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章 大兵壓境

第二卷 第二章 大兵壓境

第二卷第二章大兵壓境

「大元帥可是在為大軍壓境而煩心的?」就在秦業搖頭苦笑間,雲山冷不防的一聲勸道。他是作為運送物資北上的聚義盟負責人,總算在大軍壓境這會趕了過來。

秦業對雲山不禮貌的打斷自己也不以為意,笑著擺了擺手道:「雲兄弟可是有好主意的?」說著將手中信函遞與雲山。

其間月光甚為明亮,看封信倒是不成問題,雲山略略的掃了一眼,眼睛一亮,笑道:「瞧大元帥心情舒暢,想必已是成竹在胸了,雲山又何須妄加置喙?」

秦業搖了搖頭,微有些不悅的道:「雲兄不想說,可是以為獻巧不如藏拙?一人之力有限,若不能群策群力,多作補益,又如何能與蒙古戰與勝之?」略一頓,看著雲山面色尷尬,輕踢他一腳笑道:「這會你先與我擬套方案來。一個時辰后與我召集眾弟兄到中軍帳開會。」說罷自行挑簾回了內堂。

雲山在後不由大是苦笑,無恥,太無恥了!這個公子自回到中原以來,直如蛟龍入海,鶴沖雲宵,再無人制肘無所顧忌,人也似變了個性子一般,不再凡事親歷親為,除了該他點頭了,其它一應「打雜的」都推給了手下去做,自己則在瞎折騰一些莫名其妙的玩藝兒。而象雲山自己,來到沃州才不到兩天,一路上鞍馬勞頓的,還要防著山賊土匪官軍的,腰酸腿疼地還沒緩過勁來。倒是行起「軍師」的職責來了,雖然平胡軍的「軍師」有好幾個,還是一個個給忙得夠嗆的,更別說一貫養尊處優的自己了,簡直就是在接受壓榨,又沒有個小秘書可以給自己杼緩杼緩的。不過奇怪的是,雲山自己對現下地這種勞碌奔波非但不怎麼排斥。除了對大元帥帶女眷有所微詞之外(其實那八成是在忌妒,雲大少爺現在泥胳膊泥腿的。連個使女都沒有~~),心內隱隱地還很有些喜歡的,這也不是他喜歡自虐,確實,比之自己當初在江南時的優遊樂哉呼朋買醉指點江山的日子,現下的這種生活要有勁得多了。只不過,今夜看來又是沒得睡了。

晃了晃自認為很瀟洒的腦袋。雲公子也自回自己屋內去準備筆墨紙硯了,呵,什麼時候招個小童來,要不哪像個軍師的(使女?算了!)。

事實上今夜沒得睡了,遠不止雲山一人。別了不說,那個甩手掌柜秦業也不敢大意,心裡說了是大不了重新來過,要真讓他重新來過。那心境可就不一樣了。事實上身為一個高位者應有地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關乎千萬人的生死,秦業哪還敢大意的。

程英臉上紅熱還沒完全退去,秦業已是換了一臉沉思回屋裡來了,見著自己的妻子額上微有些濕跡的在為自己整理文件,秦業心下不由的悠悠一沉。近得程英旁邊撫著伊人香肩輕聲道:「英兒,先去睡了吧,過幾日我再找個人來幫忙。」身為平胡軍大元帥,管軍管民管政的,尤其是還有一大堆後世地東西要普及,秦公子的勞動量可比表象上了要多了去。

程英心下一暖,方才秦業的院內與雲山說了話她也是聽到了,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師兄,你今夜又不睡了?」往日秦業與她呆在一起的時候,或是在桃花島。或在養傷時。俱是無憂無慮的,哪像此時這般地奔忙的。雖是朝夕相處,卻罕有閑暇說上幾句貼心話來。

一個時辰后。秦業的衛隊長孫郁敲響了召集的鐘聲,在深夜中劃出一條長長的深痕,穿破長空,傳出老遠老遠。

而這時,九里坡新兵營里那些個被折騰了一天正一身臭汗呼呼大睡的新兵蛋子登時驚醒了幾個過來,一個剛從外地被選來九里坡集訓營的新兵蛋子大有不安的推了推身邊還在雷鳴打鼾的的同伴:「兄弟,起來了,聽聽,這是不是又要出操了?」

身邊了這一位正在夢小媳婦呢,冷不防給拍醒了,支起胳膊晃晃腦袋咕碌碌地一聲咽口水,還有些迷糊地望著這位還在打顫的新新兵蛋子,怎麼了?大家同是新兵蛋子,他可算是老資格了,還要多訓了一天。

新新兵蛋子只好再重複一遍剛才地話,經他這一折騰,又有好幾個人醒來了,還不待老新兵蛋子聽明白,身後一隻臭腳飛來:「我造你奶奶的!嚎喪呢,這是大元帥的召集令!」說罷轉個身「噗」了一聲叭倒在地,繼續睡他的。其實他也沒聽明白這究竟是隊長的召集號還是大元帥的召集號,不過,除了隊長來叫,老子死也不起!

新新兵蛋子一個老大委屈,大元帥的召集令,那你還睡?卻見方才被自己喚醒了老新兵蛋子已又拉起長鼾來了,好像也沒他什麼事一樣。

擾人清夢如此不道德的事,也就秦業想得出來,不過在那幾個被驚醒的不相干人員罵罵咧咧的聲中(當然那些人不敢罵大元帥,在心裏面偷罵也不敢),不經意間他們又多了一節處驚不亂的訓練。

那些個被喚起來大將「軍師」們則是與小兵們不同的,大元帥深夜發召集號,顯然是有大事發生了,有仗可打了。這數月來,平胡軍屢戰屢勝,大家有肉吃有酒喝,老婆孩子也不用再穿得破破爛爛了,一提打仗就來精神。飛一般的向中軍帳跑去——慢了要受罰了,打個拳敬個酒端個茶什麼的,也不是很為難人,卻是專門奔哪一個倒媚的傢伙最為難的事兒去的。

這個時代沒有時鐘,機械錶秦業也沒曾想搞一個出來,關鍵是他不懂。不過沙漏卻是有了,在似乎比上一次少漏了一點點的時候,人都到齊了,各就各位,其實也就幾位將領和幾個軍師,最後一位出現了卻是早有準備雲山,只見他衣衫下擺上還有老大了一灘濕墨,烏黑溜亮的特明顯。

察覺到眾人頗有些異樣了眼神,雲山俊臉微微一紅,他這位大少爺何嘗有這麼狼狽過,若不是畏懼那「處罰」,也不至於搞得手忙腳亂的,只不知這會大元帥要怎麼「處罰」自己了,心下頗有些惴惴的。

秦業瞧雲山這陣勢,也知他是在苦苦瞑思這個應敵方略,只不知他想到哪一層了,偏著頭故作沉思道:「雲兄弟,這一覺睡得可好?」

雲山心內好一陣腹誹,你明知我一夜沒睡,還瞎問什麼?這話卻不能說出口了,打個咳略有些尷尬的道:「回大元帥,學生夜有所思,尚未來得及入睡。」

眾人一陣竊笑,正等著看雲某人的好戲,哪曉得秦大元帥大手一揮,將手中那份軍報發了下去,依次傳閱,笑道:「這一次,可不比往日,有蒙古軍親督,各路漢軍世侯再不敢避戰了,蒙古軍戰鬥力也非是一般漢軍世侯可比,大家都來想想,我軍該如何應對才好。」略一頓,又頗有些玩味的笑道,「就是不要想得太過於投入了。」

這數月來平胡軍的擴張確實沒遇上什麼硬仗,只與各路漢軍世侯小有交手,而秦業為這一支自己的軍隊也是準備了多年了,能讓他挑起來擔任要職的,自非是泛泛之輩,相較一下雙方戰力,不由各自捏了一把冷汗。

雲山心下略寬,展顏笑道:「蒙古軍看似來勢洶洶,其實各路軍兵齊力不齊,蒙古本族兵自不必說,各路漢軍世侯卻大都執觀望之心,我軍大可各個擊破,只須敗了闊出親兵,其他漢軍世侯自是不戰自退。」他初來乍到,第一次出席這種會議,第一個開口說話,又是做足了,不由大有些興奮。卻哪想,話剛說完立時召來眾人鄙視的眼神。

秦業笑道:「道理誰都會說,可應該怎麼做呢?」

第一步軍統領許信朗聲笑道:「大元帥,用刀砍用斧頭剁,可以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這一番話立時引來一陣哄然大笑,便是隱有些弄巧成拙的雲山也不禁嘿然。這許信原是許州一帶赫赫有名的慣匪,只是在秦業攻略許州那會才帶兵投效了平胡軍,一眾手下在道上混了多年,個個悍不畏死滑不沾手了,平時匪名也不算差,基本上可以歸類為劫富濟貧的一類了,也正因此,秦業破例擴編了他的部眾為平胡軍第一步軍,成為平胡軍里惟一一個非秦業「嫡系」的將領。應該說,他雖與秦業少了其他人的敬畏,卻也是極為服膺了,對於平胡軍近乎苛嚴的軍紀絕不敢違。不過這說話就少不得的要有些不分尊卑了。

不能不說,秦業取名字可是有夠懶的(其實是無語偷懶),原先幾個僕人,就只編號一二三四五六,現在幾支隊伍,還是編數字型大小了帳。分別是第一步軍,第二步軍等依次下去,還有一個第一騎軍,總共有七支步軍一支騎軍,每支步軍轄七千餘人,騎軍在編的有八千人,平胡軍卻只有四千匹不到的馬,還主要都是繳獲而來的,秦業便索性只保留兩千匹馬做為騎軍專用,主要是用以輪流訓練,留下另外一千匹最好的馬下來,分編為斥候軍,統領趙無畏,即原來秦業的僕人之一秦五。其餘的還有幾百匹戰馬,就作為各地驛站的腳程,甚至挑出百餘匹耐力差挽力好了直接退役專職做了農用——秦大元帥對自家建設可是相當重視的。

就在秦業和他的一眾手下計劃算較間,贊皇山正西方老鷂子寨平胡軍第三步軍駐地上,一場廝殺正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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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鵰里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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