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回想過往
余陽一臉無奈道:「大姐這是手機,手機你不懂嗎,打電話用的。」
「罷了,說了你也不知道,不知道手機是什麼,不跟你說了,你好好獃著,其他東西你都別碰,這都花錢來的,壞了我還得花錢。」
余陽看着四周的慘狀,心中疼痛萬分,這可都是自己血汗錢呀,沒想到居然出現了一個女子,而且還把自己東西全部擊碎。
真的是匪夷所思。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啊!
水流香皺了皺眉頭,看着被自己扔在桌子上的手機。
「不可能,這裏面明顯有封印的東西,我可以感覺到。」
說着,水流香在上邊輕輕一劃,一個女子出現在裏面。
楊玉環(719年6月22日—756年7月15日),號太真。
唐朝時期后妃、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一,追封齊國公楊玄琰之女,宰相楊國忠堂妹。
性格婉順,姿質豐艷,擅長歌舞,通曉音律。嫁給壽王李瑁為妃。
開元二十八年(740年),奉命出家為女道士,後唐玄宗下詔讓楊玉環還俗,並接入宮中,正式冊封為貴妃。
天寶十五載(756年),安祿山發動叛亂后,跟隨唐玄宗李隆基流亡蜀中,途經馬嵬驛,士兵嘩變,含恨賜死。
「前不久,我說的四大美女你應該知道吧,其中就有一個楊玉環。」
「本是壽王妃,卻被唐玄宗巧取豪奪入宮,本是後宮一婦人,可是唐玄宗偏偏給了楊家無上權利,盛時,她是大唐王冠上的明珠,敗時,她是安史之亂的禍水。」
「而反觀身為一國之君的唐玄宗,沉溺歌舞,鼓勵百官宴會遊樂,又一心追求長生不老之法。」
「先用奸相,後用佞臣,錯信安祿山,放任一方割據,如何不衰,怎能不敗。」
「可是有的時候,人們只需要一個罪魁禍首罷了,哪怕她不是。」
楊清微微點點頭,在家裏,璐瑤曾為雯雯說過四大美女的故事,而自己,也是深有體會。
本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可是看到電視裏面的楊玉環后,再一次點燃了兩人對楊玉環的悲痛。
「所以說,我想去看一看。」
周萌邊打遊戲邊說,「什麼時候去,帶我一個,我也想要旅個游。」
「不帶,要去自己去。」
周萌放下手機,委屈巴巴說:「有了老公忘了閨蜜,白疼你了,居然這麼快就像過二人世界,嗚嗚嗚~」
「一邊去~你家不還有王勇的嘛,讓他陪你,我有清清了。」
「哼,不去就不去,我還不惜去呢。」
周萌瞪了一眼璐瑤,轉手繼續玩着手機,根本不搭理她。
璐瑤也不甘示弱,轉過頭,抱着楊清的脖子,繼續看着電視裏面的電影。
「寶寶~」
「嗯?」
「你知道嘛,其實白居易最開始寫下《長恨歌》其實是想諷喻唐玄宗和楊貴妃,但是他寫着寫着,逐漸同情起了他們,並且想起了他的初戀湘靈。」
「於是才有了今天我們看到的,此恨綿綿無絕期這樣的結局。」
楊清點點頭:「說說看。」
璐瑤嘿嘿一笑,「772年,白居易生於河南,幾年之後,家鄉戰亂,白家遷居宿州符離,鄰家有女,名曰湘靈。」
「可愛動人,與白居易青梅竹馬。」
「十幾歲的時候,兩人互生情愫,但是,他們卻遭到了父母的強烈反對。」
「白居易出生士族,而湘靈只是鄉野村姑,白母以門當戶對為由,千方百計的阻攔兩人。」
「甚至暗地裏給白居易安排了婚事,他便離開符離南下,一為求學,二為逃避。」
「後來他還給,扔在鄉下湘靈寫詩,名曰《長相思》」
九月西風興,月冷霜華凝。
思君秋夜長,一夜魂九升。
二月東風來,草坼花心開。
思君春日遲,一夜腸九回。
妾住洛橋北,君住洛橋南。
十五即相識,今年二十三。
有如女蘿草,生在松之側。
蔓短枝苦高,縈迴上不得。
人言人有願,願至天必成。
願作遠方獸,步步比肩行。
願作深山木,枝枝連理生。
楊清笑道:「這個我小學的時候就學過,那個時候,我還是語文古文扛把子。」
璐瑤瞪了他一眼,嚇的楊清急忙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不在說話了。
「二十八歲的白居易考中進士,之後回到符離短住,二次請求母親准許兩個人的婚事,可是,再次遭到拒絕。」
「門戶之隔,猶如不可逾越的高牆壁壘,於是寫下《潛別離》感概寄懷。」
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
深籠夜鎖獨棲鳥,利劍春斷連理枝。河水雖濁有清日,
烏頭雖黑有白時。惟有潛離與暗別,彼此甘心無後期。
「四年以後,他在一次回到符離,三求婚事,結局可想而知。」
「從此他與湘靈陌路,情緣斷盡,轉眼又過了兩年,他與朋友在馬嵬驛遊玩,談及唐楊二人。」
「之後就寫下了那一首名揚千古的《長恨歌》。」
璐瑤舔了舔放在嘴唇上的棒棒糖,繼續道:
「很多人以為,他寫這首詩是為了諷喻唐玄宗沉溺情愛而耽誤了江山。」
「如他單純只是為了諷喻,寫到雲棧縈紆登劍閣即可。」
「又何以致,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尋覓。」
「所以呢,我姑且想到,他只能是寫着寫着,不知不覺,走進了唐楊的故事,執筆人,變成了劇中人,自己化作唐明皇感受那凄風苦雨,歷經那波瀾情劫。」
「而那個被罵紅顏禍水的楊貴妃,以及被門當戶對,偏見阻攔的湘靈,她們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化作了長恨相思雨。」
「縱使天上人間會相見,終究,此恨漫漫無絕期。」
「後來,白居易四十多歲被貶江州時路上竟然偶遇了湘靈。」
「兩個人重逢掩面痛哭,但命運的弔詭之處在於我們以為能再續前緣,殊不知,滄海桑田,樓起樓落。」
一別二十年,此時的湘靈至今未嫁,白居易卻已有新歡。
自此一見,也只能是一見,自此一別,卻是人生海海,世事茫茫。
聽到這裏,楊清有些同情湘靈這個姑娘,等了心愛之人,終身未嫁,而他,卻又新歡。
這…真的好嗎?
雖然每個人都有過一段辛酸苦辣,但終究,還是不願意回想當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