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利刃

防空利刃

鐵犁洗感激齊琳昔日的恩遇,心想不可為此小事傷了兩家的和氣,當即彎下腰抱起齊齊,齊齊只是哭嚷,猛力掙扎,給鐵犁洗鐵腕一拿,哪裏還掙扎的動?鐵犁洗向齊琳笑道:「義父,孩子們鬧着玩兒,有什麼要緊?我瞧這孩子很好,我想把女兒許配給他,你看怎樣?」齊齊齊琳看王瑩雙目如水,皮膚如雪,甚是可愛,心中甚喜,嘿嘿一笑道:「那還有什麼不好?咱們索性親上加親,我把我的大孫女給你的兒子鐵將軍吧?」鐵犁洗喜道:「謝謝義父!」回頭對齊河說道:「齊河兄弟,咱們可是親家啦。」齊河以自身地位高貴,對鐵犁洗一向是輕視和嫉妒,和他結為親家很不樂意,但父親之命又不能違背,只是勉強一笑。司馬啟立斗然見到沙漠精英四人,大吃一驚:「他們到這裏來做些什麼?定是為了追我。那姓翁的臭和尚不知現在是否也在這裏?」此時在百名兵將的擁護之下,原也不怕這區區的四人,但如若下令抓捕,反而會招來禍端,見沙漠精英四人都在聽鐵犁洗等人說話,並沒有看見自己,當即調轉車頭,駕車跟在眾兵將的身後,暗想應對之策,於齊琳、鐵犁洗兩家親上加親的事情,反而不掛在心裏了。鐵犁洗知道是沙漠精英四人救了鐵白艦的性命,待齊琳等眾人離開后,命孟復七重賞他們財禮。得知為了救鐵白艦,沙漠精英六人有兩人離開,也不禁有些傷感。鐵白艦說起與齊齊打架的事。鐵犁洗聽得齊齊說到自己以前的羞恥之事,心下慍怒,卻不說話,只道:「以後別理睬他。」微一沉吟,向黃啟華說道:「你們留在這裏教我兒子本事,要多少資金?」黃啟華心道:「我夏玲的D部已經消失,剛剛加入沙漠精英,這還是問一下沙漠精英他們三人吧。」轉臉向著柯祺夏,柯祺夏說道:「莫烈肯收留我們,正是求之不得。請莫烈隨便賞些什麼,我們不敢爭多論少?」鐵犁洗甚喜,吩咐孟復七照料四人,隨即命車前行,替司馬啟立兄弟踐行。沙漠精英四人在後邊緩緩而行,自行議論。柯祺夏說道:「那鐵軍精英的兩人,本領如此的高,又會是誰擊殺的他們?」黃啟華說道:「是我,我追蹤他們……」想起剛才的事情,便不住開口,四人均是如此。沙漠精英就此定居西部,教導**川和鐵白艦練習本事。鐵犁洗知道這些近身格鬥的本事只能夠自衛,不能夠爭奪霸業,因此要鐵白艦與**川略微學些本事,大部分時刻都去學開車打槍,衝鋒陷陣的戰場功夫,這些本事非三人所長,是以教他們的便是神彈兵精準、黑金鑽黃啟華和孟復七為主。每天的下午,沙漠精英四人又將**川單獨叫了過來,化妝槍械,武力格鬥,一項項高標準教授。**川天資聰穎,卻知道將來要靠着這些本事來給父親報仇,因此更是咬緊牙關,刻苦練習。雖然將韓玲的化妝技術領悟了一大半,但這畢竟是偽裝避開敵人的不重要本事。黃啟華經常說道:「就算是你畫的及其高超,但能夠騙的了敵人嗎?」**川只是一笑。精英四人不斷教授督促,但教的十招他往往丟一招,也不免泄氣,自行談論之際,也不禁搖頭嘆息,四人雖然知道能夠勝過翁夏所教的弟子,機會百丟得一,但是**川總是將最後最為重要的一招丟失,因有約在先,決不能夠半途廢掉。黃啟華是精明人,十分精於彈道算計,說道:「翁夏找到金馬松的妻子,我們便有百分之八十的勝算,金馬松的妻子生的如果是女兒,我們就有百分百的勝算。如果是兒子並且養大向**川一樣聰明,我們就負十分之一的勝算。」沙漠精英三人聽到這話,不禁打了個寒戰,便更加的加勁督促**川練習本事,這孩子性格純厚,極為聽話,四人對他的品行極為喜歡。西部之地,夏季短處,冬雪寒冷,一晃之間十年過去,**川已經是十七歲的健碩少年,離著比武的時間已不到三年,沙漠精英便不想督促的那麼加緊了,**川已將大部分刀劍槍械的本事學的差不多了。這十年的時光,鐵犁洗徵兵不停,吞併了平原上的無數部族。他統率部族,軍紀嚴明,人人奮勇善戰,他自己智勇雙全,或以力攻,或以智取,縱橫西部,遍無敵人。加之車輛增多,人口增長,已盡然有與齊琳分兵對敵之勢。狂風漸停,冰雪已去,西部之國卻仍是冰寒之極。這天正是清明,沙漠精英四人一早起來,帶着祭拜之禮,和**川去孟麒麟韓新林的墓前去掃墓。鵝卵石人沒有固定居所,這時他們所住的營帳便離得他們的墓地太遠,開車行駛大半天方到。五人走上那裏,掃去墓地上的冰雪,將鮮花擺放在前,低頭哀悼。韓玲暗暗禱祝:「四哥三哥,十幾年來我們盡心竭力的教導這孩子,他天性聰明,已將我們的本事學得大半。希望你在天之靈,也該安心了。」沙漠精英向居南方山溫水暖之地,這番在風雪如刀的平原一住一十七年,憔悴冰霜,鬢絲均已星星。韓玲雖然風致不減,自己亦非當年少女朱顏。五個人在墓前吃了酒飯,回到住處,略微休息,四人便帶了**川往山上練武。這日他與六師父黑鑽黃啟華對打空中近戰格鬥。黃啟華有心讓他顯示一下自己的飛行技巧,接連十**次在他的武裝直升機的後面接連瞄準,**川將武直不斷向左右連續翻滾,藉著此機會,黃啟華將武直飛到了前邊,這時,**川也已經將武直飛的平穩了,黃啟華說道:「川兒,跟緊我,記住下面的幾個飛行技巧。」**川回道:「是,六師父。」前邊的武直降低右旋,抬高左旋,斜著向前邊飛去,轉為平飛后,猛地拉起,機頭向著上面,機尾向著下邊,在空中垂直九十度,發動機突然停下,不轉了,武直急急地向著下邊墜去,**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眼見着武直發滾著向下邊墜落下去,急切的問道:「師父,你怎麼樣?」黃啟華不答,**川眼見着武直離着地面已經不遠了,地面上的沙漠精英三人也是驚得一身汗,**川急道:「快跳傘!快跳傘!」黃啟華將雙手搬到武直的操中桿上,將武直重新發動,武直的上下兩重旋翼飛轉,機頭向著地面的方向,機尾向著後方的天,斜對着地面向前高速飛起,黃啟華說道:「川兒,記住了么?」**川給剛剛的情景嚇呆了,並沒有去記,擔心六師父意外墜機,離開自己,搖搖頭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記住。」黃啟華說道:「沒關係,你是不是被剛剛的情景嚇到了?」**川滿臉愧色,說道:「是啊師父,你沒有事吧?」黃啟華一笑,說道:「沒有,剛才的只不過是一個本事。好,今天到這裏。回去!」**川飛到黃啟華的側面,緊跟在黃啟華的後面。撿了一塊空地,緩緩的降落了。韓玲快步跑上前去,打開武直的機艙蓋,柯祺夏和正奇汗將**川扶下武直,見**川臉色慘白,顯然剛才由於過度擔心,嚇成這樣子的,韓玲向著黃啟華瞪了一眼。**川坐倒在地面上,只感覺一陣眩暈,似乎自己還在翻滾,黃啟華走到他的旁邊,見到他的臉色,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他沒有事,休息一下變好了。」柯祺夏起身上前,對着黃啟華的胸前就是一拳,怒道:「你還是人嗎?這又不是你們夏玲軍,他還只是個孩子,至於讓他連翻三百個橫滾嗎?」黃啟華一臉歉意,並道了歉。第六日清晨,**川起身和二師父妙手神鷹柯祺夏對拆平均棍法。柯祺夏有心逗他使出平均棍法的招式,接連拆了七八十招,忽地棍向後撤,一招「瓶多都挑」至下而上的挑將過去。**川縱身向後躍,閃開了這一招,「平雲勾刺」旋轉上手,橫向向師父的腰間刺去,正奇汗舉起鐵杖,攔腰向著**川的那棍擊打過去,**川見正奇汗的打了歸來,急忙急收棍,護衛在身前,正奇汗位於左面,柯祺夏位於右面,韓玲位於身後,韓玲向前起腳,踢向**川的背部,正奇汗鐵杖猛地向下擊落,柯祺夏棍棍連連向**川刺來,**川閃開背後的一腳,左手用棍架開正奇汗的鐵杖,向一邊閃去,躲開了柯祺夏的一刺,向前還了一招,打向韓玲,正奇汗鐵杖架開,柯祺夏向**川的腰間猛踢過去,**川身向後連連退去,棍被正奇汗斷為兩截,左手向韓玲打去,右手向柯祺夏打去,正奇汗向**川的中間肩部擊打下去,**川見勢不妙,急收雙棍,向上一架,柯祺夏韓玲左右棍腳齊出,提在**川的腰間,**川向後飛去,正奇汗搶步上前,連連向地下猛戳,**川向著左側橫滾過去,黃啟華拔出雙刀,柔身上前,斜刺里雙刀猛旋,地面上揚起陣陣沙塵,正奇汗、韓玲上前架住黃啟華的雙刀,**川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柯祺夏向前起步,一個靈美的空中轉身,右後腳踢出,**川肩部中招,向後仰面倒去,韓玲搶步上前,單棍前伸,將**川架住,黃啟華搶步上前,將**川扶起。韓玲不住的說道:「真不錯,真不錯。」正奇汗正要說**川的不足之處,身後突然發出兩聲笑,一個少女走了過來,說道:「又給師父打嗎?」**川說道:「我在練刀,你別來啰嗦!」那少女笑道:「我就愛看你挨打!」這少女便是鐵犁洗的女兒王瑩。她與鐵白艦、**川年紀相仿,自小一起玩耍。她因父親母親寵愛,脾氣不免驕縱。**川卻生性耿直,當她無理取鬧時總是衝撞不屈,但吵了之後,不久便言歸於好,每次總是王瑩自知理虧,向他軟言央求。**川說道:「我在跟師傅拆招,你走開吧!」王瑩笑道:「什麼拆招?是挨扁!」說話之間,忽有數名鵝卵石士兵跑步過來,當先的一名衛兵長跑近時,停下腳步,向王瑩微微躬身,說道:「王瑩,莫烈叫你去。」其時鵝卵石部族的習俗是這樣的,可以直呼其名。王瑩說道:「幹甚麼?」衛兵長說道:「是齊琳的代理人來了。」王瑩立即皺起眉頭。怒道:「我不去。」衛兵長說道:「你不去,莫烈會生氣的。」王瑩幼年時便已許配給了齊琳的孩子齊齊,這些年來卻與**川很是要好,雖然大家年幼不會有什麼情義,但一想到要和**川分別,去嫁給那個出名驕橫的齊齊,總是好生不樂意,這時崛起小嘴,莫不做聲,挨了一會,終究不敢違拗父命,隨着衛兵長而去。原來齊琳和齊河以兒子成長,要擇日成親,命人送來了禮物,鐵犁洗要她會見代理人。當晚**川睡到午夜,忽然聽得帳外有人咳嗽之聲,他坐了起來,聽見外邊有人用土耳其語輕聲道:「**川,你出來。」**川感到詫異,聽聲音不熟,揭開營帳一角向外張望,燈光下只見前邊車前站着一個人。**川出帳近前,只見那人衣着甚寬,頭頂微亮,面貌看不清楚。原來這人是為僧人,**川卻從來沒有見過僧人,問道:「你是誰?找我幹什麼?」那人道;「你是**川,是不是?」**川答道:「是」那人道:「你那柄削鐵如泥的霸刀呢?拿來我瞧瞧!」身子微晃,墓地欺近,雙手向他打來,**川見對方沒由來的出手便打,而且來勢兇狠,心下大奇,當下側身避過,喝道:「幹什麼?」那人笑道:「試試你的本事。」右手向前就是一拳,力道甚是兇狠。**川火從心起,低身避開,左右分出雙手,架向那人的右手,右手向他的前胸擊去,那人向左邊躲開,**川跨步上前,飛起左腳向他的頭上擊去,這一腳十分威猛,只要給踢中,立即斷胳膊斷腿,這一擊是六師父教的鐵血魂歸腳,二師父柯祺夏起的名字,是來專門用來對付猛惡的敵人的,黃啟華曾用它踢死獅子。這時**川初遇敵人,一出手便是妙招,他於四位師父這幾種功夫練得純熟,那人一見這腳踢得凌厲,不敢硬架,低身躲過,**川拔出霸刀,向天空一拋,說道:「霸刀在這,過來拿啊!」那人一見刀甚喜,起步越向那刀,**川起步向前,雙手拍向那刀,將它打落在地,那人見一抓不成,向刀看去,**川錯開雙拳,向他打來,那人上手起駕,架住了**川的拳頭,**川拳頭張開,反手握住那人的右手,那人猛力的掙扎,卻掙脫不開。另一隻手攤開,平伸成刀狀,猛力向那人的手臂削去,那人舉起左手,向上抓去,**川將手順着那人的手臂平肖過去,在胸前平掌一擊。那人感到身上疼痛,**川起身一腳,將那人踢了出去。那人半天才爬了起來,一手拉着手臂,冷汗直從他的臉上往下冒,低聲的說道:「不錯,不枉沙漠精英十年來的教誨。」韓玲說道:「你說什麼?」那僧人向著韓玲看去,知道他們必然是沙漠精英施了一禮,說道:「和尚我趙琳夏,奉了師尊雲獵豹翁夏之命,向各位師父請安問好。」說着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沙漠精英聽說這人是翁夏派來的,都感到詫異,但恐有詐,並不回禮。趙琳夏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條,雙手遞出,柯祺夏伸手接過。正奇汗聽見巡邏兵漸漸走近,道:「咱們裏面說話。」趙琳夏跟着沙漠精英四人走進營帳內,柯祺夏點亮了羊脂蠟燭,這營帳是沙漠精英三人之所,韓玲則另行與單身的鵝卵石部族的婦女居住。趙琳夏見營帳內佈置簡陋,想見什麼行業平日生活清苦,起身說道:「各位叔叔辛勞了這些年,家師感激無已,特命弟子先來向各位拜謝。」這時柯祺夏已將紙條攤開,朗聲讀道:「全清宮下弟子翁夏沐手稽首,瑾拜沙漠精英四人正公,柯公、韓女俠、黃公:南方一別,匆匆十有七載。精英千金一諾,間關萬里,雲天高義,海內同欽,識與不識,皆相顧擊掌而言曰:不意古人仁俠之風,復見至於今日也。」正奇汗聽到這裏,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柯祺夏接着讀道:「孟公韓公魂歸西北,尤令人惋惜長嘆。耿耿之淮,無日或忘,和尚仗諸位之福,幸不辱命,金公子嗣,已於八年之前訪得矣。」四人聽到這裏,同時「啊」的一聲。他們早就知道,翁夏了得,他們全清宮弟子有遍佈天下,料想那金馬松的子嗣必然能夠找到,是以對渾水龍比武之約念念不忘。然而尋訪一個不知下落之女子的遺腹子息,究是十分渺茫之事,生下的是男是女,更是全憑天意,若是女子,武功終究有限,這時聽到信中說已將孩子找到,心頭都不禁一震。三人一隻未將此事對**川母子說起。柯祺夏望了**川一眼,見他並無異色,又讀了下去:「三載之後,南地花盛草長之日,當與諸公置酒高會渾水龍也。人生若夢,大夢二十年,天下豪傑豈不笑我輩痴絕也?」讀到這裏,就住了口。韓玲問道:「底下怎麼說?」柯祺夏說道:「沒有了。確實是他的筆跡。」當日寺廟中打鬥后,柯祺夏見過翁夏的字,是以認得他的筆跡。正奇汗沉吟道:「那姓金的孩子是男孩?他叫金曉旗?」趙琳夏道:「是。」正奇汗道:「那麼他是你師兄了?」趙琳夏道:「是我師弟。弟子雖然年幼兩歲,但入門較早。」沙漠精英適才見了他的功夫,**川已遠高於他,師兄已是如此,他師弟當然更不用說了,這一下涼了半截的心升溫了起來,而且自己的行蹤翁夏知道的一清二楚,孟麒麟韓新林的離去他已經知曉,感到己方全然處於上方。正奇汗笑道:「適才你與他過招,是試他的本事來着?」趙琳夏聽他語氣甚喜,心頭頗為驚訝,忙道:「弟子豈敢!」正奇汗道:「你去對你師父說,沙漠精英大功已成,渾水龍之約定不會失,叫你師父準備認輸吧,我們也不寫回條啦!」趙琳夏聽了這幾句話,甚是氣憤,心頭怒火。他奉師父之命西去投條,翁夏的確叫他設法查看一下**川的為人與武功,雲獵豹關心故人之子,原是一片好意,但趙琳夏年少好事,到了鵝卵石部之後,不即去見沙漠精英,卻先在半夜裏和**川交一交手。這時見三人甚是狂傲,怒火中起,向各人施了一禮,說道:「弟子告辭了。」正奇汗送到營帳口,趙琳夏又施了一禮。說道:「弟子雖然為師兄,但金曉旗為人聰明穎慧,以先我三年拿到了中將英傑的標誌……」韓玲鋪的一下將剛剛喝道嘴裏的水順着鼻子噴了出來,柯祺夏等也是一驚。正奇汗說道:「什麼?」趙琳夏說道:「弟子雖然為師兄,但金曉旗為人聰明穎慧,以先我三年拿到了中將英傑的標誌……」正奇汗默然不語,過了良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四人人同此心,但各黯然。黃啟華忽道:「打不過,也要打!」韓玲說道:「六弟說的是。咱們六人結義,同闖「武林」以來,不知經歷過多少艱險,沙漠精英可從來沒有退縮過。」正奇汗點點頭,對**川道:「回去睡吧,明兒咱們加把勁。」自此以後,精英授藝更加督促得嚴了。不論讀書習武,以致彈琴弈棋諸般技藝,若是急盼速成,全力而為,有時反而停滯不前。四人望徒藝成心切,督責甚嚴,而**川卻是聰明穎悟之人,較之聰明人還聰明,心裏急切,反而慌了手腳,自趙琳夏夜訪之後,六月來竟然全部都掌握了。沙漠精英各有不凡的藝業,每人都是長期苦功,方有這等成就。沒有想到,**川短短几年便將技藝練得爐火純青,不禁感嘆不已,但如果想要勝過中將英傑,還德能夠擁有打倒八千人的戰功才能夠成為中將英傑。但沙漠精英三人知道要勝過翁夏,明知「即學眾家,不如專精一藝」的道理,但**川聰明異常,不能夠只學一專。這十七年來。柯祺夏不斷追憶昔日渾水龍和柯祺寺中動武的情景,翁夏的一招一式,在他心中盡皆清晰異常,尤勝當時所見。但他要在翁夏的功夫中找尋什麼破綻與可乘之機,實是己所能為,想到:「只有黑鑽黃啟華或許能夠勝過那和尚。」這天清晨,韓玲教了他向人的臉上畫眉毛,要用單色的眉筆向頭頂上的的兩個眉毛輕妙的畫至眉梢。**川將眉筆畫至一半,輕輕地一帶,後面的也就帶出來了。見他如此輕鬆地韓玲便想他刀術。**川單刀向前,平舞成風,向前旋劈橫挑,,韓玲將第二把擲了過來,**川挫刀向前,架起那刀,向上一挑,將那刀擲飛,輕輕一點腳尖,向上一躍,左手握住長刀柄,雙刀那將在手,落於地面,向前平轉身體,雙手左右互旋,向前一分……

正自練時,突然聽到王瑩的聲音在側面叫道:「**川,快來,快來!」**川側身収刀側望,見她站在那裏,一臉焦慮與興奮的神色。**川說道:「怎麼?」王瑩說道:「快來看啊,好多戰機拚鬥。」**川說道:「我在練武呢,沒有時間看。」王瑩笑道:「已經練得那麼好,就別練了。」**川道:「絕對不行!我練得還很差呢。」王瑩道:「你已經能夠打贏三位師父了,還有什麼不好?那些戰機打得真是厲害,快來瞧。」

**川少年心性,躍躍欲試,跟着王瑩的身後,王瑩說道:「不知是那白色戰機能贏呢?還是黑色的戰機能夠贏呢?」**川信口答道:「我能贏。」王瑩沒有聽清楚**川說些什麼,問道:「什麼?」**川道:「看看不就知道。」急切的想要去看,快步的向停在不遠處的車跑去。進入汽車,猛開啟引擎,駛到河谷邊。

果然見到那裏七八十頭黑雕圍攻那對白雕。雙方互啄,只打得羽毛紛飛,白雕身形極大,嘴爪又利害,一頭黑雕閃避不及,被一頭白雕在頭頂上一啄,立即斃命,從半空中翻將下來,落在王瑩車前。餘下黑雕四散逃開,但隨即又飛回來圍攻白雕。又斗一陣,平原上的鵝卵石男女都趕來觀戰,河谷周圍聚集起千八百人,紛紛指點議論。鐵犁洗的報,也帶着鐵騎的鐵白艦等駛到,看得很有興趣。天空的另一邊,刷的一下一架偵察機急速飛過,空中連發子彈,將一頭白雕及幾隻黑雕擊落,餘下黑雕調轉頭,向雲里飛去。鐵犁洗喝道:「誰能夠擊落它,重重有賞!」原來,這架武力偵察機經常經過這裏,並且停留很長的時間,鐵犁洗猜想這可能是探查地形的雖然鐵犁洗命令向上邊打機槍,但總是被它躲過,並每次都帶走一兩名士兵而去。眾人紛紛向上面開槍,但由於距離離得太遠,根本打不到。精準有意要**川一顯身手,向他使了個眼神,**川微微沉吟了一下,快步上前,跳入車內,抬眼向它的方向看了一眼,將車內的三根管子接到一起,放到車的一側,擺為斜行,發動汽車,向著它的方向追去。抬眼估計了一下它的飛行高度和離著自己的距離,將左手搬動倒車檔,停下車,拿起近程防空兵器,將瞄準鏡裝上,半蹲著身體,將近程兵器放在肩膀上,腰部微微向後坐,瞄向那架偵察機。那偵察機向左右兩邊打出干擾彈,機頭向下,猛飛過來,頓時,地面上揚起陣陣彈片,精準見此不妙,跨步上前,伸手向**川的肩膀推去,**川橫著向旁邊一滾,閃開了這猛惡的一排子彈,在那偵察機將機頭拉起的一瞬間扣動扳機,刷的一下,一枚噴着火焰的飛彈飛射而出,啪的一聲,那偵察機凌空爆炸。鐵犁洗生平最愛的是良將勇士,見**川冒着被帶走的風險將偵察機擊毀,心中甚喜,要知道那架偵察機非比尋常,數萬名士兵被他帶到天國,發射的飛彈能夠將一輛車歇到五米高空,端的是威猛無比,就連一般的武直也躲得遠遠的。一擊而中,殊屬難能。鐵犁洗名衛兵替**川取出射入手臂的彈片,並包紮傷口。王瑩也一臉關切的臉色。鐵犁洗笑道:「好孩子,你可立了大功,你的槍法好的很那!」**川臉色微白,不掩精準之功。說道:「是精準師父教我的。」鐵犁洗笑道:「師父是精準,徒弟也是精準。」鵝卵石語精準是狙擊手的意思。鐵白艦相幫義弟,對鐵犁洗說道:「爹爹,你說擊落有重賞。我布拉特一擊命中,你賞些什麼給他呢?」鐵犁洗說道:「賞什麼都行。」說着在**川的肩膀拍了一下,將一枚方形的勇士肩章扣在上面,鐵白艦嚷道:「這不算。」鐵犁洗一笑,說道:「這當然不算。」問**川道:「你要什麼?」鐵白艦喜道:「真的賞甚麼都行?」鐵犁洗笑道:「難道我還能欺騙孩子?」**川這些年來依鐵犁洗而居。諸將都喜他樸實和善,並不因他是齊和國人而有所歧視,這時見莫烈神色甚喜,大家都望着**川,都盼他能得到重賞。**川道:「莫烈待我這麼好,我媽媽甚麼都有,不用在給我拉。」鐵犁洗笑道:「你這孩子倒有孝心,總是先惦記着媽媽。那麼你自己要什麼?隨便說吧,不要怕。」**川微微沉吟,雙膝跪在鐵犁洗的車前,道:「我自己甚麼都不要,我想代人求莫烈一件事。」莫烈說道:「什麼?」**川道:「齊琳的孫子齊齊又壞又惡,王瑩嫁給他后定然要吃苦,請求莫烈別把王瑩許配給他。」鐵犁洗一怔,隨即哈哈一笑,說道:「真是孩子話,那怎麼行?好吧,我賞你一見寶物。」從腰間解下一把短刀,遞給**川,鵝卵石諸將嘖嘖稱賞,好生艷羨,原來這是鐵犁洗十分寶愛的佩刀,曾用以殺敵無數,若不是先前把話說得滿了,決不能輕易解賜,**川謝了賞,接過短刀。這把刀他也時常看見鐵犁洗掛在腰間,這是拿在手裏細看,見那刀柄是用鑽石鑲嵌,成虎頭狀。鐵犁洗道:「你用我鑽刀,可以調遣任何一支兵隊替我殺敵。」**川應道:「是。」王瑩忽然放聲而哭,跨入汽車,疾馳而去。鐵犁洗心腸剛硬,但見女兒這樣傷心,也不禁心中一軟,微微嘆了口氣,掉車回營。鵝卵石眾兵將緊跟在後。**川見眾人已去,將短刀拔出鞘來,只覺寒氣逼人,甚是光亮,知道這把刀已不知斬下多少人,刀鋒雖短,但卻沉重無比,甚是威猛。看了一會,將刀收入刀鞘之中放於腰間。單手扶著傷臂,坐在地面上,遠望河水。約莫一會,聽得身後車聲,王瑩又駕車而來。她駛到近前,推門下車,坐在**川的旁邊不遠處,笑吟吟的望着**川,說道:「剛才你求懇爹爹,別讓我嫁給齊齊,那為什麼?」**川道:「齊齊很壞,從前放獅子吃我和你哥哥鐵白艦。害的我兩位師父慘死獅口,你嫁了給他,他定然會打你。」王瑩微笑道:「他打我,你來幫我啊。」**川一呆,道:「這,這怎麼成?」王瑩凝視他,柔聲道:「我如不嫁給齊齊,那麼嫁誰?」**川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王瑩「呸」了一聲,本來滿臉紅暈,突然間變為怒色,說道:「你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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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美玲之新射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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