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十二）

於是，在一次宴會上。

無拂便問了他一個她剛剛回想起來的問題，「雨澤神君，你知不知道，靈修是怎樣靈修的啊？」

水神聽罷，一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最後確定她是真的不知道的時候才幹咳了一聲，尷尬道，「無拂，你知道男女有別嗎？」

無拂一臉莫名其妙，她這個問題真的很奇怪嗎？

當下便道，「男女自然是有別的，男女的樣子長得都不一樣。」

「除此之外呢？你沒發現其他不同？」，水神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無拂沉吟了半會，隨即道，「我這問的是靈修，與這男女之差何關？」

水神神色怪異，半晌后笑了笑道，「這靈修需得男女一起才能修鍊。修鍊之後便能漲仙力。」

無拂聽罷便樂了，「雨澤神君是男子，我是女子，那我與你靈修，我們兩個便能一起漲靈力了。」

水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只見她撲閃的睫毛之下的眼睛充滿了雀勇躍試，絲毫不知道自己所言是有多麼的讓人驚訝和驚世駭俗。

今日的無拂依舊是一身佛界弟子的著裝，看這著裝倒是看不出她原來的女身模樣，但是她的樣貌卻是好看的女相，縱觀這天庭，沒有幾個仙女能與之比擬。

水神心中一跳，不禁心神發亂，心慌之餘，他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不看她，壓抑下心中的悸動，偏過頭笑了笑便道，「這不可。」

「為何不可？」，無拂皺眉。

「莫非這靈修是禁術不成？」，無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里有著害怕擔憂。

水神眼神閃了閃，「非也非也。」

「那是為何？莫非這修鍊方法只能神仙之間修鍊？我佛界弟子不能參與？」

「嗯，也可以這麼說。」，水神想著這佛界的弟子絕情絕欲，這個理由倒是蠻合適的。

無拂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如此啊。」

難怪那些仙人都不告訴她，原來是因為這個，她今日算是知道了。

早說這是神界的法術嘛，她無拂豈是會偷學的那種弟子？她都能理解的。

「正是如此。」水神點頭肯定道。

「好了，那我以後都不問那些神仙這事兒了。」，無拂雙手托著臉，道。

水神笑道，「無拂弟子竟然還問了眾多神仙？」

無拂肯定地點了點頭。

水神幾乎可以想到那些神仙一臉驚奇與惱怒的樣子了。

想想，水神便覺得這無拂弟子實在是可愛得緊。

「沒事，那些仙子不會多說些什麼的。」，水神拍了拍了無拂的肩膀。

「嗯，來，我敬水神一杯，感謝水神為我解答。」，無拂舉起一杯玉盞，一臉正經道。

水神也舉起手中的玉盞，與無拂碰了碰杯子。

水神看著此時臉上無情無欲的無拂，心下不禁思緒千轉，想來這便是那燃燈古佛偏愛這弟子的原因吧。

她似乎是絲毫不懂這情事？

只不過，這佛界的經書上面總該會有談及這些男女之事的，她竟就沒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