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室殺人事件

302室殺人事件

臨近年關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聽天氣預報講這幾天又有一股冷空氣南下,本以為不會下雪的今年,經過這一陣冬雨的洗滌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佳良本在東莞幫着他姐夫做一些事情,但經濟不景氣,只好提前回來過年,跟着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未婚先孕的女朋友

帶了老婆回來,自是一家人高興不於,是日,天又下雨,一下雨南方的天就黑的比較早,由於下雨的原故,又冷故不想出門,佳良的性子本是一個好動的人,一刻也閑不住的那種,但無法,天不讓出門也只好作罷

和現在的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佳良也喜歡玩遊戲,就算出不了門也可以在手機上電腦上消磨時光,但今日很奇怪的是,他竟毫無玩遊戲的興趣,早早的就上了床,一上床不一會就睡意襲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佳良被一陣尿意急醒,只好去廁所放水,

痛快的把身體里的廢水排掉,整個人都好像輕鬆了不少,一揭被子又如泥鰍一般鑽入了被子,本以為一會就會睡着,但這一次睡眠卻沒有如他的意,遲遲的佳良在床上翻滾了好幾次任然沒有任何睡意,即如此佳良也只好作罷

起床披了一件外套,佳良走出房間,來到陽台又從外套口袋裏摸出煙來,他本就是個老煙槍,這段時間因老婆懷孕他也抽的少,只是這時一股煙癮湧上心頭,卻是在也壓制不住

黑暗中他'沒有打開燈的開關,只是這時那陽台上因他用力吸煙的那一點紅光卻是要比燈光還亮,漆黑的陽台因那一點紅光而有了生氣。但若從遠處看那一點紅光又像是黑夜裏一隻血紅的眼睛

佳良家這個陽台是全封閉式的,外圍一圈全部用玻璃封死,只能裏面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裏面

一支煙很快就抽完,他很想在抽一支但又不敢,他怕等下回去睡時被他老婆聞出煙味,煙味對胎兒不好,所以想想還是算了,

一支煙抽完睡意就更淡了,外面依然淅淅瀝瀝的下着雨,他本也是喜歡附庸風雅的人,一會就也如古時的文人墨客一般欣賞起外面的雨來,隨此時是夜裏,但敵不過他興志高昂

閉着眼睛好好聽了一會故鄉的雨夜,因為是閉着眼睛聽的,外面的雨又如最好的催眠曲一樣,不一會睡意在一次湧起,

睡意湧起時佳良就在也無心賞雨了,比起賞雨當然是睡覺更重要,一雙黑亮的眸子在黑夜中睜開,正當他轉身準備離去時,對面樓的房間燈亮了,他本不是一個有偷窺愛好的人,只是那房間中此時正在發生的事卻讓他在也挪不開腿

可能是懷孕的原故噬睡,他老婆也久久沒有發現他沒有回來,此時佳良看到的可能是他這輩子最恐怖的事,沒有之一

這個小區的樓層普遍都不高都只有六七層的樣子,他現在住的這一層是三樓,房號是302,他對面的樓層與他是鏡像的,自也是一樣

只見佳良的嘴巴一點點的張大,嘴中因為驚嚇而發不出聲,他剛目睹的是什麼,是一出現場直播,一場殺人的現場直播,在佳良28年的生涯中從沒有經歷過如此血睲的事,他本是心地還算善良的人

記得有一年他和一個朋友在一家小吃店吃早餐,出門結賬時,那位朋友只結了他一個人的,回頭他朋友將這事告訴他,他還讓那朋友在去付一次賬,只是後來那朋友也沒有去

就這樣一個本性不壞的人,卻正在目睹一件人世間最壞的事,只見對面樓里,一個長頭髮的女人正在用一把歷斧在砍一個人,顯然那個人早已死去,但女人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歷斧一次次的提起又一次次的落下,每一下落下佳良都感覺那歷斧砍在地上那死人身上時也同時砍在了他身上,一下一下的是那麼真實

女人早已經是一身血污,女人似是砍累了終於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但那把歷斧卻依然堅挺的插在死者的胸口,就像是勝利者插在佔領地的一個標誌

悠悠然的女人轉過了頭,那一身的血污現在以一個正面的形式出現在佳良的眼前,這時在沒有任何一個細節讓他遺落的了,一切都看的那麼清楚,一目了然

佳良的目光一點點的上抬,終於他的目光和那個一身血污的女人的目光對上了,他自以為是對上了,實則還是有那麼一絲不確定,畢竟他家的陽台是全封閉式的,但當他與那個女人的目光相交時,他敢確認她一定也看到了自己,並且比自己看見她還要真切

一時佳良有些搞不懂到底是他家是封閉式的陽台,還是那個女人家是,當那個女人的目光對上他時,他感覺他的一切都被看穿了,包括他的心肝脾肺腎

對視雖是一瞬間的事,但佳良還是趕忙底下了頭,感情自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只是當他底下頭時又感到身子一陣陣的發寒,

就在他底下頭的那一瞬間他分明看到了她的眼睛在笑,她的笑是那樣的迷人,他彷彿那一瞬就要迷失在她的笑容里,只是又想起那是一個剛殺了人的女人的笑,你還覺得的美

一時間佳良還是被自己的理智戰勝了,他又一次閉上了眼,好似閉上眼那一切就沒有發生一樣,他像一隻躲避獵人追殺的陀鳥,以為把頭埋在沙子裏獵人就找不到它了

越是不去想越是想屏蔽剛才的畫面,畫面卻越清晰起來。腦中的一幕幕像電影回放一樣,畫面是那樣的清晰,甚至有些那時沒注意到的細節,這時也無比清晰的顯現

在那雙她笑的眼睛下面,那雙薄薄的唇也好似顫動了一下,隔那麼遠他本是聽不清那女子說了什麼的,但是他又記起他和那個朋友在一起時常玩的一個遊戲,

一人說話但不出聲,讓人猜說了什麼,佳良的成績不好,但他那個朋友總對,並不是他那個朋友有讀唇語的天賦,只是因為他那個朋友外號太多,他又經常用那些外號去溪落他那個朋友,聽的多了就算現在他不發聲,也能感覺出來他說了什麼,但他卻沒有什麼外號,所以他總是輸,可這一次他看的分明,那個女的嘴形說的是他的名字,佳良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漂亮是從她的臉蛋看出來,光那雙眼睛就很風情萬種,還有那白晰的皮膚,同時她也是一個妖冶的女人,妖冶是因為她剛殺了人,那張白晰好看的臉上被濺上了星星點點紅色血點

而後佳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回到床上他老婆還在熟睡,顯然他離開這麼長時間她也依然沒有發現,但這時的佳良在也沒有任何睡意了,目睹剛才不可思議的一睹比抽一百支煙都來的提神,他閉上眼,在心中苦笑,看來不僅以後不僅是今晚睡不好了,以後戓許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睡不好

剛閉上眼不久那張妖冶的漂亮臉蛋又出現在他腦海中,同時出現的還有那輕啟的唇瓣,她的唇也因為沾了血顯的有一股妖冶的紅,似是要滴出血來

殷紅的唇輕啟著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佳良,那分明是沒有聲音的兩個字,但這時他卻感覺那個女人正吐氣如蘭的在他耳邊輕聲說,似一用力吸氣都能聞到她身上那股子血睲味

一瞬間佳良猛的睜開了眼,臉一陣白一陣青,還輕微的喘著粗氣,就算如此動作睡在他身旁的女人依然沒有醒來的徵兆

佳良居高臨下的看了女人一眼,用手輕輕撥開了縛了一些散亂在她臉上的烏黑秀髮,這個女人雖不是他的初戀,但他也如初戀一般愛着她,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了他的孩子

他的手無意識的滑落,慢慢的他的手滑到了她的耳根,滑到了她的唇邊,她的唇是那樣的紅潤,佳良忍不住的彎腰想去吻她

慢慢的兩張唇近了更近了,他甚至都聞到了她口紅的昧道,那是一種很淡的花的香味,有點像荷花又有點像百合,總之是那種很淡很淡的香味,他也曾不無自豪的說過,他喜歡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喜歡她身上有這樣一種香味

香味雖然很淡,但口紅的顏色卻一點也不淡,相反還很艷紅,比普通的口紅還要紅,紅的似血的那種紅

越來越近,佳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但他卻沒有吻下去,這時他又聞到了一種別樣的味道,一種他最不喜歡的味道,腥味,血腥味

猛然間他收回了桃紅色的思緒,身體一陣陣的往外冒着寒氣,他甚至有一種不敢去看身邊那個女人的臉,他更有一種想要逃離的衝動,可理智壓制了他,這裏是他家,睡在他身旁的是將要為他生兒育女的老婆

閉上眼睛冷靜了好一會,又深呼吸了好幾次,其間他還故意弄出一些動靜,但睡在他身邊的女人依然沒有要醒來的感覺,彷彿睡在他身旁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還有體溫的屍體

重新睜開眼,佳良目識前方,腦中盡量的放空思緒,不讓自己去想那麼多,熄了燈他重新躲下,只是在無睡意,身邊的人也早已轉過身去以背對着他,好似她也開始嫌棄自己一般

他在想明天要不要去報警,這可是人命大案,以往這種事只是電視上的新聞手機里的一條信息,但今天這樣的事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他的眼前

他本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不甘平凡的平凡人,曾幾何時他也想過一舉成名天下知,但他萬萬沒想過以這樣的方式讓天下知,以他目睹一場殺人現場來出名

莫名的想了許多有的沒的,但最終他又將重點放回了那殺人的女人身上,他的唇形似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但回憶了腦海中見過的所有女人,佳良覺得自己還是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影響,雖說已搬來這個小區有一段時間,但他也沒有去對面那怕一戶人家串過門,因為那邊沒有他認識的人更沒有朋友,那邊的住戶都很少,對面的那個女人也只是其中一戶而已

佳良越想心中越是發毛,一個自己連見都沒見過的人怎麼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隔着玻璃她又怎樣知道我在看她,一連串的問題讓他一陣頭大

次日天一亮佳良還是決定報警,聽說出了人命案警方也不敢馬唬,立刻組織人手,依照佳良指定的房間,警方立馬展開了追鋪,很快女人落網,準確的說女人跟本沒有底抗,當警察敲響她家門的時候,她若若大方的開了門,將一票辦案名警迎進了房間

一開始警方還如臨大敵,一個個都將手放在了后腰上,但那個女人只是臉上神情有些不自然,並沒有害怕,許是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男人

同行而來的還有一個法醫,女人很快被幾個警察控制,由不得她說什麼,身穿一身白的法醫打量起房子來,看看那裏比較適合藏屍,

法醫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他找的很細,每一個常人想不到的地方他都有仔細找,但忙活了好一陣,許多專業設備也用上了也沒有找到,甚至他連一滴血污都沒有找到,搞得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哪裏疏漏了

雖然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但警察還有證人啊,一會女人被帶到了警察局,警方又打電話給報警的佳良,不久后佳良也到了警察局

剛見到女人時佳良心中還是有些忐忑,這可畢竟是一個殺人犯,還是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一個人

昨天想了一晚自己腦海中實在沒有相似的人,佳良本以為見到真人後會讓他想起什麼,能而並沒有,什麼都沒有,他腦中對這個女人依然是一片空白,他們的初見只是在昨晚,佳良開始打量起女人來

女人穿着一條白色長裙,她本就身材纖細,一條得體的長裙更是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精緻的五官,秋水也似的眸子,最動人的還是那殷紅的薄薄唇瓣,因為出門的急,所以沒有塗口紅,但不知為何女人的唇就算沒有塗口紅也依然顯的那樣紅潤,像是血,人血

人血兩字剛從佳良腦中一閃而過,佳良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趕緊避開了女人的目光,她可是一個隔着玻璃都能看到自己的人還是一個殺人犯,他可不想與她有任何交集

女人見到佳良也沒有鬧,她並沒有因為佳良冤枉自己而腦羞成怒,她似也在打量佳良,只是這種打量不是仇識也不是奮怒,而是一種像看待病人的一種憐惜目光

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女人殺了人,但佳良又說的振振有詞,警方又只好將兩人放在一起同時審問,直到這時佳良才知道女人的名字叫什麼

貞子,當她把這個名字說出口之時,房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但只有佳良在心底說了一句,這名字很適合她,因為她昨晚就幹了一件非人的事

當警方在問貞子是否認識佳良時,她滿口就說認識,還說自己是佳良的女朋友,這一下到將佳良整懵了,這都那跟那啊,我們明明第一天認識好不好,第一次見面好不好,

說到第一次見面好像也不合適,因為他們昨晚已經「見過面了」

一聽到這負責作筆錄的警官放下了手中的筆,有點不高興的看着佳良和貞子,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你倆逗我們玩呢,一個說看見你殺人,一個又說是你女朋友,你們當警局是什麼,是茶管嗎,

見警官發火,兩人都不在多言,說到底佳良還是第一次進局子,但話又說回來正常人誰會來這種地方,誰願來這種地方

發了一通火警官又坐下重新拿起了筆,只是這次好像沒有在寫點什麼的意思,只是隨口問貞子道,即然你說你是他女朋友,那他叫什麼

佳良啊,貞子隨口就答了上來,聽完警官將目光投向了佳良,佳良只是點了點頭,那多大了,28警官又將目光投向佳良,佳良還是點頭,警官又問他身份證號碼多少,362202……

這下警官有點傻眼了,一般人自己都記不住自己的身份證號碼,更何況是女朋友,但女朋友能一下報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可見兩人關係不一般

他抽煙嗎,抽,喝酒呢,也喝,以前交過幾個女朋友,三個,分別是那裏的,女人都一一作答,這下也由不得警方不信了

但女人在回答警官提出的這些問題時,佳良都一陣恐懼,心中不停有一個聲音在說,她是怎麼知道的,她是怎麼知道,明明才剛認識,怎麼我的過去她都一清二楚,而她在自己這卻是一張白紙

問完了女人警方又將茅頭指向了佳良,那你呢,她叫什麼,剛知道她叫貞子,全名,不知道,佳良如實回答,警官又待要發怒,一個女人對你知根知底,你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她男朋友的

一聽到男朋友三字,佳良立馬反駁道,我不是她男朋友,她也不是我女朋友,你說她不是你女朋友,那人家怎麼知道的你那麼清楚,連你的身份證號碼多少都知道,還知道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當警官將這些問題在一次拋出的時候,佳良甚至都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此時的他很想轉過頭去看那個叫貞子的女人一眼,竟管這根本不像她的真名,但她這樣叫那就當是好了

佳良的額頭一陣陣的冒汗,感覺他身邊坐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惡鬼,而且還是一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惡鬼,佳良甚至在想,有一天那個男人的下場會不會也是自己的下場

正當佳良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時,一隻溫柔的手已挽上了自己的一條手臂,剛被接觸到佳良就一閃躲開了貞子的手臂,好似那不是一條女人的手臂而是一條毒蛇

由於佳良的動作過大,把貞子都甩向了一旁,做筆錄的警官見佳良如此做派都有點看不下去,心想就算你不喜歡人家也用不着如此吧,戓者他心中也藏了一些別的想法,但那一刻的佳良沒有那麼多想法。他只想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在遠一點,就在剛才她纏上自己的那一刻他又聞到了那種血腥味,和他老婆口紅一樣的血腥味

貞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她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將佳良澆了透心涼,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望着佳良,薄薄的珠唇輕啟著,佳良其實你有很嚴重的憂鬱症,

憂鬱症三字一入耳,佳良心中一驚,他確有憂鬱症不假,但這個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但這幾個人中絕沒有眼前這個女人,少數幾個人知道的其中,有和他玩唇語遊戲的朋友,但以他對那個外號很多朋友的了解,那傢伙不過是一個悶葫蘆,十棍子也打出個屁來,腦子裏只有小說,而且還夢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成為一個小說作者

雖然他曾有得罪過那個朋友,但那也是事出有因,在說那個朋友也肯定沒有見過這個女人,這是基與他對那個朋友的了解

佳良越想越怕,他甚至覺得去警局舉報這個女人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若他當這一切沒有發生,把它爛在肚子裏,也就不會讓自己的丑爆露在陽光下

這個女人對自己好像無所不之,但自己對她顯然是一張白紙,在者警方也顯然站在她那邊,在說她還那麼漂亮,那個做筆錄的警官就有意無意的偷看了她好幾次

佳良甚至有一種齷齪的想法,只要自己咬定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他甚至相信那個警官會立馬展開對她的追求,但眼下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他來這是指證她殺人,不是這些有的沒的,但警方到她家搜了一圈也沒有搜出任何東西,現在她又提出自己有憂鬱症,這一下茅頭好像調轉過來了,被懷凝的對向不是她而是他

一會後門被敲響了,進來一個穿白袍的醫生模樣的人,不是那個法醫而是一個真正的醫生,說真正的醫生也不正確,嚴格來說他是一個心裏醫生

心裏醫生進來時腋下挾著一些表格,佳良知道那些表格一定是針對自己來的,他們要測一下自己是不是真有憂鬱症,

見到這麼快就有醫生過來,佳良甚至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準備好的,不是都說相關部門的辦事效率都和咱的足球隊一樣靠譜嗎

心裏醫生坐在了剛才那個做筆錄的警官坐位上,佳良是吧,不介意做下這份表格吧,說着他已經將表格遞到了佳良面前,顯然是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無奈佳良只是接過表格,半個小時后佳良做完了所有的題,他將表格交給了心裏醫生

心裏醫生掃了一眼表格,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只是起身走了出去,在出門的時候他又附在剛才那個警官耳邊耳語了幾句,那個警官聽完只是頻頻點頭,隨後他又坐下了

佳良先生你的確有憂鬱症,而且很嚴重,剛才你填的表格沒有一道題是對的,什麼,佳良簡直不敢相信,他知道自己有憂鬱症但沒想到有那麼嚴重,他也一直都有服藥,怎麼吃了葯也沒用,反爾還加重了

不久又進來了更多的白衣人,只是這次顯然不是所有人都是醫生,有的滿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茬,但這些人進來所為何,佳良不得而知,不過一會後他就知道了

幾個人不由分說將佳良架了起來,就要把他弄走,這怎麼可以,他怎麼能走,事情不是沖着她去的嗎,怎麼現在都在針對自己,就算自己有憂鬱症也不至於如此吧,就算是最嚴重的那種,也沒聽說過有憂鬱症傷人的先例啊,憂鬱症嚴重者不是都想自殺嗎,就算自殺他又防礙到誰了,佳良越想越氣,終於他奮力掙扎,但他一個人又如何掙的開幾個有經驗的醫生,不一會佳良就被捆成了一個粽子

那幾個白衣人就要將他帶走,他奮力掙扎,他甚至向那個女人求饒,說他錯了,他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求她能替他說幾句好話,不要將他帶走不要將他當一個神經病看待,但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就那樣硬生生的被那些人帶走了,事後他想那個女人不是說是自己的女朋友嗎,為何當時不替自己解為一二,想想還是自己太年輕了,還是自己真的是個神經病

佳良被強行帶到一家精神病院治療,在進去的第一天開始他就希望他懷孕的妻子能來看他,然爾沒有一直都沒有,到是那個女人來的很頻繁,隔三差五的就來看他,在被關在這裏兩個月里,這個女人不僅時常來看他,還陪他聊天,和他說一些以前開心的事,慢慢佳良甚至覺得她戓許真是自己的女朋友,只是自己不記得了而已,不能她為何對自己的過去如此的了解

精神病院的治療沒有任務作用,但佳良知道不能這麼說,若如此他這輩子也別想出去,這個精神病院每兩個月會對病人考核一次,以檢查醫院的治療情況,這次佳良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沉着應對,果然這次如他所料,醫生給他的表格他都作對了,他被得已准許出院

離開精神病院的那一刻他抬頭望着頭頂的天空,天空是那樣的湛藍,沒有一絲雲彩,藍的讓人心惶,但自由的感覺又一下充滿了全身,他眼光一斜就看到了站在一棵樹下的貞子,那個殺人兇手,雖然他現在還沒有證據證明她殺了人,但他相信自己那晚看到的決不是幻覺

這兩個月她時常來看自己,佳良的內心也有了一些改變,如果真是自己錯了呢,在說這個女人還如此漂亮對自己也是真好,比自己懷孕的那個妻子還要好,在自己住院的這段時間她連一次都沒有來過,這還是自己以前認識的那個妻子嗎,佳良心中一陣苦澀

女人徑直向自己走來,你終於出院了恭喜啊,佳良也是一陣苦笑,他真想對她說一句,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但他忍住了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苦笑

回家,女人又一次上來很自然的挽住了佳良的手,這一次他沒有甩開,兩人像一對真的情侶一樣,

佳良回了家,只是回家還不如不回家,一回到家沒有迎接他的妻子,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房子,房子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落了一層灰

佳良不甘心的打開

家裏的每一個房間,他知道她貪睡,就想那晚他睡不着一樣,動作那麼大都沒有將她吵醒,他多麼想他打開他們卧室的那扇門時她還在裏面憨睡,只要能在見到他,那怕自己在裏面兩個月她沒有去看他,他也會原諒她,他現在只要她出現就可以了,能爾沒有,什麼也沒有留下,她就那樣憑空消失了,就好像她從沒出現過一樣

佳良頹廢的坐在卧室的床上,一時間百感交集,這一切是怎麼了,怎麼她走了也不和自己說一聲,連一張紙條都沒有留給自己,她就那樣憑空消失,

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她真的沒有存在過,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幻想,佳良用力在自己大腿擰了一把,疼,生疼,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佳良重新理了下思緒,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若沒有她自己也不會去精神病院,她也不會離開自己,一時間佳良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要自己去查真相,她不是號稱是自己的女朋友嗎,那自己就順水推舟一會,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佳良出院后那個女人又來找過他兩次,第二次時佳良主動提出要和她交往,她也欣然同意,就當時她的表情來看,佳良看不出她又作假的可能,反爾從她臉上看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高興

雖然佳良的個頭還算可以,人長的也不懶,但他也自知就自己的長像而言還沒有到讓女人到貼的地步

事情進展的很快,不久兩人就搬到了一起,就算佳良提出要去她那裏住她也沒有拒絕,還顯的很高興的樣子,像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

踏進那個家佳良心裏還是有點發怵,畢竟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那個女人在這裏碎屍的全過程,先不說自己會不會步那位的後塵,但死過人的房子總是那麼的不吉麗,佳良強忍着心中的恐懼,一步一趨的和她踏進了那個家

女人很客氣,進門就先為佳良到了一杯可樂,她連他喜歡喝可樂都知道,看着手裏的可樂佳良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個女人自己真的不認識嗎,怎麼我的什麼她都知道

女人見佳良盯着可樂看不喝,家裏冰箱壞了,所以沒有冰你就將就一下吧,這他媽也太邪乎了吧,連自己喜歡喝冰的也知道,佳良所性放下了手裏的可樂,開始打量起房間的佈置來,反正自己在她面前就像透明的一樣,自己也所性放開來

房間的格局和自己那家差不多,只是在佈置上略有不同,這也無他只是個人的喜好而已,佳良起身來到大廳,其實心中剛有這個想法時,他自己是挺抗拒的,這個大廳正是她行兇的地方,而現在他站在的地方,正是那個男人被分屍的地方,那一幕幕還清晰的印在他腦海中,那把舉起又落下的斧子,一下下的劈砍在那個男人胸口,血濺了一把又一把出來,濺了她一身,濺了她一臉,但她都毫不在意,只是手中的斧子機械的落下,落下舉起

佳良你怎麼了,女人叫了他一聲,他猛的顫了一下,彷彿那個女人此時就手提一把歷斧站在他身後,他甚至都不敢回頭去她,他又記起那晚的對視,那冰冷而又充滿邪意的笑,那樣的笑讓他遍體生寒,彷彿赤身裸體站在冰雪中一樣,

他試着抬起頭去看自家的陽台,這家和他家是在同一個樓層高度,只是中間隔了一條行人路,所以從這裏看出去不是仰視而是平視

他家的陽台還是全封閉式的,當初提出這個要求的還是他那懷孕的妻子,只是現在她也不見了,而他又到了對面這個女人家

女人來到佳良身邊,手上還不忘帶上那杯可樂,還真是一個細心的女人啊,比他那個只知道睡覺的妻子好似強了太多,但那又怎樣,他還是只要他那個只知道睡覺的妻子

女人與他並肩站着,女人沒有帶着歷斧過來,而是帶來他喜歡的可樂和滿腔的溫柔,以前我也喜歡站在這裏看你,看的久了你也發現了我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你站在這裏能看見裏面的我,能啊,這很奇怪嗎,那不過是普通的玻璃,為何看不見,普通的玻璃佳良重複了一遍,試着他又抬頭去看,可是他看不透,他看到的只是一層黑,什麼也看不見,那這麼說那一晚她也是真的看見了自己和自己對視了

佳良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強做陣定的喝了一口杯中的可樂,心想這個女人果然有問題,只是不知她對自己到底有何所圖,又為何要殺那個男人

時光荏苒,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佳良即乎把這個房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那把形凶的歷斧,不盡歷斧就連這個房間里連一點血腥味都沒有,但佳良依然相信自己那晚決對沒有看走眼,只是這個女人藏太深了,而他還沒有作為一個偵探的準備

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那是在他大姨家發現的,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佳良的大姨過六十大壽請所有的親朋好友去喝酒,佳良一家自然也在被請之例,席間佳良多喝了幾杯,也可以理解,這一段時間來,自己的經歷可謂傳奇,一時間就有種想借酒澆愁的意味,大喜的日子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都只以為他也是被這喜慶感染了,想多飲幾杯

來到衛生間解開褲腰帶,佳良痛痛快快的放完了水,就在他準備提褲子要走時,他又聞到那種腥味,是血的腥味,起初他以為是女人姨媽巾的血腥味,但一看垃圾桶里並沒有女人用過的姨媽巾,這就讓佳良一陣不自然了

他猛力的抽動鼻子,那股血腥味更濃了,他本有鼻炎,對味道也是時靈時不靈,但不知為何他對這種味道卻記憶深刻,

慢慢的他聞出了氣味的來源,在天花板上,他雖有一米七四的個頭,可他還是夠不到天花板,他出門拿了一個四腳橙子回來,一站上去就夠到了

用力往上一托,吊頂上的隔板被托開,才開一角那血腥味就撲面而來,是了是了,就是這種味道,但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莫非大姨和那個女人認識

不該啊,大姨在鄉下生活了一輩子,又怎會和這個女人扯上關係,他把整個隔板都打開了,那觸目驚心的一堆東西出現在他面前,一下子就讓他狂吐了出來

那是一塊塊還沒有完全腐爛的肉塊,上面還有一道道的斧頭砍過的痕迹,吐了好一陣,好似把胃酸都吐了出來,吐的實在有點猛,現在整個人都有點虛脫了,一張臉殘白的嚇人,好似風一吹人就要倒下

喘了幾口粗氣,佳良終於平復了心中的反胃,他開始思考這具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這,難道大姨真的和這個女人有關係

平復了一下心中的酒意,他本就酒量不錯,雖是借酒澆愁但還抗的住,一瞬間一個想法在他腦中閃過,他到是把一件事忘了,他大姨雖只是一個農村婦女,但她卻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神婆,此神婆可不是那種江湖騙子,他大姨是有真本事的,會下陰

光下陰這一相就不是什麼人都會的,(我到是有幸真見過會下陰的高人,所以知道一點,)不曾想他姨也會

但話又說回來,這下陰和偷屍運屍也不搭啊,下陰是去到幽冥去找那死去的親人,但偷東西和運東西好似不能吧,這玩意到是和茅山的五鬼搬運術有點像

但佳良自問就他對他大姨的了解,他大姨應該還沒有歷害到這種程度,但事實擺在眼前這又如何解釋

砰,砰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顯然他在裏面待的時間有點長,有人和他一樣想來放水了,無法佳良只好忍着噁心將那塊金屬板又放回了原處,打開門,一見門開那人就一個箭步沖了進去,顯然已是急不可耐

回到家裏佳良第一時間又去報了警,這次他學乖了沒有去原來的那一家派出所,而是換了一家,警察一聽出了人命案也不敢待慢,立刻組織人手和佳良一起來到他大姨家,一到家就直奔衛生間而去,剛到那就見他大姨剛從裏面出來

佳良立馬上前對着警察說,就在裏面,碎屍就在裏面,就在天花板里,警察一聽他說的有板有眼,情緒還比較激動,立馬就有幾位警官撥出了槍對準衛生間

為首的警官一下分出幾人制住了他大姨,就算他大姨不是兇手也肯定和那個女人脫不了甘系,那今天自己就大義滅親一會

一位白衣服法醫模樣的人帶上了橡膠手套,走進衛生間,佳良指好了位置,只要伸手去頂那塊隔板就可以看到那些碎屍,他也就可以制那個女人的罪

可是當他靠近那間衛生間時他猛抽鼻子,那種味道沒有了,他又在靠近了一點,還是沒有,不過他到是聞到了別的味道,好像是燒烤的味道,衛生間里怎麼會有燒烤的味道,自己一定是一時急糊塗了,但當那個法醫打開那個金屬隔板的那一刻那種燒烤的味道更濃了

法醫在準備打開隔板的時候也做好了心裏準備,做他們這一行的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但他還真沒見過死後兩三個月的屍體,雖然那些出了車禍死去的人,屍體不見的有多好看,甚至是恐怖,但他們至少只是血肉模糊,不會滿地的爬滿蛆蟲,當他終於鼓氣勇氣打開隔板時,沒有白花花成堆的蛆蟲,有的只是一隻被吃了一半用錫紙包裹的燒雞

法醫拿着那隻吃了一半的燒雞,嘴角抽了抽,在心裏忍不住的一聲罵娘,還真他媽有人在廁所吃燒雞,這得有多重口味才幹的出這種事

看着法醫手裏拿的那半隻燒雞,佳良也一陣無語,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大姨不僅僅是一個會下陰的神婆還是一個口味如此這重的人,在衛生間里吃燒雞,想想都讓人生寒

就在法醫拿着那半隻燒雞走到佳良面前的時候,這就是你說的碎屍慘案藏屍的地方,走的近了那股燒雞的味道也更濃了,他甚至都看到了上面冒出的熱氣,難道這燒雞還是熱的,一想到這佳良也忍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那燒雞的味道確實誘人

就在佳良不知要如何作答時,他又看見了那個女人,這次來他大姨這他分明沒有告訴她啊,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來了這的

只見她附在那個為首的警察耳邊說着什麼,手還不時的指指自己,被她指著,佳良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結局

佳良又在一次被關進了精神病院,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在掙扎,他也知道掙扎沒用,那個女人肯定又告訴了那些警察他有憂鬱症,一提到自己的憂鬱症他現在也和那個法醫一樣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就憂鬱症這點破事,你是不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佳良被手銬反手銬著,身後還有兩個警察押着他,他一路走過都沒有去看押著自己的那兩個警察,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個女人,那個叫貞子的女人,還有那個是他大姨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神秘,一個雖然老但會下陰,已經是半神一樣的人物,一個叫貞子,和日本恐怖片里的女鬼叫一個名字,也正如她的名字一樣,自從和這個女人沾上,佳良的生活就沒有平靜過,一開始只是和她對視了一眼就被她那冰冷而邪意的目光所嚇道,在能后就被她三言兩語送進了精神病院,說到精神病院這已經是第二次,只是這一次的名頭好聽一些,擾亂社會治安

當佳良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進的精神病院時他又忍不住要罵娘,擾亂社會治安也把自己弄進精神病院,這他媽也太扯了吧,那個在廁所吃燒雞的女人你怎麼不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冒似她才更應該來這種地方吧,正常人誰會在廁所里吃燒雞,還只吃了一半就藏起來,這是要半到下次拉屎的時候在吃嗎

雖然這樣腹誹自己的大姨不好,但佳良還是忍不住要一發胸中的不滿

如上次一般的,精神病院都是每兩個月考核一次,這次佳良也表現的很乖,也順利的出院了,出院時他在沒有了上次的感覺,這次的感覺反爾是和從平常的醫院出來也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是他在裏面待的時間比較久,不像別的醫院隨治隨走

也如上次一般,這一次還是那個女人時常來看自己,這次她還帶了燒雞來,佳良有時都懷疑她那天在他大姨家她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動作,所以才帶燒雞來給他吃

她依然站在那棵樹下,穿的還是那條裙子,那條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穿的那條,突然的佳良腦中金光一閃,他突然想起來了,那一天在他大姨家他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他大姨穿的好像也是和她一樣的裙子,怪不得他當時看他大姨時會有一種錯覺,總感覺有那裏不對,現在他終於想起來了,他大姨穿那條裙子和她穿的即乎沒什麼不同,只是在好的身材也掩飾不了臉上的蒼老,

這一次出來佳良在沒有回過他那個家,因為回去也沒有人,他本又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說來也怪也總是那些喜歡熱鬧的人,閑不住的人得憂鬱症,像許多喜劇明星一樣,明明在銀屏上那麼開心那麼鬧騰的一個人,私下裏卻是一個嚴重的憂鬱症,比如羅溫愛金生

她隨那個女人回了她家,一路無話,兩個人就像多年的老夫妻一樣,那樣自然的走在一起,自然的一起回家,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佳良好像真的有點心動了,這種心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從她離開之後,還是怪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去看過自己,心中產生了怨念,反爾是這個被自己認為的殺人兇手,一直在一步步靠近自己

人心總是奇妙的同時人心也都是肉長的,誰對自己好,他當然有感覺,那怕是日久生情也好,也是情

佳良試着開始真的去接受這個女人,這個叫貞子的女人,儘管目前她帶給自己的還只有恐懼和精神病院,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也真的好看,不輸他妻子的那種好看,特別是穿裙子的時候,那娥娜的身段簡直不要太迷人

放下行禮,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幾件舊衣服而已,洗了澡,又回到客廳,那裏早已為他準備好了可樂,說也奇怪,這個女人好像從不喝茶,每次佳良來她都是早已備好了可樂,這一次還是冰過的,顯然冰箱已經修好了

手裏端著可樂,剛洗完澡,佳良感覺身心都輕鬆了不少,他又來到了大廳,還是站在他認為碎屍的地方,這個大廳空空如也,甚至連一張桌子都沒有,佳良心想戓許她一個人也不需要桌子,有客廳里那個茶几就夠了,一想到這佳良又沉默了,她一開始也不是一個人,他沒來之前,不是還有一個男人在嗎,那個就死在現場他站立的地方的男人

他又抬頭望着自家的陽台窗戶,他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的玻璃,這時女人又來到了他身旁,一隻手又自然而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輕聲細語的說道,又想家了,以後這裏也是你的家,說完頭也靠在了佳良的肩頭,這時佳良喝了一口可樂,可樂很涼,透心涼的那種,從頭涼到腳,就像身體里的血流幹了的那種涼,死一般的涼

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好,佳良也毫不猶豫的答應,女人也吃吃的笑,是夜兩人一床,已是快過年的季節,天氣一天比一天涼,南方的天室內又沒有暖氣,開空調的話,時間長了又比較干,所以兩人只是相擁而眠

沒有什麼本該發生的事發生,女人似乎也知道佳良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雖然他現在和自己同床共枕,但難免同床異夢,在說她也沒有送貨上門,底賤到那個程度

熄了燈黑暗中佳良沒有一點睡意,看着身邊熟身的人,似乎那個懷孕的妻子又回到了自己身邊,他底頭去看那個熟睡的女人,她的秀髮也遮住了她的半張臉,他似習慣的又用手去撥那些頭髮,頭髮都被撥到了耳後,一張漂亮的側臉出現在眼前,房間早已關了燈,他本應該看不清女人的臉,但這時他卻看的份外清楚,他又看到那張薄薄的珠唇,他似乎又聞到了那淡淡的香味,似荷花又似百合,他情不自禁的底下了頭想去吻她

正當兩個人的唇就要碰到一起的時候,女人翻了個身,平躲下這她的整個臉都出現在了佳良的面前,那半點珠唇也更加香艷誘人,佳良又在一次的彎下腰,想去一親芳澤,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又看到了她唇以外的地方,那是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她的胸口輕微的起浮着,但佳良的目標不是她的胸口,而是她穿的睡衣

那點點紅色的小點是什麼,是花紋嗎,她什麼時候換的這身睡衣,這身睡衣應該也是裙子,因為一整天佳良都只看到她穿着裙子

佳良的頭猛的一下又抬了起來,他在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他只想去抽根煙,他好像已經一整天沒有抽煙了,老煙槍總是在煩燥的時候想抽煙,

隨便披了件外套佳良就下床了,他又習慣性的來到那個大廳,點了一支煙,腥紅的煙頭在漆黑的夜裏像一隻腥紅的眼睛

靠着牆壁默默的抽著煙,就像之前在自己家一樣,偷跑起來抽煙他總是不開燈,在他的意識好像開燈更容易將人驚醒

有意無意的他又將頭看向了自家的陽台,還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他又底頭狠命抽了一口,只是在抽這一口的同時,他的眼角餘光好像掃到了什麼,是什麼,佳良慢慢抬起了頭慢慢轉向自家的陽台,那裏好像有一個光點,一個紅色的光點,像煙火的光點

佳良的嘴張大了,嘴張大了嘴裏的煙就掉了,掉了的煙在地板上彈起星星點點的火花,他看見一個男人在自家的陽台抽煙,在掙大眼睛仔細看,那個男人又分明是自己的樣子,佳良開始有一種錯覺了,我在我自己家裏抽煙,那現在的這個我又是誰,

就在佳良還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自己家裏還是在那個女人家裏時,那個在自己家裏抽煙的佳良身邊又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大肚子的女人,那是他的女人,那個女人肚子裏還懷着他的孩子,從看到那個女人佳良的第一反應是,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和孩子嗎,就在佳良心中有千言萬語不知要從何說起時,陽台上又從現了第三個人,那個是他大姨,他大姨今天還是穿的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裙子,只是當她出現時,她手裏還托著一個東西,那東西還冒着熱氣,佳良心想莫非那又是一隻烤雞

陽台上的人默默抽著煙,好像他根本不知道身邊兩人的出現一樣,煙還沒有抽完,佳良就轉過身去,他準備回去睡覺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憂鬱症可能真的很嚴重,他甚至覺得他兩次被關入精神病院也是應該的,

回到床上他任沒有睡意只是看着身邊熟睡的女人,他心相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殺人,那晚他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正如剛才自己的幻覺一樣

女人也醒來了,戓許她也早已醒來只是一直都在裝睡,黑暗中女人坐直了上半身和佳良一樣靠在床頭,佳良轉過頭沒有任何開場白的直接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殺人,女人沒有回答只是轉過頭看着他,那看他的眼神似冰一樣又似毒蛇一樣妖冶,讓人不寒而慄

猛然間佳良又聞到了那種味道,是血,是血腥味,如那日在他大姨家衛生間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女人的臉上開始出現小紅點,那些紅點都呈濺射狀,飄蓋了他小半張臉,鼻子以下都是血污,特別是那張好看的薄唇,上面落滿了血紅色的小點,還有她胸口的睡衣上也出現了腥紅的小點,是血,血一樣的腥紅,這時的佳良早已經嚇傻了,他早已忘記了逃,此時的他只感覺有一股熱流從自己的兩腿間流出,猛然間女人軒起了被子,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把血紅長柄的歷斧,佳良一看這把斧子就在心中猛說是了是了,就是這把斧子,當他第一次踏進這間房子的時候他就在尋找這把殺人的斧子,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把斧子會被她藏在了此處

女人突然乍起一斧子就砍在了佳良胸口,斧頭嵌在了骨頭裏,女人從佳良的身上跨過,剛下床右手就摸上了斧柄,一路拖着還有半口氣的佳良就來到了那個大廳

她仍下手中的斧子,佳良的身體也隨之到下,女人的眼睛又看向了他,只是她的手又伸向了斧柄,佳良本想去阻攔她,可他已沒有了力氣,眼見着她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把斧子拔出來,一拔出來就帶出一蓬血來,血濺了她半張臉和胸前的睡衣

斧子剛拔出來女人又是猛力的劈砍而下,一連十幾下,地上的人也早已死去,她身上的血污也更多了,這時對面的那個人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嘴裏的煙也不知道是抽完了還是掉了,女人也似有察覺,抬頭看着那個看她的人,那個人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自己,因為他家的陽台的玻璃是只能從裏面看到外面的,但接下來的那①刻他即乎可以肯定他看到了自己,因為她的嘴形剛剛說了兩個字,那兩個字是佳良,同時她的眼睛裏有妖冶和冰冷的光,看一下就讓人靈魂顫動

啊,一聲大叫佳良從夢中醒來,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邊的女人也被他驚醒了,睜著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問怎麼了,佳佳喘著粗氣說,我剛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見一個女人拿着一把紅色的斧子要殺我,女人聽完沒有說話只是揭開被子拿出一把紅色的斧子問,是這樣的斧子嗎……

跟據我一個同學的夢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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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室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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