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端 二

第四章 開端 二

「噹啷」這個大手打在了羅衫的劍上。

「三哥,不要動怒啊,你這一掌下去,三姐怎麼受的了啊」。

這個龐大的身影正是秦風的三叔秦高,身穿蓬鬆的褲子和緊身的衣服,健壯的臂肌暴露在外,頭髮在汗水的作用下沾在了一起,可見他剛從外面訓練回來。

「羅妹,你沒受傷吧」。看到羅衫點頭,又說道∶「你也不用管她,她來這裏大鬧,本就是她的錯,理應受罰」。

眼看秦高又要上手,羅衫趕忙站在王茹的面前,雙臂大張,勸慰說∶

「不要啊三哥,三姐也是為小卓着想,看現在斜陽落山,您也剛習武歸來,還請進屋喝杯茶休息一下再回去」。

說完趕忙扭頭吩咐下人好生照顧,就移步門前,因為她的兒子秦風這時正是下學時候。

剛到門口,秦風急切地問∶「媽媽,你沒事吧」?

羅杉笑着說:「沒事,回來就快進屋吧,天也不早了,媽媽先去忙啦」。說完就趕忙跑到後院,嘴裏含的血已從嘴裏湧出,臉也變的煞白。

秦高為人魯莽,剛在外練完功回來,就聽見下人說王茹在四弟的家中鬧事,猶如火上澆油,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出掌。

回到屋內的秦風原本打算去看看秦卓的,但他的父親母親都在這裏,秦風也不好意思直接去。

突然,正堂內傳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秦風好奇地透過屏峰去看,只見三爺左手握住的杯子已被捏碎,茶水與血混在一起流下,三爺用右手錘了一下左手,他這才想起來剛剛下手過重了,肯定會把羅杉打出內傷。

氣不打一處來,秦高又要開罵:「混賬東西,竟敢跑到四弟家裏鬧事,簡直丟盡了顏面」。

王茹卻一臉認錯的模樣,哭泣地說:「夫君,都是我的錯,我的確不該來鬧事的,可我這都是為了秦卓啊,喝些茶消消氣吧」。

秦風看見,三姨把杯口擋住,放在了三叔旁邊,三叔一飲而盡,再次開口道:「兒子還在家躺着呢,還不快回家看看」。

王茹回過身,面如死灰,更咽著說:「好,我馬上就回」。

秦風被這表情給嚇住了,趕忙坐回凳子上,這個表情卻在腦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直到正堂再次發出了一陣聲響——女人的一聲慘叫將秦風擺脫出了陰影。

「夫君,夫君,你怎麼了」?

秦風再次看向正堂,三爺原本端坐的身姿,兩手攤開癱倒在椅子上。

三姨的驚恐逐漸變成恐慌,又轉變成憤怒,拿起放在一旁的綠荊槍,衝出廳堂,怒道:「羅杉,你給我滾出來」。說完,高高躍起,舉槍打向府門,激起巨藤傾倒之勢。

「噔~」,情急之下,來者手持盾牌接下了這一擊。這是秦格府上的盾衛羅冰,負責管理雜役,保護府中的安全,同時也是羅杉的哥哥。

「王茹,我妹妹誠心待你,你竟然敢毀她府門」。

「好心?她在茶中下毒,害死了我夫君,我要讓她償命」。

「毒?這不可能,妹妹待人和善,又怎會做下毒的勾當?」羅冰盯着王茹說:「此時查明之前,我是不會讓你亂來的」。

羅冰走到秦高身旁,把手指放在秦高鼻子前面,發現他確實沒有了氣息,羅冰此時萬分慌張,只得去找妹妹確認。

「妹妹,秦高死了」。

躺在床上的羅衫瞬間恢復了精神,起床問:「三哥死了」?

羅衫趕忙拖着受傷的身子來到府院,羅衫看着秦高的屍體,不禁流下了淚水。

這時,王茹站在門口崩潰地說:「你可真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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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副好算盤,我來理論,你一再拖延,你逼我出手卻又只防不攻,就是為了等秦高來收拾我,假意請我們喝茶,卻在茶中下毒,不曾想,茶卻被秦高喝了,剛剛練完功,助長了毒藥在秦高身上發作」。

「羅衫,真是這樣嗎」?秦關從門後走出來。

原來,王茹剛才去找秦關了,她直接告訴秦關,是羅衫殺了秦高,將秦關帶到這裏,又敘述了殺人的方式,不給人反應時間,而且似乎說的又合情合理。

「這還用說嗎,她怎麼可能承認」。

「我的確不會承認,因為本就不是我做的,而且,你編的故事的確很精彩」。羅杉回答,「你竟然如此狠毒,為了報復我害死三哥,他可是你的郎君啊」!

「你就儘管撐吧,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大哥,三弟中的是呲羅丹之毒」。秦沫從屋內出來說。

「呲羅丹?這可是藥用丹啊,外塗可以驅除大量毒症,內服卻會致命的奇丹,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備用的丹藥,羅杉,你剛才在做什麼」?

「我妹妹強行擋下了秦高本應扇在王茹臉上的巴掌,受了內傷,躺在床上休息」。羅冰搶著說道。

王茹譏諷說:「哼,這不就更說的過去了,你命人在茶中下毒,就不用髒了自己的手,可憐我的秦卓才六歲就沒了父親」。說着,眼淚猛地往外冒。

秦關沉聲說:「此事我已經大致了解,但仍需細查」。又大喊:「軍衛,此事查明前,對秦格府上的人以及王茹嚴加看管,並且除秦風以外只得在府內活動」。

但是,秦關剛轉頭,王茹便說:「還有什麼要斟酌的,你們竟然放任她不管,分明就是偏袒,就不怕王家來找麻煩」?

「王茹,你不要太過分了」。說着,秦關與秦沫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秦關到了郡王府,一下癱倒在座位上,強忍着不讓淚水流出來:「堂堂正人君子,沒有戰死在疆土之上,卻死於小人之毒,秦沫,你去找秦肅來」。

待秦沫走後,又問侍從:「言統衛,你如何看待此事」?

侍從回答:「看平日,羅杉溫柔善良,待人和藹,看起來確實不會做下毒或指示人下毒的勾當,她的哥哥羅冰沉穩嚴謹,對羅杉關愛有加,應該也不會私自下毒,反觀王茹,戰鬥中受傷本就是常態,她卻要強行介入,而且與秦高經常鬧彆扭,如今又以王家相威脅,實在不可信」。

「王家,自父親一病不起,王家的活動就越來越明顯了,伺機奪取秦郡的管理,要是這件事傳到他們哪裏,必然會被他們大做文章」。

想着想着,秦沫與秦肅一同到來,而後面,竟然跟着秦風。

「秦風,你出來做什麼」?

秦風回答:「我看見了是三姨下的毒」?

「什麼」。在場的人都驚訝地看着秦風,秦關先開口道:「秦風,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為何就能確定」?

「我可沒有亂說,我親眼看見三姨對杯子做了手腳,她還傷害我母親」。

「雖然你的說是親眼看見,但可惜,單憑你的一面之詞,並不能又什麼成效」。

秦風疑惑了:「怎麼會呢?我都親眼看見三姨動手腳了,她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就,就比如她肯定會有殘留的丹藥,不就能證明三姨是壞人了嗎」?

秦關嘆氣說:「秦風,如今才六歲的你,很多事你並不明白,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秦風心裏想:大叔真是縮頭烏龜,自己就是郡主,說什麼難道會有人不從嗎?分明就是膽小鬼。不過他也只敢在腦子裏想想,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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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秦風離開,秦肅便問:「大哥,為何不採納秦風的意見,如果真的是王茹下毒,定能在她的身上找到呲羅丹的殘留,證據不就充足了嗎?這樣也能定王茹的罪,給三哥一個交代」。

「秦肅,你也知道王茹的為人,她心思縝密,如果這真的是她下的毒,她必然會將線索毀滅掉,若我們強行要求檢查,即便找到了,也證明不了什麼,如果沒有,再傳到王家那裏,秦郡將有可能因此被王家奪取」。

「郡主考慮全面,如果我們直接搜查王茹,這就相當於秦郡在針對王家,讓他們能在王朝大放厥詞,所以,我們只能默不作聲。

忽然,門外穿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秦肅呼了一口氣,他們都知道,秦風就躲在門外,所以,間接告訴秦風他們是在找機會。

在確認秦風離開了以後,秦沫問:「為何要讓王茹留在四弟的府上」?

「防止她告密,如果讓王家知道三弟去世,事態必然會變得無法挽回,所以,得讓羅杉受點委屈了」,秦關緩緩說道:「王家一定知道了父親病倒的事,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要求王茹來協助,我們可以幫王茹找到王家威脅她的東西,這樣,也能給秦高一個交代」。

「父親」,一句清脆中帶着沮喪的話傳來,來者是秦關的女兒,名叫秦竟如,她身穿輕甲,腰間配着長劍,身形纖細,精緻的臉型長著一頭藍灰色的長發,此時的她表情凝重,眼睛泛紅,還留着幾道淚痕,她來到眾人中間,單膝跪地:「父親,我聽說三叔被毒害了」?下午她和秦沫的兒子秦此一起和秦高學習對戰技巧,可誰能想到,分別了不到半刻鐘,竟聽聞了秦高的死訊。

「你知道了?不過也是難免的事」。

「這是誰幹的」?

「正在調查中,競如,不要太難過了」。但是秦關門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了底氣,畢竟這可是自己的親兄弟啊,感情上終究是比自己的女兒要濃厚的多,更何況她不是……整個郡王府都沉默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關才打破了這份沉靜,「竟如,你現在應該注意的,是正在接近的血煉,『弱者淘汰』的意義你要清楚,所以,你要去叫上秦此和秦風、秦越,額,還有秦越,你們一起去峰崖山,去找郭先生,記住,讓你們去訓練,是為了在大會上能夠發揮的更好,也能更好的生存」。

秦竟如知道父親不想讓自己牽扯進來,所以作罷「是,父親,若有了消息,還請告訴我」。剛跨過門檻,又轉頭說:「希望,我也能隨行三叔的葬禮」。說完,便跑開了。

秦風回到家,卻看見三姨又在鬧:「我才不要吃你們的飯,說不定你們會在飯里下毒」。

羅冰譏諷道:「王夫人,你若怕我們在飯里下毒,不如,您親自來做」?

王茹剛要反駁的嘴再次緊閉,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身為有夫之妻卻連飯都不會做。

「那我也要我的人來給我做,反正不會吃你們的」。

「那為何不讓你不回去享受你的人為你做的飯呢」?

王茹沒法子,只好坐在椅子上乾瞪眼。

不一會兒,晚飯做好了,羅統衛告訴秦風羅妹希望他能給王姨端過去,秦風故意大聲說:「我才不要給污衊別人的人吃東西」。不過,他還是去送了,但他卻是以敵對的目光看着王茹,他小聲對王茹說:

「我一會兒就代替你去看秦卓,略略略」。走時還不忘了了做個鬼臉。

王茹聽了,更加氣憤,可是『咕~』,肚子卻很不爭氣地讓她看向那色澤誘人的晚飯。

曾幾何時,她與秦高秦卓一同來這裏吃飯,與羅杉秦格聊得不亦樂乎,在看如今,若不是為了他,又何必走到這般田地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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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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