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一輪攻勢

「留給你就留給你，但怎麼夠到是個問題！」

卡班哈哼了一聲摁了要還擊的雨父一把，三族的聯軍嚴陣以待又有儀式漩渦抽取魔法能量，它們這邊要還內鬨不休如何完成任務呢？

「衝過去唄，像最初降臨時一樣！哦，不對，那時候你在第七還是第八列環，壓根沒資格出現在伊塔扎。」

「呃啊啊！放屁！本尊晉陞大魔那一刻就位居第六列環了！倒是你，陰暗的跳蚤，不敢出現在正面戰場去偷襲凡人還被一劍兩斷說的就是你吧？」

卡班哈是在斯卡布蘭德被流放后恐虐着重培養的後起之秀，在無盡征戰中建立不少功勛當然也結下了許多仇敵，想站出來整合四神大軍並非易事。

「不論如何，繼續擴大裂隙准沒錯兒！光咱們幾個摸到那些不知恐懼為何物的傢伙都夠嗆！」

雨父大嘴嘟囔著，在場諸魔里它的位格算是最高的-主持工作的第二大魔，資歷也是最老的-從絕望中誕生的納垢被公認為四神中最先出現的。

「倒是沒錯，但這些紅蛐蛐就在旁邊干看着？」

萬變魔君叫喚起來，恐虐惡魔沒有施法能力，通常依靠獻祭首級和鮮血來進行補員與招募，不過眼下沒有開展這種活動的條件。

「卡班哈，那就由你去探明他們防線的虛實。空中也不要放過，雖然這群冷血的造物可能會吸取教訓。」

雨父挺直了身軀，越過之前抵達的惡魔遠眺金字塔。嗜血狂魔抖了抖肉翅，它清楚大不凈者指的是什麼-在上一場伊塔扎的大戰中正是數十頭嗜血狂魔飛衝上平台將尊者克羅卡的肉身撕碎的。

「那我需要一些更強，更快的傢伙。」

卡班哈點了點頭，恐虐魔軍對主子命令的執行力無疑是最強的。在短暫等待之後，大量更精銳的猩紅色軍團從傳送門裏洶湧而出。

「嘟嘟嘟！」

斯諾里聽聞異響不禁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一種好似前世摩托車的惡魔引擎，它們由放血鬼首領駕馭，乃是恐之主的移動祭壇。

「殺戮！榮耀！」

一車當先昂首立站在鮮血王座上的是造下了超凡殺戮的恐虐軍鋒，它揮舞着手中佈滿鋸齒，閃耀着血色符文的地獄之刃調動部屬們的嗜血欲。

「硿硿！」

最受推崇的放血鬼會獲賜一匹鋼鐵鬥牛榮升為碾血者，那是一種由活體金屬和純粹的憤怒所構建的巨大惡魔坐騎，它們是亞空間最具衝擊力的騎兵，恰如其名地碾碎敵人的血肉。

「嘟嘟嘟！」

緊隨這群衝鋒鋼牛的是一批小一號的惡魔引擎，安置著恐虐圖騰與神徽的它們被稱作鮮血神龕。這東西除了碾殺輪下的渺小生物外還能為恐虐信徒賜予額外的力量，指引他們進行更為殘酷的屠殺。

王座和神龕上的神徽鏈接在一起凝結成一面血色屏障，為後方的放血鬼大軍補充流失的能量。在雙方的緊張注視下它們通過了前一批惡魔崩潰的位置。

「炮組準備，齊射一次！」

收到斯諾里的眼神，馬拉凱伸出大拇指一比距離下達了開火指令。以往這項工作是由布洛克森負責，但現在大工程師留守高原堡守護南地的靈脈建築。

「轟隆隆！」

戰前動員會上史蘭專門強調要多帶遠程火力，因此本次矮人軍團的火炮不比八峰山戰役遜色太多。此外直接傳送到戰場免去千里運輸，工程師們得以調集了一組城防重炮馱負在甲龍背上。

「這就是惡魔嗎？」

「果然是，果然是不受常理約束！」

百炮齊鳴足有海裂山崩的威勢，但也只是將衝鋒的恐虐軍團略微停頓。惡魔靠混沌能量維持形體，這意味着只要能量不盡斷根肢體甚至胸腹開個大洞都不影響它們繼續作戰。

「齊射二次！」

馬拉凱繼續下令，他之前在屠夫堡和南下的混沌戰幫作戰過，知道熱武器對付它們沒有屠戮綠皮耗子時好使。

炮彈在空中飛行也需要些許時間，兩輪炮擊之下鋼牛騎兵們又向前沖了近五百米。等待它們的仍不是和蜥蜴人刀刀到肉的血拚，伊斯特蘭娜用一發精準的聖炎箭將護體血光被消磨殆盡的軍峰釘在王座上，緊隨其後的是如幕的劍雨。

蜥蜴人缺乏有效的常規遠程火力畢竟最弱的五代史蘭都等同於帝國魔法學院凡人巔峰的至高導師，它們排山倒海的戰爭魔法和小法師搓出的小火球小光箭不是一個概念。

但現在沒有史蘭的施法支援，遠古火蜥蜴，穴居龍乃至古聖遺留的諸神引擎固然強大但釋放多有限制。因此在戰前三族議定了矮人-精靈-靈蜥吹箭的三重火網。

「唰唰！」

高等精靈對弓箭的掌控長須矮人都找不出合適的攻訐角度，阿瓦隆姐妹又是其中技藝最高強，心智最堅定的女性組成。而姐妹中的佼佼者才有資格貼身服務和保衛永恆女王。

永恆女王的侍女一般不會超過百人，她們有和鳳凰守衛一樣超然的地位，通常作為傳令官和信使，極少成建制的加入戰鬥。

「烏拉！勇士們！讚美秩序！」

西奧多高舉騎槍吼叫着，箭雨後這支恐虐軍團的覆滅大大緩釋了人類們的緊張情緒。看着不遠處除了一地箭桿再無他物的星空橋面，似乎勝利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軍主，我們直接沖還是磨？」

兩尊個頭稍小，身上護甲也更粗陋的下位嗜血狂魔從裂隙擠了出來，這些在弱小世界中凶蠻之翼足以遮天的死神見到橋對面的陣仗也不得不竭盡全力調動盛怒下僅存的些許智慧。

「看那兒，那個可愛的大鱷魚。咱要是沒記錯它叫納卡伊，一蜥當關屠滅過五個軍團。」

雨父給魔界後生講解當年的掌故，參加過第一次混沌入侵又加入過前任永世神選的軍團，羅提古斯清楚這方世界的秩序力量有多麼堅韌。

「你什麼意思？」

「磨一磨啊，咱們的幫手會越來越多而他們會累，彈藥弓矢也不是無限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