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生死難料

第四章:生死難料

「我聽說,是那個叫宮瑞辰的小子傷了你是嗎?」祥叔冷聲的問道。

「不不不。」

衛凌蘭連忙解釋,白皙的小臉蛋閃過一絲慌張,生怕爸爸一個不高興會對宮瑞辰怎樣。

「他是為了保護我,和別人打了起來,不小心誤傷到了,而且沒事兒,也不會留疤。」衛凌蘭捂著額頭的傷口,故作輕鬆的說道。

「是那個新來的轉學生嗎?」祥叔再次發問。

「對呀,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轉學生,進校第一天就開始惹事。」

一提到那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衛凌蘭就很是生氣,要不是她,自己和宮睿辰的第一次約會又怎麼會搞得以自己受傷收場。

「放心,蘭蘭,很快,她就不會打擾到你了。」

祥叔淡淡的說着,語氣里充滿了死寂,彷彿在說這個人以後就不存在了。

「謝謝爸爸。」

衛凌蘭甜甜的回應,她以為祥叔只是給那個女孩換個班級?還是知道祥叔是派人去殺那個女孩子了。

她只知道,她的爸爸是愛她的。

而被祥叔和衛凌蘭談論到的宮瑞辰和冷卉此時正藉著地形優勢,在衚衕里左右穿梭,奈何對方這次實在是人多勢眾。

宮睿辰和冷卉慢慢被逼出衚衕,慌不擇路,不停地奔跑,不自覺的跑到了一個水庫邊上。

宮睿辰看着這熟悉的一切,爸爸現在就在水庫上班,不行,不能把爸爸也牽扯進來。

他剛想轉身離去,卻見這些壞蛋已經都圍了上來。

「抱歉,看來今天把你牽扯進來了。」冷卉轉身對宮睿辰輕聲說道。

冷卉平日裏也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但終究心存婦人之仁,再加上年輕,經歷經驗不夠,要不然也不會想用懷柔政策安撫幫中長老,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而宮睿辰今天確實是受自己拖累了,這聲「抱歉」是發自真心的。

冷不丁聽到冷卉來這麼一句,宮睿辰也是被驚到了。

原來,她也會道歉。

此時的她哪裏還有半分白天的囂張,兩眼無神,原本幹練的短髮,此時也是隨風亂飛,顯得雜亂無章,白皙的臉蛋上沾滿塵土。

眼睛也沒了光彩,彷彿靜待死神的到來。

也是,此時的他們前面站着的是拿槍的追兵,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水庫。

似乎,生死已定。

但宮睿辰卻偏不認命,任何事情,不去一搏,永遠不知道會不會出現轉機。

「呵,想不到你也不過如此。」

聽出了宮睿辰語氣里的嘲諷,冷卉也不答話,勝負已定,是自己拖累了宮睿辰,被他嘲笑一下也無關緊要。

看着旁邊的冷卉不回答,宮睿辰眼眸一深,似乎,她已經認命了,但自己可不能就這麼認命。

這個水庫自己小時候經常來玩,尤其是夏天,很喜歡扎個猛子下去,再游上來。

從這裏下去,往前游,有一個地方很好上岸,往常會被水淹沒,今年水庫溫度高雨水少,水庫的蓄水量沒有那麼多,從那兒上岸應該沒問題。

「大小姐,對不起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就請你去死吧。」

奸惡的笑容,似曾相識的聲音,宮睿辰抬眸望去,原來正是那晚來家裏收高利貸的小混混。

原來曾經對冷卉的聽話順從也只是表面。

冷卉不怕死,她只是不甘心,再給她兩年,她一定能把這些蛀蟲清理乾淨,除掉叛徒,順利的接過父親的交椅,坐上老大的位置。

自母親走後,父親冷鋒的身體一直不好,長年休養,自己是父親唯一的女兒,雖然是一個女孩兒,但她覺得自己能和男孩子一樣干出一番大事業。

父親是她最親的人,她希望能夠得到父親的認可。

而如今,一切都是妄想了。

冷卉閉上了眼睛,接受了眼前的一切,不甘的淚水溢出眼角,讓宮睿辰心裏一疼。

她和衛凌蘭不同,似乎,她一直在自己獨自承受着一切,眼前的生死關頭,也不見那所謂的父親陪在身邊。

她,似乎,很孤獨。

「別怕,我們還死不了。」宮睿辰啞聲安慰道。

冷卉看着宮睿辰拉着她的手,彷彿看到了黎明曙光一般,即使已經是這種局面,似乎,宮睿辰說一切都會沒事,她就相信。

緊接着,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幾十個混混們瞪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往前跑去,為首的混混大喊著:「今天你一定得死。」

說完,就向水面開了無數槍。

原來,就在剛剛,宮睿辰拉着冷卉的手一起跳進了水庫,黑黑的水面上只聽到「咕咚、咕咚」兩聲,兩個人都消失不見。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快去給我找。」

為首的混混在低聲的嘶吼著,如果找不到冷卉,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死。

而宮睿辰就拉着冷卉在水裏游,遊了好久也不見上岸的地方。

斗轉星移,一切都是宮睿辰小時候的記憶,雖然水庫的外表沒什麼變化,但蓄水量更大更深,內部已經改變了許多。

漸漸地兩人的體力不支,冷卉已經在慢慢的下沉,她身上的書包此時鼓鼓囊囊的,宮睿辰見此就要拉起冷卉,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一股拉力吸住,怎麼都掙脫不了。

在意識漸漸模糊之際,宮睿辰腦海里浮現出了父親和妹妹在家裏等他一起吃飯的場景,那份溫馨。

要是再來一次,就好了……

冷卉則被一股吸力拖着往深不見底的水底下沉,她想到了那溫柔識大體的母親,想到了冷血但只有在家人面前展現出柔情的父親。

曾經他們一家三口也是幸福美滿,每次父親犯錯時,總會被母親教訓,在母親面前,父親都是怪怪的聽話,自己也只會在旁咯咯的笑着,那樣的時光,真好……

就在冷卉貪婪地回憶著兒時的美好回憶,卻聽到一陣凄厲哀楚的聲音從頭頂上空傳來。

「冷卉,你是我在現代的轉世。」

「誰,是誰在說話?」

只聽其聲卻未見其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冷卉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問道。

「我們倆本是同一人,只是所處的時代不同。」

話音剛落,卻見一個白衣少女翩然而至,走到冷卉的面前,該女子和冷卉面對面的站着。

冷卉定睛一看,自己和眼前這人除了穿的衣服和頭髮不一樣,五官真的是一模一樣。

我的媽呀,這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孿生姐妹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冷卉使勁的捏了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語道:

「哇靠,還有這操作呢?我我我,是死了嗎?」

看着面前的少女步步逼近,冷卉顯得無助,眸中夾雜着幾絲緊張,臉色也慘白了幾分,鬼神之說她還是比較怕的。

抬頭卻見眼前的少女停下了腳步,蹲在地上,輕咬着小手帕哭了起來,冷卉注意到她的腰間系有一個淡粉色花包,上面隱隱寫着「元霜」二字。

眼前的少女好容易止住了哭泣,用手帕擦拭著滿是淚痕的臉蛋,垂了眸,細細說道。

「你在現代的身體已經死去,你即將穿越到我所在的朝代——大齊,並且穿越到我的身體上,我是被二姨娘害死的,冷卉,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另外你一定要嫁給燁表哥,我,我真的很喜歡他。」

少女嬌弱無比,說到冤死之事充滿了怨恨,只有在說到那個表哥的時候,杏眸中才看到了如水的深情。

「我與他只有小時候的一面之緣,也許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我對他已芳心暗許,這輩子非他不嫁。」

白衣少女輕聲呢喃,悲楚又充滿期望的眼神看下冷卉。

「啊?」

冷卉的腦袋此刻宕機了,穿越到這姑娘的身體上,幫他報仇還要幫他追男人?

這什麼路子呀?這穿越的不應該是別人上趕着討好她的嗎?怎麼到她冷卉這兒,居然是一個受盡冷落的大小姐,就連心上人都不一定記得有她這號人。

天哪,冷卉的心裏莫名酸澀了幾分,還不如留在現代呢,在現代誰敢冷落她啊?

「額,那啥,姑娘,你這任務也太任重道遠了,我就不……」

話還沒說完,卻見頭頂上空和尚念經的聲音響起,冷卉聽着沒甚感覺,那名少女突然雙手抱頭,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卻見陰間的使者拿着鐵鎖鎖住了白衣少年的脖子,冷卉本能的用手拉住白衣少女的雙手,卻發現完全拉不動。

白衣少女漸漸地離自己越來越遠,眼見着指尖只能勉強夠得到冷卉的手指,冷卉想往前再進一步,卻發現寸步難行。

最終白衣少女還是被帶走了。

「冷卉,我跟你說的事情,一定要幫我辦到,還有,好好活着,替我也是替你,好好活着。」

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聲音卻如空谷傳音一般幽幽傳來。

額,我還沒答應呢?這是什麼霸王條款啊。

不過,元霜是吧,你放心,我會連帶着你的份兒好好活下去的。

冷卉這樣想着,卻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來,冷卉不由得眯着眼睛,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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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穿越小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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