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擺攤賣葯,流浪開封

第四章,擺攤賣葯,流浪開封

第四章,擺攤賣葯,流浪開封

古磊離開了風珠家之後便到烏魯木齊市紅星建築公司應聘。

他想在烏魯木齊找到一個地方做事,那怕賣苦力的辛苦活也行。

遺憾的是自己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既是賣苦力的活也沒有人敢接受。古磊想起自己這樣的處境,心情感到無限的憂慮和難過。他深深地認識到一個人在外面混生活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他開始有點發愁了,而且自信心也在慚慚減弱。一個人的心情跌到了低谷,心情不好的人精神更是不會好,全身都感到疲倦乏力,好似有病似的。

古磊從家裡出來時,雄心勃勃,有著一股大丈夫的氣概,準備到外面去創一番大事業。認為自己是一個大男漢,應當頂天立地,志在四方,他一定要在外面干出一點事業來讓鳳凰村的人看看。但是,這種大英雄氣概,在新疆烏魯木齊就受到了百分之九十的挫折,讓他的雄心壯志將近淹沒。

在烏魯木齊市東奔西走地找事做,不但沒有找到任何事干,而且還碰了不少的釘子,受到了不少語言上的剌激。人生的艱難與風險已經很明顯地擺在他的面前。

他感到路途非常的渺茫,他不知道自己奔往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去辨別目前應該走的方向。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迷茫不定。他思來想去,心中萬般的無奈和情緒上的低落。

他雙手不停地擦自己的腦袋,希望自己的頭腦能清醒一點想問題。他必須認真地面對當前的困境,也必須靜下心來考慮琢磨當前要走的方向。

最後,他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自己再向西北的方向流浪是不現實的。因為這裡與內地的差別很大,氣候與生活習慣的不同自己很難適應,況且言語交流也有著很多的障礙。

南方人走到西北方,各方面都會有不習慣。最後,他決定還是往內地走更為合適。

他走到烏魯木齊的汽車站購了一張開往內地的汽車票。

車子是直達哈密市的。他上車之後,腦子不停的糊思亂想,想久了就感到困頓,不一會便靠在車的椅子上睡著了。也不知坐了多久的車路,等到他醒過來時,已經到達哈密市車站。

到了哈密市摸一下自己袋裡的錢也不多了,如果再坐車是需要很多錢的。不夠錢買車票只有靠兩條大腿慢慢地吃苦走向內地。

古磊在哈密市的車站游來盪去地溜覽著四周的環境,他想熟悉一下往內地走的最近路線,弄清楚去內地最近的城市和路程的遠近。

回內地,怎麼走,到什麼城市,要經過什麼地方,必須要搞個明白。如果回內地的路線方向走錯路,或者走到了相反的方向那就糟糕。不但回不了內地,反而會越走越遠,也許還會還會走到國外。

古磊正沉浸在聚精會神的思考之中時,突然有一陣轟隆的噪雜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中,他抬頭一望,看見對面街邊一個賣葯的藝人在那裡變把戲,他感到有點好奇,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擠進人群中去看熱鬧。

這是一個中年壯實的漢子,膀大腰圓,精神換髮,神采奕奕,滿臉通紅,青筋怒張地在那裡變著把戲,習武練功。

這個壯實男子的本領的確很大。用一手指頭在一塊硬磚頭上鑽著,氣呼呼的張紅著臉,不一會就在磚塊上鑽出一個小洞。他的絕技功夫把圍觀的群眾驚呆了,隨之大聲吆喝,掌聲四起,喝彩聲不斷,喧囂聲此起彼落,連連不絕,場面熱鬧非凡,異常火暴。

他表演完指鑽磚塊的硬功夫之後便開始了賣葯。

因為場面人多,看到他的絕技硬功夫之後,掄著買葯的人非常火爆,這個男子拿出來的藥丸和膏藥供不應求,不一會便全部賣了個精光。

男子漢賣完了葯便開始收場,圍觀的群眾也在逐漸地散開。古磊見此情景,他腦瓜里一靈,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他主動地走上前去同這位師傅打招呼。這位師傅聽古磊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故與之聊了起來。

相互聊了一會,古磊便和這位師傅漸漸熟悉了,而且說話越來越投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老朋友。

這位師傅是湖北人,姓李名強。兩人聊得非常投緣,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意思。在聊天交流中古磊了解到這位師傅和他一樣都是想回內地。

出乎意料,這位李強師傅還主動邀請古磊和他一起搭個伴回內地。古磊聽后心中大喜,真正是「山窮水盡疑無路,綠暗花明又一村」,讓他感到十分的意外。

這樣的好機會,對古磊來說,肯直是一種絕處逢生,逢凶化吉的好兆頭。

聽到李強邀請他一起同行時,他故意裝著不立即答覆,等到李強第二次說邀請他的話時,他才謙虛了二句便同意了。

古磊主動地幫助他收拾葯攤與整理行李。他像一個徒弟似的表現得非常勤快與靈活,一心為他做事。

他倆結伴一起擺攤賣葯,準備返回內地。賣葯弄到了錢就坐車,錢不夠就走路。有時坐車,有時走路,沿路擺攤賣葯慢慢地往內地方向前行。

古磊感到自己應該跟著李強學學看傷與賣葯的本領,這樣也是在學一門技術。一個人在外面混日子,有一門特長和真本領混起來謀生比較容易。

特別是像他現在這個樣子,生活都是個大問題,談何什麼理想和事業。能跟著李強渡過這陣艱難的日子也是一種難得的運氣和機會。

他倆到一家小飯館里坐了下來,點了一些酒菜,邊吃邊聊著商量下步準備往那個地方走。經過商量,他倆決定直奔西安。

李強帶著古磊,一路上,遇到小街小巷合適的地方就擺攤賣葯變變把戲,賺點吃喝住宿錢。有了多餘的錢就買張車票坐車。

一路上坐坐車,走走路,也是遇到了不少艱難與曲折,而且也經受了天氣與飢餓疲勞的折磨。

兩人好不容易地輾轉到了西安市。有一天,他們在一條小街上獻藝賣葯,幾個街市上的地痞流氓出來找事干擾,污衊他們賣的都是假藥,要罰他們三佰元的錢,如果不出三佰元錢便要帶他倆去公安局處理。

李強和古磊同他們好話說盡,求奶奶喊爺爺般的對他們說了不少好話。而且準備把口袋裡唯一的一佰多元錢全部給他們。但是,這些地痞流亡非要三佰元不可。求來求去,還是協商不成,隨後便發生了口角。一個光頭地痞很兇,動手就打李強,李強實在是忍無可忍之下才動了手。他把這個光頭打倒在地。這些地痞見之害怕了,以為碰上了武林高手。立即逃之夭夭。

這些地痞亡命之徒是一群地頭蛇,他們是有著後台老板。何況按規定在街上無證擺攤賣藥行醫是違法的。

李強和古磊也害怕執法人員和治安人員到來就更為麻煩。不但要罰款,也許人也要被拘留起來。於是,趕緊收拾葯攤,逃為上策。他倆當夜就離開了西安市。

「人在倒霉時,賣鹽也生蟲」,「在家百日好,出外一時難」古磊感受太深了。

他們忍受著飢餓交迫,風餐露宿不停的往內地走。更為糟糕的是幾經輾轉,竟然迷失了原來計劃要走的路線。他們不知不覺地轉到了河南開封市。

到了開封市后,因為沒錢吃飯住宿,只好又重抄舊業,選擇開封市那些偏避的小街小巷獻藝賣葯。

古磊經過這麼多天與李強的接觸,這才真正了解到李強的真實身份與情況。

李強是湖北人,四十多歲,家中有父母妻兒,有大有小。他是一個老走江湖賣葯的,而且的確有點跌打損傷治病的真葯。因為他在湖北老家和人口角,無意中把人打成重傷,傷者大出血,病情危險,且有生命之憂。李強見此生怕判刑遵班房,於是,趕緊遛之大吉。他出逃之後,公安機關還發出了追撲令,全國通緝。

他改姓埋名,憑著他有點骨傷科醫術,尚能在外面混到生活,但是,也是倒處流浪,住無定處,吃盡了苦頭。最後他也流竄到了烏魯木齊市,他在外面逃亡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最近,他才從家裡人那裡得到消息。這個被打成重傷的人,並未死亡,現在已經基本恢復健康。家裡人要他回去主動到公安局自首,化些錢向傷者道謙,爭取獲得原諒以免除刑事責任以了結此案。

李強家裡人還說,長期在外面躲躲藏藏並不是好辦法,家裡有家有室,有老有小,不可能在外面躲藏一輩子。

古磊聰明好學,一看就懂,一學就會,他跟著李強,很快地就學會了一些骨傷科方面的治傷技術和草藥知識。

在家時,古磊也聽鄉親們說過,他的老祖輩也是個中醫世家,行醫當地名氣不小。古磊曾經在大伯家裡看見了不少祖上留下來的醫書。他家祖傳中醫,直到他老祖父這輩才開始斷了這門行業。到了他這一代,更是沒有一個學醫的。

如今古磊落難竟然學起了醫,雖然學的是跌打損傷醫術,這也是為人治傷看病。他想想,這也許是祖上牽扯下來的醫緣吧。

古磊從小也曾有過做醫生的夢,在讀書時準備報考一個醫藥學校,將來做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做醫生是一門好的職業,濟世救人,為人為善,行善積德,做這樣的事情也付合他的人生意願。但是,這個理想畢竟是一個理想,在現實中不過是一種夢想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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啇路情緣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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