我沒有看到這行字,誤會白釋了!」
權嗔搖搖頭:「是我們開玩笑太過火了,我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劉師太是很欣賞權嗔的。
這麼優秀的一個學生,說話做事也很有禮貌,很難讓人不喜歡。
「這件事是我太急躁了,不過白釋,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呢?早說出來的話不至於鬧成這樣。」
劉師太的語氣中帶了埋怨。
白釋開口,想要說什麼,權嗔已經接過了話茬。
「抱歉老師,白釋跟我說,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受連累,歸根結底原因還是在我。」
權嗔並不是不會說話。
他只是懶得去表達,如果真的想要掩蓋一件事的話,他可以做得天衣無縫。
劉師太擺擺手道:「行了行了,這件事就算了,但是你們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今天晚上教室走廊的衛生由你們兩個打掃!」
兩人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還有,權嗔你剛才的承諾,不要忘了。」
權嗔聲音平靜:「老師您放心,我一定辦到。」
劉師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讓兩個人離開了。
走出辦公室后,白釋的腦子還是有點懵的。
權嗔抿了抿唇,少年的皮膚白皙透徹,即使眸子帶了冷意,也不影響他的俊美。
「權嗔?」
白釋後知後覺地叫了權嗔一聲。
權嗔沒應,金色的瞳孔如同悠遠的琥珀,波瀾不興。
「權嗔?」白釋又叫了一聲。
有風透過紗窗吹起少年利落的短髮,陽光就照在了少年長長的睫毛上。
「你……」
「你想問什麼?」
權嗔聲音清冷矜貴,帶著少年獨有的一份清朗,說不出的好聽。
「你牽著我的手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