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回到最初你算老幾
「不可能！柒柒的意思呢？」閆文寒鐵青著個臉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凌冰芹就是要看到閆文寒生白柒柒的氣，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裝作十分柔弱的樣子寬慰道：「文寒哥哥，你別生氣，這只是那兩人歹人的一面之詞。而且萬一是真的，也是我宗主的想法，柒柒姐姐一定是不願的。只是宗主她收了那兩個歹人的諸多寶物，柒柒姐姐又被宗主拉著一起閉關去了。我之前都不在宗門，很多細節都不清楚的……宗主是真的喜歡柒柒姐姐的，所以她是不會違背柒柒姐姐的意願的。」
「那張宗主還收了那兩個人的諸多寶物！這不就意味著柒柒她是默許的嗎？」閆文寒聽不進去凌冰芹的長篇大論，滿心只想著白柒柒負了他。呢；
凌冰芹上前一步輕輕的將閆文寒的手握在掌心：「別這樣想，柒柒姐姐要是知道你這麼想她，她肯定會難過的，我們先去看看情況，瞎想只會讓誤會越來越深。」
此時還沒收到侍從的消息，想來張宗主必然還沒有出關，這個時候若是閆文寒闖了進去，白柒柒那半斤八兩的能力必然會遭到反噬。為了一個廢了的弟子，宗主一定不會多怪罪滄海宗少宗主，再加上自己在旁邊勸解，兩人都會覺得自己識大體。
凌冰芹已經打算好了一切，在如願看到閆文寒溫柔感動的目光后笑的越發溫柔了起來。屆時，一個半殘的廢物，那來的精力與壽命跟自己掙。
「我們這就去找張宗主問問清楚吧。」閆文寒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背叛。
凌冰芹點頭答應了下來，立馬帶著閆文寒回宗門去了。
臨進宗門前，凌冰芹故作剛起來的樣子，對著閆文寒叮囑道：「我走的時候宗主帶著柒柒姐姐閉關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有沒有出關。若是沒有出關，文寒哥哥便跟我回我的府衙逛逛如何。」
隨後，凌冰芹的表情變得嬌羞了起來：「我想讓文寒哥哥多了解我一些。」
美人在懷，衝散了些閆文寒內心的焦躁：「好，我也想知道芹兒的事情多一些，這樣每多知道一些，就會更加為芹兒著迷一些。」
「嘔～」
「唔。」
蘇樣皺著眉捂住了芳華的嘴巴，一臉無奈的說道：「芳華，咱能反應不那麼大嗎？」
芳華拚命掙扎著將蘇樣的手扒拉了下去：「呼～救命，他們真的太噁心了。殺個閆文寒我要遭受身體跟心靈上的雙重打擊。」
「知道氣運之子跟氣運之女之間最容易發生的除了愛情還有什麼嗎？」
「還有什麼？不管還有什麼辣的都是我的眼睛啊。」芳華表示不感興趣。
「笨，還有狗血，你不是喜歡看民間話本嗎？你把這當話本看，相信我，後面絕對會賊狗血。」蘇樣一臉神秘。
「哎，那個誰，你道侶瘋了。」芳華不屑的對著施銘熠說道。
蘇樣放棄了這個傻子。我可是劇透過了，到時候被狗血撒了一臉別怪我。
……
「文寒哥哥，宗主她果然沒有出關，我們等等吧，反正她與柒柒姐姐兩個人在閉關，也接觸不到外人。」凌冰芹溫柔的帶著閆文寒回了自己的府衙。
這次回來，凌冰芹特意帶著閆文寒逛了一圈蓬萊宗宣誓主權。之後的事情，凌冰芹還需要考慮如何讓閆文寒急切到必須打斷白柒柒的閉關。
誰知，閆文寒半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一臉鐵青。
「文寒哥哥？」凌冰芹揉了揉眼睛，一臉困意的喊道。
閆文寒此時坐在凌冰芹的床前，整個人都在陰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凌冰芹敏銳的感覺到了閆文寒此時的心情並不好，不動聲色的放軟了語氣：「文寒哥哥？怎麼了？是換了個地方睡不安穩嗎？」
「芹兒，你們宗主，是個怎麼樣的人。」閆文寒突然問道。
凌冰芹不知道為何閆文寒要問這個問題，只是越發覺得閆文寒說到自己宗主時語氣里的憤怒。
「宗主嗎？不太清楚哎。」凌冰芹立馬決定將自己與張宗主撇開。
「你不是從小養在張宗主身邊嗎？」
凌冰芹輕輕坐了起來，試探的靠近著閆文寒，果不其然，閆文寒第一反應是後退。
他在排斥張宗主。
凌冰芹裝作沒有察覺閆文寒的排斥，而是將頭靠在了閆文寒的肩膀，輕聲說道：「其實說出來也沒什麼丟人的。我雖然是小時候被張宗主撿回來的，但是並沒有養在她的身邊。那時候我只是普通的冰靈根，怎麼配被養在她的身邊呢。展露天賦后，便被張宗主選為聖女。聖女這個名號雖然好聽，但是與之匹配的是無窮無盡的學習與磨鍊。」
「你別看我看起來嬌生慣養的，其實也就是最近幾年的事情，因為最近今年張宗主身體越發不行了。管教我們鬆了許多，我越發喜歡做那些以前她不允許的事情。算是遲來的叛逆吧。其實張宗主也沒多喜歡我，柒柒姐姐天賦更高，她便直接收了柒柒姐姐做親傳弟子，還帶著她閉關，想來是要把蓬萊宗傳給柒柒姐姐的。我……也沒有特別失望……從來沒有過的東西而已……」
閆文寒想到凌冰芹一介聖女，居然能準確找到九葉草，便相信了這一番說辭。又想到她從小過的是這般生活，心中對張宗主的怨恨越發的深重。
凌冰芹說完那麼一段話后，等待了兩三秒，便感覺到閆文寒的手撫摸上了自己的頭。
警報解除。
「文寒哥哥為何突然這麼問？」
閆文寒遲疑了一會，對著凌冰芹說：「我今晚夜探張宗主閉關的洞府，發現了一些事情，感覺不太對勁。」
凌冰芹到底是張宗主養大的，沒忍住替張宗主辯白：「不太對勁嗎？或許是張宗主太想要一個天賦與她相匹配的弟子了吧。也是不是我沒用，只是個冰靈根，若是跟柒柒姐姐一樣，是個天靈根，或許宗主的目光會多為我停留一些。」
「芹兒，不要妄自菲薄。有時候缺少點東西，才是幸運。」閆文寒答非所問。
這讓凌冰芹感覺越發的詫異。
「文寒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呀？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開心。不要憋著，你可以把煩心的事情告訴芹兒，芹兒願意為你分擔的。」
「芹兒，若是有一天，我跟張宗主反目成仇，你……」
「芹兒既然選擇了文寒哥哥，別一輩子都是文寒哥哥的人了，文寒哥哥相信芹兒，芹兒不管何時何地何種境地，選擇的都是文寒哥哥。」哄人而已，我倒不知閆文寒還會有這麼不確信的一日。果然夢中仙告訴我的都是對的，只要口頭上答應的好，沒有男人哄不到。
閆文寒聽到凌冰芹真這麼說像是放心了下來：「芹兒，我接下來說的你別太驚訝。」
「好的，文寒哥哥。」
「張宗主她……有特殊的癖好……」閆文寒說到此處，甚覺難以啟齒。
「什麼？」凌冰芹早已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能夠驚訝到自己，沒曾想，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對，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可是我剛剛夜探他的洞府時，發現了一些十分難以啟齒的器具，那些分明是凡間女子間交好時才會使用的器具……」閆文寒的臉色越說越難看，每每想起自己剛剛翻到的物件，都想把自己的眼睛，包括腦子進水池裡面去洗漱萬千遍。
「怎麼……」宗主喜歡白柒柒，是因為她喜歡上了白柒柒？怎麼可能？太荒謬了。
閆文寒察覺到了凌冰芹的不信，也不著急，只是接著說道：「我也希望這件事情是假的，可事實就是，我確實是在她的房間裡面找到了那些東西。若不是在凡間時柒柒曾不小心被有喜歡那一方面的女子擄掠去過，我也認不出來這一些個零散玩具。」
「可是宗主她似乎沒有表現出來過……「凌冰芹還是覺得閆文寒是看錯了。不然這真的是太荒謬了。
「她或許是沒有被你發現過，你也說過她與你從小並不親近。她或許只是喜歡柒柒那種弱不禁風的，相較於你的自立自強，張宗主會害怕拿捏不住你。」閆文寒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將凌冰芹緊緊的抱緊，從小生活在這樣的人的手下，可知凌冰芹但凡半點走錯，便會步入萬丈深淵。
「那柒柒姐姐……」凌冰芹慌亂的問道。
這麼多天了，若是宗主，她真的有此意向，白柒柒必定是逃脫不開的。已經不潔的女子，如何配得上閆文寒這般天資聰慧的男子。
凌冰芹相較於得知從小養大自己的宗主癖好特殊的震驚，倒不如說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宗主可能會將白柒柒收為鼎爐而感到狂喜。
「可惡……」閆文寒此時已經不知道要如何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怒了。
相較於想要衝進去，將張宗主給殺死的想法。閆文寒更是難過為什麼白柒柒不能堅強，勇敢一些，這樣也不會入了張宗主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