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難下

()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溫暖和煦。柳葉飛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來，驚訝地發現除了有些餓之外，居然一切都好！

沒有眼前各種亂七八糟的幻象，沒有心中莫名其妙的不安情緒，身體充滿著躁動的力量，就連例常的晨勃貌似都比平日堅挺一些――話說這法術結界的效果已經不在了嗎？柳葉飛其實都已經做好大病一場的心理準備了。

當他看到陽台上那個精靈的背影時，心中的疑惑頓時消散了不少。

她穿著一件黑色長袍，寬大鬆散的拖在地上，顯現出依舊纖細挺拔的優美身材，脆弱得彷彿能被一陣風吹走。在晨光的包裹之中，她那白皙的膚色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整個人如若下凡的女神。更讓柳葉飛心跳加劇的是，她有著一頭褐色的長發，束成一條長辮直垂到腰際――法斯塔芮瑟倫德的精靈形態雖然借鑒了克萊迪爾的容貌，卻一直保留著近似藍龍鱗片的冰藍色頭髮。

然而他依舊不敢確認這個事實，不敢相信他魂牽夢縈的仙子就這樣簡單的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輕輕跳下床，赤著腳躡手躡腳走過去，伸出手去觸摸她的肩膀。

指尖上傳來的觸感柔軟而溫暖，輕而薄的長袍布料阻隔不住他的觸覺，而這長袍下面彷彿什麼都沒穿。精靈轉過身來，雙眼帶著一絲猶豫和不安的神色凝視著他，湛藍的杏仁狀瞳孔深邃得彷彿可以讓人的靈魂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現在，他完全相信這就是他的精靈而非藍龍化身了，法斯塔的精靈形態變化得並不徹底，身體還是像巨龍那樣體溫比較低，摸上去有種冰冷的感覺，而且眼睛瞳仁更加狹長，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邪惡光芒。

不需任何語言，柳葉飛平日並不強壯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了極大的力量。他猛然跨前一步將精靈抱入懷中，捧著她那試圖扭轉逃避的臉頰開始漫長而有力的深吻，舌頭衝撞開她的牙關直達口腔深處，盡情攫取著少女芬芳甘甜的津液。直到兩人都開始感覺窒息，同時陽台下面道路上傳來了行人指指點點的聲音，他才驚覺場景有些不對。於是他將精靈攔腰抱起，在她的驚叫掙扎中快步走回房間，回勾一腳將陽台的門重重踢得關上，將她放上床並撲了上去。

精靈彷彿陷入了獃滯，一動不動地承受著他的全面侵犯。直到他氣喘吁吁地結束了另一次長吻，開始試著脫她衣服的時候，她才努力鼓起所剩不多的力量，豎起一個手指戳在他腰眼裡，然後電弧的光芒一閃！

肌肉的強烈痙攣和隨之而來的麻痹讓柳葉飛徹底癱瘓了片刻，但隨即在**的驅使下他便重新煥發了生機，彷彿這電擊還給他注入了額外的力量――是啊，好久沒享受過這久違的電爪術，閃電什麼的已經阻止不了我了！

一俟恢復了行動力，柳葉飛立即把侵犯無微不至地進行了下去。而此時的精靈卻彷彿失去了所有可以反抗的力氣和意志，渾身軟綿綿的如若沒有骨骼，閉著眼睛任他施為。她的軀體越發變得燥熱，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動人心魄的紅暈，口鼻中若有若無的細密喘息聲和手上偶爾象徵性的推拒動作更是徹底點燃了男人的原始**。

面對已經近乎完全不設防的精靈，柳葉飛一邊心下奇怪她為何風格大變，一邊卻暗自感謝著命運或者說不知哪個神給他安排的這次絕好機會。他不再發泄般的濫用蠻力去摟抱和親吻，而是開始用口舌和指尖去逐寸地探索和接觸。不設防的精靈就像是一件無比精緻的工藝品，也像是一份絕好的美味，當他用牙齒咬住她的耳廓尖端並用舌頭輕輕舔舐時，他得動用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忍耐住用力咬下去的念頭。他目不轉睛地近距離凝視她的臉龐，一邊在欣賞她那似在抗拒又似在享受的婉轉神態，同時也在注意看她是否會有難過屈辱之類的表現――畢竟，兩人雖然已經算是確立了關係，淺嘗輒止的親昵也有過那麼幾次，可他對她的感情卻一直是敬畏居多，或者說，真正把她當作女神來看待了。

此刻，他的女神再也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態度，而是在他的侵犯和挑逗下連神志都已然不清。由於耳朵這個絕對敏感點上的刺激，她的喘息聲變得越發急促清晰，身體更是像觸電一樣的痙攣而顫抖，幾乎像是要融化在他的懷裡。隨著他的揉搓，她胸前那一對並不很大的聳起開始變得膨脹和灼熱，即便隔著布料都依然能完全感受到那無以倫比的觸感和彈性。

這時，他在那無限美好的隆起之間摸到一個熟悉的硬質飾物，這讓他那高漲的**之火驟然之間平息了絕大部分，一個可怕的念頭跳進他的腦海――這怎麼可能？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著他的動作，唇齒放開她的耳尖順著臉頰一路滑下，停留在她修長秀美的頸項上，一隻手臂伸進她的身下墊高肩膀讓她頭向後仰，更加將咽喉暴露出來。脖子雖然不是什麼敏感位置，卻絕對是任何生物的致命要害之一，咬嚙在頸側的牙齒彷彿勾起了她什麼不好的回憶，她癱軟的身軀突然變得緊張，堅實而充滿力量感，垂落在床上的手臂也環抱住他的上身，巨大的緊箍力驟然讓他窒息，彷彿肋骨隨時都會折斷――這明顯超出了克萊迪爾正常的力量，甚至連更加強壯的安普爾都沒有這種力度。

為避免意外身亡，他開始刺激他的腋下，往她的的耳朵里吹氣，用痒痒的方法讓她重新軟下來。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勾住她脖子里的銀色鏈條，輕輕將她胸前的吊墜拉出來――果然是克萊迪爾的銀火墜飾！

這件強大的魔法物品她早就掛在了柳葉飛的脖子上，而昨天進城的時候為了避免法術結界驅逐邪惡生物的效果他又借給了法斯塔芮瑟倫德。克萊迪爾還會有第二件這東西嗎？

精靈的**已經被徹底挑撥起來，她不再滿足於安靜的躺著去被動承受，開始扭動身體去索取更多。她小心試探一般地親吻他的額頭，雙臂也上移纏在了他的脖子上，雙手從他長袍領口伸進去，觸摸著他的皮膚――絕對柔嫩毫無瑕疵的雙手，而柳葉飛清楚地記得克萊迪爾由於常年握劍右手虎口上是有那麼薄薄一層繭子的。

變形術可以完全複製另一個人的容貌身材，但是在一些細節上卻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無微不至。

「法斯塔？」他試著小聲喚出她的名字。

「什麼事？」精靈迷迷糊糊的回答，不同於說名字時看不出區別的發音，她的話是不折不扣的龍語。

柳葉飛的慾火完全熄滅了，從醒來至今一直的堅挺此時也徹底疲軟了下去。雖然懷中精靈少女的動作開始漸漸變得大膽和熟練，可這看上去香艷無比的動作卻進一步加深了他的恐懼。

這都是什麼事啊！？我居然對一條巨龍做出這種事情？

雖說看過的諸多玄幻里主角把巨龍收入**的也不在少數，可如此重的口味絕對高高超出了柳葉飛的心理承受範圍。巨龍的真正造型是什麼？哪怕是法斯塔芮瑟倫德這位還沒完全成年的少女，她的體型大小也完全超過了曾經在公園看到過的曾參與過朝鮮戰爭的某款殲擊機。冰冷堅硬的巨大身軀，鋒利的爪牙，貪婪傲慢的性格，邪惡殘暴的靈魂，高高在上位於食物鏈的尖峰之處，這才是巨龍的真正面目。在感受少女那溫暖芬芳的嘴唇時，他想到的卻是前天她進餐后的樣子，那將活蹦亂跳的一匹馬片刻之間變作四分五裂血肉遍地的血腥屠場――柳葉飛彷彿在冥冥之中也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太可怕了，俗話說騎虎難下，可世人又有誰曾經經歷過我眼下這般難處？

走過路過的諸位神明啊，請觸發一個劇情來中斷這個場景――柳葉飛漫無目標地胡亂祈禱著，又一次感覺到作為無信者的深深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