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赫拉森

這十二個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人類自然是鉑爾、蘭斯、托姆、黛芙妮、希格莉、帕修斯、耐奧祖、海因里希、羅斯、希瑞克十位瑪法時代的守護者和阿拉貢、甘道夫兩位原罪戰爭中誕生的人類半神。

做為瑪法人指定的守護者領袖，說話的金髮男子自然是鉑爾。他懸浮於天堂島大軍上空，渾厚的嗓音如雷鳴一般在天空下回『盪』，「赫拉森，請現身一敘。」

「怎麼？你怕了？」

鉑爾的目光無視人類大軍中衝天而起的雷神等人，直直落在站在安逸身邊的岡薩雷斯身上，「背叛了我們的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哈！還是人類做久了，你早已忘記自己是一位偉大的神靈？」

「人類？神靈？」

安逸原本就覺得奇怪，為什麼鉑爾用那種冷漠兼憤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等到鉑爾說出「人類做久了」這句話，他似乎意識到什麼，腦袋猛然看向岡薩雷斯，「老師，你是……？」

「亞歷克斯，我的孩子，沒錯，我就是赫拉森。」

岡薩雷斯莫名的輕嘆一聲，淡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

安逸『露』出恍然的神『色』，說道。

這一刻，一切疑問都有了答案。岡薩雷斯是赫拉森，赫拉森也是岡薩雷斯。他既然選擇安逸，那麼他留在安逸身邊引導他、幫助他、教育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赫拉森做到了。在他的引導下，英雄堡領主、鬱金香族長、萊恩攝政王、眾神之子、同盟領袖，十幾年的時間裏安逸最終踏上天堂島，挑戰高高在上的神靈們。

「亞歷克斯，我必須向你道歉。我從始至終都在利用你。」

岡薩雷斯望着安逸歉意的說道，「打敗墮落的瑪法守護者必須打開七個瑪法遺跡得到瑪法先祖留下的財富，而打開七個瑪法遺跡需要滿足召喚者、聖裔家族後人以及異界靈魂這三個條件。所以，亞歷山大離開華倫西亞沒有被鬱金香家族的人發現。」

岡薩雷斯毫不在意的談論著亞歷山大。他說的話除了安逸自然沒有人可以聽到。「在落日山脈，我的學生引來一群長尾熊殺死亞歷山大，而我在同一刻闖入神聖教廷，利用無盡和輪迴的力量把你的靈魂從地球帶過來，送入亞歷山大的身體里。然後，就有了你的重生。」

安逸默然。良久，他說道，「老師，我不是傻瓜。你這麼做無非是滿足異界靈魂這個條件。就算必須是地球人的靈魂，抽中我的概率也僅僅是七十億分之一。但是最終還是我來到這個世界。這隻能說我運氣太差，或者說，我的運氣太好。」

安逸笑了笑，說道，「老師，我不覺得來到這個世界是什麼壞事。在前世我渾渾噩噩的過了二十五年，沒有你的召喚我肯定會繼續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安逸誠懇的說道，「誰真正的愛護我關心我，我很清楚。老師，謝謝你。」

「亞歷克斯，謝謝你的理解。」

岡薩雷斯也笑了，「就讓我們師徒聯手，教訓教訓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

「沒錯！欠我們的，」

安逸看向那十二位耀武揚威的半神們的目光分外冰冷，「終究要還！」

「赫拉森，」

這時候鉑爾在天空中猖狂的說道，「你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交代後事嗎？放心吧！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鉑爾，我最後勸你一次，」

岡薩雷斯輕嘆一聲，說道，「放棄吧。」

他的外貌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發生劇烈的變化。他的頭髮從根部開始急速變黑。臉上的皺紋和下頜的長長鬍須急速消失。略微僂曲的腰也瞬間挺了起來。略顯渾濁的眸子立刻變得清澈。

短短數十秒，原本一幅蒼老模樣的岡薩雷斯迅速變成一個黑髮黑瞳的美男子。

「赫拉森，你真不愧是瑪法人的忠實走狗。」

望着飛上天空的赫拉森，鉑爾嘲弄的說道，「兩千年了，你始終是不忘瑪法人的託付啊。」

「人與畜生的區別，就是人有着一顆感恩之心。」

赫拉森淡淡的說道，「瑪法先祖給了我力量，我自然要完成瑪法先祖賦予我的使命。」

「啪！啪！啪！」

鉑爾猛然拍了幾下巴掌，旋即說道，「赫拉森，面對你，我覺得自己很渺小。嘿嘿，只是，」

鉑爾詭異一笑，說道，「你知道瑪法人為什麼那般相信你嗎？」

鉑爾厲聲說道，「很簡單，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赫拉森面『色』劇變，但什麼也沒有說。

「偉大的赫拉森，我同情你。我們的身體雖然被瑪法人改造，但是靈魂卻是我們自己的！你呢？」

鉑爾說道，「從身體到靈魂都是瑪法人製造的！『誓死完成瑪法先祖的任務』……你能抗拒刻在靈魂深處的命令嗎！」

鉑爾一臉嘲諷，「瑪法人改造我們的身體，賦予我們強大的力量。我們終究是人。而你呢？你不過是一個瑪法人製造的怪物！」

鉑爾大笑，說道，「赫拉森，你記得你的父母是誰嗎？你知道什麼是**嗎？你知道什麼是感情嗎？你又是否知道情愛是什麼？」

鉑爾冷冰冰的說道，「赫拉森，我承認，你很偉大。但是你終究不過是一個怪物！」

克隆人？

鉑爾大肆嘲諷赫拉森，也讓安逸心中恍然。用地球的理論來說，鉑爾那些人是改造人，而赫拉森卻是克隆人，一個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克隆人，生物學上最偉大的奇迹。

赫拉森曾說瑪法人最大的理想就是製造完美的生物。顯然，瑪法人做到了。

「怪物又如何？神靈又如何？」

面對鉑爾的嘲諷，赫拉森淡淡的說道，「與你們相比，我有足夠的理由驕傲。瑪法先祖給了我生命，給了我知識，也給了我力量。有恩必報，這是做人的基礎。你們呢？不過是一群屈服於**的可憐蟲罷了。我憐憫你們，更同情你們。」

「鉑爾！」

然後，赫拉森沒有再給鉑爾開口的機會，「要戰便戰，何須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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